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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布什家族

贵族那些事

美国布什家族连续四代,特别是三代中的长子,均以扩充家族影响为己任,而布什家族的政治成就自然离不开厚厚的钱袋子。人们只需想一下,乔治·W·布什的曾祖父是制造业大亨,而他的祖母出身金融巨头之家,布什家族的产业遍及石油、银行、军工企业乃至体育项目,就可以为布什家族的财富规模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金钱是政治的母乳。”布什家族积极参与政治,2005年1月20日,乔治·W·布什宣誓连任美国总统。非同寻常的是,这是布什家族第五次在白宫宣誓(老布什两次当选副总统,一次当选总统,布什两次当选总统)。这是继亚当斯父子后,美国又一对“父子总统”,能够连任,更是史无前例。现在提及布什家族,美国媒体和公众都不约而同地使用同一个词——布什王朝。作为主宰美国的豪门世家,其影响之大可见一斑。在美国众多的豪门世家中,只有肯尼迪家族能与之媲美。

家训:再高贵的花儿也脱离不了土壤

在欧洲和中国,一般的常识是“仓廪实而知礼节”。人有了钱,就会学习上流社会的举止做派,政治领袖要能通晓古今,才智过人,出口就是几国语言,而业余爱好也是吟诗诵词,欣赏古典音乐和歌剧,甚至能上台弹钢琴等。但身处美国的布什家族则相反,从政三代,从一个高雅的贵族不遗余力地把自己转化为市井小民。其中的关键原因在于,美国这种政治结构下老百姓要选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不食人间烟火的上流家族是成不了事的。

老布什1942年从马萨诸塞州菲利普斯学校毕业时,没有直接去耶鲁大学,而是去当了一名海军飞行员。1948年战争结束以后,老布什从耶鲁大学毕业后,没有继承父业,舒舒服服地在华尔街开始自己的事业,却选择了举家南下得克萨斯州。

老布什赶上得克萨斯州政治的转型,作为一名共和党人,共和党在南部的复兴给了他机会;但作为一个新英格兰贵族之后,他在南部大老粗们的草根民主中玩不转。1964年竞选参议员失利后,老布什好不容易在1966年当选众议员。不过,他在得州的政治命运也到此为止,因为得州人对他这样出身的人有着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很快,老布什知道要想在得州靠民选政治前途不明朗,于是进入官僚界,从驻联合国大使、共和党主席到驻中国联络处主任、中央情报局局长,几乎成了职业官僚。

在得州无法和草根打成一片的教训,让老布什时刻重视平民的意见,在他就任中国联络处主任的时候,布什夫妇曾像普通中国老百姓那样,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北京的大街小巷。

后来老布什成为里根的副总统,他对里根忠心耿耿,同时也对“草根总统”里根的平民政治从内心感到钦佩。

小布什的外表不像其祖父、父亲那样具有贵族气,而且从小长在得州,操一口得州土腔。虽然他生在纽黑文,受教于耶鲁,但执意要脱掉常青藤名校的华丽外衣,在得州的泥土里折腾,这或许是无奈的选择。小布什是C等生,可没有在新英格兰精英里混的智力资本。不过,这并不能说他不聪明。在耶鲁这样的精英环境中饱受压抑,自然会有逆反心理——他要让那些所谓的精英子弟们看看:“草根”自有“草根”混的路数!

父亲当副总统时,小布什常去华盛顿,但几乎没有和里根接触过。里根对老布什都没有个人层面的亲近,对其儿子更是视而不见,但小布什对里根颇为崇拜。其实,他对里根也只是远远看看,听过其演讲而已,但他极为欣赏里根与平民百姓的沟通能力,发誓要像里根那样。

正因为如此,小布什执意要成为得州之子。不过,得州人知道他的家庭,对他有所抵触。1978年,他尝试竞选得州众议员,在党内预选中,竞争对手得到里根的支持,攻击他是“洛克菲勒式的共和党人”。赢得预选后,民主党的竞争对手汉斯又残酷地攻击他是东部投机家。在两人的公开辩论中,主持人竟毫不客气地说小布什是外来势力控制得州的工具。结果,布什输得一干二净。在后来的政治生涯中,布什常说:“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在得州。”

失败让小布什知道什么是得州,于是,与拥有私人司机、衣冠整齐的父亲相比,他穿着随意,骑车或步行去学校。1994年,当他向在任民主党女州长安·理查德,一个真正的得州人发起挑战时,光景大变。安·理查德深知小布什的弱点,她反复用“乔治王子”这样的词汇提醒选民们,小布什是个高高在上的精英,但小布什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对此,小布什表示“我的对手花了许多钱试图把我塑造成一个我不是的人,所以我拒绝玩这样的游戏”。他甚至反客为主,称“得州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精神状态、一种思想方式”。他的政治捐款,许多是来自得州的橄榄球明星和教练。对得州价值的强调,让他出人意料地大获全胜。

