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孩子最青春灿烂的年华一定要留给心爱的人一起度过,那样才不枉真的年轻,恋爱过。
她先前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忽略自己身为女孩子的一切权力,包括和心爱的男孩子恋爱的时候,也总是不够专心,比较身边的人而言,总是能够比她更确切的掌握心爱的男孩子的心理动向,这点,她甚至连当时还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席宫墨都不如。
所以她才会错过这么多,失去这么多吧?
话说回来,这样一来她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还真的怪不得别人呢!
她自嘲的笑着,身边跟着什么人经过什么人,甚至别人是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已经不重要了。
出了医院的门,她连那种最牵强的笑都没办法再维持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娃娃,脚下,是机械式的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脸上更是木然的呆滞,那天的状态好像又都回到她身上了一样,那个失去她心爱的小男友的晚上,不,甚至比那天更严重。
身后跟着她的阿B惊心的发现,心疼着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除了跟着她不让她受到意外的伤害,其他却无能为力,他毕竟只是个保镖,没有他们少爷那么大的本事的。
入眼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像都有着自己的方向,自己该走那?
头脑被眼前的人影晃动的无法安静,脚好像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该往那走不受头脑的控制,当脚下踏空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她才记起,眼睛还是要看路的。
“小姐,当心!”
身边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失去平衡的身体扶住扶好,她抬眼扫去,眼前的人影并没有让她有多强烈的印象。
“谢谢。”
一声谢,好像机械发出的声音一样,压根没有经过她的脑子就给发出来了,她转头,又走,压根就没发现,自己按照原路返回,又走了回头路。
“小姐!”
阿B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追过去将她的两个肩牢牢的给抓住,让她毫无焦距的眼睛准确的看着他,在她眼中自己的影像慢慢的汇聚,印出的是一张担忧的略带清秀的忠实面孔,她好像才认出他,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阿B哥?”
阿B心痛,将她带路的中央才无法忍耐的逾越出声。
“小姐,你别这样,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不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你是女孩子,就算哭出来也不会有人笑你的,别这样忍着,好不好?”
她的回应却是依然的茫然。
“啊?啊!”
她将他的手推开继续走。
“小姐!”
阿B惊心不已,先前她这样还有少爷在她的身边,可是这次将她推入这样境地的反倒是那个曾经将她从那样的世界拉出来的男人,这次,她又该有谁能拯救得了呢?
走了两步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地好像不是在那里一样,驻足下来,迷茫四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她放弃前行,改向一边,走到一处墙角那里,蹲下,将自己牢牢的抱住,好像,世界之大,这才是她最安全的栖身之所一样。
“小姐!”
他痛心不已,却一点帮助她的办法都没有,跟过去,蹲在她面前,很期望,能在她过于平静的眼睛里,看到她往日的一些神采。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少爷现在没办法帮助你,你这样放任自己下去的话,很可能再也没办法恢复了,你才18岁,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完成的吗?你,其实,不是也爱着少爷的吗?那么,有些事,其实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不是吗?”
“啊!”
阿B喜出望外,原来,她还是保有一些理性的,这次竟然能够听进去他的话,还有所回应。
“因为这样,你们就可以为了平复他的怒气,将我送到他的面前吗?”
她第二次开口的话就不能让他欣喜了,阿B僵硬住,面对她的质问,无法做出任何反驳的反应。
她的眼睛流转,这才转向他的方向,明亮的眸子里依然是平静无波,那无声的质问却要比她的言语更让他无法面对。
“你们早知道,以他的性子,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对不对?”
“小,小姐。”
他的无言以对刚好证实她所言一点不假,好看的唇角勾起,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冷酷嘲笑。
“可笑的是,认识他这么久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唉!”
她的质问最后转变为无奈,靠在身后冰冷的墙上,后脑勺也抵上去,叹息流露而出。
“真的不该怪你们呢!那样的席宫墨我面对着也害怕,但是……或许你说的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个人是他,事情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角会有那么多难以控制的液体流出?她明明,也是喜欢他们少爷的不是吗?
或许少爷这个当事人还迷在局中,可是他们这些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她是多么依赖信任他们少爷的呀?
啊!对了!
阿B猛然想到她受伤的主要原因,正因为那么信赖一个人,甚至毫无保留的信赖着,结果那个人其实对她却那么的不放心,还为此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同样的事,在不同的因素下就是能成为最伤人的尖锐利器,他们就是这样……的吗?
“因为是他,所以可能在明知道什么后果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对他置之不理的,所以结果也没什么区别,不该怪任何人的,事情本来就照着他原来的样子发展了而已;没错,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是提前发生了而已,没那么难以接受,只是。”
她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沉重了下,有些难以抑制的用手臂紧紧按压着自己的心口。
“有点难过,有点意外而已,没事,很快就会好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呵……”
她笑着,虽然很勉强,看得出她是如此的努力。
“没事的,会好的,不要担心,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跟着我,我没事,他没错,我不会怪他;不能让自己的男朋友安心,本来就是我的失责才对。”
她抬头,苍白着脸色,努力的笑着让他安心。
“阿B哥,回去吧!告诉他,就当我向他这个老板请两天假,之后我会好好的回去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还是我最信赖的学长,还是……我的……男朋友。”
“小姐……”
“你在勉强些什么?”
阿B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她猛然回神,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牧玦那张充满生气,此刻却很气愤的漂亮面孔。
阿B是被她拍开的,希宁是被她提起来的,所有的伤和痛被她三两下吼的大大的消退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至于这么勉强吗?既然没那么重要你现在这么痛苦又做什?女孩,你自虐呀?没事给自己添堵,我那个外甥是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可以说卑鄙无耻加无赖,可是你应该没有那么大难题吧?只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这辈子所爱的,再多难以接受的事,还有那么难受的吗?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家那个臭小子?”
“啊?我……”
希宁为难了,她这样突然间来问她,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牧玦下来主要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追问人家女孩到底是不是爱着自家臭小子的,她是很有爱心的护士,也是女人,终究看不过她那样神不守舍的出去,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了事,自家那臭小子闹的更加没完没了。
看她为难的小样子向来嘴硬心软的牧玦终究无法再逼迫她给个明确的答案下去。
她的住处刚好就在医院旁边的不远处,同样身为女人又是护士的她当然也知道,她现在心理承受着痛苦的同时身体上也受了多大的伤害,所以就自作主张将阿B赶了回去将她带到自家的公寓清理顺便让她休息,帮她护理下受伤的身子。
阿B抵不过上司姑姑的炮弹连轰,只好灰头土脸的回来向上司报告。
“……就这样,小姐被牧玦长小姐带走了,我想长小姐毕竟是女人,还是护士,这个时候由她陪伴她的话,或许要比让她一个人安静着要安全的多,也能帮小姐调理一下本来就虚弱的身子。”
“哦!如果是姑姑的话,确实会比较好点吧?对她。”
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看着窗外的席宫墨纹丝不动,只是淡淡的应着表示自己有听到他的报道,好像长久的怨气发泄完后也已经将他的经历力气给耗尽了一般,他是如此慵懒,如此疲惫的瘫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冬日飘絮,任何人也参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阿B同样静静的看着安静下来的他,还是稍稍的动了脑筋猜测了一把。
现在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恐怕,除了那个令他烦恼的女孩,也不会再有别人能让他如此困扰了吧?
施希宁,席宫墨,你们都在为彼此烦恼着,也预示着,这辈子,你们都将再也无法挣脱彼此的束缚了吧?
少爷,如你所愿,你,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