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梁珊箔的身子,他的笑有一瞬癫狂:“哈,居然有胆子去破坏婚礼?你很喜欢他吗?啊?告诉我!”
第一次喜欢一人,却一直因为他是男的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知道“他”原来是她,那他还怎么会放过?这个人,他要定了!
“是,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这样你满意了吗?”被他摇的一阵头晕,她闭上眼睛大声吼了出来。
不!他绝对不允许!她是他的,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梁山伯,你听好!我不许你喜欢上别人!你是我的,你只会是我的!”低吼着,他将面前的人圈入怀中,几乎是狂暴的吻上她的唇,强舌倾入她的口腔横冲直撞,直到把她吻的喘不过气来!
剧烈的起伏着胸膛,梁珊箔虚软的几乎要站不住脚,她突然狠狠的剜了马文才一眼:“马文才,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你一直就没拿我当朋友不是么?”回避了她的目光,他违心到。
“马文才,你怎么变得这样?”梁珊箔不愿相信的摇着头。
勾起她的下颚,马文才只冷笑了一声:“其实,我从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为了你而一直压抑着,如今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于是,这个女人他再也不会放过!
“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松开她的身子,马文才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你不乖怎么办?啊,有了!”
“马文才你!”
“这样你就不会跑了!”抬手,毫不犹豫点住了梁珊箔的穴道,马文才的面上终于浮出笑容。
就在这时,马伟突然跑了进来,不知道凑在马文才耳边说了什么,他的面色突然就变的很难看。
待到马伟出去,他看着梁珊箔的目光变的高深莫测:“皇上宣你进宫,你说,会是什么事呢?”
梁珊箔也不搭理他,只默默低下了头。
先不说她现在不想理他,就是问她,她也不知道。
她那淡淡的样子让马文才感到了一阵莫名惶恐,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这样的梁珊箔,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上那两片唇,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她是真实的在自己身边……
梁珊箔静静的任由他吻着自己,漠然无任何动作,仿若一尊雕塑。
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她知晓,自己的反抗在他面前等于无,所以何必白费力气?
况且,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最终无力的松开她的身子,马文才叹声道:“走吧!皇上传你进宫……”
不管哪个朝代的皇宫的是宏大森严的,其中通路也是错综复杂,如果没有内侍在前头带着路,梁珊箔相信自己早迷路了。
宫路漫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梁珊箔的脚开始有些发酸,内侍才告诉她,拐了弯,前边就是皇上要召见她的地方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马文才,她偷偷的撇唇,唉!走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见他露出一丝疲态呢?
接着她在心中轻叹,马文才啊马文才,就连陛下宣见你也要一同作陪,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终于到了一座殿宇前,内侍停了下来,侧身站一旁对二人道:“陛下只召见这位姑娘,它人请在外头等候。”
内侍这一声是让梁珊箔如蒙大赦,她看也不看马文才一眼进了殿中。
看着她进殿,纤巧的身影与殿宇森然的背景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仿佛那个娇小的身子随时会被仿若巨兽血盆大口的殿宇瞬间吞噬!
于是,马文才急切的就想上前拉住她,总有感觉,她这一离去,就再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然而,他只能伸着手,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却无力拉回……因为殿宇门口的几个侍卫毫不留情的拦下了他。
进得殿中,梁珊箔首先看到的是坐于首座的司马曜,今天他的装扮较婚礼那时正式许多,一袭描金的黑色龙袍紧贴于身,勾勒出他有力的肩身,胸前金线绣着的巨型苍龙张牙舞爪的腾云而飞,彰显着帝皇的威严。
虽然觐见天子时是不允许直视天颜的,但梁珊箔还是偷偷的打量了他几眼,一看就惊了,这皇帝长的好生俊美,就像,就像一个人……
细长的眉眼,漂亮的五官,薄削的嘴唇,只是面部线条要比那人深刻许多,多了几许刚厉和威严,不怒自威。
然而此时这位帝王正含笑看着自己,那探究的目光让她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寒气更是从脚尖窜起,直冲背心!
慌忙低下头,她静默着,提高了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以不变应对万变。
看着她绷紧神经的样子,司马曜好笑的摇摇头:“你,抬起头来!”
梁珊箔诚恐道:“民女不敢直视天颜!”
司马曜扬眉,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不敢直视天颜?骗鬼去!刚才那偷偷的肆无忌惮的瞧自己,以为他不知道?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是!”恭敬的应声,梁珊箔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在看到一脸戏谑的司马曜之后立时僵化。
靠!她就没见过哪个皇帝脸上挂这么欠抽的表情!
司马曜掩笑的咳嗽了一声:“听说你是琴公子的徒弟?”
愣了一下,梁珊箔狐疑的点头:“算……是吧!”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皇上怎么会知道的?
“大胆!”司马曜突然拍桌:“世人都知道琴公子从不收徒弟,况且还是女弟子?你蓄意冒充,是何居心?”
对这阴晴不定的司马曜梁珊箔只一阵无奈,她只有无奈的耸耸肩:“陛下你说我是什么居心便是什么居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横竖来不就是一张嘴在说?”
“你!”司马曜冷了脸:“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么?”
“陛下不会!”梁珊箔定定的到。
“哦?这么肯定?”司马曜笑。
迎视着司马曜的目光,梁珊箔一字一句道,“因为陛下不是昏君!”
“哈!”司马曜阴沉着脸,仿佛被触了逆鳞,半晌却是不怒反笑:“好大的帽子,这么一来朕若是砍你头岂不变成昏君了?你盘算的真好啊!”
“民女不敢!”曲膝跪下,梁珊箔认真的道:“民女只是实话实说,陛下乃是明君,自然不会为难民女的。”
司马曜失笑,看了跪在地上的梁珊箔几眼,最终摆摆手:“罢,你起来吧!”
“谢陛下!”也不拖泥带水,梁珊箔果决的起身,只是还没等她站稳,司马曜突然又道:“梁珊箔,就算这件事朕不追究,但你女扮男装去往尼山念书,可知罪?”
再次跪下,双膝重重磕在地上梁珊箔疼的龇牙,心中是诅咒了司马曜祖宗十八代,靠!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带这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