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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纪事四

宋史刘恕传恕调巨尘主簿和川令发强摘伏一时

能吏自以为不及恕为人重意义急然诺郡守得罪

被劾属吏皆连坐下狱恕独恤其妻子如己骨肉恕

笃好史学司马光编次资治通鉴英宗自择馆阁英

才共修之光对曰馆阁文学之士诚多至于专精史

学臣得而知者唯刘恕耳即召为局僚遇史事纷错

难治者辄以委恕恕于魏晋以后事考证差谬最为

精详

马默传默登进士第知须城县县为郓治所郓吏犯

法不可捕默趋府取而杖之客次阖府皆惊曹佾守

郓心不善也默亦不为屈后守张方平素贵掾属来

前多闭目不与语见默白事忽开目熟视久之尽行

其言自是委以事治平中方平还翰林荐为监察御

史里行遇事辄言无顾方平间遣所亲儆之曰言太

直得无累举者乎默谢曰辱知之深不敢为身谋所

以报也

钱顗传顗为宁海军节度推官守孙沔用威严为治

属吏奔走听命顗当官而行无所容挠遇不可必争

之由是独见器重治平末为殿中侍御史里行二年

而贬将出台于众中责同列孙昌龄曰平日士大夫

未尝知君名徒以昔官金陵媚事王安石宛转荐君

得为御史亦当少思报国奈何专欲附会以求美官

顗今当远窜君自谓得策邪我视君犬彘之不如也

即拂衣上马去

余良肱传良肱通判杭州时王陶为属官常以气犯

府帅吏或诉陶帅挟憾欲按之良肱不可曰使陶以

罪去是以直不容也帅遂已后陶官于朝以直闻

陈升之传熙宁元年知枢密院明年同制置三司条

例司与王安石共事数月拜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

院学士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王安石用

事患正论盈庭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

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甫得志即求解

条例司又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

谓之筌相

春渚纪闻姚麟为殿帅王荆公当轴一日折简召麟

麟不即往荆公因奏事白之裕陵裕陵询之麟对曰

臣职掌禁旅宰相非时一片纸召臣臣不知其意故

不敢擅往裕陵是之

宋史唐介传熙宁元年拜参知政事先时宰相省阅

所进文书于待漏舍同列不得闻介谓曾公亮曰身

在政府而文书弗与知上或有所问何辞以对乃与

同视后遂为常

陈师锡传师锡为昭庆军掌书记郡守苏轼器之倚

以为政轼得罪捕诣台狱亲朋多畏避不相见师锡

独出饯之又安辑其家

吕大防传大防弟大钧字和叔会伐西夏鄜延转运

使檄为从事既出塞转运使李稷馈饷不继欲还安

定取粮使大钧请于种谔谔曰吾受命将兵安知粮

道万一不继召稷来与一剑耳大钧性刚直即曰朝

廷出师去塞未远遂斩转运使无君父乎谔意折强

谓大钧曰君欲以此报稷先稷受祸矣大钧怒曰君

将以此言见恐邪吾委身事主死无所辞正恐公过

耳谔见其直乃好谓曰子乃尔邪今听汝矣始许稷

还是时微大钧盛气诮谔稷且不免

曹佾传佾从弟偕字光道少读书知义以节侠自喜

为许州都监幕客史沆倾险劫持为不法上下畏之

偕从容置酒对客数沆十罪将击杀之沆起拜谢偕

骂曰复不改必杀汝沆为敛迹

刘挚传挚为开封府推官迁右司郎中初宰掾每于

执政分厅时请间白事多持两端伺意指挚始请以

公礼聚见共决可否或不便挚所请坐以开封不置

历事罢归

程颢传颢为监察御史王安石执政议更法令中外

皆不以为便言者攻之甚力颢被旨赴中堂议事安

石方怒言者厉色待之颢徐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议

愿平气以听安石为之愧屈

曾公亮传公亮初荐王安石及同辅政知上方向之

凡更张庶事一切听顺尝遣子孝宽参其谋至上前

略无所异于是帝益信任安石安石德其助己故引

擢孝宽至枢密以报之苏轼尝从容责公亮不能救

正公亮曰上与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世讥其持禄

固宠云

东都事略元丰中太尉文彦博判河南未交印坐见

监司既交府事见监司如常或以问彦博曰未视府

事三公见庶僚也既交印河南尹见监司矣

闻见前录文潞公判北京有汪辅之者新除运判为

人褊急初入谒潞公方坐厅事阅谒置案上不问入

宅久之乃出辅之已不堪既见公礼之甚简谓曰家

人须令沐发忘见运判勿讶辅之沮甚旧例监司至

之三日府必作会公故罢之辅之移文定日捡按府

库通判以次白公公不答是日公家宴内外事并不

许通辅之坐都厅吏白侍郎中家宴匙钥不可请辅

之怒破架阁库锁亦无从捡案也密劾潞公不治神

宗批辅之所上奏付潞公有云侍中旧德故烦卧护

北门细务不必劳心辅之小臣敢尔无礼将别有处

置之语潞公得之不言一日会监司曰老谬无状幸

诸君宽之监司皆愧谢因出御批以示辅之辅之皇

恐逃归托按郡以出未几辅之罢

元丰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京未交印先就第庙

坐见监司府官唐介参政之子义问为转连判官退

谓其客尹焕曰先君为台官尝言潞公今岂挟以为

恨耶其当避之焕曰潞公所为必有理姑听之明日

公交府事以次见监司府官如常仪或以问公公曰

吾未视府事三公见庶僚也既交印河南知府见监

司矣义问闻之复谓焕曰微君殆有失于潞公也一

