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
“好了，监狱不已多留，回去吧！”杨杰那双眼已经被泪水浸湿，他现在看姚绿卡是模糊的。
他伏在玻璃上的那一只大手始终没有松开。
她的那一只小手掌同样伏在玻璃上，一大一小的手掌重叠着。
他们持续这个动作好半响，直到他们眼睛里的泪水不再落下，他们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对方。
似乎语言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真的要这样做吗？”姚绿卡那声音依然沙哑，再次问声。
杨杰点点头：“毕竟有人死了，我必须偿命，绿卡我已经签了器官捐赠书，把身体上的器官捐赠给有需要的人，我的眼角膜会捐给岳安安，虽然我不在了，可是我的眼角膜还在，如果你想我了，就去看看岳安安。”
“记得不用来送我，我不想看到你哭泣的样子，我喜欢你笑，可以笑一个给我看吗？”杨杰发出恳求的声音。
姚绿卡先是一愣，她垂下眼眸几滴晶莹的泪珠被她眨了下来。
她深呼吸几下，直到她那娇美的脸蛋上挤出满脸笑容，她才缓缓昂头。
那一抹苦苦的笑容映入杨杰眼中，他满意一笑道：“真美！”
随后，他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电话逃离了。
他走得很急，那高大的背影瞬间就消失在她眼前，晶莹滚烫的泪水再度坠落。
之后她坐在监狱的接待室里，等狱警宣布杨杰已经死亡，她才拖着千疮百孔的心离开。
…
…
卓博文与卓瑶站在杨杰的墓碑前，他看着照片上的男人，鞠躬。
接着卓瑶不解的声音发出：“爸爸，爹地的照片为什么在墓碑上？”
卓博文垂下眼眸，伸手抚摸着卓瑶的小脑袋瓜，轻声告知：“爹地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哪里他很开心很幸福！”
“那妈咪也去吗？”卓瑶睁着一双大眼睛接着问。
卓博文摇摇头：“妈咪她留在瑶瑶身边，陪伴瑶瑶！”
“那妈咪不是很伤心，爹地又走了！”卓瑶的眸光突然间暗淡下来，她娇美的脸蛋也泛起一抹哀伤。
卓博文知道她的哀伤是为白兔而发，所以他连忙解释：“瑶瑶还有一个爹地，那才是妈咪的丈夫，就是爸爸妈妈结婚那个当伴郎的那个帅气哥哥！”
“真的？瑶瑶帅气哥哥真的是瑶瑶的爹地？”
卓博文满脸慈爱的点点头，问：“那瑶瑶喜欢吗？”
“喜欢，只要妈咪不孤单瑶瑶就喜欢！”小孩子永远都这么天真。
卓博文也不多说，他拿起一旁的香烛点燃，递一注给卓瑶。
“瑶瑶给爹地上一注香！”
“好！”
卓瑶像在家里为祖先上香一样，跪着磕三下响头，再把香烛插在香炉里。
卓博文也把手中的香烛插在香炉里，他便在胶袋里拿出一只千纸鹤点燃。
卓瑶不解问：“爸爸这些纸鹤好漂亮，而且都是钱为什么烧了它？”
“爹地喜欢这些纸鹤，瑶瑶来，我们烧给爹地！”卓博文把一只纸鹤递到卓瑶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