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律师时间词穷的样子,好像他们找出来的任何观点对他们来说都太过薄弱,经不起他们任何的一击,开庭到现在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好像就已经吃力的步步艰难了,而对方似乎稳操胜券轻而易举的样子,再这样下去,短时间下来一回合下来就被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法官大人,不管怎么说施希安先生在担任艾氏总经理期间私自在外经营企业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如今他本人也完全没有理财承担法律的责任,作为他公司的老板以及妻子的艾玲小姐完全有资格在其妹妹未满十八岁之前接手丈夫在外经营的企业及任何财产。”
“法官大人,施希安先生虽然曾在‘凤阳’担任过要职,然而如今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早已经不是‘凤阳’的任何部门的负责人,我方并不认为对方可以向‘凤阳’索取任何赔偿或者,施希安个人的资产。”
“你说什么?难道施希安在‘凤阳’百分之40的股份也是假的吗!”
对方显然有点站不住阵脚了。
言凤启笑的自信满满,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传递给公务员再递给法官大人。
“阁下的信息确实没错,可是显然对于‘凤阳’的真实情况还不是太了解,‘暗?凤阳国际贸易’完全是由施先生的远亲表哥安苏路先生一时兴起发起的,他只是拜托施先生加入帮助不善于管理以及没办法长时间在国内呆着的他在不在期间代为管理一下‘凤阳’而已,当初作为谢礼安先生在施先生手里的私有资金不是太多的情况下另外赠与了自己在‘凤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施先生也很清楚自己在艾氏期间在外担任职位也很不恰当,但又难以推却表哥的盛情,便以自己妹妹施希宁的名义接受了这份股份,当年,施希宁小姐还未成年,施希安只是作为监护人代为管理这笔资产而已,自己也不过是在表哥不在国内的时间以安先生之名帮着表哥管理一下企业,确切的说在‘凤阳’施先生没有确切的职位名称,所以相对来说也谈不上什么‘在外任职’这项罪名,并且……”
言凤启大眼瞄向已经大为失色的反方一方,再次向他们提供了几张单薄的证件复印件证明。
“在今天凌晨5点19分,施希宁小姐已经正式达到18岁的法定年龄,完全可以达到自己分配自己资产的资格,请问,施小姐和艾氏又有什么关系,要将这笔不菲的资金‘归还’于艾氏?”
他递出去的那份,显然,正是希宁的出身证明和公民身份证复印件,瞬间,全场都惊哗了,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为什么案子会一拖再拖到现在,原来施希宁等的,就是今天,自己名正言顺接手哥哥代为管理的那笔不菲的资产,而让艾氏艾家毫无资格再窥视。
她等的,原来就是这个。
艾玲的目光猛然转向那个从开庭到现在一直处于不动如山状态,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希宁那里,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够如此镇定,也终于明白,她的手下去医院拿的证明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她要部下拿的,就是她的出生证明,怎么先前就没想到的呢?‘安云医院’当时施家的两个孩子都是在那个医院出生的呀!竟然,被她算到这一步,自己,是真的技不如人了吧?好屈辱,却无能为力了。
瘫在椅子上,她清楚,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了,即便,施希安是真的以自己的名义建立公司,只要第一继承人写明了是她,她这个妻子,就没有任何的余地来夺取了。
“荒唐!胡说!远亲表哥,安苏路不过你们的托词吧?我们明明已经向‘凤阳’的高层证实过主要的会议都是施希安主持的,根本没见过什么安苏路老板,你们想借机脱掉和施希安和艾氏的关系是不是?这样就可以避免他的妻子来继承他的资产了吗?”
