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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往来穿梭的商贾、僧侣、歌者、游吟诗人……使贵霜帝国热闹非凡。集市上,来自东西方的货物令人眼花缭乱,阿拉伯地毯,中国的丝绸、玉器、陶瓷,希腊的雕刻品,天竺的香料,埃及的织物、摩尼珠,另有水晶、苏合、胡椒、珊瑚、玛瑙、琥珀、珍珠等等。文化、宗教上的各种学说、教派更是叫人目不暇接,拜火教、佛教、琐罗亚斯德教、希腊教……帝国内林立着古希腊、阿拉伯、却度和大汉风格的建筑,贵霜王朝的鼐盛期到来了,月氏人不知不觉地接受了文化和文明,并成为载体与传播者。如此说来,月氏人可谓因祸得福,使得自己的部族最终脱离原始。

可能是毗邻恒河河谷,久沐印度文明的浓郁之风,贵霜王朝的第三代君王迦腻色伽成为虔诚的佛教徒。他在犍陀罗建庙宇、佛塔,一时间,犍陀罗云集大批佛教上师和高僧,这里无疑为佛学中心地带。

佛学初始于印度时,并没有像基督教一样,信徒们为他们心中的神广修高殿圣所,欧洲诸族将本民族的雄浑和狂放融入建筑艺术之中,便使心中的神也显得肃穆而高远。相形之下,佛教要淡雅清静许多,如微风掠面一般宁静地走入人们内心。面对印度河谷无比的寂静,僧侣们微闭双眸,独自参悟人生的真谛和宇宙的奥妙,人们没想到为佛塑像,直到佛教进入迦腻色伽的犍陀罗,被希腊文化熏陶已久的月氏人自然想到了塑像。

我在一本资料卜看到,最早的佛像雕刻者应该是大月氏人,他们用古希腊雕刻手法塑造佛像。我想后世一定延续了这一风格,以至于任何国家的佛像均有古希腊神像的宏伟造型。尽管佛的眉宇间是东方式的慈祥、笑意,体态如东方的古老河流一样丰韵流溢、美妙绝伦,佛的像身却一天天伟岸高大,直至赫然端坐于天地间,像乐山大佛等,脚踩大地,头接蓝天,把东方古国的大气轰轰烈烈地挥洒到极致。

众所周知,佛教是从“丝绸之路”上传入中国的,很少有人知道,由丝路上走来的传教僧人中大多数竟为大月氏人,这又是一个奇特的文化历史现象。月氏人拒绝了跃马扬刀杀回故土,而选择了另一种回归方式:身披一袭飘逸的袈裟,颈挂菩提珠串,面目闪现着看穿尘世的超然,驼马背上驮着卷卷经书跋涉而回。月氏百年归来,一切是这般宁静祥和,没有复仇的烈焰,没有强烈的愤恨,也许,他们早已忘记了仇恨,这些月氏后人也许不知道这里是故乡,血与火的故事已被祖先带进了坟墓,但是,他们的血液深处一定还保留着一份记忆,当他们行过西域那一个个绿洲,闻到暖风中的葡萄香,看到滚动的羊群和奔腾的马群,总会忆起什么,纵使内心涌些豪情血性,也淹没于晨钟暮鼓之中了。他们口诵经文,双目超越大千世界看向虚空,禅坐入定,神游佛境,醒来回首,却见古国上下万众向佛四空皆闻诵咏之声。佛教静静悄悄地就征服了这个大国。

历史往往这样令人始料不及,月氏放弃了战争,选择了文化和宗教,却成了胜者,尽管这胜利并不意味着财寓和美女,而具有广阔深远的意义。或许,贵霜高僧们都没有悟解,数百年的岁月使他们的模样完全改变。在人类学上,他们血统中的蒙古利亚成分可能越来越少,他们可能不关心自己的祖先从哪里来,这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今生和来世向哪里去,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但我们知道他们是谁,我们知道公元前那支神秘消失的月氏人已经回来了。

这个占城可能像许多消失在黄沙中的城市—样被世人遗忘。

假如斯文…赫定没有发现楼兰的废墟,这个占城可能像许多消失在黄沙中的城市一样被世人遗忘。即便它拥有过灼照历史的辉煌,史书上载有关子它的叙述,我们也不会更多地对它发生兴趣,我们甚至把它曾有过的光辉的文明和生动的故事仅仅看成传说,并不真实可信,如同德国人谢里曼在发现特洛伊以前,人们普遍认为这个荷马史诗中的古城压根儿不存在,阿伽门农、阿喀琉斯、赫克托尔等大英雄都是荷马塑造的人物。

