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记忧心忡忡，留下周县长商量，有点不放心地说：“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女学生的口供了，只要她能把原来的笔录推翻，乔志青的‘嫖娼事件’也就不攻自破了。你看，我们派谁去做这件事最稳妥，而且是马到成功呢？我这心里总是没底……”
周县长想想说：“最好是个女同志。”
于书记点点道：“嗯，最好是能跟她认识。”
周县长问：“她是咱这里的考生吧？”
于书记困惑地说：“截至目前，我也什么都不清楚，乔志青告诉我的那个女孩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但她老家是咱县鸭鸽营乡补要村的，叫李凤莉……这样，散会后，你马上安排这件事，立即把人派出去，找最可靠的人。我们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推翻口供，同时，疏通那个派出所，尤其是所长，必要的时候，该花钱的就花钱……”
周县长推推眼镜架儿，坚定地说：“好的，你放心，我马上安排，让他们下午把人派出去！”
四
胡记者喝得有点多，脚步踉跄，眼神迷离，口齿含糊，但神志还是清晰的，就是有点膨胀和激动的那种张狂。
从吃饭的房间里出来，胡记者趴着宣传部长吴兴的肩膀，一直磕磕绊绊、喋喋不休地重复着那句话：“别……管了……别管了……咱是……是哥们……”
大家也不知道他嘟囔的“别管了”是什么意思，簇拥着他下了楼梯。
也难怪啊，喝酒时，好几个灌他一个，而吴部长每次和他一碰就干的酒是兑了矿泉水的。尤其是吴部长答应付他三万块钱扯平这事以后，胡记者更是放开喝大酒了。
到了燕都大酒店门口，吴部长对陈清民说：“你们把胡主任送到房间，照顾好，看没事了你们才回去，我下午三点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胡记者趴住吴部长的肩膀不放，呻吟着嘟囔：“别……管了……别管了……咱是……是哥们……”
陈清民过来架住胡记者，大声对吴部长说：“是不是让领导去唱会儿歌啊，也好醒醒酒。”
“胡主任喝高了，我看还是回去休息吧！”吴部长拍拍胡记者，“不过，这要征求胡主任的意见，他愿意去，你们就陪他去，听胡主任的吧。”
胡记者摇晃几下，挥挥手嚷嚷道：“去……去……唱歌……唱歌……我要……要唱歌……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吴部长放开胡记者，对陈清民说：“那你们陪胡主任去玩会儿吧，完了一定把他送回酒店的房间里才走，保证安全啊！”
胡记者抓着吴部长的胳膊：“别管了……别管了……哥们……哥们……一起去……去唱歌……”
吴部长说：“我三点有个会，实在不能陪你，抱歉了，让陈部长陪你吧。”
“那……那我们的事……钱……钱……”看来，胡记者嘴结巴了，脑子并没有结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