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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愤而出兵

一场活人雨着实让太极宫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年幼的晋王李治因为身在宫中,才逃过一劫,却也被吓得不轻。李世民更是肝胆剧烈,虽然听到了风声太子要造反逼宫,却不曾想造了如此大罪,惨被分尸血洒太极宫。李世民在灯火通明的武德殿内徘徊,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绩等人一脸愁容的躬身站在殿堂之中。过了好久,李世民说道:“都给朕说说,谁下的令夜袭献陵?杀谁不好,偏偏杀了长公主?”。

长孙无忌闪身出列道:“陛下,莫非忘了此令为陛下亲授左金吾卫将军柴绍所为,曾下令不从者格杀。还派了东瀛山门武士协助”。

“哦,朕倒是忘了,可是朕明确说过万不能伤及长公主”。

“陛下臣调查过,柴绍将军在进献陵后即被东瀛山门武士暗中刺杀,嫁祸长公主杀了柴将军”,杜如晦回道。

“这些倭人,误了朕。毁了大唐,传诏:将东瀛山门武士全部赶下海”。

“陛下,怕是晚了,夜袭献陵之后这些山门武士已被集体诛杀与商山,共计三千余人,皆为华夏刀具一击致命而亡。其首领山口茂被烹杀,状极惨烈”,李靖回道。

“本以为是一支病虎,却未曾想乃是一只睁眼睡狮”。李世民无奈的说道。

“陛下不止于此,今天鸿翎急使急报,华夏百万大军兵出天水关,人马浩如烟缈,正与唐关集结,想必明日即可入境,原本派往天水关的二十万唐军刚至陈仓,怕是明日即成华夏刀下鬼”。一直未说话的李绩说道。

“百万大军,可笑,不过是虚张声势而。一日之内集结百万大军,如何能做到?荒谬”,长孙无忌不无嘲讽的说道。

“初时朕也是有如此想法,但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华夏确如商人所言,强大到无以复加。朕低估了华夏圣皇,低估了那个国家。久未动兵,将士衰,朕一直相信这句话,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鬼话”。

“陛下,大唐尚有可用之兵百万余众,逐次抵抗,足以耗损其百万大军”,房玄龄回道。

杜如晦高声回道:“陛下万万不可,臣去过华夏,那里人口为唐四十倍,雄兵三百万,平时皆有操演,可战之士达万万之众,常备千万预备之士,对华夏圣皇无比忠诚,如今若得圣皇号令为后报仇,怕是集结兵马足有千万之众,又有瞬间可达万里之时空门,华夏通讯极其发达,万里之遥亦可互通影音,一日调兵千万也不是不可。怕是岭南、胶州、北地、渤海等地皆有重兵犯境,只是路途遥远,鸿翎急使尚在路上,未到长安罢了。为今之计只有遣使请和言明皇后之死乃是东瀛山门武士所为,与大唐无关,请华夏圣皇息怒,同时迁都洛阳,调集兵马各处逐次抵抗,争谈判之时”。

“杜尚书此言差矣,化外之民,不尊儒,何来忠义?不过是虚张声势而,迁都未必,即是百万大军为实也不过是刁民草寇一击即溃,可笑,天下还有万里即至之术,臣下当是不信,有此术者当为妖,人人得而诛之”,长孙无忌还是那种嘲讽的说道。

“陛下此事当为真,臣下谈判时,常更换地点,今日尚在海边湖畔,过了门即是白雪皑皑的南国异域,太阳于北。臣下亲眼所见,当不会错,臣下这条老命也多亏华商得以保全至今”。杜如晦不无担忧的说道。

“罢了,此事朕也曾听商旅和元嘉、灵夔细数,却为实,非妖术,只是我等见识浅薄而。拟诏:任命兵部尚书杜如晦为朕全权代表,与华夏言罢兵议和之事,着尚书省、中书省遣人组团相随即刻启程前往华夏。杜尚书留下,余者退下”。“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其他人在朝贺声中退出了大殿。

