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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ASE 10】贪狼(4)

破晓时,天空飘起了久违的雪,扫去了后园阴沉晦暗的颜色,有雪的覆盖,再脏的地方,也干净了。

清晨,他看着她踩在雪上的身影,突然喊她的名字。

她回头,雪光映衬下的脸庞,剔透明丽。

“没什么,就想喊你一声。”他跟世上任何一个陷入温柔爱恋的年轻人没有不同。

她认真地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对满心欢愉的他说:“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他的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揉碎,然后扔掉了。“那昨晚……”

她捂住他的嘴,摇头:“没有昨晚。”他觉得有点疼,哪里疼又说不上来。

“你……你要走了么?”他觉得她要走了,一去不回。

“别恨我。”她拉开他的手,“那样你会更忘不了我。”

雪又大了起来,落在他的睫毛上,融成了水,流进眼里,涩涩的疼。

“纫雪!”他没有追赶她的意思,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他知道他抓不住她了,于是他说,“以后,如果你要死,能不能死在我怀里?”

这就是他的爱了,一只狼的爱。

温纫雪在跨出后园大门的瞬间,点了点头。

他坐在门槛上看雪,想起了山里的冬天。

7.

她果然再没来过后园。

反而是桑擒云来得频繁了,但每次只是给他带来好酒好菜,与他对坐而饮,闲话家常,竟待他如家人一般。

有一天,酒过三巡时,桑擒云道:“等大事一成,我必然赏你一件最贵重的珍宝。”

“最贵重的珍宝?”他愣了愣。

“对。”桑擒云呵呵一笑,“阿一到死都想变成人。你难道不想吗?”

如果真要什么珍宝,那就给他无数“一个时辰”。

“想不被人踩在脚下生活,你就得站到够高的地方。”桑擒云见他发呆,以为他动了心,继续道,“记住,从你出世到现在所吃的一切苦头,只因为你是一只狼。”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说:“不是阿一想变成人,它把心给了阿五。”

夜谈后的第二天,桑擒云便开始教他——杀人。

男女老幼都有,塞住嘴巴,五花大绑着扔到后园的囚笼前。桑擒云将一个男人扔进囚笼,里头的狼仆一拥而上,咬住男人的咽喉,利爪则撕开了他的胸膛……

他别过脸去,不看。可桑擒云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说:“它们是你的老师。你好好看,仔细学。你也是一只狼,跟它们没有区别。我将你带到比它们高的位置,同样可以让你回到食不果腹、伤痕累累的囚笼里。”

他拒绝,身体里寂静许久的、狼的血液开始翻滚,他抓住桑擒云的手,张口就要咬下去。可是,在牙齿离他的手只有毫厘之远时,那股足以摧毁心神的剧痛再度袭来,他剧烈地哆嗦着,蜷缩到地上,用力抱住似要裂开的身体。

“所有的狼仆,唯一不能攻击的人,就是我。你也不例外。”桑擒云蹲下身,笑看着痛苦至极的他,“但你比它们幸运,因为你是世上罕有的贪狼,上天的恩赐。从明天开始,每天我都要收到一颗你亲自取到的人心。不过不能吃,得交给我。如果违背这两点,你的难过会一直持续下去。”说罢,他拂袖而去,临去前,忽又停下,笑,“如果这些练习品勾不起你的兴趣,我就让纫雪来帮你。我敢说,她的心,不会比这里任何一个人跳得慢。”

她的心?!他先是不明白,然后,突然就了解人类了。

他呆坐到天明,还是向那些挣扎的人走了过去。

真正的自由,不一定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有时候,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也是自由。

可惜,他两样都没有。因为他是一只狼……

8.

微微露面的月光,被一只夜枭的声音惊回了云里。

这次,她沉默得实在太久了。

“你不喜欢我去?”假山之中,他朝她靠近。

她退了半步,手指抠在山石中,吸了口气,挺起腰身道:“不。好好去完成你的任务。”

说完,她故作镇定地离开,连手绢掉了都不知道。

他拾起那块破了的鸳鸯丝绢,叠好,揣到怀里。

再抬头时,她却又走了回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每一次,她投向自己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回头,都能让他欢喜很久。他想问她许多问题,却怕一开口,她就不见了,宁可这样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青琉……”还是她打破了沉默,拉住他的手,冰凉纤细的手指,缓缓挪到他温热的脸庞,“你跟我的存在,都是错误。”他又不懂了。温纫雪的话,总是像散漫飘落的雪花,以为抓在了手里,摊开手,却什么都没有。

说完,她决然离开。总觉得,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慢慢走到后园门前,靠着门边坐下来,等夜深人静。

今天,桑擒云将他从后园带出来,一直走到东厢房,再回到后园,说,今夜,你去东厢房,住在里头的男人,是你真正的目标。练习了这么久,是实践的时候了。不过这次,你不但要拿到他的心,还要当着我的面吃了它。

他问桑擒云:“这个人,你很恨他?”

