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为什么?”
“那不等于你先看他的身子。”
“我是医生,我不仅要给洗澡,还要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还要按县城医生的要求,给他按摩。”
“那我干什么?”
“我把这一切做完后,你守着他呀!”
“你不愿意守?”
“我是医生,我守是职责,你守呢,是喜欢。”
“死丫头,就你乱说。”
“马老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喜欢姚场长。”
“我就喜欢他,我就要守着他。”
“好,你尽管喜欢,但你了解场长的感情状况吗?你知道他有没有对象。”
“没有。据市局的人说,局长夫人特喜欢他,想招他为女婿,但局长女儿太张狂了,姚场长不喜欢。”
“听说局长千金很漂亮。”
“脸蛋漂亮怎么啦,你不漂亮吗?我看你比局长女儿漂亮,要我说,姚场长可能最愿意喜欢你这样的漂亮姑娘,而不喜欢高高在上,不讲道理的局长女儿。”
梁红玉听到这里,脸“刷”地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呀,姚场长会看上我?”
“看看,脸都红了,我这才知道,我也才发现,其实,我们的梁红玉大夫也是喜欢我们姚场长的。”
“胡说八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工作。”
马云霞很尊重梁红玉的要求,没有参与为姚远方洗澡擦身的行动,而是由梁红玉在内室一个人操作。当姚远方赤身裸体被摆在病床上的时候,梁红玉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骤然加快,这是一具多么强健俊朗的身体呀!这是一副多么令女人心驰神往的身板呀!尽管梁红玉在上学时上过解剖课,看过男人身体,但姚远方真正一个活人就横排在梁红玉面前,她不由得心跳加速,面如红霞,手脚忙乱,既十分的激动,又十分的害羞,还十分的向往,她好像感到远方直看着她,她甚至害怕远方这个时候醒来,她就趴在远方的耳朵边:“姚场长,场长。”
姚远方依旧没有动弹,依旧没有回音。
正在梁红玉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马云霞的叫声:“红玉,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
“不用!刚开始呢。”
这时候梁红玉,从窘境中清醒开来,“我是个医生。”
梁红玉手脚麻利地为姚远方全身进行了清洗,又对十几处擦伤碰撞的地方进行上药。再为远方换上柔软得体的病人服装,衣服换上后,梁红玉又打来一盆温开水,也因为擦洗的缘故,红玉坐在床边,轻轻地为远方擦洗脸部、额头、脸颊、鼻子、眼睛、嘴。红玉很柔很轻地为远方擦洗,愈擦洗让红玉愈感到远方这张脸英俊、漂亮,可亲、可爱,怎么会有这样英俊潇洒而又心肠特别好的人呢,怎么会有这样多才多艺而又舍身为场,舍身为大家的人呢,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心痛又让人心爱的男人呢,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属于谁呀,属于哪个姑娘,属于哪个女人呀,而这个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可眼前这个男人属于我,属于我梁红玉,只有我才能这么零距离地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亲密接触”,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自己才能与这个天下最好的男人亲密相处。梁红玉知道,一旦远方醒过来,她不可能与他这么近,这么亲的接触,而羞涩正派的她,也不敢这么亲密地与远方接触。红玉暗下决心,“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瞬间”,梁红玉把远方从头到脚擦洗完毕,然后脸靠在远方的脸旁,趴在床边,很快,她竟然睡着了……
“红玉,红玉,怎么这么长时间?”马云霞的叫门声惊醒了进入梦乡的梁红玉,梁红玉迅即站起来,打开卫生室的门:“云霞,好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
“姚场长身上很脏,又有十几处擦伤,又清洗,又抹药,时间当然长了。”
“姚场长有反应吗?”
红玉摇摇头。
“红玉,你辛苦了,你休息吧。我来守护姚场长。”
“你怎么守?”
“我就在姚场长床边,你回宿舍休息吧!”
“不可能。我是医生,姚场长如果有什么动静,你能处理吗?”
“我不管,反正我等着他。”
“我不阻拦你守,但我必须坚守岗位。”
“随你便。”
“马老师,你守着姚场长,我呢,就在这边病床上休息,有事你叫我。”
“嗯!”
其实,俩美女都累了,折腾了近两天时间,身心都十分疲惫,梁红玉一躺在远方旁边的病床,就进入了梦乡,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满腔柔情的马云霞刚坐在姚远方的床前,又听着梁红玉的鼾声,瞌睡虫很快袭击了她的神经,她边伸懒腰边打了几个哈欠,很快,她趴在远方的床上也深深入睡了。
“孟玲……孟玲……”
“孟玲……你在哪里?”
“孟玲———”梁红玉最先听到了姚远方的梦呓,作为医生,她迅即从床上跳起来,扑过来,抓住了姚远方的手,“姚场长,姚场长。”
“孟玲———”远方眼睛露出了一丝光亮。
“姚场长,姚场长,我是梁医生,你醒了,你醒醒。”
“孟———玲。”远方喊了一声,瞬间便闭上眼,又昏昏入睡了。
梁红玉的叫声也惊醒了马云霞:“红玉,怎么啦,场长醒了,场长说话了,好像,好像听到了———”
“孟玲?”两人异口同声。
“孟玲是谁?”
“孟玲是谁?”两个人都发出疑问,俩女人好像意识到这个名字对场长的重要性,但俩人又都不愿意承认。
“管她是谁,姚场长说的是梦话。”
“姚场长能说梦话,这说明姚场长的意识在恢复,根据我的经验,姚场长最迟明天就会醒来。”
“那样更好!”
“马老师,我们俩轮班吧,我已经睡了一觉,你休息一会儿,我守着,你睡醒了,再来换我。”
“哈———”马云霞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就去红玉躺过的病床上睡下了,马云霞的头刚挨上枕头,就甜甜入睡了。
梁红玉作为医生,又为姚远方做了下检查,听听心跳,摸摸脉搏,量量温度,检查四肢,又看看几处擦伤的地方。等一切检查完了,梁红玉得出结论:一切正常。但怎么让姚场长醒过来?梁医生颇费脑筋,她想起了场长刚才叫的名字“孟玲”。这一定是个女性的名字,也一定是场长生活中占重要地位的女性,可能是场长的亲人,更可能是场长的恋人,“孟玲”这个人一定对场长醒来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想到这里,梁红玉握住姚远方的手,并趴在远方的耳朵边,轻轻地说:“场长,我是———孟玲。”
梁红玉明显地意识到姚远方的手在动,只是微弱地抖动。
“我是孟玲———”
“我是孟玲———”
“我是你的孟玲。”
“孟玲,”姚远方说话了,“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梁红玉明显地看到姚场长的眼睛睁开了,说话声音虽然很小,但红玉听得清清楚楚。
“孟玲,我太累了,让我睡一觉。”
梁红玉明显地感觉姚场长紧握着自己的手,然后又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梁红玉很高兴,她知道,场长基本上醒了,只是太紧张,太累了,他要好好睡一觉。弄清楚了这种状况,梁红玉也美美地笑了一下:“太好了!”心情放松,心情放晴,梁红玉手埋在姚远方手上,趴在床边,很快,红玉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