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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豆棚闲话》民俗语汇研究(7)

即“施主”,由梵语音译而来。《宋书》卷五八《列传》第一八:“沙门释慧琳诣弘微,弘微与之共食,犹独蔬素。慧琳曰:‘檀越素既多疾,顷者肌色微损,即吉之后,犹未复膳。若以无益伤生,岂所望于得理。’”《太平广记》卷二九:“(禅师)见一物人行而来,直至僧前,绿毛覆体。禅师惧,谓为枭之属也;细视面目,即如人也。僧乃问曰:‘檀越为山神耶?野兽耶?复乃何事而特至此?贫道禅居此地,不扰生灵,神有知,无相恼也。’”金·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卷一:“诸方檀越,不论城郭与村坊,一齐齐随喜道场来,罢铺收行。”《儒林外史》第二十一回:“一日,老和尚听见他念书,走过来问道:‘小檀越,我只道你是想应考要上进的念头,故买这本文章来念。而今听见你念的是诗,这个却念他则甚?’”

西堂

大凡大和尚到一处开堂,各处住静室的禅和子,日常间都是打成一片,其中花巧名目甚多,如:西堂、维那、首座、都讲、侍者、监院、知客、知浴、化主……贴库、殿主……香灯、下院、都管、菜头、饭头、茶头、园头、火头、水头、圊头。(第六则)

从本词“西堂”始,下至“圊头”,均出自以上例句,不作一一引述。

西堂是一种佛门职位。《禅林象器笺·称呼门》:“他山前住人,称西堂。盖西是位,他山退院人来此山,是宾客,故处西堂。《景德传灯录》卷六:“师问西堂:‘汝还解捉得虚空么?’西堂云:‘捉得。’”

维那

佛寺中的僧职,管理僧众事务。由梵语音译而来,意译为“授事”。北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卷第五:“此寺昔日有沙弥常除灰,因入禅定,维那挽之,不觉皮连骨离。”《太平广记》卷八九:“寺房既窄,处之讲堂。时维那直殿,夜见此僧,从窗而出入,遽以白安。”《水浒传》第六回:“假如维那、侍者、书记、首座,这都是清职,不容易得做。”

首座

指寺院中位份仅次于方丈的僧人。唐·怀海《敕修百丈清规》卷六:“晨参莫请不舍寸阴,所以报长老也。尊卑有序举止安详,所以报首座也。外遵法令内守规绳,所以报监院也。”《水浒传》第四回:“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一双眼恰似贼一般。’”《儒林外史》第三十八回:“后来首座叫知客向他说:‘老和尚叫你去,你不去!老和尚说,你若再不去,就照依禅林规矩,抬到后面院子里,一把火就把你烧了!’”

都讲

魏晋以后,寺院中执掌唱经的僧职。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卷上之下:“支道林、许掾诸人共在会稽王斋头。支为法师,许为都讲。”《全唐诗》卷八百三十五收贯休《蜀王入大慈寺听讲》诗:“祗缘支遁谈经妙,所以许询都讲来。”

侍者

佛门中随侍长老左右的僧徒。《今古奇观》卷六:“且说方丈当中座上,坐着一个有德行的和尚,眉清目秀,圆顶方袍,看了模样,的是真僧。一见许宣走过,便叫侍者:‘快叫那后生进来。’”《京本通俗小说·菩萨蛮》:“陈可常在长老座下做了第二位侍者。”《明珠缘》第二十五回:“等到晚点灯时,禅堂钟鼓齐鸣,众僧课诵毕,小侍者放了施食,各各归寝。”

监院

僧职,即监寺。《古今小说·简帖僧巧骗皇甫妻》:“我这本师,却是墦台寺里监院,手头有百十钱,剃度这厮做小师。”清·唐芸洲《七剑十三侠》第二十回:“忽听得足声嘈杂,拥进十来个和尚头陀。为首的便是监院铁刚僧,手提四环泼风刀。”

知客

佛寺中负责接待宾客的僧职名。唐·怀海《敕修百丈清规·两序章》:“知客,执典宾客。”《三遂平妖传》:“长老道:‘敝寺有百十众僧,都是有度牒的。但有挂搭僧到寺中,知客不曾敢留过夜,若是观察赶到寺中,必然认得此僧,何不便捉了,却来这里讨人?’”《水浒传》第六回:“僧门中职事人员,各有头项;且如小僧做个知客,只理会管待往来客官僧众。”《济公全传》第十八回:“知客过来庇护侍者,把知客锁上。连监寺的共锁了五个和尚,带着来至秦相府,往里一回禀。”

