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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政治婚恋(2)

欧阳芳菁隐约可见码头旁一片偌大的田地里有一个人影在蠕动,便朝那人影叫道老丁,你在这里么?”那人影嗡声嗡气地应道是我,你到这里来。”欧阳芳菁踏进田里,发现这片田原来是拔去了菜的菜田,解放鞋一进人田里,脚上有一种泥土软和的感觉,觉得十分舒坦。他边走边朝丁公马叫道:“在干吗呀?”只听丁公马说:“芳菁你快来吧,今天是大水潮,现在你看溪面平缓,其实尚在缓缓涨潮。如果再涨上去,会把这片菜田淹住,我的咸菜就会泡汤了。快来把这大堆咸菜搬到咸菜桶里去。”欧阳芳菁走近丁公马,这才看请丁公马身旁堆着两大堆咸菜,两大堆咸菜旁边各放着个黑呼呼的匝竹箍的大咸菜桶。欧阳芳菁赶忙脱去解放鞋于一旁,一边搬咸菜于桶中,一边对丁公马说这么大的空地是专为你老丁搬咸菜用的?”丁公马说:“已近夏末了,这田里的山东大白菜已经成熟,菜农作一批儿地把它们拔去运到菜场里贩给各个菜摊去了。”欧阳芳菁接而指着溪里的舢舨船说这么大的船,是专运你的咸菜来的?”丁公马说其它摊位的货物,都提走了,我下班后才来搬,因此落在最后。看样子,得明早央辆手扶拖拉机把咸菜再运到菜场里去。”欧阳芳菁又问:“那只舢舨,货已卸好,为何还泊在码头?”丁公马说芳菁,不是我在看扁你,你书读得比我多一点,实地知识却比我缺乏。现在的舢舨老大正躺在舢舨的后舱板上睡觉,待到潮开始落时,便拔了锚扯上帆,又驶到霞市运货去了。趁这空闲儿,你对我说说有什么事情同我商量。”欧阳芳菁为难地说家中母亲对我成家的事催得紧,可我一时却没合适的目标。”丁公马说还记得我们初中时读过的《明日歌》吗?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芳菁,在这件事情上,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俩同年,我的两个儿子都七八岁了,你至今还是只身孤影的,这样浪费时日干吗呢?没有合适的目标,那就把你自己的眼光放低一点。找个学生也可以嘛!你看那些名人们,不少是找了学生的:孙中山之于宋庆龄,周树人之于许广平,朱自清之于陈竹隐,都是师生关系嘛。我们属于凡人,普通的一个人,完成了成家这一项任务也就算了,何必要仿效另一些名人们的浪漫爱情故事呢?”欧阳芳菁听罢无言,过了半晌,始笑道:“你在这里所说的是广义的师生关系。我还不至于糊涂到同受教的女学生谈恋爱的程度。”不料丁公马大不以为然地说难道女方能一辈子当你的学生?只要对方不同你是直接上的师生关系,又有何妨?芳菁,我在这里说的意思是叫你把自己的寻偶目光拓宽一点,而不是叫你同学生谈恋爱。你同我在成家立业这方面来说,请容我说直话,这有如我们脚踏着的这片空地,我是收成了山东大白菜后又要播种下菜头,收获多多,家中已有县城的两间房屋;你呢,还住在竹箬村的老屋里,象这块田地上的山东大白菜,还刚长芽呢!论工作,我的工作是坐在县机关办公室中,开空调煽电扇的,比你整天被孩子们嘈喳着高档点吧!”欧阳芳菁说:“老丁兄,我今天就是来同你商量成家一事来的。目标倒有一个:丰姿艳丽的外形,姿态秀异的气质,明隽含情的眼波,玉洁晶莹的心性,可惜是农村户口。倘娶了她,我的下代就仍然属于农村了。”丁公马听罢,“唔”了一声,说:“芳菁,按你所说的,那女子是属于巾帼翘楚级的人物。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叫王珍霏,家住县城,是生物化工厂的临时工。”欧限芳菁说,“又是农村户口。”丁公马说只要你两人都中意,就趁时日成个家。农村户粮怎么啦?随着社会的发展,农村户粮与居民户粮的差别会越来越小,将来会微乎其微,会变为一张纸上的两个字的区别罢了。你看我家孩子们的户粮都是农村的,同那些居民户又有什么差别?他们的粮食和我孩子们的粮食还不是同样从米店里卖来的。”说到这里,丁公马突然想起什么,问欧阳芳菁:“你说那个媛闺儿叫什么名字?”欧阳芳菁说:“王珍霏。”丁公马突然大惊道:“我想起来了,前天有一个外表很好看的媛闺儿,叫王珍霏的,她拿着一张大客车营运线路申请表到我办公室盖印,我看表格上主管交通的沈副县长已签了字,就给那张表格盖了县政府的印。听说她爷爷是台湾的一个少将,买辆大客给在本县的下代人经营是完全有这可能的。”欧阳芳菁听罢,沉默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王珍霏对自己的家庭出身总是神秘兮兮的,原来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俩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呢!”

