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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刘凤

吴宽

孔镛

程宗

徐恪

李应祯

章恪陆釴

姜昂

杨升朱栻

枚伦吴綝

瞿俊陈琦

刘缨

刘杲

陆完

都穆

杨循吉

赵宽

○吴宽

吴宽字原博长洲人未弱冠从博士游虽名一经喜博涉兼通之日览记诸家书数千言时着文雄郁独高之屡试诵通辄不在异等久之乃升国学时张弼卞华皆负气一见不觉折下徐有贞重其器量曰必当起佐王囗贞臣顾以数上不就欲谢罢使者陈贤敦劝乃往遂举进士第一授修撰侍 孝皇帝东宫其所匡益日新辅翼 圣德实有赖以修 宪宗书成进学士至少宰掌纶诰仍侍 武皇帝幼学以会典成进位宗伯既再居审喻德行之任以礼乐交修内外弼成 元良当世荣之遇讲学少间疏 上曰东朝于学自风雨之不时寒暑休暇岁不过一二月日又不过数刻况又有间之者古八岁始就外传欲其近师保朝夕习业众庶且然而况奉神灵之统者乎借令诵习于内何若御讲席延见儒臣访咨弘益也 太皇太后方议升祔礼未有定囗引閟宫诗姜嫄祭于别庙春秋考仲子之宫明惠公不得私其母未尝祔也宋虽有并祔者作而不经岂足法哉从之

又议元吴澄祀于学云礼所谓命有司行事祭先师先圣者以有功于经者称师焉故别言先圣谓不责其全也若杨雄马融皆于经有功得祀焉则澄何可废也宽之学无不考而能折衷以意于经制损益辨而加之敏性恬于荣进人或谓之淹而每拜命深执谦让自其心非矫为名众望宽为政久而竟未及用虽在表署暇治囿日游焉宾客过命之赋咏益厌厌洽也年甫及数引疾乞罢 上不许亡何卒重为悯伤所以饬终礼有加等宽为德也崇天下重其人至今思之然莫录其行起居状略尝询故老言其于平生交为能死生之贺恩与同乡赋止所寓卒遂丧之何耕者尝与游弟坐逋税耕罢乐会令归使者牟俸方为虐即捕棰楚之宽倾橐装且贷请为之偿下士不问贤不肖及幼少皆为折节若沈周辈与伸布衣交士因宽得名者众人以志铭请未尝却故因获附以传所著书皆行于时

赞曰吴公当熙洽时以醇德居辅佐赞翊朝夕谟明弼直公显百世其度固有异哉方其困囗时人谓公戚何以彼其才而令久悒悒乃不以约有所诎及侍累朝次当迁人或先之公不以为濡滞也当进对每辞避此其诚让有师师风古之人乎不可得而见之矣若其学尤邃于经术议必奉以从无所阿曲其格正为多而一时礼乐制度彬彬质有文武焉可谓盛极固多君子哉咸以纯质敦厚济穆穆之治休哉 国家文明之会也

○孔镛

孔镛者长洲人家本阙里父友谅永乐间庶吉士为令双流人陋不知学谅教之诗书选秀儁亲为讲授自是始有籍于朝仕至通显者邻有寇逸境上自行掩之悉得计上对簿功最 上复策之对又善令入侍未久卒镛以景泰间进士初为连山令故越在榛莽寓治他所囗剪荆棘立邑屋招怀绥集使治耕稼务以靖之境因渐辟道路无壅迁守高州高亦数中夷寇镛至即发其子弟率厉之躬自行奋击摧锋所向辄奔斩捕首虏五百余并得所掠民四百五十人降其众万余剧贼邓公长复合众据茅城距高不十里所猝无兵度巳亟乃单骑往喻贼骇挺囗夹道欲恐胁之镛故徐行抵其所下马据中坐极言利害令解散即为良民何阻兵劳苦为酋长尚恣睢未有降意镛徧历其垒晓以无为惑误不得安田里从容归夜漏巳深城中疑以没贼望见公来大惊及晨自归者万酋长知众散乃亦请命余寇在雷游鱼博白相继破降之使者上其功迁按察广东仍守其地以忧归州人祠之

