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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住在自己的美好里(1)

世上所谓美好的事物,大抵都如此,只安静地住在自己的美好里,这才保存了它们的本性。

看花

一朵花的开放,它从来没有去征求过谁的同意。风也管不着,鸟也管不着,灵魂便自由了。

这时节,只要一有空闲,我就跑出去看花。

春天最不值钱的,就是花。

走在路上,我有君临天下的感觉,身边莺歌燕舞霓裳飘拂,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人实在是有福气了,人并不知。我看路人走过花旁,一树樱花,一树桃花,还有几树海棠,那么沸沸的。他却视而不见,一径走了。我真是急,我恨不得拽住他,你看哪,你且看看哪,你就这么走了,多浪费!

也无须追到远处去,就在家门口转着吧,随便地一扭身,你也就能看到好。好是真的好。草都绿了,花都开好了,无一处不是欢欣鼓舞蓬蓬勃勃的。让你想到一个词,花样年华。季节可不正是到了它的花样年华时!

蒲公英在草地上眨巴着眼睛。这小家伙性格有点孤傲,少有成群结队的。它们撑着艳艳的小黄脸,东一朵、西一朵的,闲逛着玩儿。遇见,我也总是要向它行行注目礼。比方说,它在砖缝中。比方说,它在背阴的墙脚处。比方说,它在一截断墙上。我的内心,也总会引起一点小震动,生命的丰饶,原在生命本身,无关别的。

垂丝海棠开得顶烂漫,顶没心没肺的。春风也不过才吹了两吹,它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地冒出来,来开茶话会了。每根枝条上,都坐满了小花朵啊,手挽手、肩挨肩的,密密匝匝,盛况空前。

我走过它们身边,我老觉得它们在笑。一朵花先笑了,接着再一朵,再再一朵。然后,千朵万朵跟着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云蒸霞蔚。

笑我吗?我扭头去望,不自觉的,也笑了。

油菜花开得就有些蛮不讲理了。它简直是泛滥,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成坡成岭,成海成洋。我走进一片油菜花地,老疑心耳边响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它是要揭竿而起吗?

乡下的房,这个时候,是顶幸福不过的了,被它左抱右拥着,像荡在黄金波上的一艘船。有人出来,有狗出来,有鸡出来,有羊出来,那“黄金波”就跟着划过一道道细细的浪。风吹油菜花。唉唉唉,你只剩叹息的分了。

如果逢着河,如果河边刚好长着一棵野桃树,那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你是注定动弹不得的了。水映着一树的花,花映着一河的水,红粉缥缈。有人在河边钓鱼,你看着那人,又欢喜又恼恨。你觉得他是在钓桃花瓣,却又搅了鱼的清梦。鱼嚼桃花影哪,自然与自然相融相生,美到地老天荒。

看到一棵梨树,开出落雪的模样。我走过去,坐在树下,奢侈地发呆。一个信息忽然过来,是远方的一个读者,她说,梅子老师,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快乐,我是一个特别在乎别人评价的人,你有过这样的烦恼吗?

我仰头望望一树的花,笑了。低头回复她,这样的烦恼,从前我也有过,现在没有了,因为,我的活,完全是我自己的事。就像一朵花的开放,它从来没有去征求过谁的同意。风也管不着,鸟也管不着,灵魂便自由了。

春在枝头已十分

纵使枯了萎了,只要一颗心,还在,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乍暖还寒,然春天,还是大踏步而来。

河边的柳们,站在细细的风里,已然新妆已毕,都风情万种地袅娜着——春在枝头已十分。

看春去呵——哪里的声音在唤。人在屋内坐着,是铁定坐不踏实的了。蠢蠢着,蠢蠢着。窗外的黄鹂,或是野鹦鹉的一声鸣啼,真正是要了人命。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哪,看春去呵,看春去呵。

那人说,知道吗,沿河的梅花都开好了。

那人说,知道吗,桃树的花苞苞都鼓鼓的了。

那人说,知道吗,草地的小草也都返青了,绿茸茸的。

那人说,再过几天,我们去看樱花吧。

他每日上下班,都要经过三座桥、四条街道,和两个街边小公园。沿途植满花草树木,他的眼睛,在四时季节里,从不缺少缤纷热闹。

我在他的叙述里,欢天喜地,热血沸腾。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叙述!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这些的。花草树木有序,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它们都明白清楚着,从不怠慢任何一步。日月天地里,它们一步一个印迹,笃实稳妥,一丝不苟,有条不紊,信念坚定,又自在淡然。人在花草树木跟前,怎样的倾倒崇敬也不为过。它们永远值得我们人类学习。

