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茹抱着晕倒的穆婷，看了看顾荣，“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好像是晚晚的同学！”顾荣看了看穆婷说道。
顾欣茹一看，还真的是苏晚晚的同学，她对这个孩子有印象，第一次看到她就蛮喜欢她的，不怎么说话，但是个勤快的孩子。
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冷冰冰的。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顾荣从她的手里接过穆婷，拍了拍她的脸。
“孩子，你怎么了？醒醒！”
穆婷微微睁了睁眼，看着眼前两个人笑了笑，“我……很累了！”
顾欣茹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心里竟然痛了起来，眼泪霹雳啪啦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爸爸，我的心……很难过呀！”
顾欣茹看着顾荣怀里的穆婷，她的整张脸都苍白了。
“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顾荣点了点头，看着穆婷呼吸很急促也觉得不能再拖了。
这边的苏晚晚醒来了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推开了身上层层的被子坐了起来。
“你醒了？”低沉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晚晚转眼看去，一个老人转了身，手里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
苏晚晚原本有点害怕的，但是想起了今天早上花大婶对老人说的话，还是让自己安静下来，淡定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我家！”老人把热汤递给她，“你晕倒了，我不好送你回去，所以把你送到我家里！”
苏晚晚拿过他手里的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昏暗的燃油灯光下，他的脸看起来是那么慈祥。
“谢谢你！”苏晚晚笑了笑。
老人听着苏晚晚这样说，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说：“不用！”
他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跟他说谢谢！
“你喝完后就回家吧！”
她知道老人的房子就在顾家的前面，就几步路，所以也不担心。
苏晚晚发现自己的头发都被擦干，肯定是老人擦干的，她的心里暖暖的。
下着雨，在这样昏暗的一闪闪的燃油灯光下，她看着这个满身都是故事的老人，心里酸酸的。
“为什么没有电灯?”现在这样的年代，居然还有人用燃油灯。
老人转身，迈着伤残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没有说话。
苏晚晚站了起来四周打量着房子，发现下面放了很多盘盘碟碟接水，水滴一滴滴地留下来。
他这么多年不在这里住了，房子已经年久失修了，一下雨就漏雨了。
苏晚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了几张凳子叠起来，她爬了上去重新摆弄了一下那些瓦片。
“你在干什么？”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下面，看着站在凳子上的苏晚晚，冷冷地呵斥道:“你给我下来！”
“很快了，等一下！”
“下来！”老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抬起他那伤残的腿踢了最下面的一张凳子。
站在上面的苏晚晚摇摇晃晃的，吓得脸色都白了，最后还是乖乖地下来了。
苏晚晚下来之后才发现中间的凳子的脚断了，幸好她早点下来，不然真的从上面摔下来了。
她笑了笑，他明明是好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样不待人见。
苏晚晚站在他的身后转，“爷爷，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