复以御史大夫抚贵州贵尤在鬼方有曰溪剌者剌勇而溪善囗兵囗讧甚且以贿交诸祸恶吏时囗〈言冏〉我动静囗持其构镛欲询诸将知不可乃之清平择所部可用者王通优假之且问以所急通以他语对乃屏人诘以与溪通状通猝愕引伏谢曰死罪有之然言之恐不能济则齮龁首事者坟墓矣虽公庸不伤威重哉镛曰何至是遂悉言所以且曰若通无能为必得曾瑞乃可此两人者溪所信可刼之伏镛秘之他日者曰吾欲使行徼谁可者乃以命曾曾入谢谓之曰尔何得通贼曾惧不敢对曰无恐第为我谋曾引瑞瑞对亦略言溪剌不易制者镛曰徒为我使其出吾自取之瑞乃往见溪溪迎问以新将若何审计策瑞曰易与耳不足患今者来见道旁犍穹然巨试以牛往鬪溪喜欲得之瑞即邀与行又言梦恐非祥使卜卜又不吉颇惧瑞诡言梦恶得吉且剌以勇闻今不行岂怯耶剌乃奋励行遇曾以众警道上瑞言曾新被命宜谒之且请去佩刀为礼溪剌见曾曾佯曰你素谨事我今我行部尔何不亲扫除见供张而敢易视者溪剌以狎不虞有他曾遽麾兵擒之犹手格伤数人以献磔之境上蛮惕息不敢动召为少司空卒富阳镛重厚少文其功在西南夷为多忠诚体国知无不为而未尝自列行事具在所报牍每载以从即所为爰书皆吏议称平者亦以是无传焉

赞曰韶文质谨以忠信明察之长称至所建立乃赫赫有武烈焉故时者吏必尽其职不敢饰情妄有希慕即镛始终于外从事蛮貊忠诚不欺其志而有谋策倚神灵奉威命故能制其死使辑宁无患可谓封疆之臣公笃之虑然不置之内者亦因所长用之不者庸令久为军有司掌诰禁达险易死行间耶

○程宗

程宗者常熟人成化间仕主事至御史大夫时相安贿于猛密欲使刘职方往辞宗方有服遂举之视师云南喻以意宗至咨之抚监使者吴诚宗言其不可状宗怒曰内嗛此久正谓若不能任尚敢尔诚宗忧愤卒遂招罕弄弄轻之顾邀宗来抚不得巳而往弄益傲睨辞不逊随啖之货故时夷谒使者至廷伏不敢起兵左右夹之至是宗乃延之坐遂为请画分地世其官相安喜擢宗至司空猛密故属木邦叛之自立西南夷不平以兵相攻久不靖 敬皇帝时斥宗

赞曰宗以庸庸致位显荣无足言者特巳命使出疆得专断不俟报而西南事乃从中制贪者兆衅数年所残伤不胜计且使轻中国恣其桀傲决夷夏防慎哉后所以驭荒服其无以浚利之臣也

○徐恪

徐恪字公肃成化时以叶盛荐为给事所上言简质可循而行出参议楚岁荒行流民荆襄举剌郡邑吏二千石劳来有意九年始移河南 徽王自辟署恪谓不应令阻之 王怒上言恪 上更直之 诏谓恪守文吏何害王其勉自爱者河徙汴有议徙封社城许事下恪恪言不可者五乃止就拜都御史抚豫司农以民所负输不入遣使督之急恪言湮浸后尚未苏请俟其息许之汉上与郧蜀之夔皆相去远故盗作屡不能治请别为省下诸使者议恪独持不可遂罢而特命使者作监于郧恪在豫每以义格正不为用事者所善有求又不应谮之 上知恪忠复使莅楚河南为之罢市有司以帑金余几所治行恪愧谓吾植行未耶何不能使人无薄巳者楚闻恪当至欢若更生适始建藩封使旁午于道坏盐筴私其利恪捕其下致之法贵幸愈不便恪共沮毁之 上益知其诚直进少司空不由外论上众惊焉恪遂力辞云初未尝敢以讇要 上又谢绝知交孤立任一意欲有挢囗拂违何自而蒙拔擢似有阿附者 上为喻所以用之意乃受命其任共工慎惜财费诸所缮治勾计详密百工饰力比材不使失秩裁抑不急权势有所干峻拒之滋不悦恪累以年及请不得满六载考上疾作 赐安车归言者犹数言恪敦重守正可属大事欲起之会卒自以受 上非常眷不有靡躬竭节何以称塞巳负无可言戒其家慎勿以追恤请者生平慕魏公骥简素浑厚无几微间故功名畧与相比其介廉自性植善为奏每疏白事皆曲而致纤细具如相对语在外度力所及无不为遇烖异必力陈所以消弥指切时獘未尝有所畏不尽

