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网还是要上吧?”可见大家对你的真情。
“我去的那个地方莫球得网,只有渔网。”这句话显出了你的顽皮天性,同时又让大家觉得你又在任性了。
“撒欢同学,你又在忽悠大家对你的感情了哇?”朋友们将信将疑。
“此情难寄,此恨难书!”你眷恋,你无奈,你内疚地说出了你的心情。
见你去意已定,朋友们还是真心祝愿:“撒欢你知道大家对你的爱,你要珍惜。”
“痛苦就让我独自吞咽,快乐与大家共享。”你在一纸“调令”下,明智地选择了离去,其实你不想走,但你又不能留。
你已没有理由再留下去了,你知道,凭你的顽皮,你再留下来也许会闯祸的,你知道你玩过头了,与其再玩下去被人斥,不如明智地转身。
面对你有些凄楚的道别,朋友们也许想到了那个欢快的撒欢,那个曾带给大家很多笑声的撒欢,把你的道别当作了戏谑,还在跟你调侃着。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撒哟拉拉!”你一转身,丢下那些期盼你、喜欢你的朋友,有些悲壮地离去了。尽管看不见你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你眼里闪闪的泪光。
你悲壮地离去,犹如你欢快地进来。来似一阵风,去时一缕烟,渐行渐远渐无影。
无论你从哪里来,也不问你将要向何处去,更不去管你是何人,这都不重要,大家只记得有那么一个叫“撒欢”的朋友到群里来周游了一圈。你一来,就以你背得娴熟的宋词征服了朋友们,你那独特的一唱一对让朋友们对你刮目相看;你活泼的性格,你任性的玩耍,你放肆的调笑,还有你的机敏与大度,让群里朋友们感到开心、快乐,这是你留给大家的最好印象。
你以你横溢的才华和那张外貌俊朗的头像让朋友们眼前一亮,也让你在群里大受吹捧,但同时,你也以你的轻松和欢快回报了朋友们的热情。朋友们只知道群里来了一个叫“撒欢”的朋友,大家不再去问这个“撒欢”的来路,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撒欢不问来路”。朋友们只记住了那头像的帅哥就是撒欢,撒欢就是那帅哥,这就足够了,因为你带给了大家很多的快乐。
你是任性的,同时,你也是孤独的。你任性地玩耍,任性地调笑,在你觉得任性过头心怀内疚时,一纸“调令”,让你将欢笑留给了大家,“只身”到那只有渔网的地方去了。
你选择在朋友很少的下午道别,你怕朋友多了,面对大家的不舍,你会更难过,甚至会伤心流泪。明智的撒欢,放心地走吧,撒欢留在了故事群。
大家会想念你的,毕竟你曾让大家开心过,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才华也不仅仅是文字上的,你让人不得不叹服。无论将来你在哪里,也无论你还将怎样任性,真诚地祝福你:保重自己。
撒欢,欢快之情群里留,有恨也随轻风去。愿你在有渔网的地方把你的聪明才智发挥在别的地方吧。
好自为之吧,朋友。
时尚乎?前卫乎?
朋友一行相邀来到一家在本市很有名气的酒吧。
酒吧很大,有表演台。但进得酒吧,发现每一张桌前都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是站在狭窄的过道上的。过道边还设有一些窄而高的吧桌,可能就是专门为站宾所设的,没座位的客人也不计较,只要有一个地方放酒杯就行了,可以站在那里边喝酒边随音乐而动,倒也方便。那震耳的音乐声激情地响彻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我们穿过拥挤的过道,来到舞台右边的一包间(其实就是用花枝隔出来的一个空间,是朋友预定的),这里倒是宽敞,免了拥挤。
在这里,喝点小酒,感受一下热烈的气氛,借音乐的感染力宣泄一下,倒也惬意。美中不足的是分贝很高,根本就不可能聊天。舞台上尽情献艺的男女歌手随着强劲的音乐扭动着身躯,极尽挑逗之能事。他们的动作非常富有感染力,他们的激情带动着来宾,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更或者是吃着零食的、端着酒杯的,都随着音乐在扭动,这场景让人感到激情澎湃。尽管场地很小,有的人扭的幅度还是很大,很夸张,看了让人忍俊不禁,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
我也去过别的酒吧,都是一些小酒吧,没有这里喧嚣,没有这里激情,有的小酒吧还显得很静,来宾说话都很小声。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来宾年龄大都偏年轻,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占大多数,还有一小部分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像我们这样的中年人占的比例不大。好在,现在是一个开放的年代,也没有规定说中年人不能到这些地方来。这里的年轻人不仅穿着很花哨,而且头发的样式也多姿多彩,有的男青年的头发立起像扫帚,有的如鸡冠,有的像柏油马路两边光,中间留一条隔离带般的黑发。他们的头发颜色有的红中带黄、黄中有白,有的红中藏绿,极尽艳丽,还有的留着平头,但又在后脑位置用彩色染出一些字母,看起来有些怪异,也许这就是他们眼里的时尚吧;有很多女青年穿着很开放、很暴露,很扯眼球,她们随音乐扭动时,是那么性感,那么奔放,完全放开了,她们豪爽地喝着一杯杯或啤酒或洋酒。喝了酒后的男女肆无忌惮地大声调笑着,让你感觉这里是自由、前卫、时尚、暧昧的天地。这里别有洞天,到这里来,图的就是一个放得开,尽释压力,喝得开心,玩得尽兴。
