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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定鼎(1)

公元一一三六年春三月,欧阳衍再次派了千余万人才进入中原协助欧阳轩稳定中原,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宋钦宗赵恒在长安举行了隆重的仪式,禅让帝位与欧阳轩。欧阳轩登基之后抗住各方压力,强行改国号为双字的“中华”,定都长安。奉华夏国为正朔,采用华夏国年号,历法、度量衡,强行推广华夏新文化运动。公元一一四〇年,欧阳轩任命寇怀为总理,晋国公;宗卓悍为参军府总参谋长,湘国公,岳飞为中华北部军都督,鄂国公。吴玠为中华南部军都督,蜀国公,其他将领一应都有相应的官职与爵位,采用的都是华夏已采用了千年的虚封制度。封赵佶为天水郡公,与中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书画,欧阳轩挑了几幅自己的上乘画作送给了他。封赵恒为资阳郡公,在蓝田县赏田千亩,带者家眷躬耕田园,赵构封为颍川郡公,同样在户县分拨了千亩土地,供其耕种。

欧阳轩与公元一一四一年一月大典之上,正式册封黄妍为华夏圣皇后,废除在中原传承了千语年的宦官制度。宫殿建在了长安北部原来的唐宫废墟之上,全部中式建筑,由欧阳轩出图纸,由自己名下的建筑商承建,招募的都是中华的能工巧匠。同时扩建的还有长安城和洛阳城,欧阳轩麾下的能源商社及时进驻中原,在村屯、集镇、市井建设垃圾、废水、废物处理系统,同时开工的还有引水工程、运河网络、时空门系统,华夏的各家通讯商社也几乎同时进驻中华。其他的华夏商家也在欧阳轩倡议下逐步进驻中华地区,大量的华夏民众也在第一时间涌入中华地区,寻找自己的机遇与挑战。在待遇上欧阳轩没有给他们特殊化,完全是按照华夏的商业标准执行。为了照顾中华本土商人和居民在税收上和特殊给予照顾,但标准不变。公元一一四二年六月,欧阳轩的第三个儿子降生,取名欧阳疏。在孩子降生之时,华夏和中华之地几乎举国欢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是庆祝的人群。朝鲜、印度、日本、蒙古、匈奴、土耳其、乌桓、班加、亚米尔、波斯、阿拉伯等国和部族都派了使节带着重礼前来道贺,他们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谈判商路,尤其是阿拉伯人。一时间正在扩建的长安城被各地使节和商品填的满满当当。

“陛下,这些东西,让朝臣们分了吧,有些太多了”,黄妍抱着欧阳疏不无抱怨的说道。

“嗯,明日里就让侍卫送到朝堂,让朝臣自行挑取”,欧阳轩逗着欧阳疏说道。

“唉,这深宫大院的就哀家与陛下两人,是不是有些大了?”

“皇宫若是不大,不恢弘,国体不存。将就着些吧,等孩子长大了也有个玩乐的地方。还有白狼和凤皇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唉,还是太大了。哀家还是喜欢田园小屋”。

“孤又何尝不是,等时机成熟了,将中华各州并入华夏,朕带着你和疏儿云游天下。现在这里还离不开朕”。

“这娃是继承华夏皇位还是继承中华皇位?”

“到时候再说吧,朕倒是希望将中华之地交于疏儿打理。只是真想将中华各州用百年的时间与华夏融为一体,在中华只设总督一职,各州也像华夏二十四州四郡一府实行民自治”。

“何为民自治?”,黄妍好奇的问道。

“除了军事和监察外,由民选州郡县之首,各级议会也由民选,各州依据宪法由民自治”。欧阳轩喝了杯茶水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这皇权还有何用?”,黄妍瞪着大眼睛问道。

