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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凌慕哲觉得这景光好熟悉，却如隔了三生三世，他怔怔地一言不发，等着萧裕风开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救得了她，又能去哪？”
“我要带她去天涯海角，我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萧裕风轻笑一声，万分苍凉，“万物终有时，何来永远？刻意去寻求结果，只会陷入迷茫……没有结果的爱反而能地久天长……”
“放屁！我不管，你倒底跟不跟我走？！”
萧裕风缓缓起身，俊美的容色已无往日的华光：“凌慕哲，你倒底还想害死多少条人命？”“你胡说什么！”“不对吗？如果不是你执迷不悟，奕野缘何会死？舞阳为何会死？阿夜呢？她会死吗？为雪儿一命，你害死了多少生灵？难道这还不够吗？凌兄，你收手吧！”
“你可以不跟我去救人，可以在此地酗酒度日，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但是你永远也没有资格……亵渎我们的行为！”
“亵渎？”萧裕风苦笑，身子摇摇晃晃的，无力地支撑在桌上，“对，我是在亵渎，我根本没有资格教训你。”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舍她一命，来换取众人的生命与幸福呢？奕野如果没死，他现在正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甚至……他能统一六国，取代摩天为中原霸主；舞阳没死，她还是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公主，至少，她是个自由自在的姑娘！还有阿夜……”“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罢手，难道真要看着爱你、关心你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才好吗？！”萧裕风奋力喊道，复而又不断咳嗽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只想好好活着，好好跟我爱的人生活。是它！是该死的老天不给我活路！他们是老天逼死的，不是我！！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世上，有很多事情本无对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
“好。”凌慕哲一咬牙，“萧裕风，你就一辈子活在阿夜的阴影里吧！我一定会把雪儿救出来，我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对的！我要让天看看，我是对的！！”
“咳咳咳……”萧裕风捂嘴咳嗽不断……
凌慕哲与逸尘二人眉头紧锁。良久，逸尘道：“看来只能再试试密道了。”
“可是密道我们之前已经用过了，再用的话……”
“就是因为用过了，所以别人万万想不到我们还会再用。他们必然会放松对密道的坚守，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你说的没错！”凌慕哲燃起希望，“我们就赌一赌！”
“这次他们把雪儿藏在崇阳殿的后阁中，这是宫中的布防。”司徒递上一张薄纸。
凌慕哲眼里放光，握纸的手有些抖。“你怎么拿到这些的？”
“是宫里一个年长的太监，我曾有恩于他的孙子，这是他回报我的。隆君不知道此事。”
“太好了，我们先从暗道入宫，再试图避开这些布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