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你替老子给林神医当小白鼠。”
陈默是老大,有权力让手下去死,更何况现在还死不了,不过是失去男人的功能而已,你怕个求?
“老大,我不想。”
于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虽然忠心,却不过是公子眼里的一条狗,说让你死,你就不能活,如果可能,他都想反水投奔林晚农,看人家对徒弟多好?
“卧槽,你不想,难道让老子当?”陈默气急败坏,抬腿就是一脚。
“哎呀,瞧你们哥俩你推我让的,干脆让我拿主意!”
林晚农的眉头舒展开来,一脸的阳光,让铁扇门狗咬狗的目的虽然没全达到,三使者的忠心出乎他的意料,但收获还是蛮大的,于帅跟陈默已经暗生嫌隙。
两个人恨不得立马跪在林晚农跟前,把这么光荣的使命让给对方,不过他们都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对自己有利,呆呆注视着林晚农,等候他的判决。
“你们俩一块来,一个刺会阴穴,一个刺促经穴,这样的话,才能分得清到底哪个穴道管用。”
“林神医,我就指望生孩子继承家业,求你放我一马。”
“林主任,看在莫晓雪的份上,饶我一回。”
林晚农刚说完,两人就同时跪地求饶,麻痹的,不待这么玩人的,你说过要刺一个的嘛,对方就很不错,年轻力壮,正值当年,很适合做小白鼠。
“别谦让,人人有份。”
林晚农已经很不耐烦,背上的砍伤虽然还不算厉害,体内的阵痛却使他气血翻腾,几度要晕厥过去,如果再不打发掉他们,恐怕事情要有反复。
陈默与于帅双手捂住腹部,同时发出一声不是人类的惨叫,已经双双中招,不是吓唬他们,这辈子要想重振雄风,难上加难!
“滚吧,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林晚农双手叉腰,怒目圆睁。
一大帮人搀扶着陈默、三使者狼狈逃窜……
林晚农眼前一黑,踉踉跄跄就要跌到在地,李玉山、大壮、秋意浓一起搀住他。
李玉山心忧师父的安危,老泪纵横,这种感情绝不是装出来的,秋意浓也被李玉山所感染,眼圈红红的,鼻子一酸,一滴热泪顺着香腮奔流而下。
李玉山家的客房。
林晚农被安置在床上静卧,秋意浓跟李玉山一左一右伺候,林晚农这次失血过多,背部受伤,不过最严重的伤却是在肺部,正是被吴世勋在景山所伤留在体内的银针,这一次又恰好被风使者击中肩部所诱发。
李玉山早已经准备好消毒用的棉球,给林晚农清创,秋意浓这个外科专家反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当李玉山清理林晚农背部的伤口时,一阵钻心的疼痛,牵扯到肺内的银针,林晚农不禁又呕出一口鲜血。
“师父,你怎么样?是不是我不小心?”
李玉山哭丧着脸,一大把年纪,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反而更让人动容。
“玉山,我没事,肺部的银针可能有移位。”
林晚农说的轻巧,移位后发生呕血,秋意浓很清楚银针已经距离大血管很近,稍有差池,难免危及性命。
“林主任,我的意见还是手术。”
作为胸外科的专家,秋意浓有十足的把握取出林晚农体内的银针,凭林晚农的体质不出半月肯定恢复正常,而且以后再不会有出血的危险。
“秋主任,我不想动手术,我能坚持。”
林晚农的倔强让秋意浓很不满,“蹭”的一下站起来,气呼呼的离开床前,拂袖而去。
李玉山更加惶恐,说真的,他现在隐隐感觉到秋意浓说得有理,说服师父接受手术责无旁贷。
“师父,我觉得秋主任的话有道理,不如就听她的,手术取出银针一了百了。”
林晚农突然剧烈的干咳几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不过他依旧笑嘻嘻的对李玉山说:“玉山,这次演的有点过,我本想故意被风使者击中,引他们三人上钩,一击成功,没想到体内的银针被激发,差点要命。”
“师父,要不是你为救我跟秋主任,三使者绝对伤不到你。”
李玉山老泪横秋,要不是师父担心自己跟秋意浓的安危,就不会被击中后背,也不会出这么多血。
“耿青,去我的药箱拿那只千年人参过来,煎好给师祖端过来!”