赞曰恪仪观甚羙伟丈夫哉其所守乃不可夺不以文学议论长而遇事是非蠭起以一言立断推诚体国公谅之有焉虽数忤时遇 明主知谗不行得以肆所为固亦以见 宪 孝间得人盛无不侃侃誾誾谋议可否中外相应越有成迹岂偶然哉

○李应祯

李应祯者长洲人一名甡又名维熊与弟应祥孪生少好学尤警绝多通景泰间选于乡中贵人牛玉欲使教诸阉要祭酒必致之避不往巳而授中书中书故待 诏殿廷有所供方牍或非其人雅不乐乞为掌故不许适命为浮屠书疏言为天下有九经未有以浮屠者大忤幸 上明仁薄其责乞省毋归竟罢中书迁南曹郎未上久之始拜职方迁尚玺满一考进太仆亡何遽谢免当其为中书时郊祀礼成宴群臣奏以中书载笔有所纪旧班给事御史前宜复虽不能从众韪之襄楚流民所在满议方逐之又言民有居久长子孙者因为土断立郡邑抚之耳此前代事不遵不虑将复为罗尚耶卒如其画使至湘中念吴云尚书死殉节葬江夏为访其后述扬显之祯体貌严峻衣冠甚伟而煦煦仁爱推毂后进成就之惟恐不至尝与交虽甚疏必恤其匮危阽始终之季弟早卒飬其孤又厚分与亲戚贫者家故狭小卒之日殆无以葬其书学柳公权人多购之所著有范庵集

赞曰应祯嗃嗃矜严有威人望而敬之贤乎哉其为中书也与诸待诏者杂处诸待诏即默不敢出气独能有所献替争事体格正之义后得藉以为口实谓官无以卑既备肘掖而忘所事徒请大官粟为其出在外与居里中远近慕之行义犹有足称者矣

○章恪陆釴

章恪字韶凤章珪子也恪为郎刑部诸以讼自言者推至诚待之人无敢匿其情称善为狱迁按察岭南行海徼有琉球使人市易他国风于境上海有司执焉欲以为戮上其功恪不可疏言夷素服从不能恤其患而因可助天为虐卒资遣之再领云南符缅夷反复绥之诚信遂皆归心巳乃入为光禄南京又移大理无何乞归恪陟扬中外更五十年再至九卿其功名亚于吴讷而长者似之

陆釴者昆山人以进士第二人官编修预史事侍 孝皇帝东宫以经义日陈之善开导其所启沃功多论说皆见听纳甚欢相得及 嗣位进太常日侍帷幄益亲忽被疾乞归遂卒所以追恤良厚釴性沉严寡言笑嗜学亦工为文自矜高人无能当其意故或目之隘所著书长于春秋当时有传者

赞曰章恪之始由治狱史遭时执巳不失法理用以宽平得称其为士越在徼外将我王度夷裔往来轸其行李后乃益崇久于官寺惟是忠诚迄无咎耻釴兴自儒窃徼以名抗巳甚骄谓人不能辅养弼匡方藉经术未及有所发明得谢为幸获福巳盈

○姜昂

姜昂字恒俯太仓人成化间为枣强令清净不扰庭中常寂无哗雀俯而窥人称为仁令召为御史论方士李孜省被杖巳而迁守河南一月县令自解去者三四人吏民传相敕厉无敢犯鞭棰悬而不用暇则喜读书终日宴然俄乞近地就养得移宁波人素闻其风不劳而治秩满不迁遂不上考径归卧久之进参政福建辞不赴疏请飬数年卒昂廉厉于去就尤慎平居惟蔬食粝梁之饭家人不堪至子弟学书削方不得用县官物宾客过从未尝为设虽算器馈亦不轻也其有请寄一切无所假故时称介焉子龙举进士俶傥宏谅济以宽衍官按察所至流连山泽诱接后进亦好读书称博稽杨慎尝与交有文学名

