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慕哲走着走着,转眼间,不远处的小茅屋若隐若现,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加快了脚步。
推开那扇草木门,他眼中流出厉光:“你是谁!”眼前是一个灰白头发的男子,他转过身来,诡诡地笑。
“你好,假王子殿下。”
凌慕哲一惊:“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家父前几月才遭你毒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凌慕哲眼中不屑:“你是魏昱。你来楼兰干什么?”
魏昱轻笑:“我是来救你的。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魏昱摊了摊手:“不知道,碰巧。但这是天意。”
“哼。”凌慕哲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巫裟统一天下乃大势所趋,招你归降是不想失去一个人才。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凌慕哲脸上映出青色,眼里似能射出穿杀万物的X光:“巫裟?算个屁!”“你!”“我不会向一个滥杀无辜,不择手段而又濒临灭亡的小国低头。因为那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你。”魏昱狠狠地,眼烽如火。慢慢地,那眼中的火暗了下来,转为轻蔑的嘲弄。
“滥杀无辜?哈哈,滥杀无辜。想不到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自取其辱。”凌慕哲无法冷静下来,反而将魏昱提起,逼到墙角:“你说什么!”“我尊贵的三王子,请不要忘了,家父……是死在你手中的。”“那又怎样!!”他怒吼道,惊下了屋梁上的干草,“你跟你爹一样,都是猪狗不如,背信弃义,出卖良知的畜牲!!”一个词比一个狠,慕哲回忆起往事,心中似有千万根银针猛扎。而魏昱之后的每一个字,成为他今生的噩梦……
“可那,却是滥杀无辜。魏仲没有背版你,他的死,你的逃。哈哈,全都是我设的圈套。只是你太嫩了,经不起骗……”
洛羽脚尖抵住草根,腾空而起,他的双手成爪状,在空中变幻着模样,匍匐向雪儿飞去。雪儿提起全部真气,她的额间升起几分光华的缤影,身子腾热起来,似有厉招要爆发……
“砰——”一声长鸣。烟云中,洛羽夺目而出,一剑逼向雪儿前胸。“哔哔哔……”利器交错,亮出几丝火花。白衣男子在空中旋转720度,稳落于雪儿眼前。“萧公子!”萧裕风照常摇出蒲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洛兄,不好意思,又来坏你好事了。”
洛羽此番倒也好说话,竟破颜笑出声来:“好说好说,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次……”他将刀直指萧裕风,正色道:“我一定要与阁下分出个高底。若是我赢了,人我带走。”
“爽快!”萧裕风收扇,将雪儿支开,“洛兄出招吧!”
凌慕哲慌忙地扶住一张椅子,足下发软的他,险些跌倒。“你。是什么意思。”魏昱暗笑,眼中得意起来:“想不到吧,哼。那份暴露你身份的奏折,是我魏昱,模仿家父的笔写的。哼,正是你亲手送入楼兰王寝宫的包裹。是你亲手断送了自己,错杀了好人!”此番话,魏昱说的却是格外轻松,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可在凌慕哲听来,却比死千万次,还教人痛楚。
“不可能,不可能。”他手足无措地从椅上爬立起,声音没了底,“我亲眼看到他,看到他将奏折,悄悄塞入、塞入楼兰王的……他的案几的!”“那是玉玺,传国玉玺。”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遍遍反复地问:“你说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楼兰王国的传国玉玺。”魏昱一字一顿地说。
“在行事的前一天,我就教人将玉玺偷来,送到魏仲枕前。他一觉醒来,必会大惊。总会选一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送回楼兰王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