我在日历上开始涂抹,一页涂上赤橙黄绿,一页涂上红蓝青紫。去看花吧。去看草吧。去看叶吧。去看流水吧。去看青山吧。往那颜色深深处去,往那最是斑斓处去。

也去看风筝,牵着梦想和欢笑,在天上飘荡。半空中,那些纷飞的欢腾,我可不可以把它叫作幸福?它有关活着,有关成长,有关陪伴,有关呵护,有关单纯,有关期冀,有关恩爱。俗世的所求,原不过是这些。

想起新年里的一件事。大年初一,那人去所里值班,接到的第一个报警,竟是与死亡相关的。女人,吞药自杀。也才四十岁,样貌、家庭都不错,有儿念初中。然她一味苛求自己,事事都跟他人比,觉得不称心、不如意,活在自设的囚笼里。这次,儿子的期末考试考得不好,竟让她万念俱灰。遗书里她说,她活得太累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做妈的,很失败。

我替她的孩子累得慌,这一生这一世,那孩子该背着多重的包袱成长、前行?她为什么不等一等?只要她稍稍等一等,一个春天也就来了。再厚的冰雪,也会融化。再卑微迟缓的小草,也会发芽。

我的阳台上,一盆枯萎掉的海棠里面,爆出了新芽。不过两三粒,紫红的,尚幼小。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海棠新爆出的芽。但我仍是很高兴。我很有把握地等着,一些日子后,它们定会捧出一盆的鲜活奔放来。

纵使枯了萎了,只要一颗心,还在,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熬过了冬,熬过了冰雪孤寒山冷水瘦,也就有了欣欣向荣。只要你肯等,只要你愿意坚守和相信,便总有一份好意来回报你。

住在自己的美好里

世上所谓美好的事物,大抵都如此,只安静地住在自己的美好里,这才保存了它们的本性。

一只鸟,蹲在楼后的杉树上。我在水池边洗碗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在洗衣间洗衣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泡了一杯茶,捧在手上恍惚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它唱得欢快极了,一会儿变换一种腔调,长曲更短曲。我问他,“什么鸟呢?”那人探头窗外,看一眼,说:“野鹦鹉吧。”

春天,杉树的绿来得晚,其他植物早已绿得蓬勃,叶在风中招惹得春风醉。杉树们还是一副大睡未醒的样子,沉在自己的梦境里,光秃秃的枝丫上,春光了无痕。这只鸟才不管这些呢,它自管自地蹲在杉树上,把日子唱得一派明媚。偶有过路的鸟雀来,花喜鹊,或是小麻雀,它们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唧唧喳喳一番,就又飞到更热闹的地方去了。唯独它,仿佛负了某项使命似的,守着这些杉树,不停地唱啊唱,一定要把杉树唤醒。

那些杉树,都有五六层楼房高,主干笔直地指向天空。据说当年栽植它们的,是一个学校的校长,他领了一批孩子来,把树苗一棵一棵栽下去。一年又一年,春去春又回,杉树长高了、长粗了。校长却老了,走了。这里的建筑拆掉一批,又重建一批,竟没有人碰过它们,它们完好无损地,生长着。

我走过那些杉树旁,会想一想那个校长的样子。我没见过他,连照片也没有。我在心里勾画着他的形象:清瘦,矍铄,戴金边眼镜,文质彬彬。过去的文人,大抵这个模样。我在碧蓝的天空下微笑,在鸟的欢叫声中微笑。一些人走远了,却把气息留下来,你自觉也好,不自觉也好,你会处处感觉到他的存在。

鸟从这棵杉树上,跳到那棵杉树上。楼后有老妇人,一边洗着一个咸菜坛子,一边仰了脸冲树顶说话,“你叫什么叫呀,乐什么呢!”鸟不理她,继续它的欢唱。老妇人再仰头看,独自笑了。

一天,我看见她在一架扁豆花下读书,书摊在膝上,她读得很吃力,用手指着书,一字一字往前挪,念念有声。那样的画面,安宁、静谧。夕阳无限好。

后来,听人在我耳边私语,说这个老妇人神经有些不正常。“不信,你走近了瞧,她的书,十有八九是倒着拿的,她根本不识字。不过,她死掉的老头子,以前倒是很有学问的人。”

听了,有些诧异。再看见她时,我不由得放缓脚步,多打量她几眼。她衣着整洁,举止安详。灰白的头发,被她编成两根小辫子,搭在肩上。她埋头做着她的事,看书,或在空地上,打理一些花草。

我蹲下去看她的花草。一排的鸢尾花,开得像紫蝴蝶。而在那一大丛鸢尾花下,我惊奇地发现了一种小野花,不过米粒大小。它们安静地盛放着,粉蓝粉蓝的,模样动人。我想起一句话来,你知道它时,它在开着花,你不知道它时,它依然开着花。

世上所谓美好的事物,大抵都如此,只安静地住在自己的美好里,这才保存了它们的本性,留住了这个世界,最原始的天真。

云水禅心

云是天上的水,水是地上的云。它们到底谁是谁呢?