斯文·赫定在1900年亚洲腹地的旅行中,仿佛得到了神的引导,他派维族仆人奥尔得克去寻找遗失的铁锹,除了找到铁锹外,还找到了在黄沙中湮没千年的楼兰。于是,我们相信了楼兰以及与楼兰有关的一切故事,尽管此时,这个当年的西域大城只剩三间半土屋,一座风化了的佛塔。翻开《汉书》,我们看到对楼兰的记载广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国出玉,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骆驼……“楼兰国最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担粮,送迎汉使……”可见楼兰在汉代已是规模相当的城廓,而且是“丝绸之路”上的枢纽城市,它西北抵焉耆,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阒,北通车师,入玉门关可往敦煌。四方过往的商旅、使节、僧侣均在此歇脚停留,补充饮水粮秣。假如楼兰仅为商业枢纽之国就真是一桩幸事,然而,在大汉与匈奴长达百年的战事中,楼兰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不能不深深地裹挟进去,受尽苦难。

楼兰考古告诉我们,在七千年前,甚至更遥远的年间,楼兰三角洲曾是一方人类的伊甸园,是人类的一个文化和文明的摇篮。在那些发掘的古墓中,古楼兰人身披羊毛织物沉睡着,身边摆放着木器、石器及骨器,这些在人种学上被确认为古欧洲种的伊凡纳羡沃和安德洛诺沃类型的人,在他们活着的日子厓,正是罗布泊水量充沛的时候,孔、塔两河奔流不止,形成肥沃的水上三角洲,土壌松软富含养分,滋生出连绵不绝的绿色,成群的糜鹿和黄羊在青草间觅食,野马群奔驰在开阔的草场上,一只只孤单的食肉兽们也嗅着草食类动物的气息千里迢迢跋涉而来,狼、虎、豹、豺等兀立湖岸的芦苇丛中,俯视着大地。史前的楼兰人丰握石斧、石刀和柳叶形石镞在藏身处悄悄地缩小包围圈……橙红的黄昏中,烤肉的香气在弥漫,人们喝着木碗里清水,凉爽的晚风掠过,女子们在手腕脚踝处戴上沉甸甸的骨制饰物,男子们披挂豹皮牛角,芦笛吹响了,“咚咚”的木鼓声遍地蔓延。女人扭甩长发和腰肢:男人腾跃着,双足有力地踏跺,模仿着马蹄跑动的样子,双肩狂抖,头颅仰向东边溁蓝的天空。原始艺术家则蘸着新鲜的兽血在岩壁上感情饱满地刻画着。黑夜莅临,篝火耀红了夜空,星星摇摇欲坠……罗布湖水轻轻荡漾着,男人女人相挽相携,踩着岸边软软的细沙走进温暖的水波去沐浴。他们像鱼儿一样摇摆着身躯游动,笑声在湖面起伏……

这时,也许没有战争,因为还没有私有制,人尚未出现贵贱之分,也就没有阶级,没有贫富,没有恃强凌弱。人类的童年里洋溢着友爱与温馨,日后的贪婪、狡诈、强蛮和阴险都还未显现,人与人、人与自然和睦相处,楼兰三角洲在那遥远的时代的确是一座令我们十分羡慕的伊甸园。

人类进入了纪元后,楼兰虽已像世界各处的人类一样正处子封建于权阶段,却仍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宁静。这时,三角洲的大片草场已变为沙漠,罗布泊东北部白龙堆抬升,如《汉书》所说“当白龙堆,乏水草”,沙漠为楼兰形成天然屏障,庇护着楼兰人恬淡安谧的日子,他们放牧牛羊,在罗布湖捕鱼,也进行少沪的垦殖。楼兰最初可能不会有《汉书》所说的二千九百一二胜兵,一支百人的卫队守护国王的宫殿足矣。那会儿,西部沙漠中的侵伐并不多见,每一个绿洲就是一个小国,焉耆、龟兹、安息、康居、莎车……当匈奴、月氏、东胡在祁连—阴山和蒙古高原的草场上杀伐不止,演绎着仇恨之时,这些小国则守护着流过身边的小河,楕心耕耘着自己的绿洲,每个小国都那样富庶,那甜蜜的瓜果和粑嫩的白羊,还有清醇的葡萄酒和味道浓烈的香料,有奔放的舞蹈和动人的音乐……人们尽情享受着太阳对这片土地的特别恩赐。

当然,匈奴在灭月氏、东胡两大仇国之后,的确将马蹄驰到了西域的绿洲上,从《史记·匈奴列传》载的一封公元前176年匈奴单于给汉文帝的信看出,匈奴已经使西域诸国役厲了自己,“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三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诸国臣属匈奴,无非是在这个强蛮来到时奉上财物,匈奴人不会看上这沙漠中的小块绿地,他们转一圈之后,仍回蒙古草原上去追逐着那无边无际的水草,如果不是后来张骞出使西域,打通了欧亚腹地的“丝绸之路”,楼兰等国可能不会被卷入可怕的战火之中,这是一个矛盾。假如张骞不涉足西域,假如“丝绸之路”永未开通,楼兰诸国就守住了原有的宁静,因为有了这条重要的通道,此地就变得意义非凡,汉匈两国都想将其控制在手中。“丝绸之路”为西域带来了财富和东西方灿烂的文明,却把自己暴露在两个大国争雄的前沿。

