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尽说些没用的建议,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胡扯,你们不是很忙吗?速战速决,我问你,最近两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啊?新闻?什么新闻?”
于是西拉确定了,在景色优美冬天却消息闭塞,加上手机又被老板没收的施家小美女,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工作累了,也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才导致她没有听到那么强烈的流言蜚语。
不仅有点同情她,她的小希希,似乎从一开始就跳入一张无形的圈套,而她现在才感觉有点不对劲,至于布圈套的人是谁,她还没有头绪究竟是谁,所以也没办法无凭无据便告诉她,害她百忙之中还担忧着这些,只愿不会害的她身败名裂,也希望她早日警醒。
于是,她又反口道。
“没事!一点关于你们剧组的进展而已,拿你们几个主角说事,添油加醋无伤大雅,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别成为第二个艾丰,你身边的狼可没办法像我这样单纯的照顾你,别一不小心便让狼给吃了。”
“哎呀!你多心了,席学长其实除了风流一点其他都很好的,起码这些天他也只是和这里的大姐姐们说说笑谈谈情而已,没在学校时那么夸张了。”
“你当心点就行,我感觉席宫墨并不如表现的那么简单,好好照顾自己,我虽然请了假,可是一个病人在这也清闲不了!”
“我知道了,你也是哦,你若是也病了,可没办法帮我好好照顾阿丰了呢!”
“晓得了,就记着我现在有这点用处,小没良心。”
西拉嗔骂着,这才将电话挂掉。
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进入那个有着他的房间。
艾丰此刻很安静,静静的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上还挂着点滴,那是她要求的,这样有助于他快速退烧,疾病猛攻,她还是懂的这个道理的,虽然当时会有点痛苦,但是见效快。
她做到他靠在边缘一方的床边,细细的手指搭在他扎着针头的那只手上,不敢用力,不敢碰触到他的那根针头,用手指细细的描绘他骨节分明的手上纹理,轻轻的如同自喃自语。
“她是爱你的,是关心你的,你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可是,现在我不能让你知道,她也不愿让你知道。”
轻轻的俯下身,趴在他的胸口上,下巴放到自己的手背上,她如此近距离的看这张,近看之下更显硬挺的年轻男孩子,如同在对他催眠一般轻语。
“我答应你,当你爱上我的那天,我一定告诉你她的心意,现在,先让我自私一回,顺着她的心愿,让你对她最后的期望毁灭好吗?艾丰,我喜欢你,你一定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这么快的就爱上一个,爱着别的女孩子的人;可是,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我不会成为第二个杨老师,也不会成为你的大姐,我会,让我们,都幸福。”
将耳朵贴在他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安静下来的内心,她自己好像也越来越进入他的内心一般,平静,安宁,欣喜,幸福。
或者在重病之中人的意识是有的吧?虽然记不清旁边的人说些什么记些什么,但是感官是敏感的,他是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人的温柔,她的贴心的,不强烈,也不排斥,好像天生就是那么自然,如同开始他在剧组谁都不想理,就黏在她身边吃饭睡觉一样,似乎只要有她在就会温暖,就不那么孤独一般,西拉没看到,刚才她还在看着的消瘦的俊脸上,浓密的眼帘轻轻的掀开了一些,迷迷茫茫的看着胸前趴着的黑色头颅,不害怕也不意外一般,直觉的认定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存在,他的唇角是上扬的,有些温柔,有些感激,干涩的嘴唇轻启,两个无声的字眼溢出,没有人能够听见,可是当他承受不住困倦重新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所叫的,不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名字,而是……
“拉拉!”
而旁边,被西拉打开的手机网页中,是武夷山《武夷&殇》剧组的有关报道,上面第一出现的反而是前不久席宫墨在武夷山上的酒店帮希宁挡住了碎玻璃,抱着她受伤的那一幕,席宫墨似乎是还没来得急松开怀中哭泣的人儿,而后面又有人叫他的缘故,回头的瞬间给人抓拍到的一幕,然后不知道被谁发布到网络上引起了有关媒体的注意,竟然拍狗仔潜入武夷山剧组后来剧组的演员更多累的瘫倒的不雅照和更多席宫墨陪伴新人施希宁,百般照顾的亲昵照片发布到网络上,这些不知道在武夷山的剧组请不清楚,如果知道的话,只要不会涉及剧透一些隐私缓解估计也不会去在意这些小吵小闹吧?
旁边写着各式各样的热辣八卦,让人闻之喷血。
可以肯定的是希宁那丫头是不知道的,怕影响她工作刚才是西拉没告诉她的主要原因,反正一切有席宫墨那号大神呢!他坐视不理估计也是为了提高希宁的知名度,当电影开播的时候估计就是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吧?毕竟,他还是想从希宁身上赚钱的不是吗?没有赚够之前,他是不会允许那些谣言绯闻毁掉他亲自带出来的明日之星的不是吗?
所以西拉并不是很担心,她最终担心的还是,开拍前的那次意外,和拍摄的过程中,希宁的多次受伤……
同样是刚挂完电话,希宁的心情却要远比西拉单纯的多。
他们依然还在片场静候着下一场的开拍,立在悬崖的边上风是飕飕的裹着他们这些肉身凡胎的人儿,希宁里面依然穿着畲族少女的藏青便服,头上梳着彩绳变成的粗粗的大辫子,带着镶着银片的畲族少女小帽子,刘海厚厚的盖在脑门上遮去了一些寒风侵袭;外面套着大大的厚厚的墨色棉风衣,她来的时候没想到武夷山会这么冷,尤其夜晚赶工的时候,这些厚的大的可以顶一条小棉被的衣服压根没有准备,开始的时候是席宫墨将自己准备的备用大衣借给她用,后来给她重新买了女士用的才让那种让现场所有女性嫉妒的行为终止,颈子上从她的戏下来就被老师围上厚厚宽宽的粉色毛皮围巾了。
听说是席宫墨让手下的人订购的时候同时订的,席宫墨认识的女性,包括过山上露宿冬夜装备也不甚足的杨老师,也人手一份,分摊均匀那些女人收了席宫墨的礼物自然不会再对她这个见人便奉三分笑的小丫头计较些什么。
事实上这些天这些前辈大腕们确切了解她的脾性和努力后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排斥她诋毁她了,有看不惯她好命的也不过是那寥寥几人。
准确的说开工的这些日子除了累点和开始的不适应,其他的有导演和各位前辈指点她倒是没遇见多大的问题。
如今最担心的艾丰都有人接受了她还有什么可以烦恼的事呢?好好的工作,快点结束会到学校见男朋友才是最紧要的,所以她一旦高兴起来也没注意身边的人接近,当她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近在咫尺了,回头便见一个放大的脸变了形的在她面前,她一惊,脚下本能的后退,很快的被人拦腰截止住她后退的动作。
“啊!”
她给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面前男人的脸色不是太好,几乎是责备的瞪着她。
“后边是悬崖,我有那么可怕吗?竟然吓的你连身处的环境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