赞曰侈纵之慝其獘所害伤于何不及约厉之过径而寡失若昂者足巳自恃矜奋绝俗无侵然诺虽不能合于时取尊显然视藉位势招致喜游子弟张陈党援而卒被轻媠名亦旋踵败昂不外交矜谢绝专一意乃后蒙其福远哉可谓贞一矣

○杨升朱栻

杨升字起同吴县人弘治间以进士为庶吉士除给事慨以论议弼违为任会 上方诏海内直言无隐升随事有所规益奉使辽碣素羸以劳悴得疾值奔母丧卒妇孕且未产巳而得子伊志能续父业累官御史大夫志初为刑部郎视狱闽流矜慈恩闽隶多所全及为方岳煦煦称慈仁尝为予言仕无失长者家儿意为难即使介廉才用白黑竟何辨又云尝授之君谦语云囗恬退谁相推引者此可观世也

朱栻者昆山人成化间令萧山其赋于民也平人人自谓得其所使者遂下其法以为县道式寻召拜御史所上章疏皆救匡阙违敦重持大体不为峭刻然风裁特着于时亡何卒

赞曰语云事以蚤知功以夙败所出实为名高而未暇为他计一不得逞则俚赖无复之而悲愁以死其遂得志肆所为而又以内热攻之不久而死等死耳而二者之得失何以辨乎若升称奉职死官下可耳未为遽而后乃食其报栻亦奋不顾身欲有所効之而未竟其业要之皆自喜不娖娖欲速好进虽趣奚憾焉

○枚伦吴綝

枚伦字彦常正统间主事刑部天顺季年乞归飬久为郎官雍容而巳无躁竞心时贤之故疏上其名荐达之屡不巳至成化中始复起南刑曹持以宽仁多所全舍俄拜参议湖广主守祠祠事故简益务清净数引方士治道术者与修习导引辟谷长年方遂无意仕进投版归

吴綝者成化间为郎刑部静嘿无外交书狱辞务在宽全之未尝作重劾按人且畏慎言不出口为法吏十八年始迁参议贵州贵又绝远未尝以为淹也弘治中入 贺至燕卒旅次

赞曰仕者之希慕贵荣急进取自非其情亦势不得不然其有度不任则让能而处其下耳至无所谓而优游卒岁久之不调此非恬然有廉静无求之操乌能尔耶若伦者宽和有恒奉巳约清于通塞之间无所系吝称可与立岂虚乎哉綝之静退不矜含垢囗量两人行巳有相类者而卒之落落于时固亦其效与虽质谨无文与彼佞令者异矣

○瞿俊陈琦

瞿俊者常熟人令崇仁廉爱不受请寄召入为御史出按岭囗及滇持法不贷错直清而闳以惠不辜浈与交夷壤接数不靖以柱后惠文弹压之遂皆率以听又奉 诏虑囚所宽宥甚众持服归复起掌谳狱尤以敬慎称 上又敕令视徼上按军实搜乘简士大称 旨迁按察岭南故珍货所出抗以介严一无染见有渎污者面诮让之人益不堪当上计遂径归使者数荐于 朝促上道不行性方而毅寡所合卒之日至无以葬亦有所著书

陈琦字粹之本以医占籍成化间为士师属善书狱不游意法之外迁按察豫章务禁绝谒请其行部惟饮水龁干米囗葡茹苦人不堪遂以严见弹世家子占陂泽田者无所下水琦知之即日至其下决疏之还陂于官风裁倾一时迁莅贵州寇乱方作琦乘城为备且素无可恃徒作厉士气死生之忧劳尤剧里有儒生格过人被杀官执所过者坐之琦曰安有杀人自置于门不避耶讯果诬使者按尺籍引平民伍之又为力争令自首实而出者更众值当上计大獘羣吏与考锢水者适在位乃罢琦归而萧然一室无以朝夕部使者知其贫月廪于公三石南州人过者犹望其闾拜焉

