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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人们一起动手将那野物的皮剥了,煮进锅里。热腾腾的揪面片刚吃过,香喷喷的兔子肉又熟了。荒凉渡的女人们在老石头的带领下,吃了一顿真正的共产主义晚餐。老石头拣了一块最大的,一边美滋滋地吃着,一边说道:“什么土豆烧牛肉、面包夹黄油,谁见过?还是咱的这个来得实在!”

吃饱了,喝足了,也闹够了,女人们这才感到了疲倦,分头到各自的棚屋休息了。不一会儿,劳动了一天的她们便进人了梦乡,长长的地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孤独的月牙儿幽幽地望着大地,月光显得冷清而又闲适。蜿蜒起伏的山峦,像是一团团铁灰色的浮云,飘飘欲动。溶溶的月色洒在庄稼杆儿上、叶儿上、穗儿上,像镀了一层银。远远近近的山坡上,升腾起一片又一片薄薄的雾霭,大地仿佛罩上了若有若无的轻纱。周围的一切全是晶莹剔透的,似乎能一把捏出水来。到处飘荡着成熟了的庄稼和各种草木虫鸟杂糅在一起的浓郁的秋天的味道。遥远的地方不时传来一些神秘的、细微的声音,那是夜的音响。田野沉睡了。

乔女躺在闷热的地铺上,久久不能人睡。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的脸:老石头的面孔。这个人的性格多好哟,今儿个女人们那样闹他,他不但不生气,还搞了野兔让大家吃。他又是那样实在,在大家把牛皮都要吹破的时候,他却显得异常冷静和顽固,就像是一块铁疙瘩。这种人最可靠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只见老石头像个鬼影似的溜进了棚屋,走到她的铺前,悄声问道:“我能睡在这儿吗?”她也悄声说:“傻瓜!这怎么能呢?”他问:“为啥不能?”她说:“你不看这么多的人!”他说:“她们都睡死了。”她说:“那就躺下吧,可不能胡来哟!”老石头连连答应着,在她身边睡下了。梦境消失了,她打起了匀称的鼾。她实在太累了。沉睡中,她感到有人拿烙铁烙她的脸,脸上烧乎乎的。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胡楂子在扎她的脸,扎得生疼。一个激灵,她醒过来了,同时便感到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棚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侧耳静听,女人们正睡得香。二嫂在磨牙齿,大脚婆若断若续地说着梦话。一张散发着旱烟叶子味儿的臭烘烘的嘴巴贴在她的嘴唇上。她马上明白他是谁了。她没有出一点儿声息,眼睛闭得紧紧地装睡,任那胡楂子在脸上乱蹭,但双手却紧紧地捂着裤腰带。

当一双粗糙的大手摸向她的裤腰时,她扭动着身子,死死地抓着裤带,死活不让他解开。上面的男人和下面的女人,在黑暗中无声地较量着,同时渗出了汗。男人似乎迫不及待了,使出了蛮力,眼看裤带要解开了。女人急了,用指甲掐他、抓他,男人的手终于松开了。在整个过程中,女人的眼睛一直闭着。直到那个黑影像幽灵一般飘离棚屋,乔女这才睁开眼睛,得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吃早饭时,老石头像没事人似的,笑着问女人们:“女将们,昨晚睡得好吗?”说时偷偷地瞅了乔女一眼。乔女则端着一个大瓷缸子,喜盈盈地来到生产队长面前:“这是刚泡好的茶,你尝尝,好喝不好喝?”老石头喝了一口:“嗯,好喝!”又笑问地主婆:“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茶叶?”

乔女没有回答。这还是两年前张屠家送给她的茶叶,她一直保存着。她瞥了生产队长一眼:“就不许人家有好茶么?”又补了一句:“茶叶还有哩,想喝了来桫。”

光棍夜访俏寡妇

放卫星!放卫星!

卫星从中原放到了西北,从兰州放到了荒凉渡。拔白旗!拔白旗!谁不放卫星就拔谁的白旗。批判,斗争,挂牌子,戴帽子。

一亩小麦三千斤,一亩大豆五千斤,一亩洋芋两万斤。太少了,太少了!再放,再放!千部们发疯了,人民公社发狂了。小麦亩产一万斤,大豆亩产两万斤,苞谷亩产五万斤,洋芋亩产三十万斤!对嘛,对嘛,这才像个大跃进的样子嘛!

