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学好,就爱玩鸟儿。你猥琐不猥琐?不但玩鸟,还一下子玩这么多鸟,这是要爽不要命。”,雷鸣朝着欧阳语彤大喊。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没能力参与这个级别的战斗,但却可以扰乱对方的心神。
左无须哈哈大笑:“小子,你可够损的。”。欧阳语彤大怒,一张法官脸由白变红,由红转青。她冷哼一声,双手向上一托,蓦然场中的纸鹤全部暴动起来。上百只纸鹤铁桶似的将那姓左的紧紧围住,然后,其中一只猛扑向雷鸣!
雷鸣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强。下一刻,纸鹤冲到他身上,砰的一声爆炸,一股强横的推力将雷鸣推向欧阳语彤!
欧阳语彤冷着脸,她自然不会真的想杀死雷鸣。否则的话,那只纸鹤爆炸就足以要了他的命。她把雷鸣推到自己身前,本想将他甩出战圈。等战斗结束之后,再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雷鸣不这么想,他没战斗过,临此情景,当真以为自己死定了。眼看着女孩的身形在自己眼中急速放大,感受着背后火烧火燎的疼痛,还有那让他呼吸为之滞涩的强大推力,他慌了!战场上的菜鸟一旦慌乱,最常做的就是盲目挣扎。雷鸣也不例外,他双手乱抓起来,这是求生的本能。抓着抓着,就抓到了两个柔软的肉球。
这软绵坚挺的两个肉球,当然是欧阳语彤的胸前双峰。抓住之后,他非但不松手,反而顺势紧紧搂住对方,如同搂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这跟龌龊无关,纯粹是他的求生本能。
“你!”,欧阳语彤又慌又怒。刚才的法官脸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她早就看出了雷鸣的实力,他只是一个菜鸟,这样的推力,足以让他这样的人陷入短暂的身体僵硬甚至昏厥。可这小子,非但没事,反而抓住了……
她的气息一乱,纸鹤受到影响。左无须大吼一声,破开了纸鹤的包围。暂获自由的他恰好看到了眼前那一幕,顿时哈哈大笑:“小子,有前途!”,然后他一翘大拇指:“你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他是真这么怀疑的,一个比普通人稍强一点的菜鸟,怎么可能在两个斗气师全力释放的斗气压力下毫无感觉?正常情况下,雷鸣应该早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手足酸软,扑倒在地才对。可他呢?生龙活虎,毫不受影响。刚才纸鹤冲到他身上,他也没有晕厥,反而趁机揩油。不管怎么说,这绝不是菜鸟所能做到的。
欧阳语彤惊怒交加,她抡圆了巴掌扇向雷鸣。啪的一声,雷鸣被扇了个七荤八素。然后她抽身急退,退出足有十几丈。胸前的酥麻和疼痛让她怒火横生:“臭小子,你找死!”。左无须刚才一句扮猪吃老虎,也让她想起这些疑点来。若不是雷鸣隐藏实力,她怎么可能被占了便宜?顿时,一种被羞辱戏弄的感觉冲上心头。
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暴怒之下的她双手猛地合拢,左无须脸色一变:“不好!”,他一句话没说完,铺天盖地的纸鹤全部冲向雷鸣。这些纸鹤,再不是刚才那几只可比。它们产生的,不是推力,而是杀伤力!下一刻,雷鸣就要被撕成碎片!
雷鸣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受到女孩眼中的杀机。这些斗气凝聚成的纸鹤,他一只也接不住。要死了!十六岁的他,将要在这个早晨死在驰川森林里面,并且一定不会留下全尸!
铺天盖地的斗气刺激下,生死存亡的危机笼罩下,雷鸣的身体似乎显现出一层暗淡的红光?这是幻觉吗?最起码雷鸣没感受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紧接着,无数的纸鹤就冲上了他的身体,轰然爆开!
“啊--”,雷鸣的吼叫惨烈而绝望。欧阳语彤被这一声惨呼惊醒,自己杀人了?!她心头怒火登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是的,她是学校里面的天之骄子,她的实力足以傲视同群。可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学生。她恼恨雷鸣,但绝没想过杀死他。
左无须大吼一声,对着欧阳语彤虚打一拳。那一团金黄脱离他的拳头,呼啸而去。欧阳语彤心神正乱,被这一拳击中胸口。哇的一声,她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漫天的纸鹤,顿时消失不见。破布一样的雷鸣,跌在地上,生死不知。他的衣服已成褴褛,浑身鲜血淋漓。背上的包袱也烂了。从包袱里面,掉出一堆金黄色的什么东西。
左无须一把抄起地上的雷鸣扛在肩上,然后跳上火龙驹远远逃去。欧阳语彤跪倒在地,胸口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边强行运转斗气,消解自己的伤势。一边心下惶然:我真的杀人了?
她看着那片洒落的金黄,好像是金币?不过大半部分已经被熔化,小部分没熔化的也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金币都这样了,那小子为什么还是囫囵的?残破的金币里面,有一个碧绿晶莹的小玩意,那是碧骨哨!
“小子,你可别死啊!”,左无须坐在风驰电掣的火龙驹上,一脸的焦急。他得离开这儿,找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才能细细检查雷鸣的伤势。他一拍火龙驹,向着森林深处奔去。
纸鹤消失的同时,雷鸣身上那一层红光也就随之消失了。所以不但雷鸣没发现自己的异常,就连欧阳语彤也没发现异常。只有左无须朦朦胧胧的看到了点,但他怀疑这是幻觉。被轰击之后,雷鸣已经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此时趴在左无须的肩膀上,鲜血直接染红了人家的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