这时,搬到桶中的菜咸已经搬完。丁公马说:“芳菁,叫你劳累了这么多时间。咸菜已搬好,潮已开始落了。我俩久日不见,拣一个街道上的有楼上的面店,我们上去好好地聊一聊,烧碗面条填一填肚子。”欧阳芳菁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不了,不了。”丁公马说:“你这个人,心眼儿太古板,脑筋拐不过弯来。她爷爷在台湾当军官,同她又有什么关系。”任其独自一人回村去。

第二年清明节前夕,王珍霏突然打电话给欧阳菁,说自己在台湾的爷爷回来扫墓祭祖,要他驾驶她自己家的国产东风牌大客车送爷爷一行到坟山扫墓。欧阳芳菁问要开大客车去,从台湾来的客人有几位?”王珍霏说啊呀你这个大政治家,你难得糊涂些好不好?只有我爷爷和一个终身未嫁人的台湾来的我小姨妈,还有我爸妈同我,没有其他人。本来我想租一辆出租车去,但是我爷爷说还是坐自己家的国产大客车去宽敞些。这辆车的两个开杭州的驾驶员都回家过清明去了,明天恰是星期天,劳烦你一下,大客车就停在我家的前道坦。”欧阳芳菁说我明天就去,几点开车?坟山在哪里?”王珍霏说明天八点钟开,坟山么,我自然会给你领路的,离我家有十几公里。但这对你来说是辆陌生车,你得在今晚来把这车开开熟,以免明早开车时觉得车辆陌生。”欧阳芳菁说好的,我这就去。”