一辆辆卡车驶进荒凉渡,一车车粮食被拉走。既然产了这么多粮食,就应该为国家多做贡献。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粮食,世界革命需要粮食。超额完成统购任务,这是中国农民的光荣。

一面面奖状发下来,一个个光环戴起来。记者采访:众人参观,报纸表扬,电台广播,荒凉渡笼罩在空前的荣耀之中。

老石头迷惘了。看着一辆辆满载粮食的汽车从荒凉渡开出去,这个中年汉子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地里的粮食拉完拉场上的,场上的拉完拉柜里的,生产队长的心开始滴血了。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生产队长敲开了地主婆的门。乔女吃了一惊:

“这么晚了,你这是——”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猜不透老石头的意图。老石头莞尔一笑:“怎么,不欢迎吗?”“哪能呢,请都请不来哩。”

老石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已经睡熟的娃儿们:“没啥事。就是想你的茶叶了。”

“有哩,有哩,茶叶有哩。”乔女急忙张罗着捅炉子,烧罐罐茶,拿出花卷儿馍馍,热情招待生产队长。

老石头呷了一口酽酽的罐罐茶,嘴里不住地咂摸着,夸赞道:“这茶叶就是好,味道醇得很哩。”

女人斜了他一眼:“咱一个女人家,哪有什么好茶叶?”生产队长说:“这你还别说,我单就爱喝你的茶——哪怕是几片苹果叶子呢。”说完瞅了女人一眼。

乔女的脸红了。她把头低下去,两只手不自在地搓着衣角。屋子里静了,只听得见生产队长喝罐罐茶的嗞嗞声。半天,乔女抬起头来,低声问道:

“你们家小弟儿的衣服破了谁缝呢?”老石头回答:“还能有谁?就我自己呗!”

女人微微地笑了笑:“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既当爹又当娘呢。”“那有什么办法?”老石头瓮声瓮气地说,“逼鸭子上架哩。”女人柔声说:“往后小弟儿的衣服破了,鞋子烂了,拿来我补嘛。我晚上闲着也是闲着,给这三个孽障做活时,带上就做了。”

老石头感动了,长久地望着地主婆:“你这句话在着。说不定啥时候,我还真让你帮着缝补呀。”

“这话在着哩,永远在着哩。石头哥——”乔女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幽幽地望着生产队长,“你随时拿来嘛。”

老石头没有应声。屋子里又静下来了。一个正当壮年的鳏夫,一个年轻俊俏的寡妇,默默地对坐着,空气似乎凝固了。半天,还是女人打破了沉默:

“石头哥——”

“嗯?”男人抬起了头。

“曰子过得这么难心,为啥不再找一个?”

“找了,”老石头说,“别人介绍了好几个,我都没心思谈。”

“为啥呢?”

“不是我嫌。都是一些死了男人的女人,不是长得老相,就是拖着一大帮孩子,我敢找吗?”“咋不找个大姑娘呢?”

“大姑娘我想找哩,可人家愿意吗?”老石头呷了一口茶,“也有个把愿意的,又嫌咱带着小弟儿,就又缩手了。”他说到这里停下了,一脸的无奈。

女人给男人续上了新茶:“你说说,你的心里头,到底要个啥样儿的人嘛,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嘛。”

男人撇嘴笑了笑:“这个忙你帮不上。”“为唁吗?”“难哟。”“说说看嘛。”

“人样儿嘛,”生产队长盯视着乔女的眼睛,“就要像你这样的。”

“哎哟,”乔女扑哧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我都是老太婆了,丑八怪一个!咋能配上你大队长呢?”“那你就是不愿意帮忙喽?”“好吧,我替你留心着。”又笑了一回。

老石头这才露出严肃的表情:“咱们言归正传。我今晚来,主要是想问一问:你们解放前是咋个存放粮食的?”

乔女感到有点诧异:“哟,这事你怎么问我呢?你是生产队长,庄稼里手嘛,怎么问我呢?你难道不知道?”

老石头说:“是这:我家过去穷,一年的粮食一年光,没有存过陈粮。你们丁家大院每年都有上百石的粮食存在窖里,你应该清楚,咋样存放粮食,才不会霉烂发潮?”

“这我倒记不亮清了。我那时年纪还小,没有太留心这方面的事情。”

“想一想,想一想。”

女人陷人沉思了。男人静静地等侍着。

半天,乔女的眼里闪出了亮光:“倒是想起了一些。”

“说说看。”

“地上要垫一层干土,再铺一层席子,这样可以防潮。”“嗯。”生产队长点了点头。“还有,四壁要抹一层黄胶泥。”“那是为啥呢?”“不让老鼠打洞呗。”“恩。”

“我记得的大概就是这些。”

“好,好。”生产队长连连说着,眼里射出隐隐的光。

女人从男人的神情里看出一丝蹊跷:“石头哥,你打听这些干啥呢?”“这个你不要问。”老石头一口回绝。“我不能知道吗?”