知浴:即“浴主”,管理澡堂的人。《大词典》引《水浒传》第六回例(含“殿主”、“化主”,下略本例):“还有那管藏的唤做藏主,管殿的唤做殿主,管阁的唤做阁主,管化缘的唤做化主,管浴堂的唤做浴主;这个都是主事人员,中等职事。”这里指佛寺中管理浴室的僧人。《大词典》未及“知浴”。

殿主:僧门中掌管神佛殿堂的职事人员。元·无名氏《王月英元夜留鞋记》:“(净扮和尚上,诗云)我做和尚年幼,生来不断酒肉。施主请我看经,单把女娘一溜。小僧是这相国寺殿主。……长老分付着载巡视殿宇两廊灯烛香火,来到这观音殿内。”

化主:指负责向信徒募集金钱、物品以维持寺院用度的僧职。《三遂平妖传》:“和尚道:‘贫僧乃是五台山文殊院化主,长老法旨,交贫僧来募缘;文殊院山门崩损,用得三千贯钱修盖山门。贫僧今日遭际太尉,蒙赐一斋;大尉借舍得三千贯钱,成就这山门盛事,愿太尉增福延寿,广种福田。’”

贴库

指管理钱库的人,如《全元散曲·刘时中》:“库藏中钞本多,贴库每弊怎除?”这里是指寺院中管理库房的和尚。《黄檗清规序》:“维那云:……贴库贴案师(三拜)印房作房师(三拜)……知随行者佛子问讯。内外举到不周者。普礼三拜。堂头和尚完礼三拜。请起具。”

香灯

指长明灯,通常用琉璃缸盛香油燃点,设于佛像前或死者灵前。《南史·顾宪之传》:“临终,为制敕其子曰:‘不须常施灵筵,可止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耳。’”前蜀·杜光庭《黄齐为二亡男助黄箓斋词》:“伏思迁拔,唯仗焚修。舍其服用之资,助此香灯之会。”这里指佛寺中专门管理长明灯的僧人。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下院

指佛寺的分院。宋·张师正《括异志》卷九:“长白山醴泉寺,乃景德寺西禅院之下院也,岁久颓圮,僧行悦志欲营葺。”《大词典》书证过晚,引清·李斗《扬州画舫录·草河录上》例:“灵鹫庵在碧天观后,向为天宁下院。”这里指的是寺庙下院的主事僧人。

都管

总管,管家。《水浒传》第六十一回:“那一个为头管家私的主管,姓李名固……因见他勤谨,写的算的,教他管顾家间事务。五年之内,直抬举他做了都管。”《禅真逸史》第八回:“(钟守敬)走至侧厅道:‘老都管宽坐,甚是有慢。’干办道:‘打搅住持爷,实为不当。’”这里大约指的是佛寺中担任总管事务的僧职,如《诸回向清规式》卷四:“火炬(直岁乃本院都管或本院都寺也)下火举法语了。”

饭头

寺院中管伙食的和尚。《水浒传》第六回:“还有那管塔的塔头,管饭的饭头,管茶的茶头……这个都是头事人员,末等职事。”《红楼复梦》第二十四回:“那些和尚齐声念过消斋偈,端然坐下,一个个低着头,一齐吃起斋来。斋堂的几个饭头,就像穿梭似的跑上跑下,不住手的添饭。”清·王士禛《池北偶谈·谈异六·钱葆馚》:“大师为集众僧,问谁愿随钱居士往,众皆不答。一饭头老矣,自言愿往。”

茶头、菜头

茶头:寺院中管茶水的和尚。菜头:寺院中负责种菜的和尚。《三宝太监西洋记》第四回:“就是茶头、饭头、菜头、火头、净头也都说道:‘长老何事削发留须?’”《大词典》未及此二义。

园头

即园丁。《五灯会元》卷十一:“师曰:‘今日是三十日。’问园头:‘瓠子开花也未?’曰:‘开花已久’。”《大词典》书证过晚,引《清史稿·食货志一》例:“曰官田。初设官庄……又设园地,植瓜果蔬菜,选壮丁为园头。”

火头

即负责料理膳食的人。《宋史·食货志上六》:“差官卒充使令,置火头,具饮膳。”《歧路灯》第四十四回:“一面说着,一面便叫厨房火头说道:‘谭爷嫌行里嘈杂,另寻店住。你把谭爷行李背上,送到鼎兴去。我随后送客就到。’火头早把行李一搭儿放在背上,出门送讫。”这里指寺院中负责炊事僧职。《红楼梦》第二十二回:“宝钗道:‘实在这方悟彻。当日南宗六祖惠能,初寻师至韶州,闻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火头僧。’”

水头

寺院中司掌供水的僧职。唐·怀海《敕修百丈清规》卷六:“为众僧浣濯故有浴主水头。”

