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痒也不能抓,等你身上痱子熟了,二舅母给你一个个的把痱子头刮了去!”二舅母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志娴身上师范了一下如何刮熟了的痱子。
亚楠看的更是一脸黑线,二舅母直接就用手指甲把志娴身上白了的痱子脓头给刮破,之后无任何处理,难道就不怕感染吗?
“二舅母,不刮痱子,还能自己好啊?”亚楠可不想被二舅母在身上这样刮,手指甲里面细菌这么多,万一中标呢?
“也能好,就是慢了点,痒了点。”二舅母不在意的回答。
“哦,那就不刮给它自己好吧!二舅母不如也让表姐自己好吧?”亚楠既然不敢给二舅母刮,自然也不希望志娴意外感染上。
“好好,二舅母听你的,不刮了,二舅母带你去洗洗脸,一会就跟你二舅舅去镇上玩吧!”
二舅母随手放下纱布帷帐,不打算叫醒女儿,免得女儿也闹着想去县城。
亚楠可不会跟志娴讲义气,早就急迫的想亲眼看看古代县城,有那些挣钱的机会。
“二舅母,我去了,帮我看好拿两个鸟,还有两个鸟窝,不能给人碰的啊!”临走的时候,亚楠还不放心的交代着二舅母。
二舅母笑着答应:“放心,二舅母给你看着,谁也不给碰。到了县城,可不能乱跑,抓紧二舅舅的手,啊?”
二舅母也不放心的嘱咐着,这次二舅舅用牛车拖了一百来斤的粮食,是给收粮的衙役看看,行不行,行的话,先交这一百斤的,后面再拖粮食过来缴纳,若是衙役说稻子晒的不够干,那就还得再晒。
所以这一趟二舅舅一个人就能搞定,为了担心亚楠,二舅舅把自己稳重的大儿子志厚也带上了,他的目标任务只有一个,看着亚楠。
一路上,亚楠看到了三三两两的百姓,或是背着粮食,或是跟舅舅这样用牛车拖着粮食,还有人推着木质板车,前往县城缴纳粮食。
一般村民,是将粮食缴纳给乡里,再由乡里负责转送县城,不过赵家坝跟李家庄距离县城比距离云台乡镇还要近,便直接交县衙了。
宝庆县令大人对此也极为推荐,只要是靠县城近的百姓,愿意将粮税直接上缴的县城的,一律收下。
如此不仅方便百姓交税,也能少了些周折,到县城缴纳过税的村民,能得到县衙开具的条子,凭借条子,村民就能去乡里把当年的税清结,算是一条利民措施吧。
不过对于县令来说,政绩的好与不好,最关键的便是看治下的税收是否按时按量完成,不然,纵然你在其他方面做得再好,也是不好。
反过来,要是你在其他方面即使有些欠缺,但在收税这方面非常好,那也算是好的。
但一个前提,无论如何收税,绝不可引发民变,一旦发生民变,县令就做到头了。是以,地方上的教化也很重要啊!
今年的雨水还算不错,百姓们的脸色甚至带有满足感。对于这些淳朴的百姓来说,一年累到头,能有自家吃的粮食,便知足了。
一路上看到的田野,都是被收割之后的稻桩子,有的田地里面还晒着稻草,这是亚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贴近朴实的农村。
似乎很多人都认识二舅舅,陆陆续续有人热情的跟二舅舅打招呼。问候几句,什么今年收成多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