欧阳芳菁到了王珍霏家门前,见王珍霏已坐在驾驶室中等他。欧阳芳菁见她家没点灯,问你一家人哪里去了?”王珍霏说去拜访县里一班领导去了。”欧阳芳菁笑道可见你爷爷思想蛮开明的。”王珍霏说:“小家子气!你可别在外面乱说,还是县里一班领导邀我一家人去的,他们约好在县委统战部小会堂见面。好了,试你的车去吧。”王珍霏把车钥匙递给欧阳芳菁。欧阳芳菁敲响马达,驾驶车辆沿着环城公路开去。开到同王珍霏第一次约会的堤岸傍,王珍霏叫声“停”。车辆一停,两人跳下驾驶室,王珍霏对欧阳芳菁说是否到我俩原来坐过的这堤岸上坐一下,我的政治家?”欧阳芳菁笑道:“恭从不如遵命。”两人到了堤岸边,王珍霏也没掸一下堤岸面,坐了下来,对欧阳芳菁说你还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问罢。”欧阳芳菁说:“你姨妈今年多大年纪了,为什么终身不嫁人?”王珍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姨妈出生在她不该出生的时刻,今年近四十了。因为国民党要撤到台湾去,我奶奶在去台湾的军舰上生下我姨妈,难产死了。我姨妈却活了下来,可是在临产时被军舰上的妇科医生拉成了残废,因而至今没有结婚。”欧阳芳菁说:“请让我冒昧地再问一句:听说你爷爷在台湾现任少将军衔,是否他兼有双重身份?”说完,用定定的眼神凝望着王珍霏澄似泓潭的双眼。蓦地,王珍霏象被野蜂蜇了一下似的,神经质地回答道:“不知道!”随后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失态,道歉式地补充道:“下辈人对上辈人的一些事情,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应该不知道。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我爷爷在台湾生活的一切。听我妈说,我奶奶是西北人,我爷爷对奶奶感情很深,49年抱上我的小姨妈到台湾后,一直独守,不再另外组织家庭。”欧阳芳菁问:“你爷爷从哪里去的台湾?”王珍霏说我爷爷叫王剑雄,上海解放时去的。当时我爷爷任国民党师长,他把全师交托给一个姓蒋的副师长指挥,上海解放时全师起义了,有小半逃往台湾,大半投了解放军。蒋师长现在在解放军里当军长。全师起义前,我爷爷抱着我小姨妈,只带了一个卫兵,冲出上海,乘军舰到台湾去了。蒋军长还到我老家卧虎山寻访我妈,对我妈说,我爷爷和小姨妈已安全地到了台湾,叫我妈妈放心。”欧阳芳菁冷笑道:“可见,你爷爷对蒋家王朝很忠诚。”王珍霏顿时眉心微蹙,说:“芳菁你说些什么?听我妈说,我爷爷本来是决不会去台湾的,是为了把我小姨妈的残手到美国去治好,才去了台湾。”说到这里,两人不再言语。欧阳芳菁把客车开到王珍霏家前道坦,见王家还没点灯,便告别珍霏回家去。

第二天早晨,正是清明节,天气奇冷:疏朗的桉树枝头、田野间茸茸的青草上都蒙上了一层白霜。欧阳芳菁穿着一件军大衣,看看时间尚早,在县城街道上踅了一圈,进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后到王珍霏家开车。见王珍霏正站在驾驶室中加水。王珍霏看到欧阳芳菁进了车内,对他莞尔一笑,说我们一家人昨晚回家迟了,现在正在吃面条。你去吃面条罢。”欧阳芳菁说:“刚才在街路边的面馆里已吃过了。”王珍霏盖了水箱盖,说那就发动一下车辆吧。”欧阳芳菁打开车钥匙,发动了一下车辆,说:“满好的。”接而把车熄火。这时,欧阳芳菁见一行人从王家走出。前面一位看上去面形端正、担着供盛,纯粹是农民打扮的人,便是王珍霏的父亲;后面一位胖乎乎的四十来岁的妇女,脸庞几分像珍霏,无疑是珍霏的母亲了;随后的两位一男一女,都穿着青蓝色薄呢大衣。那男的五十开外,鬃角已微白,白皙面庞,额上隐现几条横纹。那女的三十多岁,瘦长个子,肩上挂着个链条小挎包,他们都有着王珍霏式的面庞外形,那便是王珍霏的爷爷和她的小姨妈了。

其他各人上车,都不曾同欧阳芳菁打招呼,唯有王珍霏爷爷上车时,朝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拗过头来看的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王珍霏坐在芳菁同横的驾驶室位置上,拍着身后的坐位朝她爷爷说爷爷,坐到这儿来,这儿暖和。”她爷爷微笑了一下,坐到王珍霏身后的位置上。这时的欧阳芳菁才感到她爷爷身材魁梧,略微发胖。