“杜尚书此事干系重大,全仗一人而,另中原传国玉玺尚在华夏圣皇手中,此次谈判可予谋之”。

“臣下当不辱使命,只是干系重大,臣请再派尚书仆射房玄龄为副使,于臣有个照应”。“准奏,来人,拟旨”。

华夏的大军是不会等着谈判的,天水关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轰然倒塌,百万大军长驱直入,陈仓不到一个时辰即告破。二十万唐军冬撤五十里列阵相迎。虽然欧阳轩命令用冷兵器,但攻城时则是完全按照冷热结合,炮轰城门,尤其是便携式火箭炮炸开城门,其余炮火覆盖城墙掩护地面部队入城,简单高效。

至于列阵相敌,华夏军自然是唐军的祖宗,三十万前军裂成三锋矢的燕翅阵,两翼为轻骑兵,中间为重装骑兵引领的枪盾的步兵方阵,锋矢尖端都是由退下来入世的老羽林军将士组成。面对如此阵势,唐军摆出了传统的品字形方阵,随着战鼓响起,两方相向运动。华夏两侧翼轻骑兵率先发难,从两侧迅速包抄至唐军两翼,也不上前,在一箭之地外,施放强力手弩。这种弩为华夏军标配,射程达到三百步远,为唐军弓弩的两倍。轻骑兵连续不断的骚扰侧翼,导致唐军不得不分兵严防侧翼突袭,在唐军阵后,两侧翼兵马又交叉而过,互换方位,继续骚扰侧翼,而此时中军已和唐军交锋,如雨的弩箭在空中往复飞驰,在重装骑兵面前显然无效,轻便高强度的钛合金双层护甲有效的防御了弓弩的打击。唐军借着优势也有效抵抗住了第一轮的弓弩交锋。接下来,中军的重装骑兵手执长枪,随着锋矢挥枪向前,脚上一磕马腹,催马提速,距离虽短,但冲阵不需要太快的速度。锋矢前端遇敌一刹那,几乎都是同样的动作,低头俯身,三人一组用力挑起前方护盾,打马冲进阵中。锋矢阵的关键就在于强有力的前锋,所以每次欧阳轩参与的战斗都是一马当先。今天这千余名老羽林军将士充分演绎了欧阳轩当年的风采,左劈右刺,长短结合,互相照应,很快将唐军阵营冲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后面跟上的骑兵任务就是不停的攻击试图围拢上来的敌兵。两侧翼轻骑兵依旧是骚扰,牵制敌军,不主动接敌。随着步兵方阵开始接敌,轻骑兵才改变了策略,从骚扰开始逐渐接近敌军方阵,在确定敌方弓箭被吸引后,才有锋矢杀入阵中,也只是策应正面的步兵方阵。如此反复,彻底消耗了唐军意志,战阵逐渐散乱,在强军压境之下,逐步后撤。两翼的轻骑兵则迅速抽身杀到敌阵后方反复骚扰唐军已经溃散的后军,给他们以逃生的希望,却又不给他们逃生的机会。随着重装骑兵穿阵而过,一队分成两队带着侧翼骑兵再次冲进阵中,此时的唐军已是无力回天,主将被杀,副将阵亡,活着的校尉也所剩不多,剩下十余万唐军选择了向东溃败。整个战事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即告结束。欧阳轩接到战报时已经冷静了许多,下令投降者无皇族即可散之,官员降者非皇室者暂按原职代为管理地方。

华夏军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几乎全军骑兵全部出动一路掩杀,将士没有执行欧阳轩的不收降俘的格杀令,在没有巨大的民族仇恨前,他们选择了仁慈。但是原羽林军将士可是不管那些,正要痛下杀手时,欧阳轩不准擅杀俘虏的命令即至。在安定与攻克三水关南下安定的单雄信兵合一处,总兵力达到一百三十万,鲜于顺任命单雄信为征关中军都督,统领兵马东进长安。