赞曰士尽节所守岂暇自为谋哉故苦体清身厉志不侵污而后能莅官行法人不得干以私俊与琦皆起诸生为法吏至方岳而家故益贫岂非自其衷有执不以富贵易其趣然乎近乃仕未久而富遂倾闾里专以恶治所谓吏以赃败后思其功当复起无以不任职耶然所取舍抑又不逮是矣何足论为

○刘缨

刘缨者本清江人宋学士敞之后隶籍吴成化间为武陵令其按事即如老吏有以赋籍于里而亡粟者罪抵死为书其牍守视不谨非侵也传轻劾使者深以为无害起复为滕县益明习法令妇以罂至囗所者有挑之不得诬以盗令以罂与为俾告者负负一囗辄堕乃伏罪召为御史出按闽讯狱所平反者甚众民有刲股于母所嫁者父有司上其孝书下出母恩巳杀而况为所嫁者伤遗体得不罪幸矣关市挟轻重以私泄其利外国以为亏国体禁楚之尉有阴飬士恣横畜他计者掩以从戮得无变其发奸如此往奄孺多取闽隶乃市良家子累数百囗驰往阅遣之人尤感其惠任御史满三考值权贵方擅命有所侵伤在 廷无敢出气独持论依于正时出于从容规讽以逆折其萌谳狱以冤侵成之者即囗覆出之亦不至大忤也巳而擢太仆进都御史抚蜀蜀故险远外与夷壤相错衅易构往未尝徧至也即叱驭驱之在所囗宣 上恩逮之当奉职贡无从逸也俄与告归又以荐者言其治蜀状不宜久使闲者遂再往莅诸番方溃横出为盗虐境上乃亲慑以兵威服之为方畧捕首虏千余且安辑其逋逃捷闻有诏旌功焉横梁道满江废关皆要害为设隘守边鄙始安会逆瑾召诸抚监以例罢至秋复奉 命临楚又以在蜀开夔抵荆道避峡险不先白也怒瑾逮使置对一时争为之言得释 荆王有所诬守臣遣法吏即讯又为辨得轻论进南京大理卿召为侍郎兵部民有应募为兵者欲廪食之议谓廪则籍于公不得释彼以义奋一时而遂谪戍之耶乃罢给进司寇及一考遂力请归所以加 恩良厚居久之年巳耄少年为尹者侮之甚人颇愤不以介也故尤以度称亡何卒孙瑊进士第二人为编修

赞曰士能弘功业济时变权不可槩卒成遂之所匡益政俗底宁邦域为利无穷岂与夫坐谈者高议三代而不亲事徒以空文见乎缨当正德间诸贵用事贞不绝俗和而能立久于其位践常伯尊用于朝阴行善使从之不觉为惠利多矣其后能无被之哉

○刘杲

刘杲字世熙文恭公再从孙以进士为郎刑部其详谳能稽慎之故事诸曹所决狱必过廷尉又听之乃制刑其所书辞以所上多寡为考任久之书下者不十一故得迁大理丞中法调外历按察典籓方其在豫章也选士得广信夏言迄为相力请休 诏进都御史赐归实异数也归而抗其法宗人故合族以食极于盛公为郎时尝病亟自以为未也后且当受其福故卒自愈所取夏相亦数致问子烱举进士至太守汀州而烱子璧亦进士仲子琛之子倬举进士今为御史

赞曰自昔保姓受氏守其宗祊数十世无失坠其先必乘神灵有功烈笃不忘故能受宠禄屡有发闻富贵福泽燕及子孙岂虚乎哉御史大夫公立于朝风节矫矫虽其事不槩见即其后乃炽昌非能廸为世禄之家率先惠绥之然乎故曰祸福无常归于有德者也夫

○陆完

陆完者长洲人自为博士弟子以羣击为妖惑者方士抚监使者王公恕奇之力为奏得免历官至司马时寇起山东诸郡遂靡溃不可遏稍至畿甸纵横殆徧遣将在外者遇之辄衂乃命完讨焉建大将旗皷从中下秣马蓐食昼夜驰至临清调集守边吏士迹射佽飞骑四出掩之屡战皆捷在河南则都御史彭泽在淮则张缙或掎之或角之贼既败窜复散逸楚晋之郊无不警虽斩捕几尽巳复集俟间则突至破城邑残掠自如几成变乃广间谍远斥侯迹所向以兵随之势始大蹙奔而南有 诏完追之至杨贼于江乘舰上下诸屯皆自卫无敢出及兵大合掠无所得穷乃之通狼山谋遁入海值大风作颠覆者半遂围之贼故不便水而狼山又四面绝卒灭之计是役大战十二小战数十斩首虏万五千有奇完乃旋师加赏甚厚进位冢宰及逆濠事起追论完在司马有所陈请卫兵下其议不能力言不当与虽从中复还之而完持两端无大臣节逮下司空论减殊死谪戍故犹以功赎也竟卒泉州初完尝梦至山曰大武乃其死所也颇溺于玩好有黼簋议亦缘其子受赇不能训也后籍于官