“皇权不过是政权象征和军事首脑,按月领取俸禄,任命首席法官、首席检察官,再无他权”。欧阳轩刮了一下黄妍的鼻子,说道。

“那还有啥意思,不如做个闲散国公有趣。疏儿还是不要做这个皇帝的好”,黄妍噘着嘴说道。

“这孩子由朕亲自教育,莫让他沾染了中原的儒术”。黄妍对这个也是不置可否,他知道欧阳轩的能力远在常人之上,无论才学修为,还是军事能力,亦或搏杀武艺都非常人能比。

欧阳轩大刀阔斧的改革着实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在五年之中各地造反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尤以儒学大家领导的造反尤甚,在羽林军和天行军强力镇压下不出五年归于平静,流放了八十余万儒家士子,诛杀了包括朱熹在内的十余万儒学世家豪族。而对于因为反对土地改革或者律法者,欧阳轩采取的相对宽松,只是罚没财产,在监狱中服刑数年劳役。

公元一一五〇年,欧阳疏已是八岁,中华大地在欧阳轩强力推行改革下,加上羽林军和天行军强力威慑,再加上华夏反哺的移民,为中原带来了一派生机,社会也逐渐稳定了下来,百姓渐渐地适应了现在的社会体制。尤其是习惯了人人平等的理念,这个是欧阳轩改革的核心内容,也是棍棒刀枪架在脖子上,逼出来的核心律法。

站在长安皇宫午门城楼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巨大广场,欧阳轩总觉得缺点什么,夏谷宫前的金狮和国旗都已经整体迁移到了京都,现在的夏谷虽然恢复了原貌,但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那种氛围。而这里的广场空空如也,没有国旗,没有标志性建筑,就是一个空空的广场,欧阳轩想了许久,心中构思了好几个方案,也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这时黄妍领着八岁的欧阳疏迈着方步走了过来,依旧是白狼开路,凤皇低空飞行,标准的宫内行走仪仗。欧阳轩也只允许欧阳疏在宫内稍微有些乖张,但在仆役、杂役面前必须做到彬彬有礼,必须要感谢他们为自己的付出的服务,这是欧阳轩从小灌输给欧阳疏的想法。而且欧阳轩从不允许欧阳疏有任何特权思维,欧阳轩因为这个已经害死了一个女儿,不想在害了欧阳疏。在上学问题上,欧阳轩选择了长安城内一所条件最差的学校,将欧阳疏送进去就读。和那里孩子唯一不同的就是校门外总会有两名彪形大汉护卫,步行接送欧阳疏,这也是欧阳轩给予的唯一特权。这两个人一个是现任殿前校尉高宠,一个是曾经射杀欧阳轩的大力士神箭手施潭,现任兵部督讯校尉,作为欧阳疏的启蒙武术老师,也作为太子贴身护卫。这个是必须保障的,密事司的线报显示在中华还有很多人在打这个皇子和皇后的主意,明着是两个彪形大汉保护,暗中还有白狼队的一个中队和密事司太子署在护驾。在学校里欧阳疏没有得到特殊的关照,无论是吃住都和其他平民的孩子一样,接受同样的教育。只不过小家伙回到宫中,还要接受欧阳轩、王岱、冯琅、华赢等人的轮番强化教育。

“儿臣拜见父皇”,欧阳疏走到跟前深施一礼。

“课业都做完了嘛?好像先生留了个题目,不知我儿做得如何?”。

“回禀父皇,先生让我等辩证月行规律,这才刚刚一天,今日上午门就是为了观察天上月亮,从何方位而升起,途径线路,与何处而落。尚需月余才能完结”。

欧阳轩点点头,刚要说话,黄妍插嘴道:“陛下,这孩子本是聪慧之人,只需查阅书籍,尽可得晓,为何费这劳什子,还要天天观察。明日里换个学堂,吃得又不好,课桌才与假期前换了新的。校舍也才刚刚翻修,月前下雨,我儿都浇湿了”。

欧阳轩笑着问欧阳疏说道:“我儿可曾有怨言?”

