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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忆录(7)

在此之前,云南人民讨蒋自救军第7支队支队长孙太甲利用与西畴县董马乡乡长陈天恩是开广简易师范同学的关系,写信给陈天恩。劝他去暗投明;同时组织上派潘启洪直接去做陈天恩的工作,叫他立功赎罪,为人民做好事。陈天恩答应,名为国民党乡长,暗为共产党做事。

敌人到董马时,陈天恩一面假意热情招待,另一方面派人将敌人的计划告诉我军。庄田司令员和朱家璧副司令员商量,决定集中兵力歼灭敌第3营。朱家璧带领一部分人到梁子街开展宣传活动,借以诱敌深入,然后向广南方向转移。庄田司令员则亲自带领部队在董马与梁子街之间的芹菜塘观音伐设伏待敌。

12月13日拂晓,我军进入阵地。但当天敌人没有来。第二天我军继续设伏。14日中午,敌578团第3营进入我伏击圈。庄司令员立即下令打!敌营长黄鹤麟被击毙。在我军猛烈进攻和强大政治瓦解下,敌人很快被全歼。这一仗,歼敌400多,其中打死118人,打伤60多人,俘虏230多人。缴获六0炮3门、重机枪3挺、轻机枪24挺,步枪300支,骡马30多匹。我军牺牲4人。其中卫生员黄碧英是越南归国华侨。双方激战中,立功大队第3连1排一名战士负伤,黄碧英立即冒着弹雨到1排阵地为负伤战士包扎。随后,2排4班班长又负伤,黄碧英刚要冲过去救护,就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英勇牺牲。

在边纵部队中,有300多越南归国华侨,在战斗中牺牲的据我知道的就有17人。若加上越南国家军队独立中团1949年回国的归侨,则不止此数。

第十七节 兴街的解放

1948年12月1日,我游击队由江东连夜向兴街进发,进入区公所时,国民党区长王本益等人已经逃跑,不知去向。这时,保安团一个排由文山到麻栗坡,途经西畴,与我军遭遇。经过一阵激烈战斗,在我强大政治攻势下,敌人全部投降被我军俘虏。缴获步枪30支,手枪1支,子弹1000多发。敌排长坚持反动立场,被我军枪毙于者保。22名士兵愿意回家的,我军发给路费让他们回家。有5名士兵要求参加我军,就留下。还有3名要求回保安部队,我军也放他们回去,并写了一封信给他们回去交给姓范的连长。告诉他们我们很快就要攻打麻栗坡,要他们认清形势,弃暗投明。范接到信后,马上向麻栗坡督办(少将)谢崇琦汇报。谢崇琦看到信后,惊惶失措,12月2日率一个保安连及巡辑中队弃城向昆明方向逃跑,行至砚山兔董时被我第7支队消灭。少将督办谢崇琦以下100多人被俘,全部武器弹药被缴获。驻马关县瓦渣的恶霸周永发,不明真相,率10多名武装企图找西畴大恶霸宋伯郊,行至兴街,被我军全部俘虏,缴获步枪15支、手枪2支,法银200元,大烟数十斤,黄金数两。10多名反动武装,经教育后释放。罚周永发交法银200元,亦准其请保释放。

第十八节 解放西畴县城

游击队解放兴街后,部队已经发展到近400人,正式成立了西畴县人民讨蒋自救军指挥部。彭大同任指挥。辖3个大队,1大队大队长贺良策,副大队长张丕洪(兼协助指挥部工作);2大队大队长蔡超,3大队大队长车怀龙。1948年12月5日,指挥部在西洒附近的偏坡研究部署攻打西畴县城,决定6日攻城。各部队分别占领各条主要街道,指挥部率直属队进驻杨家山脚杨宅,贺良策部直取县政府。6日上午,按计划彭大同率领西畴人民讨蒋自救军1大队进入西洒镇,冲进县政府时,才发现县长杨履坤已于头天率部逃往瓦厂、七斗租一带。游击队占领县城后,开监狱放出被关押的冤囚10多人。缴获棉纱30多股,棉布一批,低价售出一部分作军需,其余部分分发给贫苦农民。7日纵队司令部指示:纵队司令部准备来西洒与西畴人民自救军会师,要自救军筹集粮食和就地扩军。当天,部队在学校门前召开有数百人参加的群众大会。通过宣传发动,有40多名知识青年报名参军。正在此时,住在坝尾的徐连山送来情报:国民党26军481团1个营正向西洒疾进。数分钟后,塘房丫口方向机枪大作。群众大会立即解散。游击队随即撤离西畴县城。

第十九节 蚌谷遭遇战

1949年1月14日,前委率广东来的老1团和孙太甲领导的7支队第二次进驻西畴县城,获悉敌26军578团1个营和579团1个营向西洒开进。为调动敌人,以便在运动中歼灭,我军夜间向县城附近的薄竹箐转移。15日,敌军进驻县城。是日晚12时,7支队派出2个小分队分别于城西、城北的观音洞和塘房丫口一带山上,用迫击炮和机枪袭扰敌人。当时正在搜索的两支国民党军发生误会而互相对打,打死3人。我军小分队悄然返回。19日,前委率7支队与老1团向文山开进,作出进攻文山态势。国民党军161师急电令驻西畴2个营速返文山。20日,578团1营撤退往文山,在小锡板处与7支队和西畴独立大队遭遇,敌丢下尸体和几支步枪,边打边退向文山城走。21日凌晨,7支队由锡板向西洒开进,驻西洒的579团1个营,也从西洒返回文山。双方面向行军,于当天上午10时许在蚌谷遭遇。战斗打响后,双方都抢占山头制高点。7支队孙太甲、牛琨率警卫排、机炮连抢占蚌谷后山,到达制高点时,与敌人仅相距百米。我军当即用火力痛击敌人。敌人伤亡较大,只得退下山去。此时邓德邦率独立大队直奔牛场丫口高地,向敌左侧迂回。战斗十分激烈。正当7支队掌握战斗主动,歼敌十分有利时,邓德邦负伤,反击受阻。敌人发起猛烈进攻,我军顽强抵抗。激战至天黑,双方都主动撤离战场。此次战斗,国民党军死伤80多人,7支队牺牲张金福等5位同志,孙太甲等10多位同志负伤。

