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还是容易摆平的,同学“大头”郭小秋送给柴副县长的三万元金卡,也可以稍微牵制他一下;再不行,把郭小秋搬出来,无非是,以后在有原则的范围内,自己向郭小秋妥协一次;这郭小秋,不是正在县里的文化产业园区的开发上“下工夫”吗……
突然,手机传来了短信的提示音。
乔志青打开手机看看,见是谢喜泥的号码,短信内容只有一个符号。他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是谢喜泥怕他周五晚上在家,发短信被他妻子看见造成误会,但又想跟他联系,所以才发这么一个消息。如果乔志青不方便,可以不理会她的短信。类似的情况,从前她也这么做过两次。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基本上是吃饭的时间,谢喜泥会在哪里,找自己干什么呢?
乔志青当即把电话打过去,问谢喜泥:“你在哪儿?”
谢喜泥声音有些异样:“我在家里,你呢,你在哪儿?”
乔志青说:“我在回市里的路上。”
谢喜泥咳嗽两声说:“乔哥,你能来看看我吗?”
“你怎么了,有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
“噢……”
“就我一个人,我好害怕……乔哥,你今晚能来看看我吗……”电话里传出了谢喜泥的哭泣声。
“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出了什么事?”
谢喜泥哽咽得已泣不成声:“乔哥……我等着你……”
“好,你别哭,我现在就过去,过半个小时见!”
自上次遭人陷害“嫖娼”被市纪委从省委党校带到市里一个宾馆里“禁闭”时,见到在那个宾馆租房居住的谢喜泥,又是几个月不见她了。还像从前那样,谢喜泥偶尔有电话打来有短信传来,但比从前频繁了一些。乔志青在没事的时候,尤其是在县里独居的晚上,会很想念很想念她。但他始终没有主动与她联系过,尽管很想很想,但一直不敢,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敢,不单单是年龄的差别,还有自己的身份和职务。他多次悄悄地扪心自问,一次次都承认自己野心勃勃却又胆小如鼠,尽管自己和她会有一千种、一万种美妙的假设,但到了最后,却仍然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蹲在原地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