“我很喜欢他。”桑擒云爽快地回答,“他是个好人,很好的人。”

“他是什么人?”他想起那些毙命在他手里的“练习品”,他们的牺牲,无非是为了今夜这个人。

桑擒云笑笑:“说与你听也无妨,此人姓刘,名据,当朝太子。那个小娃娃,是他的孙儿。刘据一家受巫蛊之祸牵连,流落江湖。”

“以后,你都不会用纫雪来做练习品吧?”他突然问得风马牛不相及。他不认识刘据,也不清楚巫蛊之祸是什么,他只关心做完这件事之后,她是否能长享安稳。

桑擒云微微一怔,旋即大笑:“当然!”

那就没什么了。今晚一过,让她跟你共赴地狱,就是最好的奖赏了——桑擒云的心里,阴阴地笑。

9.

那个刘据,跟之前那些“练习品”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长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

帐子里,酒气浓烈,他似乎很久都没享受过一个好觉了,侧躺在高床暖枕上一动不动。所以,当他丢掉性命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什么痛苦的,何况,他出手这么快。

他根本不看自己的手,又去了隔壁房。桑擒云说,小娃娃就在隔壁。

隔壁房间里空无一人,掀开帐子,红红的小棉被映入眼帘,他伸出利爪,朝那棉被下突起的一块狠狠插下去。刺啦一声响,棉被撕裂来,一块枕头在他手下五马分尸,白白的棉絮飞得到处都是。

房间里,没有婴儿的踪影。他莫名松了口气。

出了房间,他快速去到他与桑擒云约好的地方,那个他之前做梦都不想再踏入的房间。除了等候已久的桑擒云,她居然也在,托着一个精美的瓷盘,站在她夫君身侧。

桑擒云端坐在椅上,满意地看着他,说了声:“吃吧。”

温纫雪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盘子,她恭顺地站着,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

吃就吃吧,他不过是一只狼,没有选择的权利。

人心跟别的食物也什么不同,也不过是囫囵一口,连个滋味都尝不出便下了肚。凉凉的一块,在他身体里沉淀,继而跳动,旋即翻滚,掀起惊涛骇浪,又如炼狱烈火,交织而成的一股巨大力量,直冲他的眉心,眼前已是天旋地转,就连她的脸,也被扭曲模糊,再也看不见了……

“等了这么些年,到底等到了。”桑擒云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的他,走到他身边,将他仰面翻过来,难掩内心的兴奋。

她将瓷盘送到他面前,里头,是一把刃薄如纸的短刀。

桑擒云取刀在手,挑开他的衣裳,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然后,轻轻地,斜划下去。

三寸长的口子,并不见血,更像被撕开口子的薄纸,一道紫红的雾团,从这口子慢慢溢了出来,聚成一个不到半尺高的、小人儿的轮廓,手脚分明,缓缓往空中升去。

见状,桑擒云不禁大喜,从袖口抽出一根细细红丝朝那小人儿抛去,套住它的腰肢往下一拽,便将这看似有形实则虚无的东西捏到了手中,又抽出一张符纸贴在上头,默念几句咒语后,小人儿在燃起的符纸下缩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红色气团,在桑擒云手中旋转,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桑擒云握着这玩意儿,站起身来,身体竟有些微颤。这是蓝蕖小筑的主人,从不曾有过的模样,他总是笑脸待人,风平浪静,情绪这个东西,他向来驾驭得很好。

但今天,假面具再也戴不住了。

“以后,什么都是我的了。”他志得意满地笑出来,旋即将气团一口吞了下去。

温纫雪放下瓷盘,走到他身后,道了声恭喜。

他深吸一口气,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话音未落,桑擒云突然脸色大变,无数烟雾般的黑气,从他身体里绵绵涌出,连眼睛都被遮成了两个黑洞。而体内的血肉,也如同掉进了滚油之中,灼烧之痛,钻心刺骨。

桑擒云倒退几步,捂住眼睛,跪倒在地,痛苦得语无伦次:“这……这是怎么了!不可能有错,是符咒不对?!”他浑身乱抖,两手在地上乱摸,大喊:“纫雪,快取我的药箱来!”

她站在离他很近,但又让他够不着的地方,柔声道:“药箱就不必了吧。符咒也没有问题。只是今日宴客时,我在刘据的酒杯上悄悄抹了些蚀骨草汁罢了。”

“你……你竟敢让青琉拿死人的心给我!”桑擒云挣扎着朝她的方向扑来,双手如枯枝乱颤,“你这样做有何好处……你忘了,你我的性命是一脉相连的吗!”