第二十节 智擒宋伯郊

宋伯郊是西畴县最大的官僚恶霸地主。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罪恶累累,无恶不作。拥有数百武装,是西畴“剿共”自卫总队副总队长。在革命武装日益强大,国民党军龟缩重要城镇不敢轻举妄动的情况下,宋伯郊一方面暗地与国民党军政勾结,组织地霸武装,以其老巢大吉厂为据点,与边纵对抗;另一方面又与革命武装作表面应付。

1949年2月中旬,边纵7团(原7支队)回师西畴,根据上级指示和群众强烈要求,决定拔除宋伯郊这个反动据点。7团进驻大吉厂附近的蚌谷街时,宋伯郊一面集中三四百武装固守其后山仰天窝;一面向文山求援,同时又写信给7团团长孙太甲,表示愿意归顺。7团党委研究宋伯郊的来信,认为宋表示归顺是假,拖延是真,必须坚决拔除。但硬攻不行,因为宋已经作了充分准备,其占领的地形又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国民党出兵援助,我们很难取胜。智取则有可能。便决定将计就计,将宋诱出擒拿。决定由团副政委牛琨和与宋熟悉的副营长潘启洪,率领精干武装10多人到大吉厂将宋诱擒。部队迅速开进大吉厂,占领仰天窝。宋部有的逃散,有的缴械投降。计缴获轻机枪1挺、步枪100多支。

3月上旬,宋伯郊的残部邓来邦率20多人危害乡里,边纵7团邓德邦率警卫排将邓来邦击毙于坝尾坪子村金竹林地边。俘虏全部人员,缴获长枪、短枪共29支。

第二十一节 弯刀寨遭遇战

1949年8月1日,游击队正在西畴县城召开纪念“八.一”建军22周年晚会,突然接到情报,敌军正在向我游击根据地进行“扫荡”,有一股敌人快到县城。晚会马上结束,部队当晚立即转移。8月6日晨,边纵4支队司令部及31团和警卫团各一个营到达弯刀寨(今柏林乡政府所在地),刚放出警戒,准备做饭,敌26军481团两个营先头部队与我警戒哨兵遭遇。在敌多我少、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4支队司令员廖华、政委饶华立即指挥部队:警卫团一个营抢占一个山头制高点,打击正面进攻之敌。31团一个营抢占土山高峰,堵截从右侧进犯之敌。机炮连抢占正面山头,用火力压住敌人。掩护支队部机关往高地转移。国民党军发动猛攻,争夺制高点,均被击退。时大雾迷漫,敌军弄不清我军兵力部署,不敢贸然进攻。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激战,我游击队由被动变为主动,转危为安,安全转移。此次战斗,我军伤亡6人,敌军伤亡10多人。

第二十二节 反“扫荡”战斗

1949年8月8日,蔡怀谦在兴街小学成立“西畴县临时县政府”,并拼凑西畴县政府班子。

9日,中共西畴县工委委员兼东区特支书记、区长李克武,于鸡街乡政府部署武装斗争工作时,被地霸武装傅金树、李春山部百余人深夜包围,李克武突围中牺牲。

从8月1日~26日,蔡怀谦率地霸武装共搜捕、枪杀我干部、民兵及群众45人。其中基层干部有廖寿山、杨声怀、龙国柱、冯再成等12人,民兵26人。仅革机一个小村子就有民兵蒋仕成、王桂元等4人被枪杀,民兵家属被烧死2人,枪杀5人,捆绑吊打5人。地霸武装所到之处,洗劫干部、民兵家财40多户,抓捕强奸女战士2人。鸡街乡海子村被李春山、王德基地霸武装烧毁10多户民兵房屋。蔡怀谦于8月12日率唐介眉、蔡本崇、高占佑、石成珉等20多人进驻县城西洒后,成立县、区善后委员会。并召集会议清理参加边纵人员、民兵及民主政府工作人员,处以罚粮罚款,还威逼强迫他们悔过自新,被重罚者有近200人。

针对国民党军及地霸武装的疯狂“扫荡”,活动于县境内的人民民主政府县长董英、西区特支书记钟卓等,领导武工队及民兵选择有利时机,打击地霸武装的嚣张气焰。董英派杨世图率武工队员张武发、王正中等于脚魁诱杀“还乡团”密探郑有福。16日,派出8名战士于坝尾丫口击毙杀害基层干部的庞正业及其随从。钟卓率武工队100多人,围剿兴隆三叉沟“还乡团”头目吕起恩,激战两小时,吕部被击败。中旬,石大刚、杨俊云率16人在老街一带扰乱敌人。东区武工队将“还乡团”头目胡成林及奸细毛正昌击毙。国民党军及蔡怀谦地霸武装于8月25日先后退出西畴,龟缩文山。反“扫荡”斗争取得彻底胜利。

我军打了许多胜仗,在战斗中也牺牲了一些同志。据《中国人民解放军滇桂黔边纵队四支队简史》一书有名有姓记载,解放战争时期在西畴县牺牲的共有10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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