日潞公谓义问曰仁宗朝先参政为台谏以言某谪

官某亦罢相判许州未几某复召还相位某上言唐

某所言正中臣罪召臣未召唐某臣不敢行仁宗用

某言起参政通判潭州寻至大用与某同执政相知

为深义问闻潞公之言至感泣自此出入潞公门下

后潞公为平章重事荐义问以集贤殿修撰帅荆南

按文潞公尹河南府一事与东都事略

所载略同因此有唐义问事故并存之

宋史王广渊传广渊知渭州所辟置类非其人帝谓

执政曰广渊奏辟将佐非贵游子弟即胥史辈至于

濮宫书吏亦预选盖其人与时君卿善一路官吏不

少置而不取乃用此辈岂不囗朝廷事已下诏切责

卿等宜贻书申戒之

赵概传概知滁州召修起居注欧阳修后至朝廷欲

骤用之难于越次概闻请郡除天章阁待制纠察在

京刑狱修遂知制诰逾岁概始代之欧阳修遇概素

薄又躐知制诰及修有狱概独抗章明其罪言为雠

者所中伤不可以天下法为人报怨修得解始服其

长者

随手杂录陆彦回为真州通判一日疾几卒幕官诸

人白郡为下致仕状状附递即安明日遂出听事而

不知乞致仕矣诸人遂密告其妻其妻遣老媪诣州

且言朝奉到官未久与同官初无怨仇诸人皆作官

养老幼独朝奉令致仕何耶郡主与诸人厚赂健步

趁递后八日状回乃白陆陆欣然欲具会以集同僚

是夕病复作乃卒

宋史常安民传安民选成都府教授与安惇为同僚

惇深刻奸诈尝偕谒府帅辄毁素所厚善者安民退

谓惇曰若人不厚于君乎何诋之深也惇曰吾心实

恶之姑以为面交尔安民曰君所谓匿怨而友其人

乃李林甫也惇笑曰直道还君富贵输我安民应之

曰处厚贵天下事可知我当归山林岂复与君校是

非邪第恐累阴德尔后惇贵遂陷安民而惇子坐法

诛死如安民言

吕公着传元佑元年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三

省并建中书独为取旨之地乃请事于三省者与执

政同进呈取旨而各行之又执政官率数日一聚政

事堂事多决于其长同列莫得预至是始命日集遂

为定制与司马光同心辅政推本先帝之志凡欲革

而未暇与革而未定者一一举行之民欢呼鼓舞咸

以为便

闻见前录吕晦叔王介甫同为馆职当时阁中皆知

名士每评论古今人物治乱众人之论必止于介甫

介甫之论又为晦叔止也一日论刘向当汉末言天

下事反复不休或以为知忠义或以为不达时变议

未决介甫来众问之介甫卒对曰刘向强聒人耳众

意未满晦叔来又问之则曰同姓之卿欤众乃服故

介甫平生待晦叔甚恭尝简晦叔曰京师二年疵吝

积于心每不自胜一诣长者即废然而反夫所谓德

人之容使人之意消者于晦叔得之矣以安石之不

肖不得久从左右以求于心而稍近于道又曰师友

之义实有望于晦叔故介甫作相荐晦叔为中丞晦

叔迫于天下公议反言新法不便介甫始不悦谓晦

叔有驩兜共工之奸矣

癸辛杂识林靖之共甫初仕越之民曹常直议舍同

幕东莱吕延年后仲在焉有妇人来投牒吏无在者

林欲前受之吕自后止之曰男女授受不亲林竦然

而止每称以诲子孙云

道山清话范尧夫帅陕府有属县知县因入村至一

僧寺少囗既饭步行廊庑间见一僧房颇雅洁囗无

人声案上有酒一瓢知县者戏书一绝于囗纸云尔

非慧远我非陶何事囗间酒一瓢僧野避人聊自醉

卧看风竹影萧萧不知其僧俗家先有事在县理屈

坐罪明日其僧乃截取囗字粘于状前诉于府且曰

某有施主某人昨日酒至房中值某不在房知县

既至施主走避酒为知县所饮不辞但有数银杯知

县既醉不知下落银杯各有镌识今施主追某取之

乞追施主某人与厅吏某人鞫之尧夫曰尔为僧法

当饮乎杖而逐之且曰果有失物令主者自来理会

持其状以示子侄辈曰尔观此安得守官处不自重

即命火焚之对僚属中未尝言及后知县者闻之乃

修书致谢尧夫曰不记有此事自无可谢还其书

闻见前录伯温绍圣初监永兴军钱监吕晋伯龙图

居里第数见之深蒙器爱伯温罢官贫不能归用茶

司荐为属官一日见吕公公曰君亦为此官何耶选

人作诸司属官使臣为走马承受则一生不可作他

官矣伯温对以故公曰为亲为贫则可也

宋史孔文仲传文仲为中书舍人元佑三年同知贡

举文仲先有寒疾及是昼夜不废职同院以其形瘵

劝之先出或居别寝谢曰居官则任其责敢以疾自

便乎于是疾益甚还家而卒

向子諲传子諲知开封府咸平县豪民席势犯法狱

具上尹盛章方以狱空觊赏却不受子諲以闻诏许

自论决章大怒劾以他事勒停

上官均传均为殿中侍御史时傅尧俞为中书侍郎

许将为左丞韩忠彦为同知枢密院三人者论事多

同异俱求罢均言大臣之任同国休戚庙堂之上当

务协谐使中外之人泯然不知有同异之迹若悻悻

然辩论不顾事体何以观视百僚尧俞等虽有辩论

之失然事皆缘公无显恶大过望令就职诏从之

李昭囗传昭囗擢进士第徐州教授守孙觉深礼之

每从容讲学及古人行己处世之要相得欢甚

晁补之传补之从弟咏之字之道少有异才以荫入

官调扬州司法参军未上时苏轼守扬州补之倅州

事以其诗文献轼轼曰有如此才独不令我一识面

邪乃具参军礼入谒轼下堂挽而上顾坐客曰奇才

王岩叟传岩叟为枢密都承旨权知开封府旧以推

判官二人分左右厅共治一事多为异同或累日不

竟更疲于咨禀岩叟创立逐官分治法自是着为令

何执中传执中调台亳二州判官亳数易守政不治

曾巩至颇欲振起之顾诸僚无可仗信者执中一见

合意事无纤巨悉委以剸决蒋之奇使淮甸号强明

官吏望风震慑见执中喜曰一州六邑赖有君尔

蔡京传崇宁元年京为右仆射二年进左京起于逐

臣一旦得志阴托绍述之柄箝制天子用条例故事

即都省置讲议司自为提举以其党为僚属取政事

之大者每一事二三人主之凡所设施皆由是出

萧振传振字德起政和八年进士第调信州仪曹时

州郡奉神霄宫务侈靡振不欲费财劳民与守议不

合会方腊寇东南距信尢近守欲危振檄振摄贵溪

弋阳二邑既而王师至衢又檄振督军饷振治办无

阙大将刘光世见而喜之欲以军中俘馘授振为赏