赞曰以儒生为将駈之前耳遂削平乱阶吴亦代有人焉巳哉有贞定难于内雍盛之讨夷皆不世功完固磊落有纵横畧当贼起时跨数州地师亦屡北张皇甚而一旦承委寄决筹策指踪诸将非其谋虑有绝人者则以能任职素知郡国道理要害山川险夷将之材武可用与否故一出而所向如拉朽枯其功名亦足多矣若其俶傥不羁公忠之节庸乃病诸不然恩威之命夫岂易乎

○都穆

都穆字符敬本西濠里人善为文尝有所著抚使者于贵人所见之问为谁譔因以荐俾随计试在高等授主事礼部以奉使至秦中识其川岳灵胜古建国形势故宫遗壤为西使记迁少卿太仆亡何乞归性好游常徧及所在名山川所著书甚富然多说家者流其与游皆一时才俊杨君谦祝允明及淛王守仁皆与善故一时称籍甚

赞曰文学多傥莨不自约敕故士奚贵文哉元敬和令有羙望在朝誾誾多长者游王新建以道为任独时时称道之四方贤豪争愿交而元敬故未尝藉为游扬树声誉也所著书又具在论乃不甚高之岂非以人重耶亦时者体未遒沿其故不适于变虽博敏闳赡犹未涉其涯如文何哉及徐祯卿为偶俪流之獘衰遂至于今为名者极矣然岂数君子咎哉

○杨循吉

杨循吉者元敬同里人少选于乡隶于少胥与郡人赵宽名皆擅多士巳而宽先论上循吉次起家主事礼部游诸王公间益有名然尚气好竞性执而污渐不谐于时乃乞归既少年无复之惟玩弄文史自娱自云读书不善记又不能远自引日怔怔然行巳颇近怪事皆类可笑所撰着亦时杂阐谐独购书甚富既性所嗜闻某所有异本即夙夜求之亦是时有故家传藏之者今悉散佚阅其篇目索之多不得矣所著辽金小史最善曰金山曰庐阳二志尝手授余而惟手镜一书极为博综自昔类者不过繁则畧未有若是要者文学韩愈氏似之而时有恢调若所善则有明以来莫之先矣闻郑司农言其尝使子上书请复建文年不报由 孝庙明圣也

赞曰吴以文命者自汝玉后至君谦盛矣夫沈雄以浑厚未至于流越也其学盖肆于不仕嗜之自其性乃亦不以为名务攻之不巳故其遂微宏邈博通多载称达学命世视今之佻易者何如哉今惟急于名且无所庸其力而遽谓能甚至以市也属士大夫不说学而好口为大声故使曹子得颠倒其间又何怪与

○赵宽

赵宽字栗夫成化间礼部上所论士第一官主事刑曹虽以文法佐吏为治而意常向学是时同为理者华亭陈一夔同郡秦廷贽天台王存敬皆能诗与相和甚欢相得也吴公宽王公鏊及君谦时相与赋每有属下笔不可了众惊谓敏其所书狱辞多缘饰以经义诸名为文法者咸服稍迁按察浙察博士弟子岁辄试第其行能差次之待推择上名能知人明习故事意深厚善究宣礼化巳乃迁廉察岭外卒