在长安的李世民要晚于欧阳轩接到战报时,战事已过去两个多时辰,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着实惊了一身冷汗,不止这一处战报,各地八百里加急也陆续报道了长安,到处都是告急文书,到处都是百万大军入境,现在就差岭南和巴州边关急使尚未到达。几乎是一夜之间北方广袤的草原沙漠尽被华夏攻占,直指长城边关。

因为长孙无忌的有意拖延,导致杜如晦和房玄龄上午刚出长安城,若不是边关急报印证了杜如晦所言,恐怕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一时无措的长孙无忌出了个主意,捉拿长安及咸阳城中的华商押与城头,阻隔大军西进,同时迁都洛阳。万般无奈的李世民也只能选择如此。但当派出去捉拿华商的人手空手而回时,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顿时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从夜袭献陵到大军攻克天水关不过两天时间,再寻软禁中的华商既无踪迹,足见手段之快之高。

随着迁都诏令下达,整个长安城再次陷入恐慌之中,关陇权贵纷纷携带着家眷财物奔向函谷关,将原本宽敞的官道挤得满满当当,速度时快时慢。李世民和朝臣的车架刚出长安五十里即被堵在了路中,动弹不得。不得已动用了左千牛卫兵马连打带骂疏通道路,趁着天色尚早急匆匆向前赶路。

杜如晦等人则是与下午时分在武功县遇到了华夏大军,单雄信听完来意,将情况急报欧阳轩。而欧阳轩此时正在终南山基地准备带着第九师截杀李世民,接到唐皇派使和谈,战场往来礼节还是要讲的,命人用直升机将谈判使团接到京都,由现任首相华赢和欧阳轩全权代表监国彭飞、参军总署大司马扈谭、参议院议长监国王岱、相丞马周、礼部部长公良瑛组成和谈专使与其在京都圣宫国宾殿谈判。至于谈判内容如何,欧阳轩只要求,李世民及朝中勋贵跪与李淑宁灵柩前施三拜九叩大礼,发罪己诏,斩杀主谋长孙无忌,否则换主重立唐国。欧阳轩将谈判地点之所以选在了京都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军夺下大唐,他心中另有打算。

却未曾想房玄龄和杜如晦倒是聪明得很,刚入华夏即雇佣了两名唐商,购买了通讯器,一人趁着战乱偷渡回唐由专人将其送至李世民身边,将谈判的实时语音及时传递到李世民耳中。

欧阳轩放弃了截杀李世民的计划,毕竟那边还在谈判,这边不能做的太过,下令各地兵马缓慢前进,减少后勤供应压力,毕竟这是全面仓促开战,后勤调配机制也是仓促上阵,粮食、衣物、武器、帐篷、弓弩消耗等都需要一个有效的机制,虽然参军总署有了一套成熟的应对机制,也曾应对过如此局面,但如此仓促一时间必然会出现混乱,因为是冷兵器作战至少粮食武器还不成问题,能保证初期作战顺利,随着战事深入,纵身拉长,后勤必须有个调整过程。而这个过程需要数天时间,若是短期威胁作战尚可,这种长期作战必须要有充分的后勤保障,现在华夏最繁忙的就是参军总署直属的空中运输大队。进入关中的军马后勤还好办些,直接由终南山基地提供。胶东的蓬莱基地负责东路军后勤,海军则由海军补给舰负责,桂州基地负责部分南路军,其他的都由参军总署运输大队负责。因为是欧阳轩出资出物作战,所以少府将囤积多年的粮食、军械、马匹、车辆源源不断的从各地库房送往边关,交由参军总署调配。战争打的就是后勤,这一点欧阳轩很清楚所以国内有三套后勤保障系统,一套为参军总署,一套为少府,另一套则是羽林军储备库和直属后勤师。无论何时有战事都能相互协作相互补充,形成高效的后勤体系。常规军队单点或者多点作战一天即可完成物资运输调配,全民作战则需要三到五天。而这一次就属于全民作战,突进过快和尚不及完善的后勤体系脱钩会很麻烦,如果是就地取材又会增加占领地的民愤。为了不扰民只能暂缓进军,同时也给李世民一个外交礼仪上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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