圊头

禅院负责清扫厕所者。《黄檗清规序》:“维那云:大众师展具(展毕云)某年某月(朔望)旦之辰云集三拜(拜毕云)不劳起具(又云)西天东土历代祖师三拜天下大善知识(三拜)径山先老和尚(三拜)……田头圊头师(三拜)园头菜头师(三拜)。”《大词典》未收。

白赏

立便一堆,坐便一块,不招而来,挥之不去,叫做老白赏。(第十则)

依附一些富贵闲人,在其身边帮闲凑趣以获得吃喝玩乐的人。明代已见,写作“老白想”,《型世言》第十一回:“他父亲是个老白想起家,吹箫鼓琴,弹棋做歪诗,也都会得,常把这些教他,故此这女子无件不通。”现也写作“老白相”,《海上花列传》第十五回:“黎篆鸿道:‘耐也算是老白相呢,故歇叫个局就无拨哉?说出闲话来阿要无志气!’”“白相”在今吴语方言中仍作“玩乐”解。

帮闲、篾片、忽板

那左右许多帮闲篾片,不上三分的就说十分,不上五六分的就说千古罕见的了。(第二则)

(篾片)就借一条板凳,一忽睡到天亮,所以叫做忽板。(第十则)

帮闲:围绕在权贵身边凑趣的闲人。《二刻拍案惊奇》卷十四:“丁惜惜邀请了两个帮闲的再三来约宣教,请他到家里走走。宣教一似掉了魂的,那里肯去?被两个帮闲的不由分说,强拉了去。”《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二回:“况陈侯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亦名‘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落得捉空调情,讨些便宜。”

篾片:也即清客,指旧时在权贵或豪富之家帮闲的人。《五美缘》第六十三回:“沈连道:‘是小的主人一个陪闲。’林公笑道:‘原来是个篾片,住在何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九十七回:“内中有一个稍为读过两天书的,却是这一班人的篾片,起来说道:‘列位所说的几个字眼,都是很通的,但是都有点不很对。’”

忽板:《大词典》首引本书此例,认为是指旧时陪同主子出入娼门欢场的清客。

帮客

若只自己输钱也还有限,那知自己输了,帮客又输。(第九则)

即帮闲、清客。《歧路灯》第二十一回:“争乃遇着一个粗野的戏主,又有一个甜软的帮客,扯扯拉拉不得走。”《歧路灯》第三十四回:“张绳祖啐了一口道:‘纵然丢了你这个前程,也不可错过这宗。我对你说,古董混账场中,帮客不可要两个,有了两个帮客,就如妻妾争宠一般,必要坏事;光棍不可只一个,有了两个光棍,暗中此照彼应,万不失了马脚儿。你只管放心,管情明日咱二人有二百两分头。’”《大词典》未收。

龙阳

无钱的小伙就拐来做了龙阳,到处花费。(第九则)

据《战国策·魏策四》载,可知“龙阳”原指战国魏男宠龙阳君。后世便因此用“龙阳”指男宠或男色。《今古奇观》卷七十五:“这剥伶儿年十六岁,生得如美妇人一般。伟兀郎君见剥伶儿生得标致,遂为龙阳之宠,与他在书房里同眠睡起。”《红楼梦》第九回:“(薛蟠)偶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说来上学。”

(三)绰号别名

赛阎罗

彼时县主乃是新选甲科,姓包名达,聪察异常,不肯徇情枉法,闻名的赛阎罗。(第五则)

“阎罗”原意为梵语的略译,佛教称主管地狱的神,又称“阎王”或“阎罗王”。旧时比喻刚直的清官。《爱日斋丛钞·阎罗王》:“予谓如包孝肃君开封,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孝寿尹开封,亦号李阎罗。特喻其刚严,即史云咸称神明之义。”“赛阎罗”,从字面来看——“赛过阎王”,即对非常清正刚直、手段极其铁腕的清官的别称。《喻世明言》卷三十八:“后人有诗题于庙壁,赞任珪坐化为神之事。诗云:铁销石朽变更多,只有精神永不磨。除却奸淫拚自死,刚肠一片赛阎罗。”《大词典》未收。

油炸猢狲

一个叫做油炸猢狲强舍,当日强梦桥之子。(第十则)

指代形貌猥琐、身材瘦小,又成天闲不住的人。猢狲,即猴子。油炸,言其油滑特征。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五本第四折:“莺莺呵,你嫁个油炸猢狲的丈夫;红娘呵,你伏侍个烟薰猫儿的姐夫;张生呵,你撞着个水浸老鼠的姨夫。”《大词典》未见此义。