振辞曰岂可不冒矢石而贪人之功乎诸邑盗未息

守复檄振如初振悉意区处许其自新贼多降者守

以赃去振独为办行守愧谢之

赵挺之传挺之拜中书门下侍郎时蔡京独相帝谋

置右辅京力荐挺之遂拜尚书右仆射既相与京争

权屡陈其奸恶且请去位避之将入辞会彗星见帝

尽除京诸囗法罢京召见挺之曰京所为一如卿言

加挺之特进

赵野传野官刑部尚书翰林学士时蔡京王黼更秉

政植党相挤一进一退莫有能两全者野处之皆得

其心京黼亦待之不疑

范如圭传如圭登进士第授武安军节度推官始至

帅将斩人如圭白其误帅为已署不易也如圭正色

曰节下奈何重易一字而轻数人之命帅矍然从之

自是府中事无大小悉以咨焉

司马池传池曾孙朴调晋宁军士曹参军通判不法

转运使王似讽朴伺其过朴不可曰下吏而陷长官

不唯乱常人且不食吾余矣死不敢奉教似贤而荐

陈瓘传瓘累迁右司员外郎兼权给事中宰相曾布

使客告以将即真瓘语子正汇曰吾与丞相议事多

不合今若此是欲以官爵相饵也若受其荐进复有

异同则公议私恩两有愧矣吾有一书论其过将投

之以决去就汝其书之但郊祀不远彼不相容则泽

不及汝矣能不介于心乎正汇愿得书旦持入省布

使数人邀相见甫就席遽出书布大怒争辩移时至

箕踞谇语瓘色不为动徐起白曰适所论者国事是

非有公议公未可失待士礼布矍然改容信宿出知

泰州

蔡京传京弟卞拜尚书左丞专托绍述之说上欺天

子下胁同列凡中伤善类皆密疏建白然后请帝亲

札付外行之章惇虽巨奸然犹在其术中惇轻率不

思而卞深阻寡言议论之际惇毅然主持卞或噤不

启齿一时论者以为惇迹易明卞心难见京子攸加

龙图阁学士兼侍读详定九域图志修六典提举上

清宝箓宫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制道史局官僚合

百人多三馆隽游而攸用大臣子领袖其间慒不知

学士论不与

孙益传益知朔宁府察郡人孙谷可用奏为掾属待

之异于常僚益出师属以后事益死敌骑来攻且别

命郡守众议欲开关迎之谷争弗得叹曰吾身已许

国又不忍负孙公之托诸人不见容是吾死所也或

举刃胁之无慑容遂见杀

姚兕传兕子古以边功官累熙河经略靖康元年金

兵逼金城古与秦凤经略种师中及折彦质折可求

等俱勒兵勤王时朝命种师道为京畿河北路制置

使趣召之师道与古子平仲先已率兵入卫钦宗拜

师道同知枢密院宣抚京畿河北河东平仲为都统

制上方倚师道等却敌而种氏姚氏素为山西巨室

两家子弟各不相下平仲恐功独归种氏忌之乃以

士不得速战为言欲夜劫斡离不营谋泄反为所败

清波杂志石林至新林因江宁尉林恪谒于道旁忽

叩新林之名林即对乃王坦之倒执手板见桓温之

地大喜曰不图同僚中得一文士未几以左传托其

点抹其见赏识如此

朱子语类徐处仁字择之南京人靖康间执政旧尝

作帅时早间理会公事饭后与属官相见皆要穿执

如法各人禀职事了相与久坐说话议论又各随其

人问难教戒所以鞭策者甚至故有人为其属者无

不有所知晓事吕居仁亦尝事之凡作事无不有规

模虽小事亦然无苟作者只如支官吏酒当其支日

以酒缸盛厅前自往各尝之或差出外处或辞去或

初来官按历令各人以瓶来取如数给之从小至大

一样无分毫私偏先生又云小处好作州郡极佳不

甚知大体尝作疏上道君论太后不居禁中事如骂

然道君曰徐许多问目教朕如何答他李伯纪乞得

去后于今太上处纳了

宋史张浚传绍兴元年拜浚定国军节度使浚在关

陕三年以刘子羽为上宾任赵开为都转运使擢吴

玠为大将守凤翔子羽慷慨有才略开善理财而玠

每战辄胜西北遗民归附日众

张九成传绍兴二年上将策进士诏考官直言者置

高等九成对策擢置首选授镇东军签判吏不能欺

民冒嵯禁提刑张宗臣欲逮捕数十人九成争之宗

臣曰此事左相封来九成曰主上屡下恤刑之诏公

不体圣意而观望宰相耶宗臣怒九成即投檄归

陈俊卿传俊卿授泉州观察推官服勤职业同僚宴

集恒谢不往一日郡中失火守汪藻走视之诸掾属

方饮某所俊卿舆卒亦假之行于是例以后至被诘

俊卿唯唯称谢已而知其实问故俊卿曰某不能止

同僚之行又资其仆安得为无过时公方盛怒其忍

幸自解重人之罪乎藻叹服以为不可及

赵汝愚传汝愚父善应官终修武郎江西兵马都监

闻四方水旱辄忧形于色江淮警报至为之流涕不

食累日同僚会宴善应怅然曰此宁诸君乐饮时耶

众为失色而罢

熊克传克知绍兴府诸暨县越帅课赋颇急诸邑率

督趣以应克曰宁吾获罪不忍困吾民他日府遣幕

僚阅视时方不雨克对此泣曰此催租时耶部使者

芮燀行县至其境谓克曰曩知子文墨而已今乃见

古循吏为表荐之

胡闳休传闳休补承信郎湖湘盗起或曰招之便或

曰讨之便闳休作致寇御寇二篇言天地之气先春

后秋招之不服则讨之于是以岳飞为招讨使飞辟

闳休为主管机宜文字以诛锺子仪功进成忠郎飞

被诬死闳休发愤杜门佯疾十年卒有勤王忠义集

藏于家

叶颙传颙为广州南海县主簿摄尉盗发州檄巡尉

同捕巡检获盗十余人归其劳于颙颙曰掠美欺君

幸赏三者皆罪不忍为也帅曾开大喜之

杨政传政为武当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拜太尉政

故为吴璘裨将及与璘分道建帅执门下之礼益恭

世颇贤之

柴中行传中行调江州学教授母丧免广西转运司

辟为干官帅将荐之使其客尝中行中行正色曰身

为大帅而称人为恩主恩相心窃耻之毋污我

仇悆传悆在明州尝欲荐一幕官问曰君日费几何

对以十口之家日用二千悆惊曰吾为郡守费不及

此属僚所费倍之安得不贪遂止

宗室希怿传希怿登淳熙十四年进士第赵汝愚帅

福建希怿为属吏尝言治人如修身治政如理家爱

民如处昆弟取古今官着惠爱者缉为一编曰是吾

师矣汝愚嘉之荐于辛弃疾弃疾尚气僚吏不敢与

可否希怿独尽言无所避属邑候官苦税重每不登

