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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世无匹(3)

你道这是甚么宝物,值得重价买他?原来这两担都是倭金。此金出在南海岛中,可值二十余换。若是将来倾锭,参入大半银子,还是上赤真金。然彼时识者甚少,故算作废铜尚没人要,不知福建客人怎生得来。也是金守溪命中造化,应该发迹,恰恰买了。彼时卖又无主,退又不肯。那知遇云南客人识得,骤致巨富。谁料客人出了十六换,尚道便宜,恐他反悔,故急急走了。张莲峰眼见其事,不胜惊骇。然各有福分,也妒他不得。此时金守溪已是富翁,就在城里买了所大宅子,开张典铺,收买奴仆。张莲峰心里欣羡,便将个十八岁的女儿与他联姻,指望有些沾染。谁想金守溪一个钱也算入骨髓,那里肯在丈人面上容情。翁婿之间便觉不睦,两边都不往来。金守溪因是异乡人,出身又微贱。忽然骤富,人人觊觎,不论乡绅百姓,有势力的都来弄他。金守溪生平怕事,虽然鄙吝,遇有衅端,只得逼勒出来。数年之后才生一个女儿。此时富名愈著,外侮愈多,连官府也来拨富。遇有荒欠,要他出粟赈贫。隔几年,不觉资本索了大半。自觉富不起来了,连忙收起典铺,卖掉住房,搬在这仁寿村居住。恐怕招摇,不敢仍开当铺,只得做酒经营。后来女儿长成,姿容甚丽,就叫他小名丽容。到了十七岁,嫁了里中一个富家子弟。不上五载,女婿已死,只得接他回家。因无所出,等他服满,原欲别配。未几妻子又没,衣衾棺椁,合殓治丧,又费了好些血汗。因坟地未定,故灵柩尚停在家,是夜倒被干白虹做了藏身之处。只因落后惊觉,把小厮、丫头都叫起来,相帮赶贼,连女儿房中一个也没得陪伴。丽容闻得外面有贼,也自惊醒,连忙披起衣服。因有些害怕,不敢走出外头,只得坐在房前的天井里看月。忽然屋上跌下一个人来,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喊时,外边那里听见。但金守溪既在拿贼,为何自己女儿反教他逃走?只因青春寡妇,见此白面少年,转加怜惜,不忍声张。况且闻得干白虹的美名,谅来不是做贼,故悄悄在后门放了他去,还约他常来走走,甚有钟情眷恋之意。可惜干白虹是个豪侠之士,不知儿女情态,故洁身而出,行宜皎然。若是个轻狂少年,软语柔情,相怜相惜,不但宥此偷酒之愆,兼可试其偷花之技。因此时孝服未除,故干白虹所见,尚是一身缟素。自此之后,丽容常忆着干白虹之人才品致,每每寝食俱忘,只无由与他会面。那知干白虹也一心挂着金守溪家,却是想他的酒,并不想他的色。过了月余,酒兴复发,想着前日吃得燥脾,欲待再效故技,又恐弄出事来,不好看相。想了几日,忽又生个计较,反正正经经走到金守溪家,要他雇工做酒。金守溪道:“我家做酒的尽有,看你力气倒狠,除非在此踏,只是工钱不

多,每月只好六钱银子。”干白虹道:“踏也罢,工钱也不许论,只是夜间要在此宿的。”金守溪道:“我家踏所在甚宽,就在房里睡也使得。只是你可会喝酒?”干白虹道:“一滴也不用的。”金守溪道:“这等便好。你姓甚么,可有名字的?”干白虹道:“我姓平,没有名字,只叫做平大郎。”金守溪道:“既是这等,去寻个保人来,写文书便了。”干白虹道:“雇工小事,要甚么保人。”金守溪道:“没有保人,那晓得你来历?”干白虹恐怕忒腔,只得应声而去。原来金守溪因前日贼发,巴不得要人帮护。见干白虹膂力雄健,故欣然允他住在家里。只道他果然可以防贼,那知自己反做贼的招牌。干白虹见他疙瘩把细,心里好不暴躁。若别的事情,就夹嘴一拳,走他娘的路了。只因看了酒家的分上,勉强忍住性子。况且雇工贱役,正欲掩饰姓名,不与别人晓得。谁知反要熟人作保。心里没法,只得寻个知心朋友,与他说明此事,同到金家。金守溪又再三盘驳个尽情,议到十分稳当,方才叫他立契。写道:雇工人平大郎,因口食不敷,情愿将身雇到金宅踏曲使用,每月工银六钱。自雇之后,甘任勤劳,不致偷安怠惰。倘有脱逃、偷抻等情,保人理直。此照。从此,干白虹住在金守溪家,人人称他为平大郎,他也居然自任。幸得房与酒房相近,干白虹原自乖巧,每到夜间,抻开锁儿,反不在坛里抽丰,只在缸中拨富,常常吃个微酣,并不知觉。他起初还饮得有些分寸,住到一月之后,渐渐胆大起来,每夜必在吃个尽醉。