好的曲子,是百听不厌的。

比如,我正在听的这首《云水禅心》。佛曲。四五年前,我初遇它,惊为天曲。魂被它一把攥住,满世界的喧哗,一下子退避数千里。

清清爽爽的古筝,配以三两声琵琶,如隔夜的雨滴,滚落在萋萋芳草上。一扇门,轻轻洞开,红尘隔在门外。人已完全做不了自己的主了,像懵懂的幼儿,一步步被它引领着,走近佛,走近禅,走近灵魂最初的地方。竹海森森,有泉水叮咚。有清风徐拂。有白云悠悠。有鸟鸣声交相呼应。鱼儿在清泉里,摇头摆尾。空气是绿色的,你甚至感觉到,有扑面而来的清冽和甜蜜。静,真静哪!这时候,你的心,化作一泓泉水流过去,化作一缕清风吹过去,化作一朵白云飘过去。不,不,还是化作一尾鱼好了,在清泉里,自由自在地游弋吧。

我的窗外,夏天的燠热一步一步逼近。今年的季节有点怪,春天久盼不至,夏天却急不可耐,一马当先,攻城略地——天气猝不及防地热起来。可隔了几年未听,这首《云水禅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丽。再多的烦躁,在它的轻抚下,也一一平息。

云水?这个词真是绝妙!云是天上的水,水是地上的云。它们到底谁是谁呢?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相互倾慕,相互辉映。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了:云飘到哪里,人追到哪里;水流到哪里,人走到哪里。这天与地,原不是太阳的,不是月亮的,而是云的,是水的。

那一日,与几个朋友相约,去几百里外的便仓看牡丹。那里有传说中的枯枝牡丹——紫袍和赵粉,枯枝之上,绽放欢颜,花开七百四十年。驱车途中,一条河在我们一侧,一路跟随。天空晴朗,云朵洁白。突然撞见一个老渡口,有渡船停在岸边。午后清闲,老艄公独倚在船头,望天。隔岸,一个村庄像一幅水粉画,静止在那里。满坡的油菜花,还没开完,将谢未谢,把半条河给染得金黄。黛青的瓦房,散落在菜花间。

我们跳下车,奔过去。同行中,有四十大几的男人,激动得像个孩子,拿起照相机,一通猛拍,嘴里不停地嚷,多好啊,多好啊。

好什么呢?这天!这地!这云!这水!这渡口!老艄公倚在船头,气定神闲地看着我们。他是见多识广的,单等我们说,过河去。

真的过河去了。一人一元的渡船费。我们说,不贵不贵。好奇地问老艄公,你一天要渡多少人过河呢?他答,有时多,有时少。我们笑了,这话,像禅语。

船向对岸划过去,击起水花一朵朵。水里的云影,被搅碎了,又很快缝合。船一靠岸,我们立马扑进岸边那片油菜花地,走小径,过小桥。桥下忽然荡来一条小船,上面载着一些农用物品。船上有三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头上系着花头巾。他们一门心思撑着小船,从我们跟前划过去,划过去。岸边杨柳青。

我们忘了要去的目的地,在那个小村庄里流连,心里涨满莫名的感动。人生的相遇、相见、相别,是这样的不确定,又是这样的合情合理。佛家说,云水禅心。又,云在青天水在瓶。一切的物与生命,原都以自然的面貌,各各存活在自己的岁月里。像那个老渡口,一河的水,倒映着岸边的油菜花,倒映着蓝天白云。午后的阳光,泼泼洒洒。一艘小船,从时光里,悠然撑过。

放风筝

远远近近的人,都停下来看。他们不看风筝,看放风筝的女人。

女人想放风筝。

三月天,阳光温暖得像开了花。南来的风,渐渐变得柔软,轻抚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的脸,抚得人的骨头都发了酥。女人的心里,生出一根青绿的藤蔓来,朝着风里长啊长啊。这样的风,多适合放风筝啊,女人想。

是打小就有这个愿望的,要在三月的风里,尽情地放一回风筝。女人的父亲过世得早,母亲又体弱多病,她是家里长女,早早承担起养家的责任。女人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也是三月天,桃花一枝一枝的,在人家屋前绽放。风轻轻拍打着村庄。弟弟妹妹们拿了破牛皮纸,糊在竹片上,制作成简易的风筝,在田埂边放飞。风筝像只大鸟,飞上天了,弟弟妹妹们快乐的叫声,震天震地。女人也只是远远瞟一眼,羊还在等着吃草呢,母亲的药还在等着煎,地里的庄稼活,还有一堆,她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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