额希怿稽核公帑羡钱以足之弃疾亦荐其能汝愚

当国调江东运司干办同寅有坐冑党者诸司莫

敢荐希怿贤其人请以荐己者荐之改太平通判

程史干道间有归正官曰沙世坚素武勇坐赃配隶

静江府郑少融为广西宪命之捕盗有功稍复其官

庆元中为德安守粗暴自如酷不喜文吏余乡有晁

仲式百辟者世名家为安陆宰实为其僚晁好饮而

敢为初亦相得久益厌乃枘凿不谋世坚捕邑胥罗

致其罪欲劾奏之先对易外邑一尉章垂上而病稍

自悔尼不发檄晁归府见之卧内命妾以杯酒酌之

颇道初意之谬谓人实浸润非我也晁唯唯谢因历

历嘱后事且诿其与他寮同任责既而曰沙世坚武

人性直没许多事一句是一句知县不相怨否晁素

滑稽忽仰首微对曰百辟岂敢怨太尉但心里有些

忡忡地沙大怒亟叱使去力疾发邮筒又旬而死晁

竟坐是不得调者十年遂终于家一言轻发横挑黥

夫之辱晁固不无罪也

宋史沈作宾传作宾通判绍兴府帅守丘遇僚吏

刚严作宾从容裨赞每济以宽秩满知台州首访民

疾苦五十日间尽除前政之不便民者邦人胥悦而

前守嫉其胜己巧媒囗之罢去

王十朋传十朋为吏部侍郎出知饶州移知湖州召

对起知泉州凡历四郡僚属间有不善反复告戒俾

之自新

王希吕传希吕佐漕江西尝作拳石记以示僚属一

幕官举笔涂数字举坐骇愕希吕览之喜其不阿荐

王居安传居安为江西提刑司干官使者王厚之厉

锋气人莫敢婴居安遇事有不可平面力争不屈

李孟传传孟传改楚州司户参军单车赴官公退闭

户读易郡守部使者不敢待以属吏

刘颖传颖签判潭州王佐为帅负其能盛气以临僚

吏颖约以中道多屈而改为及陈峒反擒贼多颖计

策帅上其功曰签判宜居臣上召监进奏院进太常

寺主簿

郑清之传清之调陕州教授帅赵方严重靳许可清

之往白事为置酒命其子范葵出拜方掖清之无答

拜且曰他日愿以二子相累

吕午传午授乌程主簿郡守置之幕下事一决于午

守张忠恕之母就养听迎午二亲入郡与午皆衣彩

衣奉觞上寿邦人荣之调当涂县丞守吴柔胜谓午

有操守俾其子渊潜定交焉会司理摄芜湖县庐州

遣两兵会公事司理遂以庐兵夺县民为言柔胜怒

悉置狱属午问之午谓庐州有公牍不可谓夺民柔

胜愈怒再以属午明日午入谒柔胜先令左右问若

何午执前说柔胜益加怒谓我不忍庐兵夺吾百姓

不出迎午午坐客位不退不食柔胜勉为出怒不息

欲黥二兵午徐曰庐州初无公牍则可有则县不为

处置而反罪庐兵恐不可久之卒从午请由是柔胜

益知午陈贵谊守太平属午安集淮南流民江东提

举徐侨知午在郡惊喜辟为幕属午欲尽决遣郡事

而后行帖趣行至十八而不以白贵谊侨贻书贵谊

午始行

牟子才传子才举进士对策诋丞相史弥远调嘉定

府洪雅县尉监成都府榷茶司卖所辟四川提举茶

马司准备差遣使者魏泌众人遇之子才拂衣竟去

泌以书币谢不受

洪咨夔传咨夔于潜人崔与之帅淮东辟置幕府边

事纤悉为尽力与之帅成都请于帝授咨夔籍田令

通判成都府与之为制置使首檄咨夔自近辞曰今

当开诚心布公道合西南人物以济国事乃一未有

闻而先及门生故吏是示人私也卒不受惟以通判

职事往来效忠蜀人高之

陈居仁传居仁知鄂州进焕章阁待制移建宁府观

察推官柳某死贫不克归二子行囗于道闻而怜之

与之衣食买田以养之择师以教之

赵方传方起自儒生帅边十年持军严每令诸将饮

酒勿醉当使日日可战尝问相业于刘清之清之以

留意人材对故知名士如陈游九功辈皆拔为大

吏诸名将多在其麾下若扈再兴孟宗正皆起自土

豪推诚擢任致其死力藩屏一方使朝廷无北顾之

赵希錧传希錧举进士调汀州司户峒寇李元砺方

起汀人震惧郡会僚佐议守城希錧下坐无一语守

异之曰不言得无有所见乎希錧曰守城非策也距

城三十里有关曰古城若悉精锐以扼其冲贼不足

虑矣守以付希錧人为危之希錧至关申令谨候分

画粗定夜半贼数百衔枚突至希錧命矢石俱下贼

无一免希錧引还老稚罗拜相属希錧由他道以避

之事闻诏升州推官

黄传知安庆府制置李珏辟为参议官再辞不

受既而朝命与徐侨两易和州且令先赴制府禀议

即日解印趋制府珏往维扬视师与偕行言敌

既退当思所以赏功罚罪者崔维扬能于清平山豫

立义寨断金人右臂方仪真能措置捍御不使军民

仓皇奔轶此二人者当荐之泗上之败刘倬可斩也

某州官吏三人家奔窜追而治之然后具奏可也

其时幕府书馆皆轻儇浮靡之士僚吏士民有献谋

画多为毁抹疏驳将帅偏裨人心不附所向无功流

移满道而诸司长吏张宴无虚日知不足与共事

归自维扬再辞和州之命仍乞祠闭阁谢客宴乐不

与乃复告珏曰浮光敌退已两月安丰已一月旴眙

亦将两旬不知吾所措置者何事所施行者何策边

备之弛又甚于前日复一日恬不知惧恐其祸又不

止今春矣向者轻信人言为泗上之役丧师万人良

将劲卒精兵利器不战而沦于泗水黄团老幼俘虏

杀戮五六千人盱眙东西数百里莽为丘墟安丰浮

光之事大率类此窃意千乘言旋必痛自咎责出宿

于外大戒于国曰此吾之罪也有能箴吾失者疾入

谏日与僚属及四方贤士讨论条画以为后图今归

已五日矣但闻请总领运使至玉麟堂赏牡丹用妓

乐又闻总领运使请宴赏亦然又闻宴僚属亦然邦

人诸军闻之岂不痛愤且视牡丹之红艳岂不思边

庭之流血视管弦之啁啾岂不思老幼之哀号视栋

宇之弘丽岂不思士卒之暴露视饮馔之丰美岂不

思流民之冻馁敌国深侵宇内骚动主上食不甘味

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尚书岂得不朝夕忧

惧而乃如是之迂缓暇逸耶今浮光之报又至矣金

欲以十六县之众四月攻浮光侵五关且以一县五

千人为率则当有八万人攻浮光以万人刈吾麦以

五万人攻吾关吾之守关不过五六百人岂能当万

人之众哉则关之不可守决矣五关失守则蕲黄不

可保蕲黄不保则江南危尚书闻此亦已数日乃不

闻有所施行何耶其他言皆激切同幕忌之尢甚共

