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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孤王的心还没冷,还是抱着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念头……傻傻地、傻傻地像个小丑一样……”隆君失措地低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俊朗的脸。“直到那一天……”
“司徒逸朗偷偷潜入宫来与她私会,被孤王逮个正着,孤王一气之下喊了二十几个侍卫,围着他拳打脚踢……”隆君仿佛有些恍惚,他别过脸去,陷入了回忆……
“皇上!皇上!求求您!求求您……”“皇上……皇上,您要杀就杀臣妾罢。求求您啊皇上……”
“我昏了过去,醒来……就不能走了。”逸尘轻抚着残腿,“他没要我的命,把琪琪打入冷宫……竟活活饿死了……”
“噗!”司徒逸尘突然破口喷出血来,映红了整张脸。“哥哥将她让给我,我却始乱终弃,把她害死了……”“我是贱骨头,害了两条人命,毁了自己一生!”他口中呢喃着,泪已决堤。慕哲怜惜地跑过去,抱住他的头,任他哽咽着。“人生总是如此。人生,不过是一场让人错愕难明的荒诞,一场荒凉凉的悲剧。”听到这句话时,风儿舞起来了。
凌慕哲眼中惊异,不禁打了个寒战……
隆君的眼里竟闪烁着泪光,雪儿一怔,这番柔情……决不是个孤傲的君王应有的。他的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是因为他是皇上吗?雪儿竟呆滞在那一刻。刹那,隆君一手打掉雪儿手中的匕首,一个扑身将她沉压在床上。雪儿拼了命地挣扎,却丝毫不能改变什么,一个男子力大如牛,又岂她一个女子所能及。见她折腾得筋皮力尽,隆君的眼中竟有几分怜惜,不禁地放松了手。
“孤王本无意伤她,可她却在生本王的气。不吃不喝……”一滴清泪滴入她的眼中,快要将她内心千年的积雪融化地一干二净。隆君哭得那么骄傲,没有一丝颓废。
“孤王发誓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再也不相信任何女人。可直到见到你,孤王才发现,自己当初的诸多誓词在你的面前竟是那么地渺小,那么不堪一击……”雪儿始料未及,火热的身子快要将她仅剩的那一点点仇恨销毁得不留痕迹。隆君动情地将唇贴近她红粉的脸颊,却在一毫之距时停住了。他情不自禁地笑,随即离开她的身体:“孤王希望你只作孤王的女人,就像孤王给你的名号一样:贞妃。”隆君走出寝宫,而雪儿,是那般的彷徨失措,她将自己的身子裹地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喂!在干什么?”是绾芷舞阳。
“没什么。在想逸尘的事,他真的很苦,六年了,都折腾得他肝肠寸断。”“苦?苦什么?”
“舞阳你说,一个瘫痪两年多的人还有可能再站起来吗?”
“你是说逸尘?”
“对。他当年只是被人拳打脚踢,未必是伤到了筋骨。或许只是他的脑神经被瘀血压住了,如果我施针将他的淤血化掉,说不定、说不定他还能站起来!”他说着说着,眼里放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