赞曰吴公宽在位时善荐进文学故一时士争自濯磨其出于苏者尤盛他所若宽与君谦皆以才为所爱而卒不私庇之栗夫在事无不若人而循次除未尝有所越卒未及登用而君谦亦以拓弛遽引退虽欲自试无由自余未尝进一人也吴公于持法亦少弘哉盖亦仅仅奉巳而巳不及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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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情假意的恋人,面善心恶的姐姐,早已珠胎暗结勾搭在了一起,可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到死才撕开恋人伪善的面具,看到那柔情之下的贪婪虚伪化作利剑残忍的将她杀害。再次睁眼,发现竟诡异重生在了一座偏远小城中,上辈子的仇这一世来报,害她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开鬼眼,通阴阳,窥天机,习法术,辨是非,分善恶;收小鬼,画灵符,镇阴宅,会鉴宝,赚大钱,养小家。曾经那个什么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的小太妹摇身一变成为了行里人既畏惧又敬佩的存在,不仅如此,她还得风水大师真传,在风水界里也同样混得风生水起。魑魅魍魉之恶,恶在食人饮血,伤人性命;都市繁华,车水马龙,行人如流水,你可知,那迎面而来的是人?还是鬼?被诅咒的豪宅,阴风惨惨,魂灵环绕;街头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恐怖命案让警察束手无策,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鬼?一场诡异的录像死亡背后却牵扯出令人震惊的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极阴之地竟然成了炙热抢手的风水宝地,是无稽之谈还是有据可证…百鬼夜行,妖魅进出,子夜时分,闭门点烛,亡者返魂,焚香燃炉,是谁在呼唤我?谁又将是下一个牺牲者?精彩片段:“你们快看,那人站在那里干什么?”一群人挤在一堆对着那站在马路边上的人指指点点。那人似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他们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如纸,伸出手颤抖地指着他们,声音都变了调子:“你们…怎么会没有影子?”明月之下,路灯之旁,那群人所站之处除却路灯的倒影就再无其它。那群人脸上露出鄙夷和嗤嘲的神色,“慌什么,不就是没有影子吗?你还不是没有影子。”那人慌了,急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影子,却发现怎么看都找不到半分,“影子,我的影子呢?”“大概还跟在你尸体身边吧。”那群人其中有一个站出来嘻嘻笑道,随即指了指那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喏,那不就是你吗?”【声明】1.本文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2.文中关于风水鬼神资料均来自网络书籍,夸张和不足之处还望考据党一笑了之。3.胆小者慎入啊,大家最后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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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共往事风云录(一)

    从黄埔到北伐,从十年内战到联合抗日,从中国命运决战到天安门升起五星红旗,世纪风云,斗转星移,国共两党分分合合,政治较量与军事对抗,成为20世纪中国历史发展的一条主线,一代名人也都因此而深刻在历史的册页上,本纪实长卷通过国共两党的风云往事,展现中国现代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事件和人物的命运。透过历史的迷雾,那个风云时代的名人轶闻仍然折射出神奇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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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来的最强新秀,无声无息的退役,只打了一年!三年后,这位最强新秀霸气回归,势必打出新的王朝!我的NBA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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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笔挥毫,墨染的江山天下尽在画卷之上。他们,是这个天下的骄子骄女。他们的每一笔,都将传奇的一生,藏在画卷之中。她只想做个平凡的女人,却身世惊奇,终与权势为伍。她贵为王妃,本以为相敬如宾的度过余生,却不想,情乱了,不懂不明。她无意无心的一句“王爷是臣妾的夫,更是臣妾的天”,最终,是落幕成殇?还是白首不离?他本已无爱,却终究还是乱了心,动了情。他在无数个日子里,悔恨曾经近在咫尺却没有抓住。只是,他瞒着,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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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灾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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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就是制造了点小麻烦吗?用得着全国通缉么?”“人生的公平,永远掌握在自己的心中!”“死亡,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切的结束!可是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一切的开始!”“在这个世界中,只有强者才有权利去征服一切,弱者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是一具具被吞噬掉灵魂的傀儡。”——蒂斯马斯克·L·哈迪斯(注:本书毁三观,无节操,卫道士慎入。)
  • 新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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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国志》是一部自传体小说,分三部,约二十八万字。第一部上班;第二部打工;第三部写作;作者鼓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国,有自己的价值评判,有自己的创新。这部小说是一次回忆与再认识的尝试。作者试图通过写作一方面重新认识往事中的人及社会,一方面也重新认识他自身。作者想要表达的是一种要建设属于自己的新国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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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上天为你关上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一扇满。只要不言放弃,哪里都可以打出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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