诋排之厥后光黄蕲继失果如其言遂力辞去

孟珙传珙历官宁武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兼知夔

州进封东郡侯兼京湖安抚制置使珙在军中与参

佐部曲论事言人人异珙徐以片语折衷众志皆惬

谒士游客老校退卒一以恩意抚接名位虽重惟建

鼓旗临将吏而色凛然无敢涕唾者

杨掞传掞用故人荐出淮阃杜杲幕安丰被兵掞以

奇策解围奏补七官制置使孟珙辟于幕尝用其策

为小子房与之茶局周其资用掞以本领钱数万费

之总领贾似道稽数责偿珙以白金六百令掞偿之

掞又散之宾客酣歌不顾似道欲杀之掞曰汉高祖

以黄金四万斤付陈平不问出入公乃顾此区区不

以结豪杰之心邪似道始置之珙尝燕客有将校语

不逊命斩之掞从容曰斩之诚是第方会客广谋议

非其时非其地也珙大服未几有大将立功珙坐受

其拜掞为动色因叹曰大将立功庭参纳拜信兜鍪

不如毛锥子也于是谢绝宾客治进士业遂登第调

麻城尉向士璧守黄州檄入幕

丁大全传大全字子万镇江人面蓝色嘉熙二年举

进士调萧山尉上谒师阃安抚使史岩之俟众宾退

独留大全款曲甚至期以他日必大用

李庭芝传庭芝得乡举不行以策干荆帅孟珙请自

效珙即以庭芝权施之建始县淳佑初举进士中第

辟珙幕中主管机宜文字珙卒遗表举贾似道自代

而荐庭芝于贾似道庭芝感珙知己扶其柩葬之兴

国即弃官归为珙行三年丧似道镇京湖起为制置

司参议

陆秀夫传秀夫景定元年登进士第李庭芝镇淮南

闻其名辟至幕中时天下称得士多者以淮南为第

一号小朝廷秀夫才思清丽一时文人少能及之性

沉静不苟求人知每僚吏至阁宾主交欢秀夫独敛

焉无一语或时宴集府中坐尊俎间矜庄终日未尝

少有希合至察其事皆治庭芝益器之虽改官不使

去已就幕三迁至主管机宜文字咸淳十年庭芝制

置淮东擢参议官德佑元年边事急诸僚属多亡者

惟秀夫数人不去庭芝上其名除司农寺丞

张虙传虙以直秘阁主管千秋鸿禧观参议制置使

幕中使者尚威力愎谏自用虙守正不阿每济以宽

汪立信传立信淳佑六年登进士第理宗见立信状

貌雄伟顾侍臣曰此阃帅才也授乌江主簿辟沿江

制幕知桐城县未上辟荆湖制司干办通判建康府

荆湖制置赵葵辟充策应使司及本司参议官葵去

而马光祖代之立信是时犹在府也鄂州围解贾似

道既罔上要功恶阃外之臣与己分功乃行打算法

于诸路欲以军兴时支散官物为罪击去之光祖与

葵素有隙且欲迎合似道被旨即召吏稽勾簿书卒

不能得其疵乃以开庆二年正月望夕张灯宴设钱

三万缗为葵放散官物闻于朝立信力争之谓不可

且曰方艰难时赵公囗事勤劳而公以非理囗拾之

公一旦去此后来者复效公所为可乎光祖怒曰吾

不才不能为度外事知奉朝命而已君他日处此勉

为之立信曰使某不为则已果为之必不效公所为

也光祖益怒议不行立信遂投劾去初立信通判江

陵府葵制置荆湖尝以公事劾立信及在沿江府亦

谋议寡谐立信于葵盖未尝有一日之欢也

杨霆传霆辟荆湖制置司干官吕文德为帅素慢侮

士常试以难事霆仓卒立办皆合其意一日谓曰朝

廷有密旨出师策应淮东谁可往者即对曰某将可

又曰兵器粮草若何即对曰某营兵马某库器甲某

处矢石某处刍粮口占授吏顷刻案成文德大惊曰

吾平生轻文人以其不事事也公材干如此何官不

可为吾何敢不敬密荐诸朝除通判江陵府

赵时赏传时赏字宗白和州宗室也文天祥开都督

府于南剑奏辟参议军事江西招讨副使与宗室孟

濴提兵趋赣州取道石城复宁都县数以偏师当一

面战比有胜时赏风神明俊议论慷慨有策谋尢为天祥所知及空沆之役兵败走吴溪为追兵所执不

屈死之时赏在军中时见同列盛辎重饰姬侍叹曰

军行如春游其能济乎及被执见系累他僚属至者

时赏辄麾去云小小签厅官尔执此何为由是得脱

者众

金史贾少冲传少冲迁定安令蔚州刺史恃贵不法

属吏畏之每事辄曲从其意少冲守正不阿

张元素传正隆末年天下盗起元素发民夫增筑城

郭同僚谏止之不听未几寇掠邻郡皆无备而兴平

独安

巨构传构除南京副留守上谓宰臣曰巨构外淳质

而内明悟第乏刚鲠耳佐贰之任贵能与长官辨正

恐此人不能尔若任以长官必有可称

阿里补传阿里补子方改顺天军节度使上曰卿本

无巧历宪仕不能接僚友往往交恶在京兆贪鄙彰

闻至无谓也朕念卿已过中年必能悛改慎勿复尔

除西南路招讨使朝廷以兵部郎中高通为招讨都

监以佐之诏通曰卿到天德毋以其官长曲从之也

完颜伯嘉传伯嘉迁元帅左监军知太原府事河东

北路宣抚使以同知太原府斡勒合打为彰国军节

度使宣抚副使斡勒合打奏同知西京留守完颜琢

恃与宣抚使伯嘉雅善徙居代州肆为侵掠遥授太

原治中权坚州刺史完颜斜烈私离边面臣白伯嘉

不悦遣臣护送粮运于代州臣请益兵乃以羸卒数

百见付半无铠仗臣复为言伯嘉怒臣榜掠几死臣

立功累年颇有寸效伯嘉挟私陵轹无复宣抚同僚

之礼臣欲不言恐他日反为所诬无以自明上问宰

臣奏曰太原重镇防秋在迩请敕谕和解诏曰太原

兵冲若以私忿废国事国家何赖焉卿等同心戮力

以分北顾之忧无执前非误大计也伯嘉改知归德

府事合打改武宁军节度使御史台奏宣抚副使合

打诉元帅伯嘉以私忿加棰楚令本台廉问既得其

事遂不复穷治若合打奏实伯嘉安得无罪伯嘉无

罪合打合坐欺罔乞审正是非明示黜陟宣宗曰今

正防秋且已

纥石烈牙吾塔传牙吾塔不喜文士僚属有长裾者

辄以刀截去

古里甲石伦传石伦迁镇西军节度使兼岚州管内

观察使行元帅府事上言日者遣军清捣敌垒欲分

石州兵五百权屯方山剿杀土寇且备岚州而同知

蒲察桓端拒而不发又召同知宁边军节度使姚里

鸦鹘与之议兵竟不听命近领兵将取太原委石州

刺史纳合万家权行六部而辞以他故几误军粮约

武州刺史郭宪率所领并进宪亦不至臣猥当方面

之任而所统官属并不禀从乞朝廷严为惩戒庶人