客车在傍山公路上行驶,忽然欧阳芳菁感到油门轻飘,渐而马达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熄火了。王珍霏爷爷的眉宇间的剑纹隐现了一下,问孙女珍霏,油加了吗?”王珍霏说:“爷爷,昨天下午车从杭州回来得早,油箱滴油,修理工修好油箱后,才加的油。”珍霏爷爷自言自语地说:“也许是修理工忘了开油箱开关了。”对欧阳芳菁说小伙子,把车门打开。”欧阳芳菁打开车门,珍霏她爷爷下得车来。一忽儿,上了车,对欧阳芳菁说油箱开关被关住了。小伙子,打开引擎盖。”欧阳芳菁打开引擎盖,王珍霏爷爷伏下身体,把汽油栗泵臂连续按了几下后,对欧阳芳菁说发动看看。”欧阳芳菁打开车钥匙,车辆霎地发动了。欧阳芳菁关上车门,笑着对王珍霏爷爷说老先生对汽车蛮内行的嘛!”王珍霏爷爷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数十年过去了,这本是我的老本行噢!”

坟山到了,车辆停在路边,一车人到了坟上。这坟莹的坟式是数年前才修缮过的,成座椅状座落在一座孤拔耸峭的山峰之下。坟莹左侧,有一条上山泥路,泥路左侧是一片乱坟岗。这座坟莹的右侧,是座形似卧牛的崖石,崖石右侧,有一条山溪流向山下。从坟莹的座相来说,王家解放前起码是中上人家。

王珍霏一家人,先在坟坦里刀割手拔了一阵柴草,随后,王珍霏父亲在供盛里拿出香纸蜡烛供品等物,把供果摆在坟莹中坦,把香纸蜡烛燃烧在坟式右侧的龛洞边,一班人一边燃着纸钱,一边嚎哭。一阵炮仗和鞭炮响过,王珍霏的小姨妈走到站在下坦坟匝上的欧阳芳菁面前,对欧阳芳菁说:“在这里留个照吗?”说完,便往小挎包里摸照相机。欧阳芳菁说:“不了。珍霏姨妈,你在哪里工作?”珍霏姨妈不再捣照相机,说台北市府。”欧阳芳菁说每月工资是多少?”珍霏姨妈笑道这怎么说呢?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多吧!”欧阳芳菁又问:“冒昧地问一下,台湾与祖国大陆统一得了吗?”珍霏姨妈不言,半晌才说从两岸目前状况来说,不大可能吧!”欧阳芳菁失望地说:“这是否是你们台湾人的看法?”珍霏姨妈说老一代人对这个问题考虑得多一些,新一代人对这个问题看得淡漠些。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两岸呈犄角形,便形成了竞争的态势,是有利于两岸的共同发展的。也许在将来,两岸的统一是有这么个可能吧!”欧阳芳菁对珍霏姨妈的回答很不满意,在心中说真是奇谈怪论!这些属于另类教育的人,即使我现在对她好好地解释,她也会听不进去的。”因而不再同她说话。珍霏姨妈似乎看出欧阳芳菁在想些什么,走到站在坟坦中的王珍霏那儿去了。

接下来是珍霏爷爷、珍霏姨妈、珍霏爸妈和珍霏作一起跪在坟莹下坛朝上坛叩头。珍霏姨妈、珍霏爸妈和珍霏跪了一会儿,便起来了。珍霏爷爷长跪不起,捶着胸膛嚎啕大哭,接而把头叩在地上,笃笃发响,痛哭道:“父亲大人啊,我是不孝之子呀!59年你边病边饿,不声不响地去了,没我这个不孝之子在身边呀!我今生今世对不起你啊……。”旁边的珍霏姨妈、珍霏爸妈和珍霏,没一个人劝阻她爷爷,任其嚎哭了一阵子,王珍霏爷爷随后自己站起来,摸出身上的手帕,把满脸的眼泪揩净。