偶然一次,觉得有兴,把二三十缸酒逐缸尝遍。醒了又吃,吃了又睡,直到日高三丈,尚在酒房里鼾声如雷。幸喜金守溪这日清早到城中括帐,不在家里,倒被丫头听得,慌忙报与丽容。丽容着惊,如飞走出来看他。果见干白虹像个六月里的睡狗一般,尚在缸边。叫了几声,也不答应。丫头也去推他,总是不省人事。丽容没法,反叫丫头泡些浓茶,扶他起来,吃了两碗,方才有些清楚。丫头掇条板凳,抱他靠在墙上坐着。干白虹还闭着眼,说道:“好酒,好酒!吃得惬意。”嘴里还咂个不了。丽容见了,又好笑,又好恼。因故意嚷道:“你这人在我家做工,怎如此放胆,把我家酒来吃到这个田地。幸是老爹今日不在家里,若他在家时,可不气死。”丫头也说道:“你这个人真是懵懂,我家老爹的酒,可容人白白里吃一杯的。你却不知死活,灌了这许多酒去。若老爹知道,定然打个半死还要送官哩!如今我家大娘在此,还不起来讨饶,尚自痴痴迷迷的不肯苏醒。你看还有许多缸儿酒在这里,请你再吃些吗!”丽容道:“也不要骂他,我与你且进去,只把酒房锁着,过一会儿等他醒来了,再与他说。”丫头既便把门锁好,竟同丽容入去。不多时,干白虹渐渐醒来,忽把身子欠伸,一交滚在地下。双手揉一揉眼,睁开一看,却见门已闭着,缸盖上放有茶壶碗碟,大吃一惊,知是里头晓得。正思想寻路逃走,忽见丽容同了丫头开出门来,立在面前,吓得羞惭无地。丽容与丫头两个,着实实数剥一番。只因这一会,有分教:无意姻缘而得姻缘,实非负心而若负心。未知干白虹比时怎生脱身?丽容与丫头怎生把他发放?金守溪回来,毕竟知也不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花烛下气倒丈人峰风雪途误识奸雄面

词曰:

酒易误前程,非关人负心。尽逍遥柳陌花村。海誓山盟都不顾,拼一醉、弗教醒。为女续良盟,儿夫不姓平。请贤翁、识认佳甥。却笑酒佣游戏处,花烛下、转心惊。

右调《唐多令》

干白虹被丽容与丫头一番责备,自觉惊慌无措,连忙作揖告罪道:“小子其实好饮,一时偏见,遂致相扰过多,实实有罪。但求小娘子念我初犯,望恕这一次,不要与老爹说吧。倘日后再犯出来,任凭小娘子怎样治我。”丽容见他情态迷离,十分可爱,反不忍真怒他,心里转有些爱怜之意,反好言相慰道:“我看你平日做人,甚是正经,怎么单单这样贪酒?既然你如此说,这一次也不与老爹讲了,下次切不可再做这事。”干白虹道:“多蒙小娘子厚情,下次我真个戒酒了。”丽容便叫他出去,把酒房仍旧锁好,吩咐丫头,切不可在老爹面前讲起。幸得这丫头是自己陪嫁的,遵他约束,果然不露一字。原来丽容起初已知他改名雇身,不道他为酒而来,认是有情于己,常常等父亲出外,见个空儿与他说说闲话,倒也亲热。过了几月,两下便如兄妹一般,朝暮相见,并无顾忌。丽容每每乘隙把些情话儿勾挑几句,怎当干白虹礼貌端庄,语言持重,略无暧昧之色。丽容虽非所愿,然见他人品端庄,愈加钦敬,知他不是雇工人物。这日偷酒败露,自替他掩饰其事。又吩咐丫头在父亲面前莫说,每事周旋,百般曲护。谁知是前世有缘,心心念念,只想嫁他。到得夜间,等丫头睡熟,悄然带了些私房,轻轻的开出重门,直至干白虹卧所。此时干白虹尚点着灯,正想又去吃洒。忽闻叩门,连忙开了。见是丽容,忙问道:“小娘子此时不睡,到此何干?”丽容道:“妾有要言相订,不惮星夜而来。因思郎君非雇工之辈,不过癖于口欲,屈身至此,可为惋惜。故妾之爱君,非一日矣。不知君亦鉴吾心迹否?”干白虹道:“屡次蒙小娘子相救,感不可言。至于爱念之恩,人非草木,焉有不知。但卑人非淫邪之辈,不敢妄及于私。况犬马贱佣,小娘子闺闱淑质,何敢非礼相犯。是以有负深情,非不抱歉。幸小娘子垂谅!”丽容道:“郎君才品端恪,妾实敬仰。如君所言,私媾则不可,明娶则无害。今妾既丧偶,君亦未娶,婚姻虽不计财,但吾父尤拘俗见。知君贫困,敬以白镪百金,与君转为聘物。若果三星相照,得遂予怀,吾家粗醅甚多,可以任君长醉,未知可否?”干白虹听到结语,触着酒兴,忙答道:“明娶既不失礼,有何不可。况蒙小娘子如此周全,恩情深厚,何敢固却。只恐小娘子虽屈尊俯从,尊公好高重利,以我为贱,焉肯允诺。”丽容道:“君原未露真名,父亲谅不知觉。若必欲稳当,东村有个王三秀才,是地方中一个光棍,父亲最惧怕他。只去央他作伐,再无不成的了。”干白虹喜道:“此言甚是有理,我与王三秀才曾有一面,此事定肯出力,小娘子放心请回,自不敢负。”丽容便将银子取出,付与干白虹收好。又再四叮咛了一番,方喜滋滋回房去了。正是:

情深莫漫说投梭,深夜怀金赠酒徒;

手引红丝牵白面,春风应自值钱多。

次日,干白虹只说身子不健,告辞回家。金守溪虽时刻少他不得,怎奈再三强留不住,只道果然有病,勉强许他回去半月,养好身子,再来做工。干白虹见老儿肯容他归去,好不欢喜,便到曲房里收拾了几件衣服,连被窝卷做个包儿。丽容知他这日要去,又悄然到曲房后头,婉转嘱咐了几句。干白虹口里应着,作了两个揖,谢别出来。又向老儿说了一声,方才取路而回。谁知到了家里,酒兴愈觉勃然,一心一念,只想酒房中的乐境,日夜摹拟,想出了神,喉馋心痒,好不难过。挨到第三日,渐渐有些熬不定了,只得倾出丽容所赠之物,拈一块儿往市里买了两坛酒,也照样放出那酒缸边的本事。醉了醒,醒了醉,不够一日,光光剩两个空坛。明日起来,又觉冷清清过不去,只得再解开包儿,取块银子,又买来吃,仍醺醺的过了一天。从此,用得手滑,反不吝惜。今日也是,明日也是酩酊,竟忘怀了丽容所订之事。把这银子,没早没晚,尽着狠醉。不是跌倒田间,定是离披陌上。幸而有些酒德,还不至于使酒生事。只是开怀放胆,跌荡逍遥,将丽容一段婚姻之约,丢在脑后。不上半年,这百金之赠,早已使得精光,仍旧是个空身汉子,那时方才是醒。那知金丽容自从与干白虹订约,叫他托病回家,只道定然就央人来求亲。谁料一去之后,日日盼望,并不见王三秀才过门作伐,心里好生着急。等到月余,并无音耗,也便料他酒性不改:“定然将这银子去尽着狠醉,竟忘了我终身之约。不料干白虹没正经到这个田地!”心中越想越觉气恼,但人已出去,没法处他,只终日暗暗的焦闷,又不敢向父亲说起。过了几个月,只是不来。丽容望眼几穿。干白虹此时正在醉乡,不知天地何物,却那里晓得这边如此牵挂。丽容不胜衔恨道:“我看他是个端方之士,谁知如此负心。银子的事虽小,但我怎生待他,反无情无义,把我置之度外。我只悔当初错认了人,今日自取惭愧。”背地里反不知怨了多少。因是儿女私情,恐怕风声漏泄,又不敢央人叫他,只得常向父亲说道:“前日这平大郎甚是得力,怎不去唤他来使用。”金守溪也放不下他,因不认得住在那里,只好去寻保人转唤。谁知干白虹做了酒中李白,正好醉倒长安,便皇帝也召他不来,那里唤得他动。保人只隐然替他回复。倏忽半年,不见一些影响。丽容心里越加气闷,渐渐养成一病。茶饭不思,梦魂颠倒,终日只昏昏沉沉的痴睡。金守溪见女儿如此,好生着急。诗云:

儿女知春太有情,郎当无那惜深盟;

东风祗是牵人恨,吹过南楼不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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