“回父皇,中华和华夏律条明确规定,人人生而平等,别人用得,儿当然也用得。虽有小瑕,尚能克服。不当是”。

“今日,朕再给你出个题目,你看这午门广场空空如也,甚是空档,我儿可有想法与朕说说”。

“嗯,《风土志》上说,华夏圣宫前有金狮与国旗巍立中央,若长安再效仿之,甚是有些东施效颦之感,应有中原特色,而中原在上古传说中,儿臣以为鼎最能衬托空广之地。鼎乃圣器,为权之象征,与这广场之中立鼎,当显尊严与庄重”。

欧阳轩听完,眼睛突然一亮,摸摸欧阳疏的头,大笑着说道:“甚好,甚好,当年金狮国旗为朕的长公主所创,颇有新意。如今我儿一番见解让朕也茅塞顿开,回宫,朕亲自下厨,为我儿做一桌尚好佳肴”。

“父皇,儿臣还要在此观察月相变化,佳肴之事还是等稍后再议”。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好,朕与你母后就在这里陪我儿观察这月相”。

“真是的,小的淘气,怎么这老的也跟着淘气上了”,黄妍一脸不悦的回道。

欧阳轩笑着吩咐侍卫取来桌椅,在轩台上摆好,让厨房做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就在轩台上边赏月边吃晚饭。欧阳轩扶着黄妍坐下,笑着说道:“儿子做学问当是大事,焉能不支持,朕才发现这里确实是赏月最佳之处”。

“由着陛下胡闹吧”,说完从侍卫手中取过为白狼准备的肉食,跑到一边喂白狼去了。欧阳轩则是和欧阳疏静静地吃完饭,坐在轩台木凳上望着东南角渐渐升起的一弯丝状新月,欧阳轩讲起了关于月亮的传说,也讲到了月量上面的样子。欧阳轩曾经乘坐飞碟去过那里,足迹几乎踏遍了月球各个角落,在那上面坚硬的岩石下面,还有一群外星人,在等着欧阳轩送他们回家。而这个日期也不远了,还有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他们将和杜立巴人在欧阳轩在阳河郡建立起来的基地中一起回家。而作为报答,他们也将在他们走后,将整个月球基地交给欧阳轩,包括一条完整的飞碟生产线。

欧阳轩父子二人在午门轩台之上整整聊了一夜,小家伙也画了一条完整的新月运行轨迹图。直到太阳升起,欧阳轩才拉着还有些兴奋的欧阳疏,背着倒在怀里熟睡的黄妍,白狼开路,凤皇低空盘旋引路,回了宫室,用罢早餐,安抚欧阳疏睡下,安顿好黄妍。才带着侍卫出了午门站在广场中央,观察了许久,又用尺量了中心点方位和预算中标志物的大小。才回到书房,在自己的专用计算机上绘制图纸,描绘图案。这项工作整整进行了一个月,每天都是陪着欧阳疏看月亮,聊天,白天小睡一会儿继续绘图,设计方案。推翻了数次设计之后,欧阳轩才最后定了一稿,打印出来。命人叫来赵佶,让他参谋参谋,为政上赵佶不行,但在艺术上绝对的是中华大地上的权威,历史上他就曾经亲自设计过金鼎。

赵佶看完图纸,哆哆嗦嗦的擦了一把眼泪,带着一种哭腔说道:“陛下,莫要羞辱草民。佶自认为书画造诣上,已数登峰造极,看过陛下的画作,佶已然自感惭愧,今日再看这鼎台造型设计,佶唯有仰仗书法一途尚能活命”。

欧阳轩莫名其妙的看看赵佶,说道:“赵公此话如何说来?朕好像未曾慢待与尔?为何要如此说?”

赵佶又摸了一把额头冷汗,颤颤巍巍说道:“陛下,这些许年来,佶已是看明,为帝佶甚是昏聩,为父不曾教得好子女,唯有书画工艺尚能引以为傲,现如今画,佶自愧不如,工艺见了陛下鼎台设计,亦是落后甚多,为今也只有这书法尚且让佶还有些颜面存于世上”。

听完欧阳轩气乐了,这马屁拍的太婉转了,这是明着拍马屁,暗着要这设计上的文字题述。欧阳轩让他来,还真有这层意思,就是想让他书写上面的题述。笑着说道:“哈哈,那就劳烦赵公,回去将题述按照朕的要求写好,三月内于朕交稿,可否?”。

“承蒙陛下厚待,佶定当全力写好”,赵佶诚惶诚恐的回道。欧阳轩将方案中涉及到题述的部分交给赵佶,让他回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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