当了州长的布什,更愿意把自己包装成地道的得州人。他财政上有得州的企业界特别是石油界、职业体育界的支持,行为则完全是得州土老帽、大老粗的做派。1998年,当布什以压倒优势获得连任时,得州这个民主党统治了几十年的州,在他任上被彻底转化为共和党的堡垒。

布什的出身是如此之高,但行为举止是如此之俗,这一落差越大,就越显示出他的政治能量。更重要的是,布什是美国社会最近几十年反智主义最有力的代言人。文明传统过于悠久的国家,常常因为精英对社会的垄断根深蒂固,导致文化上过于柔弱,进而丧失文明的动力,难免遭蛮族入侵,在注入新鲜的野性后才能够重新获得再生的动力。而美国这样的草根民主社会,却有一种自身不断再造野性的能力。所以,虽然欧洲人看不上布什的蛮与力,美国人则常常看不上欧洲的文与弱,觉得欧洲文明已经没落,自己的文化则充满动力。于是,最终被人称为“牛仔”的小布什成为美国总统。

2008年奥运会,布什夫妇一家来到中国,这是他的一次家庭旅行,父母、夫人、女儿、弟弟妹妹齐聚北京,共享奥运,他们像普通人一样,举家旅行,轻松快乐。游泳赛事开赛前,布什夫妇一家三代来到北京水立方,当起美国队员的拉拉队,引起了记者和观众们的好奇。他们和普通观众一样,坐在看台上,为美国队呐喊和加油。尤其是当美国“游泳神童”菲利普斯夺取了水立方的首枚金牌,并且在男子400米个人混合泳决赛中再次成功卫冕冠军时,从电视转播上可以看到,布什总统一家在看台上一个劲地挥动着美国的小国旗,兴奋得不可自抑。

而在中美男篮开始后,布什总统一家三代又来到中美男篮比赛现场,在看台上为美国队员当拉拉队,从当时电视转播的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第一家庭”一会儿交头接耳,评点队员们的场上动作,一会儿拿起小小星条旗,为队员们助威。

因此,不少在现场的观众感叹,小布什一家就如同任何来中国游玩的美国游客一样,和蔼而亲切。

布什家族恪守的“草根”精神,虽然有着美国特殊的政治原因,但依旧对我们有极其重要的借鉴意义。很多人一旦成功,成为所谓的上流人物,就对草根文化嗤之以鼻,对普通老百姓的呼声不闻不问,最终造成精英阶层与草根阶层之间的敌视,这对整个社会的和谐发展是极其不利的。

家训剖析

布什家族可谓是有钱有势,家族不仅有自己的生意,老布什和小布什还能父子双双问鼎美国总统宝座。但是他们家族表现出来的气质,更多的是贴近民众的“草根味”,而没有高高在上的高贵。正因为如此,美国老百姓认为这个总统不忸怩作态,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植物只有在土壤中才能生存,再娇艳的鲜花离开土壤也无法生存。在一个社会中,普通人就是土壤,是构建社会的基石,只有依托这样的土壤和基石,这个社会的精英人士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而在日常可见的新闻中,富二代、官二代欺压老百姓的事情随处可见,这样的事情不仅引起社会良知人士的口诛笔伐,也引起人们对“先富起来”却未能“带领大家共同富裕”的这一群人作威作福的愤慨。因此,家境富裕的家庭更应该重视对子女的教育,时刻告诫孩子们,越是掌握一些权力和财富,越是要谦逊,越是要低调。饮水思源,关心百姓和平民阶层的忧愁疾苦才是真正上流人士应该做的事情。

家训:用超强硬对抗强硬

布什家族素以强硬著称,无论是老布什还是小布什,一旦有人危害了美国的利益,都敢于向敌人展开猛烈的还击。

1990年8月2日凌晨1时(科威特时间),在空军、海军、两栖作战部队和特种作战部队的密切支援和配合下,伊拉克共和国卫队的三个师越过科威特边境,向科威特发起突然进攻。科威特势单力孤,加上对伊军的突然袭击毫无准备,只进行了微弱的抵抗。约20000人的科威特军队,只有5000余人撤到沙特阿拉伯,其余部队溃散或投降。

世界的目光顿时聚集在这个石油产出国身上,更加聚集在当时伊拉克领导人萨达姆身上。众所周知,萨达姆是反对美国的强硬领导人,对西方一向报以强烈对抗的态度。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后,联合国以40∶0票一致谴责,通过第31425号决议,要求伊拉克立刻撤军。

