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问,便不知,有些话语,也许从来就不用说出口。
若无心,便无情,有些故人,也许从来就不该存心底。
时间,到了……
冰斯望着天上的星辰流转,淡淡叹口气。
不是他无情,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即使不愿意,也是必须要做的。
琴儿,我会让你摆脱这命运的枷锁,只盼你到时候,不要恨我才好。
锁心锁心,锁一段真心,断一份绝情。
琴音在空气中散播开来,飞沙走石,风雨欲来。
她,来了……
“你!”
“我虽无法对付这封印,但让你们不好过,还是有点手段的。”
少女气的脸色涨红,却因为天性不善言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你,果然是坏人。”
冰斯听了笑了,“也只有你,能说我坏人了。”
“我说错了吗?”
“我何坏之有,我是烧杀戮掠,还是无恶不做?”冰斯笑问。
“你现在……”
“难道还不许我弹琴解闷吗?”
“可……”
“琴通人性,还不许它为自己的主人发泄一番吗?”
“这……”
“你,可在乎我?”突然冰斯问道,像是期盼着什么,看着她。
那一刻,让她觉得迷茫,总觉得眼前人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千年,有着化不开的沧桑。
摇了摇头,“我的义务就是保我族人安宁。”
“什么破规矩,就让你一生在这苦寒之地,孤独终老?”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女子眼里透着坚决,“既然我继承这特殊的身躯,那我就该有此觉悟。”
“哈哈,觉悟?”冰斯狂笑,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笑什么?”
“傻人,痴人,我笑你,宁愿在此陪着一个令你讨厌的人,也不愿意脱离这该死的职责,脱离这该死的义务,脱离这该死的使命。”
该说是命运弄人吗?似乎一次又一次,他们始终是如此,站在对立的两端,无法交心,却有总是纠缠不清。
“你,心神已乱,不好。”女子看了半晌,淡淡说道。
“我,心神之乱是为谁,你不知道吗?”冰斯死死的盯着她,想要把她看穿。
为什么会感觉到心底的灼热,好似要被他看的燃烧起来了一样,如冰一般的心湖好似被投入了石子,化起了片片涟漪。
“不知。”最后,依然吐出这两字。
“听着,我只说一次。”冰斯突然道。
“恩?”
“速速离开,为了你自己。”
琴音速度越来越快,只怕最后,终是要伤了她,这印,这么些年,终是寻到了一丝破绽,与赤炼传音研究的结果,这几日,该是破印的好时机,只是,终究还是要对不住她,本想这世无论以何种方式,都要守在她的身边。却终究,还是造化弄人。
“你要做什么?”脸色一变。
“你应该猜出来了。”
“你疯了吗?”
“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天机已现,终究该是去打破这宿命,与这天争它一争。
何谓天,何谓命,他从不信天,不信命,如果天若负他,他即便成魔又有何妨?这是赤炼曾经说过的,如今套在他身上也未尝不可。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努力的活着有什么错?
谁来告诉他们?琴儿为何要死,那该死的传说,谁来为传说负责?天!
“你终究还是要走的。”女子怔怔的看着,“我知道。”
“还不快走!”周围空气的流转再配上天上星辰的走向,只怕他破印的时机没有几刻了。
“我算出来了,所以,我才来。”坚毅的表情似乎做了某种决定。
只听女子喃喃自语,身体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在这黑夜,星光的映照下,让她显得格外神圣,长发飘舞,只见她在手中快速结印。
冰斯眼眸一缩,终是要两败俱伤,原来,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一道落叶从角落暗无声息的袭来,将女子的动作打断,又是一片飞花飘过,女子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不管是谁,算是帮了他,冰斯长舒一口气。
“天上星辰,且听我令,琴之魅音,诉我苦楚,风卷云残,冰雪漫天!”他的术法多以水系为主,此处的风雪正是他最大的助力,令他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