“做人做得厌了而已。”她踢开他的手,这只手,以前曾操纵一切,而现在,连她的裙角都碰不到。

桑擒云停下来,大口喘气,继而冷笑:“你连你的爱郎也不顾么……你明知道,贪狼吃下死人的心,也会灰飞烟灭。”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爱他么?”温纫雪从未笑得如此开怀,“不让你以为我与他郎情妾意,你会拿我为威胁,逼他练习杀人么?他若不肯听话,你又如何完成大事,吃下只有贪狼才能给你的傀灵?你不吃下,我又如何成我的大事?这样才能让历来多疑的你对我放心,对他也放心。”

“到底还是狼性不改啊。哈哈,还是被你反咬一口……”桑擒云的拳头,捶在地上。

“不咬你,你会咬我。难道你不是预备事成之后,让我跟他从此消失么?”她冷笑。

“你……”越来越浓的黑烟将桑擒云整个人包裹起来,淹没了他绝望的声音。许久,烟雾散去,地上只剩下一摊堆成人形的黑灰,风一吹,便没了。

这时,她才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然后,她发现,他不知在几时醒了,瞪大了眼睛,陌生人一样看着她,胸膛上那三寸刀口豁开着,血慢慢地涌出。

“青琉……”她想,刚刚她说的话,他听到了。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窜进个彪形大汉来,左手抱着个婴儿,右手提刀,眼前一切,惊得他狠狠跺了一脚。

“燕优藏,我不是让你带这孩子走吗!你又回来做什么!”她似是怒了,旋即又笑了,“回来看我怎么死吗!”

“你这死丫头!”燕优藏气得浑身发抖,扔了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条命是我弟弟的,我说过有一天,我会替优箜收回来。听清楚了,是我才能收回来!”

话音未落,燕优藏被一股力量撞开了去。

回头,他捂着心口,强撑着站起来,说:“别伤她。”

燕优藏上下打量他,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问温纫雪:“就是他?你们找回来的,另一只贪狼?”

“桑擒云‘善待’我,只因为只有我才能找到世上另一只独一无二的贪狼。”温纫雪走到那堆黑灰前,蹲下来,吹开还未散尽的黑灰,“只有雄性贪狼吞下人心,才能滤出傀灵,供他操纵活死人,为所欲为。”

“你可以拒绝!”燕优藏厉声道。

“燕优藏,你是江湖侠士,又是修道之人,你比谁都清楚,贪狼入世,必成大祸。”她起身,走到燕优藏面前,“这些年,你在蓝蕖小筑进出,与桑擒云这人面兽心、善弄邪术的人为结为兄弟,还帮他救人,如此委屈自己,已经很够了。桑擒云心机算尽,等了那么多年,才确定了人选,他要站在最高的地方,必然要一个最有价值的人。刘彻他不敢出手,皇帝身边的御用术师,藏龙卧虎,何况刘彻年纪已老,就算取了他的傀灵将他操纵于股掌,也拿不到多久江山。他千算万等,等到了刘据落难,命在旦夕。他笃定刘彻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明白过来,刘据仍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江山的承继。所以才拜托你去救了他们回来,仗着他堆砌的好名声,还有你燕大侠出手,刘据不会有任何怀疑。”

“你也在等他确定人选的这一天……”燕优藏恍然大悟。

“桑擒云自祖上起便是驭狼巫师,邪术了得,他自己早已修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连你也动他不得。取他性命只有一个办法。”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的他,“贪狼吞下已死之人的心,滤出的傀灵便不再是傀灵,而是催命符。吞了这个,神都会变成灰烬。”

“你如何知道这方法的?桑擒云不可能将这个告诉你!”燕优藏突然问道。

她一笑:“记得有一年中秋,你来蓝蕖小筑看你‘兄弟’,喝得烂醉,我扶你回房,你自己说的。对于贪狼的了解,你并不比他少。不是吗?”她叹息一声,“可是你也不会告诉我,因为你知道桑擒云对我施了分命符,我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怎样,而一旦他有事,我便活不了。你对我的顾念,我了然于心。”

燕优藏又狠狠跺了一脚,捶了自己一拳。

而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温纫雪与燕优藏的对话,然后,转身朝外走。

“青琉!”她喊住他,“你去哪里?”

“后园。有点累。”他面色苍白,五脏仍如火烧,费力地走每一步。外头没有月光,但他仍然看得很清楚。

蓝蕖小筑里的侍女杂役都没了踪影,像被风吹跑了似的。荷塘里艳绝人寰的蓝色花朵,都枯了,灰烬一样的颜色,耷拉在干涸的淤泥之上。塘中央的那块地方,淤泥高高突起,有如坟堆。埋在里头的冤魂,何止千百。

真不知,这人间是狼吃的人多,还是人吃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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