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人被这样意想不到的意外面面相觑,而同时又夹杂着对事实真相的无限期待。
“老伯,你刚才在说谁?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一点?”之晴快速反应过来,着急地问道。
流浪汉久久无法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一直颤抖地指着窦小雅,嗫嚅着:“窦锦娴……我居然又见到了……我一直喜欢您,是您的忠实歌迷,不过,您的容颜从来都没变过……而我,却老了……”
流浪汉一边感叹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追问着窦小雅:“想当年,您的事业明明蒸蒸日上,为什么却一夜之间宣布退出娱乐圈?太……令人伤心了!唉!”
“我……”窦小雅被逼着回答,不知如何是好,她更想知道当年的窦锦娴也极有可能是她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皇甫厥感觉到她的尴尬无奈,双手紧紧护着她,“老伯,窦锦娴当年要退出娱乐圈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预兆吗?”
“这个……”流浪汉成功被转移了话题,低着头回忆着,“她……似乎和一个富家公子走得很近……然后就宣布退出了……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年之后,她的所有歌曲作品从市场上离奇消失了,直到现在再也听不到她动人的嗓音……”
心目中的女神永远消失了,带走了她的美妙歌声和她一直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流浪汉痴痴地想着,在窦小雅的身上试图想找到当年自己一直追逐的梦想,却被挡在了一道高大的肉墙之外,皇甫厥用身体挡住了娇小的窦小雅,流浪汉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些疯狂的粉丝,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他受够了,所以更不希望她也被卷入。
“老伯,很抱歉,她不是窦锦娴。”
“不是……为什么会一模一样?”流浪汉的双眼再次陷入迷茫,看了肉墙身后的窦小雅一眼,转身往商店走去,“怎么可能?长得明明就是……难道是和那富家公子的孩子……”
雨中,大家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原来,娱乐圈里曾经来过一个名字为‘窦锦娴’的女星,宣布退出娱乐圈一年之后带走她都有的作品离奇失踪了。而,窦小雅就是她的女儿。因为,在母亲留下的胸牌里,有一张和长得她一模一样的黑白照片……
那晚,窦小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似乎看到母亲像上次她发高烧时一样,脚踏彩云乘风而来,对着她微笑着招招手,而旁边却多出了一位影像模糊的男人。冥冥之中,窦小雅觉得那位一定是父亲,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容颜,可是,再怎么努力却无法入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拥而去……
窦小雅伸出手,大声呼喊:“不!爸妈,不要丢下小雅!”
彩云飘走了,带走了她无止境的想念。窦小雅抚摸着失落的心从梦中惊醒,为什么活在世间,这里会痛?父母亲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和她一样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亲人而痛着吗?
把自己曲卷在角落里,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她已经找不到天上的那抹明月,如同在自己的心底一样,不再会有明月。而她的前方,早已一片黑暗混沌。
黑暗中,突感一阵眩晕,胃里一阵翻滚一股酸酸的液体涌了上来,窦小雅难受地爬下床,在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闻声赶来的之晴被吓了一大跳,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脸色惨白得厉害,赶紧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用手帕替她拭擦着冷汗。“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淋雨感冒了?”
窦小雅刚想回她一记安心的笑容,到了嘴角边却化成了一抹苦涩。只见她一脸苍白,挥汗如雨,浑浑噩噩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装的东西纷纷送了出来,直到身子虚脱得跪在地上。
之晴见她如此,顿时心慌意乱起来,着急道:“你先撑着,我现在就去找皇甫厥,让他送你去医院!”
“别,没事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不想去医院。”窦小雅伸手拦住了。
“不行,这怎么叫没事?脸色都惨白成这样了,我不放心!”
“现在三更半夜的,三少已经睡下了,再说他也忙了一整天,挺累的,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了。”
他们三人从街上回来之后,直接住进了酒店,皇甫厥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和之晴同住一个房间,卧室就在对方隔壁。
之晴不放心,“你事事都为别人着想,也总该为自己想一下吧,都病成这样了……要不,我叫来家里的私人医生?”
“别,都不要了。之晴你去睡吧,别管我。”
“你这样我能放心吗?”
“去睡吧!真的没事了,大不了天亮了我就去医院。”
“这……”之晴还是不肯离去,那张脸惨白得就像一张纸,她能放心睡吗?“我陪你一起睡,明天一定要去看医生!”
“好。”窦小雅拗不过她,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令谁都没有想到,前面会有一团无形的飓风在等着她……
两人一夜未睡,之晴一直陪着难受的窦小雅到天亮,到医院挂号的时候,突然收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晴父哆哆嗦嗦地胡乱讲了一大堆,听得莫名其妙的。
最后,之晴沉重地挂了电话,她父亲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才会变得这样胡言乱语。
一听说很急,窦小雅体贴地劝着她回家,自己一个人还能撑得住。
确实是急事,甚至是关乎到花家的生死存亡,但是晴父并没有具体说,只是让她速速归来。之晴无奈,只好丢下小雅,匆匆赶回了家里。
窦小雅遵循着医生的嘱咐做了一系列检查,末了,脸色凝重地让她候在休息室里。
过了一会儿,轮到窦小雅的时候,老医生喜忧参半地告诉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愿意先听哪一个。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那位阅历资深的老医生端详了手中的资料许久,才抬起头,紧皱着漂白的眉毛问她:“窦小姐,请问你祖上是不是有一种遗传性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