老布什面对强硬的伊拉克,用更加强硬的态度做出了回应。就在伊军入侵科威特的第一天,老布什就发表讲话,谴责伊拉克的行动是“赤裸裸的侵略”,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构成了真正的威胁”,并宣布冻结伊拉克和科威特在美国的所有资产,同时做出了强烈的军事反应,两个航母战斗群在伊入侵科后不到一小时即受命驶向海湾。

1990年8月5日,萨达姆在答应撤军的日期并没有按承诺撤军,老布什大为光火。

老布什:“萨达姆再次撒谎,他们宣称今天会撤军,现在为止看不见其撤军的证据。”

记者问:“控制科威特的伊拉克人宣称将关闭驻科威特的一些外国大使馆,并视为其不利的反应,是对其一种敌意,这算不算一种威胁?”

老布什:“我不认为这是威胁。威胁是对科威特的邪恶侵略,他们任何对自己大言不惭的辩护,仅仅更能证明:他们是恶棍,国际恶棍和叛教者。我希望看见联合国迅速采取行动,以《联合国宪章》第七章为制裁蓝本,我也希望世界各国不论其地理位置和宗教,加入我国来孤立萨达姆。”

1990年8月8日,老布什发表全国电视讲话。

老布什说:“在我的指示下,82空降师的官兵以及空军主要单位,将在今天到达沙特阿拉伯负责防卫的岗位。我采取此行动协助沙特政府,保卫他们的祖国。没人将美军陷入如此危险的任务,但也许在空前的国际协议之后,用尽其他代替方案,已有必要采取此行动。

“我们成功地争取到欧洲的自由,因为我们和盟邦紧密合作。

“维护中东和平需要相同的努力,我们正在开创一个新纪元,此纪元充满希望,全人类自由和平的年代。但历史也给了我们教训,那就是我们必须抵抗侵略,否则它将摧毁我们的自由,姑息不能解决事情。正如19世纪30年代的例子,我们视萨达姆为欺压邻国的独裁者,仅仅在14天前,萨达姆向朋友承诺不会入侵科威特,4天前向联合国保证他会撤军,我们两次明白他的保证是什么了——他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

1990年8月25日阿拉伯会议后,老布什再度表达他对萨达姆的不满。

“我们在波斯湾的行动,和宗教、文化、贪婪无关,正如伊拉克执政者令我们所相信的‘赌注是什么’是很重要的。我们在波斯湾的行动有关抵抗侵略,并维护一个国家主权有关,和遵守承诺有关。我们庄严地承诺,并且支持老朋友,也和我们的国家利益有关。我们也谈道路维持能源畅通,它并不是本国运作之事,而是全世界的问题,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的自由,我们全世界友邦的自由都会倒霉。如果全世界最大的油源控制权落入萨达姆一人手中,结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站稳脚跟表明立场,不仅仅是为保护资源或土地财产,而是为了保护一个国家的自由,我们一直长期信守我们的保证,保卫我们的朋友,勇于抵抗邪恶以及寻求保护的朋友。我们正在为一正义奋斗。‘强权并非公理。’科威特很小,但一个被征服的国家都不该存在,半个世纪以前,各国因为姑息侵略者而付出代价,其应该也可能被制止,我们不会再犯第二次相同的错误。”

萨达姆一直认为西方社会不会武力干涉,但是他想错了,1991年1月17日当地时间凌晨2时,在伊拉克拒不执行安理会第678号决议情况下,多国部队航空兵空袭伊拉克,发起“沙漠风暴”行动,海湾战争由此爆发。经过一个多月的激战,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通过空袭和地面战,彻底击溃了伊拉克的部队。

不过,强硬的老布什虽然打赢了海湾战争,却因为国内失败的经济政策,最终输给了政治新星克林顿,黯然下台。

在捍卫自己民族和国家的利益时,布什家族强硬的态度让世人震惊,更让一些敌视美国的势力内心深处感到震惊,轻易不敢再次袭击美国本土,从而让美国普通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得到了保障。

家训剖析

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并且不喜欢称王称霸,擅长用外交政策来解决政治问题,一方面证明我们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群体,另一方面也是我们中庸文化淋漓尽致的体现。

因此,布什家族的“超强硬”态度,对我们也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面对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发生时,倘若对方没有翻然悔悟的态度,我们是否也应该采取一些强硬的对抗措施呢?日常生活中,面对一些社会丑恶现象,我们是明哲保身,还是挺身而出,维护正义呢?这都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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