她痛苦的摇头,很清楚,没用,根本没用了,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反而她的律师却没办法接受如此压倒性的失败,根本就不管不顾,大声指责他们的不负责任。
法官的锤子拿起还没来的及敲下,法庭的大门就先被人放肆的推开了,人还没进来,爽朗的声音就先响彻了整个大厅,接着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一个黑黝黝,一身大红大绿花衬衫大裤衩高大威猛视觉冲击力很强的,红发戴墨镜的男人。
“谁在说安苏路只是我家老弟的托词来着,我不就在这吗?真是,不过就是晚了几分钟到场而已至于直接将我无视吗?怎么说我也算是堂堂的一个企业的老板吧?虽然好像只是挂名的。”
他的声音清朗之中带着隐隐的性感,加上好像在气急之中音量更是让人觉得洪亮高昂,大厅之中还有回音,瞬间,他的声音镇翻全场了。
希宁飞舞的思绪似乎被他猛然震飞,猛然间回头,看见这么有冲击力的一个人健步如飞的大步迈进来,一时间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还真让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无法接受,连连摇头,最后直接扶额闭眼来缓解一下这个人给她的过大的视觉冲击力。
“唉!”
话说这里也不过三月中的天,就算泰国现在的天气有多么的炎热,情况有多么的紧急,他也不用这样就直接飞奔过来吧?简直就是……算了!原谅他吧!也许人家真的这么忙呢?以至于连度假中的衣服都没来得急换,毕竟是为了帮自己,还在乎他这么多烂习惯做什么?
所有人好像都给突然出现的他给震慑住了,而他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么大的震动,四顾一圈,他的视线落到希宁的原告席台上,他遮住了半边脸的墨镜让人一下子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见半厚的嘴巴一咧,两排明晃晃亮灿灿的8颗牙齿便闪现在希宁眼睛里,和他现在这副形象搭起来,还真是无可挑剔的白痴样,缓过来的希宁对他已经无语了,鼓起勇气,对她漏出个勉强的感激之笑。
这样一来倒是先让上面的法官回过神来了。
“砰!”
锤子敲下,厉声就问。
“堂下何人?”
黑黑的男人似乎给法官这一声带着回音的锤响给吓了一跳,高大的身体很不符合形象的一抖,带着墨镜的脸惊恐的转移向这位威严的中年法官大人,这才将脸上的墨镜取下来,所有人这才看清,他拥有着一双和施希宁相似的,乌黑大大璀璨如星子的眸子,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嬉皮。
另一只手伸在脸边,讨喜的向法官大人打招呼。
“嘿嘿!您好!我是安苏路,我家小希宁和阿安的娘家表哥,也是你们要找的‘凤阳’的老板。”
法官包括所有人,这一刻都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原告方的律师会说那个“一时兴起”发起了“凤阳”的创立了,这样的人,会开公司办企业,估计真的只能“一时兴起”才会想办公司这么严肃重大的事吧?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这次来法庭作证,恐怕也不是个让人轻易罢休的人吧?这件案子,看来胜负已已经明了,没有余地的大获全胜,原告方,原来的,被告方。
“你是原告的表亲?”
被告律师似乎还不肯放弃,追根究底着问。
他星子般的目光转向他,倒是诚恳的很。
“是啊?”
“那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不是护短才依照原告方的说法。”
“公司的初建资料都在仓库备份着,工商局也是有案可循的,你不相信大可以去查看呀?在这和我叫什么劲?还有,听说你们先前强行带走我家小表弟哦?凭什么呀?是我表弟的妻家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公然侵害人身的安全了吗?简直过分至极,看着没大人在就欺负我们家小孩是不是?我小妹今天才18岁,当真是看着小好欺负是不?没那么好的事,告诉你们,赔偿我们公司的误工费名誉损失费以及我小表弟的名誉损失费精神补偿费以及心理治疗费还有我小表妹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的受惊费,对了!我着急赶回来的两张高价机票费也帮我报了吧!因为你们的事害我被女友踢的精神损失费就大方的给你们免了,有一样不从,老子有的是时间和银子,大可以告的你们倾家荡产!”
于是,这场官司,在被告方被震慑的无法无言中宣告结束,案子的结果,如原告方所愿的全数判给被告,连同这次案件的审理费用,被告方全权负责,而被告,在无证据理据不足的情况下,只能接受这样一个结果,艾家,连同背后没来得急撤退的几个家族,一起负担这次“诬告”的法律责任,同样,也一起败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