这场面,欧阳芳菁是从无见过的,忽听得王珍霏爷爷在坟坦中朝他带笑说小伙子,来来来,来到这儿大家照个合家福。”欧阳芳菁想:“倘若他们日后把在这里照的合影拿出来给人看,发现其中有我的形象,影响肯定不好。”便说:“你们大家照罢,我还是算了。”这时,珍霏妈走到他面前,轻声地对他说:“欧阳老师,我爸是位走大道的人,你放心地同大家照个相吧!要不,他会不高兴的。”欧阳芳菁说珍霏妈,你们一家的情我巳领了。你们一家照去罢,我还是不照为好。”珍霏妈怏怏不乐地走后,王珍霏走到欧阳芳菁面前,对他说:“芳菁,你不照,我全家也不强迫你。今晚我家要摆清明酒的,你要来。如果不来,是说不过去的。”说这到里,她放低声音“都是这里的几个自己人,我爷爷到时要给大家分金戒子的。你倘不来,就是看不起我们一家人。你自己忖度去罢!”说完,气冲冲地到坟坦中去照相。欧阳芳菁只听得王珍霏爷爷对王珍霏说:“我们这车是开杭州的,他是开上海的嘛!是看不起咱们乡下人的。”欧阳芳菁心想:“既然他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也就算了。我欧阳芳菁今天来给你珍霏家开车,难道是想你爷爷的金戒子?”

回去路上,大家没说一句话。车辆开到王珍霏家,欧阳芳菁便丢下车钥匙回家去了。也没见王珍霏打电话来要他到她家去吃清明酒。直至一天,欧阳芳菁觉得心中上火,想到人民医院开点怯火的草药,看到王珍霏妈眼泪婆娑地从人民医院出来,左手臂上戴了个写有“孝女”的臂套。觉得十分突然,便问珍霏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珍霏妈揩了一下眼泪,一把拉住欧阳芳菁的手说:“欧阳老师,我同你说过珍霏爷爷是位走大道的人,你当时还没领会过来呢!前个月珍霏爷爷不幸殉国了。珍霏的事情也出来了,现在住在人民医院八一二室,情绪很不好,你去看看罢。”欧阳芳菁一时听得稀里糊涂,对王珍霏妈说珍霏妈,不要难过,我这就上去看看。”他刚走到医院大门口,里面出来的施秀惠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扯到僻静处,说:“啊呀芳菁,你倒自在。”欧阳芳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施秀惠说半个月前,珍霏爷爷从台湾的一座高山上坐小车下来,车子车刹失灵,掉进山涧,同驾驶员一起殁了,骨灰已运回来埋葬。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他是我党做地下工作的。多年来,保护了我们的许多同志,并为防止台独作了许多工作。县里还追认他为烈士。珍霏也随之转为正式工,吃了居民粮。本来,珍霏已好端端的,突然嫁给了社会上一个跑广州的货车驾驶员。不想那驾驶员外表清头,却染有性病,把珍霏传染了。珍霏这几天整天躺在病床上发高烧,身上起泡泡,脸上生疥疮,把那细态嫩肉的脸涂满了诗药,烂成一个个的凹点了。”欧阳芳菁说:“她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呢?”施秀惠说:“你也有责任的。从前她对我说,她要找一个优秀的男子给你看看。”

欧阳芳菁不再同施秀惠说什么,上电梯到了人民医院八一二室,推门进去,见王珍霏头朝墙壁躺着。欧阳芳菁问:“珍霏,你感觉好些了吗?”王珍霏抽咽着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别靠近我,我身上脏。”欧阳芳菁安慰道一切会好起来的。”王珍霏转过头来,愤然说废话!好到哪里去,一切都迟了。”欧阳芳菁看她的脸上的凹点上涂着药荇,成了大花脸。王珍霏说:“我俩这是咎由自取。让你看够我的脸吧!从前的我巳死了,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欧阳芳菁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他的双眼涌出泪水,为了不使王珍霏引起悲伤,对她说你保重。”别过脸来,开门出去,哽噎着说珍霏,都是我害了你。”欲知端的,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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