“是,师父,我马上去。”
这次李玉山的徒弟耿青没有讨价还价,很痛快的答应,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给林晚农煎药去了,师祖的本事他是彻底服服帖帖,就连师父都对师祖敬若神明,他这个当徒弟的还有什么本事不服?
听到李玉山所说的千年人参,林晚农隐隐感觉有些不妥,毕竟自己身体强壮,失血不是特别多,大补对身体并无好处,不过李玉山也是一番好意,如果拒绝,难免令他伤心。
服下耿青煎好的中药,林晚农酣然入睡,这一觉他睡得特别死,只得午夜时分才被一阵呼喊惊醒。
“晚农,晚农。”还是那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林晚农笑着调侃道。
老头并没有急于跟林晚农多说什么,只是把手搭在林晚农的脉门上,不住的摇头叹息道:“李玉山这家伙真是个老糊涂,他以为千年人参是好东西?却要害你受苦!”
“喂,不要背后讲别人的坏话,我这个大徒弟为人不错。”
林晚农大惑不解,不知道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自从他服过耿青煎好的中药,感觉好多了,不但丹田之中内力生生不息,而且全身舒泰,并无不适的感觉。
“不信你试试你任督二脉,是不是一运功就疼痛无比?”老头情不自禁摇头苦笑。
林晚农运功一试,登时脸色惨白,冷汗频频从额头上顺流而下,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林晚农惊讶万分。
“最近你服用过九花玉露丸,至阳的体质得到缓解,所以你最近功力大进,武功已经接近神级二层的境界,原本可以打通任督二脉,却没想到吴世勋留在你体内的银针,正好堵住经络的运行,所以武功的进展不得不暂时停下来。”
老头的话林晚农深信不疑,最近自己透视眼的使用几乎随心所欲,说明有充足的内力作为保证,经过最近几次与他交谈,几乎每件事都得到验证。可这一切跟李玉山的千年人参又有什么关系?林晚农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问。
“哼,千年人参性属大热、至阳之物,服用后你体内的气血翻腾,精气全都积压在任督二脉,偏偏银针就留在此处,得不到疏通,所以我才说你要受苦。”
老头的话,不由得林晚农不信,不过他眼下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过是受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林晚农特别想知道秋意浓是不是凤舞九天针法的传人。
“你跟我说说,秋意浓究竟是不是凤舞九天针法的传人?”
“哼,你小子难道没有偷偷看过人家的胸口?”林晚农的话立马遭到老头的鄙视。
“她应该不是。”
林晚农感觉脸颊有一点发烫,虽然看过一次,也不过是想证实一下秋意浓究竟是不是凤舞九天针法的传人,他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一点点耍无赖的意思,令他既失望、又有一种解脱感的是秋意浓根本没有残月玉佩。
自那以后,林晚农就再也没有对秋意浓这个冰山般纯洁的姐姐使用过透视眼。
“嘿嘿,原来你小子也不老实。”老头乐了。
林晚农不想跟他做无谓的争执,当务之急是取出体内的银针,查清分舞九天传人的下落,将中医发扬光大。
“对了,你可不可以把我体内的银针取出来?”林晚农觉得这事只有老头能办到,所以忍不住求他。
“恐怕不行,我功力尽失,还没有恢复,你得再等等。”
老头的声音透着无奈,当然他的话让也令林晚农很受伤,啰嗦半天等于没说。
“不过,我还是想先指点你如何应对千年人参带来的危害。”
“快说吧,磨磨唧唧的最烦人。”老头虽是好意,可林晚农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