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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失魂落魄的日子

高为一直在打听一蓝的下落。

高为问过一蓝的家人、问过以前和她交往甚密的好友、问过她生意上的朋友……只要是在他看来有可能知情的人,他要么登门拜访,要么打电话或者写信联络,不厌其烦地以不同的方式向他们打听,但都没有结果。在他的感觉中,绝大多数人确实不知道她的下落。

高为回县里来一直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他觉得自己是无法离开这个女人了。尽管他并没有进入她的心灵、他们过的还是若即若离的同居生活、也许一蓝还只是把他作为一个性伙伴、一个不必设防的忠实可靠的秘书,但他已经对她产生了不可替代的依赖,他与不少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但从来没有过这种依赖感,毕竟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不管她是不是有感情,他是有感情的,就是养一只狗,突然走失了,都会到处去找,他不可能不关心她的命运。

高为觉得方向西一定知晓一蓝的下落,一蓝的生意与方向西紧密相关,一蓝曾付出高昂的代价甚至动用黑社会都收不回来的款子,却在方向西的张罗下收了回来,这个忙要说多大有多大。在这个利益社会,方向西凭什么这么卖力地帮忙?如此看来,他和一蓝的关系绝非一般,他们之间的往来是不会轻易断的。于是高为下定了决心要在方向西身上撕开缺口,他采取的是传统的讨债人的办法:有事没事跟着债主转,还十分殷勤地帮着干这干那,就如同是一个秘书,一个保姆,待缠到人家实在受不了时,债也就收到了。就这样,高为成了方向西的不拿工资的秘书,上班时,他比方向西早到办公室,待方向西进来,他早把办公室收拾得整洁干净。下乡时,他比方向西早到汽车门口,他随身必带着方向西常常忘记带的胃药,他能够当好一蓝这样十分讲究和挑剔的女人的秘书兼保姆,到这山洲小县扮演一个秘书的角色,可谓得心应手。众所周知他是高县长的公子,还在大地方做过几年老板,谁也不好拒绝他来做一个志愿者。出入县政府久了,大家也就真把他当作方县长的秘书看待了。

方向西当然知道高为如此殷勤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提供给高为的信息极其有限。他安慰高为:据我所知,一蓝能够保护好自己,她生活得很好,只是少了些自由。

高为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她怎么不和我联系?需不需要送什么东西进去……方向西无法回答他。

这种状况维持了一两年,一蓝就这样在高为的视线中蒸发了。有一天方向西告诉高为:一个一蓝生意上的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一蓝叫你到街上买一个临街铺面,可以考虑买四百个平方米左右的,产权是你的,听明白没有?产权证办你的名字,你毕竟跟她做过几年生意,赚了钱,也应该有你一份,再说你回来时,身上又没有带什么钱,一蓝估计你也花完了,算是以后一蓝给你的生活费用。赶紧去办吧,找几个懂行的朋友参谋参谋,买花岩县城最旺的门面,不必考虑价格,过了此舟无船渡,三天内办妥这事。你一旦谈好了,那边就打钱过来。

高为问:她没有说别的话?她能够和别人联系,怎么就不和我联系?

方向西便降下脸色:这种时候还问这些干什么。快去把这事办了,就只三天哪!你这人,就是不懂得办事要分个轻重缓急,不晓得要抓住机会。

方向西晓得高为不精明,怕他误事,还特地通知了他妈名玉。在名玉的督促下,很快把事情办好了。名玉是个精明人,听说钱不是问题,便出高价把别人手上一个正在经营着的旺铺给买了下来。

依仗着这个门面出租的收入,可以把高为这一辈子的吃喝混下来,这样方向西就放心了,高为一家人更是放心。高为在外面混了那么久,快四十岁的人了,总算是混到了一个写着他的名字的产权证。名玉拉着高放跑到方向西那里,向他表示感谢。方向西忙说:你们是敬菩萨插错了香,这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名玉说:高为说,这事要不是你,办不成。我看也是,没有你,天上就不会掉下这块饼来。

方向西说:不要谢我,我只是牵了根线。

高放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扶着他,拉着他。这次可是解决了一个根本问题,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高为这人,在单位上混一混还是可以的,人也还算本分,不赌博吸毒。可惜好高骛远,不甘心坐班。他缺乏专业才能,没有经济头脑,也不懂人情世故,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是混不下去的。关键是他不好学,又吃不得苦。我看他近来神经好像还有点问题,反应也有些迟钝,是不是找不到一蓝了,失恋引起的?现在好了,向西你们总算是给他弄了一只铁饭碗,后半辈子就不愁温饱了。

连高放也认定这是方向西的恩赐,他就不好说什么了。只是他还看不出高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来。

在高为看来,这事十有八九就是方向西给办妥的。只是他不明白方向西为什么不愿意领这份情。在花岩县城的中心地带拥有了一个旺铺,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但高为无心开店,依旧当着方向西的“秘书”,他也习惯跟着方向西跑了,这样他可以学到看到很多东西,使他觉得很充实,这是他以前跟着街上那些混混玩时,无法体验到的高尚的乐趣。时间长了,有一些政务上的小问题,方向西忙不过来时,也叫他去处理一下,他照搬方向西的做法,有时还真给办得有条有理,有板有眼。有一些乡镇干部,还不得不把他当作县长秘书来看待。

方向西好几次试图委婉地打发高为:你也回来很久了,歇也歇够了,是不是要找个事情做做?高为道:我还没有想好做什么。方向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他跟着玩。玩的时间长了,引起县里领导同志的注意,想想高放县长在花岩县干了几十年,组织上还真没有给他解决过什么个人问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他儿子的工作重新给安排一下。他一无文凭二无专长,转为国家干部进机关是不可能的,便打算把他放到一个事业单位去。方向西见高为再去省城发展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当然同意给他弄只饭碗。征求高放夫妇的意见时,高放口里说着不麻烦组织上,心里还是乐意的。可高为本人却不想干,他说自己如果想工作,就不会跟着方向西跑了,他可不是个有野心的人。方向西晓得,他还在等一蓝重新出山。他在省里跟着一蓝时,已经见过大钱了,他不愿再过那种被一份微薄的报酬拴住自由的日子了。高为有了一个旺铺,方向西建议他去亲自经营,他也还是不去,这样方向西就看不透他了。是不是如高放所言,他的神经出了点问题呢?