知职分易以责办宰臣恶之

元史王玉汝传玉汝字君璋郓人少习吏事金末迁

民南渡玉汝奉其亲从间道还行台严实入据郓署

玉汝为掾史稍迁补行台令史中书令耶律楚材过

东平奇之版授东平路奏差官以事至京师游楚材

门待之若家人父子然实年老艰于从戎玉汝奏请

以本府总管代之行夏津灾玉汝奏请复其民一岁

济州长官欲以州直隶朝廷大名长官欲以冠氏等

十七城改隶大名玉汝皆辨正之戊戌以东平地分

封诸勋贵裂而为十各私其入与有司无相关玉汝

曰若是则严公事业存者无几矣夜静哭于楚材帐

后明日召问其故曰玉汝为严公之使今严公之地

分裂而不能救止无面目还报将死此荒寒之野是

以哭耳楚材恻然良久使诣帝前陈诉玉汝进言曰

严实以三十万户归朝廷崎岖兵间三弃其家室卒

无异志岂与他降者同今裂其土地析其民人非所

以旌有功也帝嘉玉汝忠款且以其言为直由是得

不分迁行台知事仍遥领平阴令辛丑实子忠济袭

职授左右司郎中遂总行台之政分封之家以严氏

总握其事颇不自便定宗即位皆聚关下复欲剖分

东平地是时众心危疑将俯首听命玉汝力排群言

事遂已

刘敏传敏授燕京路总管府奏佐吏李臻为参谋太

宗即位授行尚书省诏曰卿之所行有司不得与闻

俄而牙鲁瓦赤自西域回奏与敏同治汉民帝允其

请牙鲁瓦赤素刚尚气耻不得自专遂俾其属忙哥

儿诬敏以流言敏出手诏示之乃已帝闻之命汉察

火儿赤中书左丞粘合重山奉御李简诘问得实罢

牙鲁瓦赤仍令敏独任复辟李臻为左右司郎中臻

在幕府二十年参赞之力居多

刘亨安传都元帅塔海征巴蜀亨安为先锋有乔长

官与亨安争功未几攻城乔为炮所伤亨安负之以

出乔感愧

赵良弼传世祖即位立陕西四川宣抚司复以廉希

宪商挺为副使良弼为参议良弼先行谋诸断事官

八春曰今浑都海日夜思北归纽邻迁延不即行当

先遣使奉上旨促纽邻入朝刘太平速还京兆八春

从其议至则纽邻果移营将入泾刘太平将趋六盘

闻命乃止后浑都海果叛北归良弼与汪惟正刘黑

马二宣抚决议执浑都海之党元帅乞台不花迷立

火者诛之希宪及挺虑有擅杀名遣使入奏待罪良

弼具密状授使者言始遣捕二帅时止令囚以俟报

臣窃以为张皇不便宜急诛之擅杀在臣实不在宣

抚司若上怒希宪等愿使者即出此奏帝竟不问使

者以奏白政府咸以良弼为长者升参议陕西省事

蜀人费寅以私憾诬廉希宪商挺在京兆有异志者

九事以良弼为征帝召良弼诘问良弼泣曰二臣忠

良保无他心愿剖臣心以明之帝意不释会平李

得王文统交通书益有疑二臣意切责良弼无所不

至至欲断其舌良弼誓死不少变帝意乃解

史天泽传天泽引军东行未至益都城中人已开门

迎降初天泽将行帝临轩授诏责以专征俾诸将皆

听节度天泽未尝以诏示人及还帝慰劳之悉归功

于诸将其慎密谦退如此

董文炳传文炳以父任为囗城令同列皆父时人轻

文炳年少吏亦不之惮文炳明于听断以恩济威未

几同列束手下之

许衡传至元七年集公卿杂议中书院台行移之体

衡曰中书佐天子总国政院台宜具呈时商挺在枢

密高鸣在台皆不乐欲定为咨禀因大言以动衡曰

壹院皆宗亲大臣若一忤祸不可测衡曰吾论国制

耳何与于人遂以其言质帝前帝曰衡言是也吾意

亦若是

刘敏中传敏中为御史台都事时同官王约以言去

敏中杜门称疾台臣请视事敏中曰使约无罪而被

劾吾固不当出诚有罪耶则我即为同僚又为交友

不能谏止亦不无过也

奕赫抵雅尔丁传奕赫抵雅尔丁升郎中一日与同

列共议狱有异其说者奕赫抵雅尔丁曰公等读律

苟不能变通以适事宜譬之医者虽熟于方论而不

能切脉用药则于疾痛奚益哉同列虽不平识者服

其为名言

拜住传拜住加开府仪同三司每议大政必问曰合

典故否同官有异见者曰大朝止说典故耶拜住微

笑曰公试言之国朝何事不依典故同官不能对

拜住在京仓曹管库之职岁终例应注代时张思明

亦称疾不出众皆顾望拜住虽朝夕帝前以事不可

缓乃日坐省中谓僚属曰左丞病省事遂废乎郎中

李应恭曰金谷之职须慎选择不得其人未敢遽拟

拜住曰汝为卖官之计耳遣人善慰思明乃出共毕

铨事

秦起宗传起宗出为抚州路总管至官有司供张甚

盛问其费所从出小吏不敢隐曰借办于民遂亟使

归之几席仅给而已自是官府僚佐有宴集成礼即

辍囗录国初张公可与李公仲方鲜于公伯机同仕

于朝既而张除浙省郎中李除都事鲜于除浙东宣

慰经历胥会于杭欢甚李卒于官张移书鲜于曰仲

方殁矣家贫子幼吾辈若不为之经纪则孤寡何所

依也吾以一女许配其仲子矣公以为何如鲜于闻

讣哀祭成礼亦以一女许赘其长子即从善也后官

至绍兴推官仲子字复初官至淮安总管于此可见

前辈结交重义气不以贵贱贫富易其心诚可敬也

张公官至中书左丞

明外史陈友定传友定以农家子起佣伍目不知书

及据八郡数招致文学知名士如闽县郑定庐州王

翰之属留置幕下粗涉文史习为五字小诗皆有意

理然颇任威福所属违令者辄承制诛窜不绝

汪广洋传洪武三年帝以中书无官召广洋为右丞

时杨宪先被召为左丞事多专决广洋畏之依违不

与较犹不能得宪意嗾御史刘炳劾广洋奉母无状

帝切责放还乡宪恐其复入再奏徙海南帝觉宪奸

诛宪召广洋还

大政记刑部尚书开济好以法中伤人擅移文督责

诸司若中书省所为者又为榜戒其僚属曰尚书任

久事之迟错皆宽大容忍复尔则罪不尔贷奏请揭

于文华殿以示于众上曰汝告戒僚属之言欲张之

殿庭岂人臣礼耶济惭谢未几又立簿曰寅戌之书

以限寮属出入上闻切责曰闻之古人以卯酉为常

道今使趋事赴工者朝自寅暮尽戌奉父母会妻子

能几何时耶济不听

明通纪况钟玺书有僚属不法径自拿问之语既宣

囗于是诸吏皆惊

正气纪刘端王高传端高俱南昌人同举建文庚辰

进士素相善端由给事中迁大理寺丞高为刑部郎

中壬午之变端约高弃官去以全名节迹露被执召

问练安方孝孺何如人端曰忠臣也上曰汝逃忠乎