过着悠闲日子的楼兰王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或靠匈奴,或近汉廷,他先慑服子匈奴,为匈奴充当耳目,屡次袭击汉使,当汉将赵破奴率数万大军准备与匈奴一决雌雄时,先调拨七百轻骑给汉使王恢,令他取楼兰报袭扰之仇。王恢旗开得胜,一举俘获楼兰王。可怜的楼兰王只好表示对汉的臣服,汉军撒去,杀气腾腾的匈奴铁骑旋即驰来,楼兰王遂向其垂下高贵的头颅。这时,楼兰王发觉自己开始习惯垂首和谦恭,他的心无奈而凄苍,为保这方绿洲,只得将两个爱子送出为质,一个去匈奴,一个往大汉。

楼兰在两个大国的夹缝里生存实在艰难之极,后来,楼兰王死,在匈奴的质子安归回国被立为新王,自然死心塌地地为匈奴效命,他不再向汉遣送质子,并受匈奴差遣截杀汉使,盗取使节、印章与贡献的物品。他的弟弟,曾在汉为质的尉屠耆却跑到大汉,向朝廷报告了这一切。这真是楼兰老王的悲哀,他尚且还能左右迎逢,见风使舵,在两国的胁迫下保全性命,他的儿子们则鲜明地选择了战线,他们本无仇恨,却种下仇恨,骨肉之间刀兵相见。可我们无法责备他们,因为他们别无办法,父王的苟且偷安亦不是明智之举。再说,年轻的王子们还未学会父王的灵活善变之术,他们在六汉与匈奴间进行了果断的抉择。

汉廷得知情报后,即刻制定出一项大胆的行刺计划,由勇士傅介子担任刺客。一行人携金银等物出使西域,言奉大汉皇帝陛下之命赏赐各国财物。到楼兰后,楼兰王不见汉使,傅等人佯装离去,至西界,让翻译转告楼兰王“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楼兰王安归闻之,贪图财物,立刻来见汉使,傅介子在帐外摆开酒宴,并将金币丝绸等物醒目地摆放着。双方行至酒酣时,傅谎称汉天子有秘事托他转告楼兰王,将安归引诱入帐,早已埋伏两侧的壮士跳出来,以利刃刺穿其背,傅随即谕告帐外楼兰臣子:安归截杀汉使罪不容赦,我奉天子之命将其斩杀!汉朝大军立刻就到,若有反抗即有灭国之祸!

傅介子提安归首级回国,被汉昭帝封为义阳侯,食邑七百户,丙沼钊尉唐耆为楼兰王,赐一宫女为夫人。新王在离京赴任前,向天子请求:我身在汉廷已久,今归,势单弱,而前王有了在,恐为其所杀。楼兰国中有一处地方叫伊循城,其地肥美,愿汉遣将屯田积谷,令臣得依其威重。

于是汉遣史马一人,吏士四十,屯田伊循,镇抚此同。楼兰遂迁都至现在的若羌县附近,改国名鄯善,原来的楼兰老城就成为国中的一个城市。以后,汉又在鄯善置都尉,自玉门关至楼兰,沿途均设烽燧亨障,牢牢控制了这个丝路咽喉重镇。

那么,楼兰国后来又是怎么废弃的呢!学者们推测废弃的时间应为公元4世纪,但究竟是何原因呢?学者们为此卞论了半个世纪,有“外敌入侵说”,南齐使者途经此地时曾写道“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有“土壤沙化说”,朝代更迭、世事变迁,当战火再起时,人们已无心应战,大批屯田将士撒离,人类开垦了土地,挖通一系列灌溉渠道,却又丢弃不管,风沙吹来,阻塞了渠道,埋葬了流过地面的水线,狂烈的沙暴把古城抽打成断壁残垣,使之最终从丝绸古道上消失,仅剩下一个名字留存在史书里。总之,一切均是人为的因素嗖楼兰荒芜。东晋高僧法显在路经这片地区时曾描述道:“沙河中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所知拟,惟死人枯骨为标识耳。”楼兰完全与荒漠归一了。

斯文·赫定在他的罗布泊之行中,曾在楼兰三角洲上发现了一座古墓:“打开毡子,看清了躺在那里的竟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她被包裹着,在这宁静的小山上睡了大约两千年……女尸的皮肤已硬得像羊皮纸,形状和容貌并未随时间而改变。她闭着已深陷的眼睛躺在那里,嘴角上挂着微笑,几个世纪后仍是那么神秘诱人。但她没南泄露以往的秘密,不能向人们倾诉楼兰生命的变迁,当年繁华的楼兰古城充满生机的绿色大地,春日土泛舟湖上,这一切昔日的生活都已被她带入了坟墓。”我们也揣摩不出她究竟是谁?是高贵的公主还是美貌的民女?在楼兰国往昔那动荡的岁月,她是否得到了一个女人梦想的一切——爱情和家?她是否在这片多难的土地上拥有过最美好的日子?

楼兰女人又被斯文·赫定小心地埋好,继续做着她的千年长梦,等待着罗布湖水重回故土,唤醒草木的生命,而她也许能够在未来世纪里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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