“是啊,你不能知道。”生产队长加重了语气,“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说着站起了身子。“再暄一会嘛。”女人挽留。

“不了,”男人踏出了门槛,“我还忙着哩。以后来喧。”“来哩么?”“来哩。”

在以后的几天里,老石头每日进山踏勘,寻找到一处极隐蔽的山洞。一天晚上,他把生产队的几位干部请到家里,开了一个绝密会议。这些队委都是忠厚老实的庄稼人,生产队长的心腹。他们也为粮食的事心急如焚,每个人的脸上都结了一层霜。老石头开门见山:

“今晚把大家请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咱们是继续干呢,还是集体辞职?”

干部们哗然了,不解地望着老石头。

“大家都看到了:粮食快拉完了。转眼冬天到了,春荒紧跟着就要来。”生产队长悲痛地说,“照这样下去,非饿肚子不可。要真饿死了人,那就是我们的一大罪状。不如趁早辞职,少挨些后人的骂。”

保管员二牛愤愤地说:“放了卫星、拿了红旗的人都升官了,就看着老百姓饿死呀?这是啥事嘛!”

副队长天财叔说:“我们不能辞职。我们辞了职,尕虎、有福那一帮人就上去了,荒凉渡真要饿死人了。”

其他几个队委跟上说:“是啊,不能让尕虎他们上去。天大的困难,我们来顶着。”

老石头说:“既然大家不愿辞职,那就要想别的办法,总不能等死吧?”

二牛说:“豁出去犯法,把粮食藏起来!”

天财叔说:“我看行。旧社会都有开仓放赈的说法,咱们藏一点粮食,老天爷、阎王爷都不会找麻烦。”

“与其眼睁睁地饿死,还不如让公家发现了把咱们送去劳改一劳改队里还有饭吃哩。日他娘,整!”

“我已经把藏粮的地方找好了,”老石头的眼里闪着诡秘的笑意,“就在石头崖下面的山洞里。谁都发现不了。”天财叔说:“事不宜迟,这事马上就得干。”“干!”屋子里一片喊声。

“这可是犯法的事啊,”老石头的神情又变得严峻了,“一定要保密。只能是咱们几个知道,要把这事带到棺材里去。绝不能让尕虎和有福知道。他们知道了,就等于公安局知道了。”

二牛发誓说:“我二牛要是嘴不牢,天打五雷劈!”

天财叔说:“我也起个毒誓:我要说出去,我一家人不得好死!”

“我也是!我也是!”队委们争先恐后地起誓。

老石头取出塑料桶装的散白酒,倒了满满一大碗,高高举起:“来,为咱们今晚的保命会喝一口。我把话说到前头:这事是我主谋,与大家无关。”说时眼眶里已经涌上了泪水,“将来要是出了事,由我一人承当,绝不牵累大家。”一颗硕大的泪珠掉进了酒碗。“我老石头说到做到!”他一仰脖子,喝下去半碗烧酒。

二牛说:“不,我是保管员,这事由我承担。我年轻力壮,没有老婆娃娃,无牵无挂,我去劳改最合适。”说完喝了一大口和着泪水的酒。

队干部们依次接过碗,每个人的眼泪都掉进酒里。小小的土屋里群情激昂,充溢着同生死、共患难的悲怆气氛。

会议不久,老石头带着队委们进了山,按着地主婆养女所说的办法,收拾好了山洞。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十几车粮食藏进了山洞。而此时,尕虎正领着民兵连的小伙子们在县上大炼钢铁哩。后来,正是这些冒着生命危险被深藏起来的粮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那两个极端困难的冬天里,在许多地方饿殍遍地的时候,让荒凉渡第四生产队的社员们有豆面糊糊和洋芋拌汤喝,有苞谷面的窝窝头吃。除了尕虎和有福出外讨饭,犯了一点难肠之外,老石头和他麾下的一百多口子人总算是半饥半饱地度过了荒年。

将粮食藏好之后,老石头又在洞口安放了两个铁夹子,防备野兽偷吃粮食。转身要走时,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一道道霹雳像无数条长龙在空中飞舞,随之下起了多年未见的冰雹。石子儿般的冰雹一层层地砸下来,打倒了漫山遍野的庄稼和花草,果树和榆树的枝条被打折,一株株杨柳被狂风连根拔起,天和地同时咔嚓嚓地响着,发出惊人魂魄的怒啸。老石头望着一地倒伏的庄稼,泪流满面地喊道:“老天爷发怒了,要遭年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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