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猜的。”
她毫不避讳。
“呃?”
季天宇有点难以接受,和着,不是她太聪明,是自己,太……
好吧!他承认,自从认识这女孩后,他在她面前,好像一直是挺笨的样子。
“文诗同学!做我的新任女朋友吧!”
文诗脚下的步子徒然的停下来,似乎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突然间说这个,而季天宇,也不像是突然间就说说起来这个一样,虽然他的语调依然平缓,态度依然散漫着。
“不要告诉我什么是对与错,我自己有意识,能够分辨的出自己的感情,也不要再将我像个皮球一样在你们之间踢来踢去了,起码还能让我感觉我还有些男人的尊严。”
“哦?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接受我?”
她转过身,问他,很认真,虽然无法掩饰自己嘴边的讥讽和眼睛里的嘲讽,可那些带刺的感觉刺激了眼前的人的同时,也是刺伤着自己的,没办法,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嘛!
“义务?责任?别搞笑了!我是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过你不会真的和所有人都认为的一样,是因为没有男孩子喜欢我吧?太无聊了!因为什么原因而喜欢上一个人,进而有任何狂热的行为对我来说都是很无聊的举动,更何况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季天宇,别高看了自己,也别拿这些虚无的东西来侮辱我,那会让我觉得你这个人很逊,逊到家了。”
她再次的前行被他的手掌阻止住,扣住了她的肩头,动弹不得,试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的手,她的性子更加恶劣,扭头,命令他。
“放手!”
“文同学!做事不能这么绝,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早。”
文诗冷笑。
“怎么?自尊心又受到打击了吗?那就离我远点。”
她终究还是一甩手将他在她肩头的手给打掉了,离他远了点才接着道。
“别说喜欢你还没有到一定要做你女朋友的地步,就算无法割舍我也不会对喜欢的人做任何谦让,这就是我,再告诉你一次,不喜欢,别靠近,以后和以前一样,除了工作的关系,同学的关系,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她同样没有再等他反应,再次留了一个背影给他,季天宇看着那道背影,脸上刚才的那些嬉笑全都不见了,浓眉敛起,他无法控制的对她的背影喊着。
“你以为这样就是对她最好的吗?施希宁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你不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谁也没办法让你来背负,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吧?根本没那么回事,文诗!你简直就是个冷血到极点的女人,怎么可以在搅乱了别人的世界后这样狠心的再留个背影被别人?不是因为责任,你听到了吗?对你,不是责任!”
他一二再的告诉她,可是那道身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如此的坚决,如此的无情。
再多的等待,只是让心口的伤口越来越快的扩大而已。
他转身,放弃再说服她,迈步,背道而驰。
恍惚间,这样的情况好像曾经发生多一样,同样的情景,同样的两个人,同一条木槿道上。
才记起,是发生过的,曾经,也是因为艾娜纠缠过后的情形,只是,那时是她在跟踪他,他们还都很完整的守护着自己的那份心,还没有陷入这么进退不得的地步,他……还没有动摇过,喜欢着希宁的心,没有被现实逼的一步步后退,最后,甚至都有点迷茫了,失去了最真的纯粹;只是,他不晓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席宫墨一步步的暗示吗?越来越清晰的认清希宁的感情了吗?或者,是自己其实本来就很污浊的内心开始的?
分不清了,便不清了。
他只晓得,在经过这一切之后,在经过昨天之后,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什么责任,不是求得希宁的谅解,是……这女孩的感受。
但是,他经过了一番心理战,终于打败那个软弱的自己来找她表达自己的心意,竟然才发现,原来人家女孩根本不需要,不需要他的追求,不需要他的谦让。
他又怎么会知道,同样的情形下,与他背道而驰的另一个女人,同样没办法保持着原来的心境,有凉凉的液体被冷风从眼角吹落,她却无暇顾及,睁着眼睛,努力的看着前方不让自己回头。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回头一切都玩了,她永远都没办法逃离这样一个漩涡,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了,不要,绝对不要那样的生活,她宁愿故我的执着着,不理不睬,不管不问,只是个看戏人,倔强的,维持着自己的选择,即便,心拧痛,那痛苦几乎将她淹没,也,不回头。
“我听到了,季天宇!”
所以,就这样离开吧!不要再有所接触了,在不确定的年代,我们都没办法为自己的将来负责,就不要拖累着别人,去赴那水深火热的烈火深渊了吧!所有的感情,我们只要静静的烙印在青涩的年华里就算了,我没那本事,我只想,静静的,安度过我并不久远的人生。
有一天,你会了解吧?
“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吗?”
“嗯!”
与外面被一连串的劲爆绯闻搞的天翻地覆相比,席宫墨的专人病房里显然安静的如同与世隔离的天堂,当然,如果没有手上一直没有停止的点滴,还有护士时不时送来的一些药的话,冬日难得的晴空万里,房间里的缕缕阳光透彻,身边心上的女孩在侧,还一直在为他削着苹果送到嘴边,他的人生,可以说没有比今天更惬意的了。
希宁一连睡了两三个小时,精神明显比先前活多了,只是依然不怎么活跃就是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席宫墨也不勉强她一定要迎合他的心情,毕竟刚发生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下子可以接受的,何况她还有突如其来的恶寒缠身,同样是病人的她肯陪着他已经很不错的了,他不强求她为他做到那种程度,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啊!该说的都说了,他们,恐怕也不会再跳出来反对我的决定了。”
他谈论到这一个,希宁的神色更加的阴郁了,显然,让她烦恼的,还不单单是他所知道的那些。
“怎么了?还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希宁抬眼看他,手上要再次递到他嘴边的苹果放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