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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十一回 巫臣醉戏芸香姐 佳人大闹牡丹亭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杨柳,朱唇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春山,目底盈盈秋水,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不觉欲火上升,尘柄昂然挺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三阳丹吞在肚内,这尘柄又粗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床上。夏姬脱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胸微露,俏眼横斜,粉臂平拖,松抱一弯秋月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插入,左拘右搠十分高兴,那夏姬耸得高高的,尘首往左亦往左,尘首往右亦往右,淫声浪语好不风流。俄而,屈巫拔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往下一坐,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然后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片响声迎耳。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后,方才收云歇雨。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禀知楚王否?”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日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屈巫道:“我修表张一叫人送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交头而眠。次日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晋景公以兵败于楚为耻,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即日拜为大夫,赐以采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为芸香,二人自此安身于晋不提。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住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于二将。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将尔等疲于道路而死。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于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于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于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日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春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致。前后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日与夏姬宴饮。其间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色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致甚佳。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自己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萤灯数点朦胧,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溽暑旋消空,让让露气浓。忆去年,酒满荷筒,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阴中。右调唐多令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么。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自己脱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又见小娟往后庭取茶,巫臣遂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巫臣道:“今认月色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夫人道:“有理。”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遂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滕子床上,打发小娟去讫。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芸香闻听,情兴大动。脱去了小衣服,仰卧在床上,将绣枕垫在腰下。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昂然高举,又吞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弄的如火烧一般,急问道:“这是什么故事?可急死奴家了。”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如一围白玉有趋之极。巫臣欲心如炽,遂弄入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内乱搅,如搅辘轳的一般。芸香问道:“这叫做什么故事?”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椿橙,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胯,连抽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于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臀橛起往下坐,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巫臣道:“然也。”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你道他怎样听见?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后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赴私约使女偷春 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捣捣那件东西才好。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遂穿上小衣,悄悄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挺身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小娟一见,不由的春心摇荡,欲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免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不甚觉苦。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捣,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送。不多一时,李福欲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泄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么来到我房?”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下身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巫臣道:

“牡丹花有些枯草,叫你浇灌浇灌,你怎么尽不来?”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巫臣骂道:“狗才!狗才!”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

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小娟道:“实是往厕去。”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小娟道:“厕有块砖头,把脚扭了。”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芸香道:“去做什么?”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日后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泄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巫臣道:“这也使得。”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么?”李福道:“小人知罪。”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性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肉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这肉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听听其所为便了。此时爱奇正欲出门,忽见巫臣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见荷花年纪有三十余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三寸。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余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爱奇复问道:“你娘何处?”荷花道:“在荆州。”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送你去。”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爱奇道:“结发齐眉也。作者特用污泥莲花之法,写得月娘竟是一部书中第一人物。盖作者胸中横着正经夫妻四家,故下笔遂尔大雅绝伦,凡此皆文体也。奇文每多忽略看过,此篇未可以小词忽之,文无大小,看其结构如何,篇中起伏顿挫,关锁呼应,绝如水浒,摹写情事,杂用方言,如金瓶梅,甚雕心刻骨,雅秀绝伦,则兼撮西厢牡丹亭之长,而能自出机杼,不袭一字,食古而化,乃成斯文。

牡丹亭出,娄江俞二娘读之,伤心而殁,在读者为情痴;在作者为慧业,此词传布若久,有标梅待字者闻之,必郁悒成疾,恐慧业文人,未必能生天上耳,即从末减,绮语人亦不得作佛器,速向玉台人,朝夕顶礼,犹可忏悔一半。文字之妙,论章法句法字法,尚是落后一节,第一要真,不真则不能传神。然而心不细则不能真,真矣而无妙笔以运之,终是疥骆驼,此词心细而又笔妙,故能无语不真,至其章法句法字法之妙,无不吻合古人,真正绝世。词曲之妙,所以令人快活者,只是写出人之所欲写,而实写出人之所不曾写,又是人之所不能写也。不但词曲,凡文字之妙,皆是如此。此词难及处,运用俗语,无一不雅,无一不妙合自然,且于最难着语处,其著语无不入妙,未许粗浮人轻看过。

艳阳天三字,出鲍照诗,此词以此三字作起句,非同泛用,看其满篇气味,无不骀荡动人,真笔带艳阳之气。故以此三字颜于首,词曲写怨者多,怨生于情之不能遂,故愈深而怨愈甚,牡丹亭可知一生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读之令人伤心。此则云:“他也十八,俺也十八,想是俺那点儿不如他。”同一牢骚语。

讽人之词,发乎情止乎礼义,艳阳天词,情极矣!而不涉桑间濮上之事,且始于媒妁,终于嗣续,可谓止于礼义。不然,则荡矣!荷花道:“在楼梯边。”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荷花浑身精光,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耻,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坛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伙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日,在门前闲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荷花命往内宅取水。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么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个申公屈巫。”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么又到了晋国?”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于晋。”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那人道:“就是夏征舒的母亲。”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那人道:“如此甚好。”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巫臣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日,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芸香问他前后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芸香不觉泪流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于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遂问夫人道:“

荷花丈夫已死,下官欲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芸香道:“招那个?”巫臣道:“就是下官如何?”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后咱们莫论主仆,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三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明白的。”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各将衣服脱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白生生的,耻毛稀少,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挺矛直入。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腰频转,巫臣尽着本领,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腰肢,扇摆叫快不绝。芸香看了多时,不由春心摇荡,体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只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掐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条细的缝儿,挺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蕊上研擦,遂浅抽深送,忽落忽提,芸香才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嫩。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掐酥乳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完,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的可爱,伸手摸入。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于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吮了几吮,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吮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又插入荷花,左旋右抽,弄了百十余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泄,芸香尔用采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后一月有余,今日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日已时,三人尚然高兴,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日何不作诗以畅情怀。”荷花道:

“姐姐先赋。”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仿佛,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日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日布芳姿,乙鸟春归朴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幸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日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三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二正彼此称奖,只见书童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未知可?”且听下回分解。

为尔消魂说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战,

搂紧腰肢如风摆,津津自味俏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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