花花太岁

故此地方上大大小小都是惧怕他的,背后起他一个绰号,叫做花花太岁。(第十一则)

指生活糜烂腐朽、为人横行霸道的豪门恶少。元·关汉卿《鲁斋郎》楔子:“花花太岁为第一,浪子丧门再没双。”《水浒传》第七回:“京师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民间有传说,不可在“太岁”这个由古人虚构的天体方位动土建屋,否则会有灾祸降临,见汉·王充《论衡·难岁篇》:“移徒法日:‘徒抵太岁凶,伏太岁亦凶’。”后来“太岁头上动土”渐渐演化为成语,指挑衅势力极大实力极强的人,“太岁”也便衍化出“恶霸”的含义。

铁里蛀虫

那铁里蛀虫又在傍十分挑激,遂开声道:“反了罢!”(第十一则)

对贪欲极大、生活腐朽之人的蔑称。蛀虫:本意是啃啮树木、衣服、书籍、谷物类的小虫。《说郛》卷二十五宋·陈耆《桐谱·器用》:“然而采伐不时,则有蛀虫之害焉。”后借指混入内部的腐蚀者、破坏者。铁是比较坚硬的物质,用“铁里蛀虫”,极言其贪欲之大、腐朽破坏能力之强。《大词典》未收。

(四)品质称谓

(苏州)空头

吴王是个苏州空头……(第二则)

不要说别处人叫他空头,就是本地有几个士夫才子,当初也就做了几首《竹枝词》或是打油诗,数落得也觉有趣。(第十则)

原意是指有名无实。明·李贽《复焦弱侯书》:“大抵圣言切实有用,不是空头,若如说者,则安用圣言为耶!”这里形容词作名词,指华而不实的滑头之人。江浙至今仍存有民谚曰:“苏空头,杭铁头”,是旧时人们对苏杭两地人的戏称,大意是说苏州人好大喜功,做事却不踏实;杭州人耿直硬气而不懂圆融。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蹄子

马才便焦躁起来,道:“这些蹄子淫妇!”(第十则)

旧时对人(主要是女性)的贬称。明·张岱《陶庵梦忆》:“有一新娘善睡,黎明辄呼曰:‘新娘子,天明了,起来罢!太太叫,快起来!’不起,辄骂曰:‘新娘子,臭淫妇,浪蹄子!’”《大词典》书证晚,引《红楼梦》第十六回:“凤姐听了笑道:‘我说呢,姑妈知道你二爷来了,忽剌巴儿的打发个屋里人来了!原来是你这蹄子闹鬼!’”

痴子

这些光景都是痴子自挣来的。(第四则)

佛教用语,常指平凡的普罗大众,如唐·拾得《诗》之七:“佛舍尊荣乐,为愍诸痴子。”这里指傻子,愚人,如《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卷十:“再唤注禄判官过来问道:‘你做注禄判官就是钱神了,如何却有偏向?一个痴子与他百万,一个伶俐的到底做个光棍!’”熟稔之人相互嬉笑调侃时也会用作称呼,如《欢喜冤家》第一回:“二娘道:‘痴子,若是妥当,那十两银子都是你的。’花二听了,拍掌大笑:‘好计,好计!’”

乳臭小子

乳臭小子,那知我事!(第三则)

詈词,骂人年少无知。“乳臭”指奶腥气,语出《汉书·高帝纪上》,为《大词典》所首引。《宋史》卷四五一《列传》第二一○:“乳臭小子,何以任大阃之寄?万石政事怠荒,以为京尹,何以能治?请皆罢之。似道大怒,黜文龙知抚州,旋又使台臣季可劾罢之。”

称谓类民俗语汇共计68条。其中职业身份称谓类最多,达51条,高至庙堂,低至三教九流,由化外到世俗,名目众多,含有许多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见到甚至无法想象的社会阶层或职业名称,足见当时社会分工之精细,也从侧面反映了在高度社会化分工之下,黎民百姓安守本分、各司其职的情况。另外,社交亲属类称谓有9条,绰号别名类和品质称谓类各有4条,这些民俗语汇很大程度上表现了当时的俚俗口语特点。

五、风土人物类及其他

(一)地理

妒妇津

在唐时,有个人做一篇《述异记》,说道,此河名叫妒妇津……(第一则)

传说中的河名,位于今山东临清县。其由来始载于唐·段成式《酉阳杂俎·诺皋记上》。相传晋代刘伯玉的妻子十分善妒,刘伯玉曾经赞叹洛神美貌,其妻得知竟投水而死,其投水之河便叫做“妒妇津”。刘妻死后成神,仍善妒,凡美貌女子渡河,必兴风作浪。

卑湿

江南地土洼下,虽属卑湿……酷日当空。(第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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