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好深情,不过,说情话的人,最为诱惑了。”
华灯勾唇淡笑,一把揽住凤瑜的纤腰,垂首便深深吻了上去。凤瑜踮起脚尖迎合着他温柔的闻,唇齿交缠,满满都是他的味道,还有朝阳来临的,海边微微咸湿的气息,还有她心中满满的痛感。
眼泪涌出眼角,缓缓滑落,很慢,很慢,她的心却痛的仿佛要碎掉一般。如果可以,她好想重来,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再遇见华灯,不要再伤害任何人。
就让这一刻定格吧,活在永恒的岁月之中。
午时时分,东阳悔坐在院中,稍稍往外望,即可看到广阔无垠的月海,碧绿的海水,如同翡翠一般,一拍击碎。碎如星光,点点耀人。暮流歌与东阳悔坦诚了一切,东阳悔平静的接受了,这样也好,解开前世的一切羁绊也好。
“唔。”东阳悔痛呼出声,手腕上的痛感如此清晰,沿着手臂的脉络丝丝缕缕传达至身上每一处神经。忽觉肩上一重,暮流歌的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刹那间,痛感如同四散逃亡般散去,离开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那些未曾存在一般。
暮流歌稍稍用力,透过手心将气息传入东阳悔的身体之中,压制作祟的邪气。只是这邪气过于凶猛,毕竟是百年凶器,韧劲也算是一等一。看来,什么地方的东西还需要相应的人来解决,也许还真的需要依靠那个男人。暮流歌作为上神,摧毁鬼发几乎可以说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只是,鬼发已经与东阳悔融为一体,暮流歌不可强取,若是毁了鬼发,那么东阳悔也会死,只能暂时帮着东阳悔压制住。
“暮郎,我现在感觉有你在可真好,鬼发反噬我也很头疼,你如此轻巧的就这样压制住。我现在觉得,虽然可能身份差距太大了,不过有一个神君夫君,也是不错的。”
看着面前女子一脸笑意盈盈,想想过了今年,东阳悔也算是十八了。岁月如梭,当初见到她,她也不过十六岁左右。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了,又经历了那么多了。他想,也许是对的,这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不是我爱你,而是陪伴你。当一个人或喜,或悲,或愁,或乐,无论是高贵还是低贱,生或死,都有一个人至死不渝的陪着,这是多大的幸运,又是花了多少的时间,耗了多少的缘分。才能在某一个时刻,恰到好处的遇见生命中另一个人,不论那人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说不相信命运,都是不可能的,总是要抱着一丝侥幸去求得自己的幸福。
宠溺地刮了刮女子小巧的鼻梁,戏道:“瞧你,这幅样子与当时初见你那般冷冰冰差的可远,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现在的你,至少你现在多了一些快乐。覃生邀请我们去一同用饭,说是要好好赔罪,其实这些幺蛾子要弄不弄也罢。只是我们在人家的地儿,也要给人家一个薄面。他们三个都已经去了,我特地来找你的。”
东阳悔当然是同意去,她正无聊着想找点事情做。不过听了暮流歌那一番话,她反而又觉得好笑,“原来神仙也会那么腹黑啊,你还算计凡人,不怕遭天谴。”
“遭不遭天谴日后再说,首先的任务不能让自己的娘子饿肚子不是吗?”
几人围着一桌而坐,因为这里是月村,吃的多是鲜鱼鲜虾,华灯便细心的一个个剥开,挑刺,剥壳,尽数都喂到凤瑜胃里去了。东阳悔对于海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暮流歌给她剥了壳,又蘸了一些别的酱料,尽管自家夫人并不爱吃,但也不能不吃,如今只有这些,首先也不能让自家夫人饿了肚子,不过这样东阳悔倒也是勉强吃了一点。
几人也只是聊了些有的没的,多是图拉在巴结暮流歌,凤迁一直和东阳悔扯些她在东阳国的事情,华灯凤瑜仿佛置身事外,安静的一个剥,一个吃。
又是深夜,四下静悄悄的,只是淡淡的海水冲刷岸边的声音。
“滚!”听的东阳悔一声叫喊,此时,四下也仅有东阳悔房中点着烛光,东阳悔扯了丝被在身上,双颊羞得通红,反观暮流歌一身雪白裘衣,探手便轻而易举按住东阳悔的双手,伏在东阳悔肩上,调笑道:“娘子,以前是因为两气冲突,如今不冲突了,我们也应该做点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吧?娘子意下如何呢?”
“暮流歌,你如今是上神,你居然……唔……”
东阳悔还未说出口的话系数被堵在这突如其来的吻当中,唇瓣厮磨着,东阳悔想要推开暮流歌,奈何双手被钳住,探腿,也是被压得紧紧的,暮流歌用一只手去控制东阳悔的双手,另一只手轻巧的绕到东阳悔的腰间,稍稍用力解开了腰带。东阳悔低呼,暮流歌乘机而入,更加深入的交缠。
微微抬手,化作一阵清风,熄了摇曳的烛火。满室旖旎,屋内充盈着暧昧的气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