端曰存身以图报耳上恶其言命与高俱劓之且笑

曰看这副面皮端詈曰我到有颜即死可见皇祖

无愧上怒立捶杀之戍其家

湖广通志王佐广济监生永乐间同知徽州府有惠

政守官几二十年如一日迁饶州知府廉静以德导

民后免归僚属赆以金辞不受人益重之因立却金

台于江浒

陕西通志李节字文度三原人以岁贡授给事中升

四川副使振肃风纪气节凛然宣德间都督陈怀镇

四川躏践方岳置簿列三司名衔令每日入谒次第

画押众俯从节毅然不可袖簿出遂疏怀擅作威福

不法数事奏之朝廷召怀回京

见闻搜玉湖州知府范号石梁值御史按临安吉知

州初仕不谙称谓范即于御史前呵之出后乌程归

安二县尹见范而告之曰知州固已失体大人当出

而诲之今也当堂呵斥不惟知州不堪在御史亦失

颜色范乃自引其过仍诣州谢之夫不惮尊官而甘

屈下僚范亦可谓勇于从义者矣

蒹葭堂抄国朝成化弘治间大学士刘文靖公健

丘文庄公浚同朝雅相敬爱刘北人器度严毅在内

阁凡事独秉大纲其学问不事博洽丘南人则博极

群书为一时学士所宗所著有大学衍义补等书一

日刘对客论丘曰渠所学如一仓钱币纵横充满而

不得贯以一绳讥其学无大纲也丘公闻之语人曰

我固然矣刘公则有绳一条而无钱可贯独奈何哉

士林传以为雅谑二公虽名位相抗而刘相孝庙二

十年硕德重望卒受顾命称本朝贤相丘之所就似

为不逮相业岂以博洽为贵哉

贤奕编阳明王先生筮仕刑曹适轮提牢睹诸吏豢

豕恻然恚曰夫囚以罪系者犹然饭之此朝廷好生

浩荡恩也若曹乃取以豢豕是率兽食人食矣群吏

请曰相沿例也亦堂卿所知先生曰岂有是哉遂令

屠豕分给诸囚到今不复豢豕云后同里有官刑部

语及其事者先生颦蹙曰此余少年不学兹闻之尚

有余惭子乃以为美谈耶其人未达曰上宣朝廷之

德惠下轸囹圄之罪人本至德事也先生顾深悔之

以为罪过何也先生复蹙然曰当日凭一时意见揭

揭然为此置堂卿于何地耶只此便不仁矣

明通纪夏原吉与同列饮于他所夜归值雪过禁门

有欲不下马者曰雪大寒甚原吉曰君子不以冥冥

懈行其敬慎如此

周新广东南海人寮采一日馈以鹅炙悬于室后有

馈者指示之新家故贫未显时妻治褥以给及同官

内宴各盛饰惟新妻荆钗布裙以往大类田野妇盛

饰者各相惭恚更为淡素其风节类此

明昭代典则正德二年上御经筵讲书故事讲解书

义毕终必献规谏之语是日詹事杨廷和学士刘忠

直讲既罢上谓刘瑾曰经筵讲书耳何书外添出许

多说话瑾与廷和等皆旧东宫官奏曰此二人当打

发他南京去升二人南京侍郎是时南京无缺皆添

注之虽若远之实升之也忠谓廷和曰此行须别瑾

否廷和曰瑾所为如此不可再见之人知必以我辈

交瑾矣忠深然之廷和密以蜀锦辞瑾瑾曰刘先生

不足我耶后瑾遂厚廷和而囗忠其卖友如此时刘

宇为兵部尚书托保国公家人朱瀛者交通刘瑾无

日不来兵部说话杨廷和弟廷仪为兵部郎中每伺

瀛出必招入司署留坐款语四司官不附宇者瀛言

于瑾必传旨令外补廷仪独谄谀宇极妾妇之态宇

大悦廷仪能文奏章皆令廷仪草之

湖广通志朱恩杨镗楚藩引礼生楚世子英耀张灯

于酒间弒父愍王以暴薨讣诸司先是耀闭恩镗于

别馆二人闻变以曳灯长绳系腰自内城缒高观山

而下恩足折镗扶之告变巡按以状闻英耀槛至京

师斩首焚其尸初恩镗告变时仓皇过宫门叩铜环

大言曰宫中人国主为世子弒矣盍善藏少子内臣

匿少子英于沟中获免嗣立是为恭王而恩镗以

老死

永陵编年史嘉靖八年八月张桂言事相左忿激不

相下各为恶语杨一清乃乘隙图之令科臣孙应奎

陆粲劾璁萼颛恣不法帝下囗暴其罪状曰张璁自

用自恣负国负民桂萼尤而效之论法当置刑典特

宽贷璁还家怆悟以需后用萼夺散官致仕其余处

分孙应奎等既列言官耳目所寄坐视至今方为举

奏应奎首论可原王准下法司讯之璁既行霍韬私

计曰计大礼者吾囗三四人耳张桂去行及我乃急

疏列一清罪二十四事帝从之立召璁还时有朱继

宗者以他事下狱词连一清谓受张容金私以锦衣

指挥帝怒欲逮系一清璁力解得免下旨曰一清累

朝旧臣朕即位首先召用乃不顾名节深负朕眷法

当追理辅臣璁疏请从宽姑令自引一清遂乞休允

之璁复入内阁萼复散官致仕

湖广通志袁文伯字侗斋黄冈人嘉靖甲子乡举授

潜山令三年政简民亲会有江院白过岁荒民贫无

所进白不怿呼令语之曰子读中庸乎曰唯唯子读

柔远人乎曰唯唯否否知县只解读子庶民而已乃

即日挂冠归

程凤金黄冈人嘉靖己丑乡举授彭泽知县多善政

士民生祠之有祷辄应居官方正不阿直指按部金

上谒独后直指讽之曰相度不当如是耶金出曰御

史所以有权者能去人之官也吾官自去御史何权

为诗悬县门一生惟拙天知我三载无能我愧官今

日铨衡方论定好归旧隐理渔竿遂挂冠归直指旋

悔遣官追之竟不返

明外史梁材传材历广东左右布政使同官林富家

市肉多材召其家人诫之富怒诟而出材治簿书自

如富乃囗谢

张居正传吏部左侍郎张四维事居正谨引入内阁

故事入内阁者曰同某人等办事至是直曰随元辅

居正等办事于是四维恂恂若属吏然不敢以僚自

于慎行传御史刘台以劾张居正被逮僚友悉避匿

慎行独往视之

湖广通志徐养量号京咸应城人万历丁未进士以

御史督学北直甄拔寒士人多服其藻鉴抚甘肃时

一小吏以足疾注下考比谒见捷如翼养量曰此必

拙宦也奈何以疾冤之并语在事者勿恣情去留

贤奕编泾野吕先生故与邹文庄同官先生尊崇朱

学文庄承服师传每晤必辨若聚讼然迹亦甚迕乃

先生与文庄交情不啻同胞初未尝以议论异同少

生间阂或曰二先生意见虽殊其志行同矣若武功

康廷撰豪迈任放人也而先生平生清约如寒畯即

颦笑不苟者乃亦与之厚善更不以行己清浊少生

分别又闻先生之官南都也与霍文敏同僚文敏故

与夏贵溪交恶先生时时规劝而文敏疑公党贵溪

中衔之既贵溪柄国欲汲引先生而先生时时于贵

溪前揄扬文敏卒致贵溪疑惑罢免无悔今人意见

