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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穿过那片森林,可是二人的心境大不一样了,听不到鸟叫,听不到风声,只有徐徐的落叶和沉睡的泥土。
“凌兄。凌兄!”“你说罢,我听得到。”
“凌兄,都是逸尘的错,逸尘不该让你进宫的。”凌慕哲笑了,笑得不知沉重,却如花落枝头。“你没错,我们都没错,是老天的错,是他错误地安排我们相遇……”凌慕哲摇头晃脑,眼前的都模糊了。
雪儿……雪儿。
“凌兄,你有没有听到打斗声?”司徒逸尘突然说。
凌慕哲冷静了发热的头脑,耳边还真有隐约的剑声。“我们去看看!”
穿过一片片绿林,凌慕哲看见不远处,寻枫挥着剑疯了般地笑。“寻枫!”瞬时所有愤怒、怨恨、委屈、悲痛都一股脑儿涌出,凌慕哲扑身向前,一掌推去。寻枫斜睨,抽身一剑刺去。“凌兄!”司徒逸尘大叫。
剑冰冷地刺入凌慕哲小腹,他微皱眉。“你找死!”寻枫将剑抽出一脚将他踢出几丈外。凌慕哲扑倒在泥土上,腹间血流,朦胧中,洛羽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逸尘拾起一树枝向寻枫挑去,二人打了起来。
“凌兄。”洛羽将凌慕哲扶起,眼神悲痛。凌慕哲向绕在一团大战的二人看去,越来越模糊。逸尘支去一掌正与寻枫一掌相击,一声巨响,逸尘被震出大退数步到凌慕哲面前,吐了一口血。
“寻枫!”洛羽怒极。“洛哥——”突然一声哭叫,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跌跌撞撞从林中跑出,正是冰冰。“冰冰!不要过来——”寻枫向身后飞去,一把抓住女人的衣襟。三人都傻了。“寻枫!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快把她放了!快放了!”洛羽神经紧绷。
“洛羽啊洛羽?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成为像我这样出色的杀手吗?”寻枫冷笑,狠摇着冰冰,“是因为你有累赘,她就是你的累赘。”“你闭嘴!”“闭嘴?我是在救你,是我教你将一切都看清。瞧!你的仇敌就在身边,快杀呀,一剑刺穿他们的咽喉!”“你闭嘴!你这个半人半妖的畜牲!”凌慕哲狠狠骂道。“我是畜牲?”寻枫兽性大发,“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畜牲!”
“冰冰!”洛羽惊叫。寻枫死死的抓住冰冰的稚肩,粗鲁地凑上乱摸起来,胡子扎拉的嘴不断地在她脸上、颈上、胸口游离。“啊,看看你心疼的瞎女人,是如何在别的男人身上获得快乐的!”“不——”随着一阵衣服的裂声,洛羽双腿一软,脆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冰冰怜怜地被寻枫拽着,露出雪白的双乳。慕哲心中腾地一阵热焰,挣扎着撑剑站起,却被一口腥血赌住了胸口,他骨子一软,又瘫倒在地。司徒逸尘的双腿不断抽搐着,腰间的伤愈发的深陷了,“这该死的脚!”他怒骂道,眼角挤出泪来。
“不!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
凉风籁簌,滴滴血渍渗进枯叶里,在风中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了。
寻枫的目光愈发地凶狠,轻蔑地朝洛羽啐了一口唾沫,“没用的东西!”他狂抓冰冰的头发,向后猛扯。“洛羽啊洛羽,既然你的第一个儿子是由我送上天堂的,那么你的第二个孩子也应由我掌控生死。”洛羽怔怔地抬头,绝望的泪水覆盖了整个面孔。
冰冰忍着痛,香白的面庞已扭曲,“洛哥——”女人嘶吼起来,这叫声痛彻心扉,让人肝肠寸断。“洛哥——”冰冰哭喊着,“不要管我,他是个疯子——”突然接着一声尖叫,寻枫正恶狠狠的用刀柄猛击冰冰隆起的小腹,“啊——”女人的尖叫声,牵扯着男人的每根神经。“不!不要!我求求你……”洛羽已泣不成声,机械似的不停地磕头,额上的血印寸寸漫延开来。
流到眼里,嘴里……
冰冰,是洛哥的包袱吗?不,冰冰是洛哥的生命,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