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不要总是像提麻袋一样提着我……”
苏小米挣扎不已,手脚乱挥,修皓却迅速俯身,柔软燥热的嘴唇强而有力地封住了她的檀口。
苏小米只是象征性推搡了两下,便将两只白皙粉嫩的胳膊牢牢圈住了修皓的脖颈。
分不清是思念或欲情,只知道在这一刻,两人那份想把对方融入自己体内的深浓渴望是相同的,没有一言半语,彼此都那么急切又火热地开始亲吻对方,拥抱对方。
良久,修皓好不容易停止了这个吻,苏小米气喘吁吁,脸儿酡红,全身上下早就没了一丝力气。
她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坨没了骨头的粉团一样依偎进了修皓怀里。
“跑这里来干嘛!”
“不就是为了找你!”
“你怎么来的?我不是告诉过他们要看住你!”
“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回去我把他们全杀了!”
“你……你敢!”
嘀嘀咕咕,叽里呱啦,两人一见面就吵个没完,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掀翻了屋顶。
突然,修皓站起身来,把苏小米往上一放,背过身去,声音冰凝,冷酷无情地道:“回去。”
苏小米急了,上去兮兮索索抓住了修皓的衣摆。
“我不!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好不?我保证不妨碍到你,不给你添麻烦……”
苏小米话还没说完,修皓猛地转身,犀利的眼眸阴鸷森冷地盯住了苏小米:“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回去!”
修皓冷道,提起蜷缩在苏小米怀里的小白,高高举了起来。
苏小米眼尖地觉察到修皓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颈上有许多青青紫紫,大小不一的伤痕。
她顿时担起心来,跑过去“骨碌”一声抱紧了修皓的胳膊。
“我不走!你怎么啦?为什么脖子上都肿了?你……你受伤了?”
苏小米急道,踮起脚尖就要去触碰修皓脖子上青紫的伤痕。
却被修皓一把挥开,揪起小白的耳朵“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走!不走我一会就让你吃这个!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修皓冷道,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眸阴鸷冰冷地对准了苏小米。
他看起来好像在生气,苏小米冒冒失失从“莫”部族跑出来找他。
然而多日的相处,苏小米却依旧敏锐地从他冰封的眸底捕捉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忧虑。
他不愿意她待在这里,好像不是因为嫌她麻烦,而是……
苏小米根本来不及细想,修皓已经把小白提在手上,准备开膛了,她不得不眼泪汪汪冲上前去,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从修皓手里抢过了小白。
“走就走!凶什么凶!你真以为我那么稀罕来看你!”
苏小米哭道,双腿乱蹬,“扑”的一下踹飞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啪嗒”一声打在了修皓身上。
她掉头就跑,嘤嘤呜呜冲出了洞外。
修皓却又一把拉住了她,往她衣服的口袋里揣了几块新鲜的肉干。
苏小米掏出肉干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修皓在洞口无声地凝望了她半晌,眉宇间渐渐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忧虑。
苏小米哭哭啼啼,拖家带口,怀里揣着小白小灰,肩上趴着小紫小黑,一骨碌往前跑进了林子里。
她跌跌撞撞,不辨方向,一口气往前跑了十几分钟,等到她反应过来,她跑得太匆忙又太快,居然没顾上注意脚边的草芽,她早已经一头冲进了密林的最深处,迷了路。
修皓一个人留在山洞里,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墙壁,沉默了好半晌。
他突然转身,走出山洞,找到刚才和他切磋武艺,皮肤最白,十七八岁的一名男子。
“过来,把这个,用力拍进我的脊中穴。”
修皓冷道,摊开掌心,递给男子一根两头尖尖,像极了鱼骨针的石子。
男子一怔,失声惊叫:“什么!”
也难怪男子会如此惊讶,他和修皓同拜蒙容为师,师承一脉,学的本来就是同一路的功夫。
这门凌云刀法,唯一的要害,也是催生功力的要穴就是脊中穴。
把这枚石子钉进去,力道拿得准,可以催生功力,拿不准,只会造成反效果,让人血脉逆流,走火入魔。
男子哪里拿捏得准?他根本不知道把这枚石子拍进修皓的脊中穴,应该用上几分功力。
男子——也就是修皓的同门师弟,莫然连连摆手,不断后退。
“不行,大师兄,这事儿我做不来,你还是去找师父,他比我有把握……”
修皓却眼神一凛,犀利的黑眸瞬间透射出阴狠的凶光。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把它拍进我的脊中穴,二,我把它拍进你的脑门。”
莫然一愕,从脊背往心口瞬间急窜上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
修皓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莫然和修皓十年前共拜蒙容为师,可以说从小就和修皓一块儿长大,对修皓的秉性脾气再了解不过。
孤僻,阴鸷,狠决,歹毒,做起事来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
他决定要杀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活命。
不管那个人是他的手下,朋友,还是同门师兄弟。
事实上,莫然和修皓共同习武,已经无数次看到修皓趁蒙容不注意,对蒙容下手,妄图夺取蒙容藏在石屋里的剑诀。
蒙容对他们留了一手,并没有把凌云剑法的全部剑诀教给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修皓至今都没能打败蒙容,否则,以修皓的天赋和资质,他早已超越蒙容,甚至把蒙容远远甩在后面了。
“这……大师兄,你可不要后悔!”
莫然战战兢兢,满头大汗,他小心翼翼从修皓手里接过那块尖石,运起内力刚要使劲往修皓脊中穴拍下去——
蒙容却突然从石屋里走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