相左则衷起戈鋋格调稍殊则眼分青白记短则兼

折其长贬过则并伐其善而犹曰吾悟本来无物然

耶否耶

刘公仁宅常与同僚约过除岁各具一肉一蔬或具

肉二豆酒一壶同僚深讶其奢

太宰孟山杨公为北边兵宪时有将官名将子也因

事被勘公勘得其实酌处之将官心德公假公移邮

筒中具揭托名蔬菜具中缄银币若干致谢公即公

移中批发不收且告诫之逾时公转大参行众将官

旅见其人独惴恐若无所容公概以温语奖谕诸将

官至其人曰汝父名将也貌诚不愧将种第汝年少

更事少后当益努力以承父业其人神情恍然若更

生云

仇大然守四明雅爱一幕官一日问及日用多少曰

早具少肉晚菜羹大然骇曰某为太守居官不敢食

肉只是吃菜公为小官乃敢食定非廉士自尔见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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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迈勇敢的选择了风暴般的潮流,试图让穿越者的故事再次开创波澜壮阔的先河,可倒霉的人总蕴藏着无可比拟的危险性,他经常性游历于跑路与短路之上,间歇性爆发于牛A与牛C之间,生命的绝望时刻接二连三,在自我放逐和自我救赎间不停徘徊,总体来说坎坷大于辉煌,结局有悲有喜。如果有一天,你也穿越到这块野蛮而性感的大陆上,遇见那面独特而张扬的红色骷髅旗时千万不要惊慌,那支军团的指挥官是林迈!你若是再喊一句:一只穿云箭,穿越地球来相见!没准他还会罩着你!
  • 暖婚之国民男神

    暖婚之国民男神

    从商,他身价千亿。从政,他叱诧风云。从艺,他声名鹊起。这样一个集财富,容貌,权势于一身的男人,为什么偏要缠上她顾琛琛?好,她承认,不动心是假的。只是为什么在她动心后,他却拿着戒指,和另一个女人求了婚。什么男神,见他的鬼去吧。顾琛琛用六年的时间向秦念证明:当初你对我挥之即去,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秦念却告诉她:当初你拍拍屁股说走就走,现在就算打断了腿我也要把你留。相爱相杀是假,情深不悔是真。有一种爱情,叫千帆过尽,我仍在原地等你。(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总裁的替身新娘

    总裁的替身新娘

    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可是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退路。那个人是颗毒药。
  • 再战上古

    再战上古

    来自魔域自称格斗之神吉恩的后裔黑暗骑士,攻占了诺伊女神后裔建立的龙刃王国,重新建立了奥斯特王国。龙刃守护一族国王战死,王后用黄泉神力将小王子送进了时空隧道后自尽,小王子逃过一劫。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名字叫尚古。奥斯特王国国王卡特姆并不打算放过逃脱的小王子,因为小王子身上有他想要的秘密,于是派黄金骑士罗塔前去寻找,罗塔找到龙刃小王子后,带回了上古世纪。再战上古就从尚古回到上古世纪开始。
  • 灵魂战歌

    灵魂战歌

    这是个没有梦想的小子在不断成长的故事。他有了梦想,觉醒了灵魂。他肯用灵魂去唱响战歌。
  • TFBOYS之爱的迷宫

    TFBOYS之爱的迷宫

    一个女孩与TFBOYS之间会发生哪些有趣的事?敬请期待
  • 符控九重天

    符控九重天

    叶寒魂穿异界,意外获得一张残符,他的人生从此一改颓废,一飞冲天!在大乾国崛起,一步步走向巅峰!跨越重重逆境,败尽各路天骄!灭杀一切在阻碍!弹指间,金色符纹闪烁而出,掌控九重天,主宰诸天星辰!……
  • 每天读一点世界文化常识

    每天读一点世界文化常识

    《每天读一点世界文化常识》是一部世界文化百科全书,从人类历史、衣食住行、文学艺术、政治经济、军事技术、风俗传说、名胜古迹七个方面讲解世界文化常识,展示世界文化发展的轨迹,为读者提供科学性、趣味性、知识性的阅读体验和感受,使大家尽情畅游在辽阔深邃的世界文化知识的海洋中。
  • 重生之一九九四

    重生之一九九四

    带着未来二十年的记忆,黄若辰回到了1994.七岁之躯,纵使心有天大抱负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一切从做一个小学生开始。转机在一个小小意外之后……拜师学武?买猴票?出唱片?跟着国际炒家、金融大鳄脚步玩转金融市场?搞实业?这是一个小屁孩的成长史,也是一个一个经济帝国从无到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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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凤逆天之至尊毒妃

    *惊才绝艳的雾都宫家嫡三小姐,一朝失足,不慎从云端跌入谷底,却涅槃重生华丽归来。命运的轮盘,转世的轮回;凤凰涅槃重生睥睨天下!当‘她’成为了‘她’,天下的局势又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