高为对一蓝的痴情和忠贞,远远超出别人的想象,他离开一蓝快两年了,竟能够做到洁身自好,不与任何异性有染,一个正值青春的身子,在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时代,尤其是在他曾经生活得最为自由和浪漫的这个小城里,是什么样的定力使他变得如此圣洁?他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问他,他说他不是变好了,而是他觉得不可能再找到和一蓝上床的美妙感觉。狐朋狗友听不懂他的话,说那个一蓝一定是只狐狸精,不在身边也能够把他给迷住。都说他这么不识时务地等下去,迟早会得神经病。

高为的行动和思维慢慢地变得迟钝,方向西也看出点问题来了,照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一天方向西找了个机会对他说:一蓝早就出国去了,她从局子里出来后直接上的飞机。一蓝担心你接受不了,不让告诉你。我也是看你等她等得很苦才告诉你的,你要有思想准备她三年五载回不来。我想她能回来一定会回来的,暂时回不来,一定是有难处。所以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什么事情要拿得起,放得下……

奇怪的是高为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他什么也没有问,一个人低着头,轻轻地不断地说:一蓝也是的,出国了,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呢……

从这一天起,高为就没有再随方向西出去了,结束了他一年多业余秘书的生涯。他从此整天呆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很少出门,出门也只是买一些报刊杂志,匆匆地拿回屋里去看。他爸妈要接他到家里去住,被他坚决拒绝。他还谢绝所有来访者,开始过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饭是派人送的,他不让送进门,将门打开一条缝接了,吃过把碗筷丢到门外。不洗澡,名玉守在门外骂,才草草洗抹一下,把脏衣服扔到门外,与以前干净整洁的他判若两人。花岩县城人都说高为已经精神失常了。

谁也劝不动高为。为此方向西十分懊悔,深感自己好心办了一件大错事。一蓝从国外给方向西打电话,他对她说了高为的情况。一蓝埋怨方向西不该把自己的行踪告诉高为,就像地下文物一样,索性埋在土里还没什么事,一经出土就会氧化出问题——看来她是有先见之明的,只有她了解高为的性情。

名玉知道儿子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能够让儿子走出屋子的也只有那个叫一蓝的狐狸精了,她现在惟一指望的是一蓝还能够回来,但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再回国来。她知道:一蓝出国是去躲难。只有灾难消解的那一天,她才有回来的可能,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够消灾息祸呢?她打算去找马观心。

名玉给老家的一个侄女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去马庄请马观心测个字,把要问的事全告诉了她。她告诉侄女,一路上默想着这事便行,见了马师傅什么都不必说,他便能断出结果来。侄女问姑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亲自去一趟?名玉说马家父子有个规矩:太熟悉的人一般不给看,所以要叫个陌生人去。高为的姐姐接下这个重大任务后,为了弟弟的大事,头天晚上便开始斋戒沐浴,与丈夫分床独睡。还备下一包鸡蛋和一些菜干,准备第二天一清早便去马庄见马大师。鸡叫三遍,她起床梳洗,吃了一碗头天晚上备下的剩饭。天刚亮出门,一路上她目不斜视,不敢分心,只想着这次出行的目的,默念着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好好地给我那弟弟和弟媳算算……

高为的姐姐到达马观心家里时,太阳还只升起一杆高,大师还刚刚起床。她用自带的毛巾,在丝姐那里讨了一盆水,仔细地洗过脸,梳好头发,然后取出随身带来的香烛鞭炮,先敬了敬堂屋正中的马观正的神位,然后坐下来,静候马观心吃过早餐。

马观心收拾停当,也给父亲的灵位上了三根香,就请客人坐到堂屋后的一个小天井旁,对她说:想想你要问的事情,想好了,你说一个字。

高为的姐姐默了默神,随口说出一个字来。一会马观心从天井旁的房子里走出来,交给她一张纸,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丝姐过来送茶,高为的姐姐就问:马师傅没有什么话要说啊?

丝姐说:都写在纸上了,回去看便是。马观心和他父亲不一样,话少,能写的就不说。

高为的姐姐叹道:咳,好不容易跑一趟,话都没有和马师傅说上一句。

丝姐:你算是碰得好,他今天起得迟,不然早就出去了,没有预约他是不接待的。

呵,那我还算有点运气。

高为的姐姐付过三十三块三毛师傅钱,留下一些土产后告辞而去。当天就把马观心写下的四句话送到花岩县城。

诗曰:

一羽悠然落人间

扬波翻浪不等闲

拂平南海龙王殿

便见燕舞碧云天

名玉拿着马观心的卦言,去找方向西解释。方向西看了看说你找别人看吧,我们这些不信神道的人,是解不好的。

名玉就到日观寺找了个专门替香客解签的志愿者,这位退休老师看了看,说前面两句隐约是对一个人经历的描述,后面的话他也猜不出内中玄机。

名玉感到很失望。但也没有丢掉这张纸签。有些玄机,是要到以后才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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