看着那些桌上摆着一瓶瓶洋酒、一个个大的水果拼盘、一碟碟坚果、一盘盘肉干,要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是外面同等商品的好多倍,有的价格甚至于翻了十倍,不禁就想到,这些年轻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来消费?好多人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到这些地方来。看着这一张张年轻,有的还很稚气的脸,看着他们那貌似豪爽,其实还是有些空虚的豪饮滥喝,突然就想到了那些打工者,那些送报员,那些为了生活而不停奔波的人,他们的景况跟这些年轻人的生活真是天壤之别啊。突然就觉得有一种悲哀,这悲哀不是为那些因贫不能学、不能按时拿到工资、失业了,不得不从事更辛苦工作的人,而是为这些动辄就喝几百元钱一瓶酒的小青年,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们花的很可能不是自己挣的钱,按他们的年龄来看,他们所挣的工资还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消费水平,当然偶尔来消费一次也还是可以的,但感觉有很多人都是这里的常客,难道他们的家庭都很富有吗?
后来,准备到洗手间去一下。抬头遍寻,不见区别男女厕的字样图标,只见还算大的洗手间外,站着众多等着如厕的男女。一小间一小间的厕门紧闭,男女站在一起等候,心里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得等,于是,凭以往的习惯“男左女右”,站在了右的一边。
终于右边有一间小门打开了,出来一个打扮得很花哨的男子,于是,赶紧又调向了左边的方向。一会儿,左边的小门打开了,出来的还是一个男子,还在纳闷之余,旁边的门也打开了,出来的是女的,看来的确是混合使用。更让我感到惊愕的是,当又一扇门打开时,出来了一个男子,紧跟其后又出来一个男子。不会吧,这么小小的门洞里出来两个男子,仔细看看,这的确是两个男子,我赶紧走掉了。来到酒吧外透气,我真是没搞懂哦,我想,就算是我落伍吧,但一个小门洞里同时走出两个年轻男人,还是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许是偶然吧,这样想着,心里仿佛要好一点。在外面静了一会儿,我再走进去,等了很久,有些女人出来,有些男人出来,但得依次序,我还在等。终于有两扇门同时打开了,但也同时,从两扇门里走出来的是两对男子,这次我相信了这不是偶然,这是一种什么现象。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我转身走了。
回到座位,再去看那些愉快的人,一种更大的悲哀充斥了我的心,这悲哀不仅是经济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这个世界怎么啦?难道这些就是所谓的时尚?所谓的前卫?如果这是一种时尚的话,我还真是羞于再说“时尚”二字了;如果这是前卫的话,我看还是落后一点好。
小胖走了……
小胖,是侄女的同学,二十多岁,胖得很可爱,给人的感觉憨乖憨乖的。
那天回母亲家,正好侄女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同学。母亲的房间不大,站了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挤,同学们都很有礼貌地跟我们打着招呼,我也笑着跟他们点着头。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我身后响了起来:“姑姑好。”我转过身看过去,一个胖乎乎的大男孩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胖胖的身子,满脸的阳光,憨憨地笑着,小小的眼睛笑起来就更小了,憨笑中流露出一些羞涩,这就是小胖。几个同学调笑着去摸他的头,他扭动着笨笨的身子躲闪着,一点都不发火。大家说笑时,他也总是微笑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话语很少,留给我很深的印象。
他们离开时,还是这个小胖的声音最洪亮:“姑姑再见!”
再次听到小胖的消息已经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侄女那天回来说她好累哦。问她为什么那么累,她说在小胖妈妈开的面馆帮忙洗碗,洗了很多,还帮着收拾一些店里其他的事情。
在我感到很诧异时,侄女告诉我,小胖病了,病得很厉害,同学们都去看了他,想帮助他,就到他妈妈的面馆里去帮忙,因为有很多爱心人士知道了小胖家的情况,大家都来帮他们。有的吃了一碗面,留下一百元钱就走了,有的不吃面,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献上爱心款就走了。他妈妈店里来的客人多了,忙不过来,同学们就去帮忙收拾碗筷、洗碗、扫地。
侄女说,小胖很可怜,他的爸爸在两年前得癌症去世了,妈妈又没一个正式的工作,只是开了一家面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眼看着小胖长大了,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工作,去挣钱,可以好好孝敬妈妈了,可谁想,他却得了癌症。侄女眼里有了泪光。
小胖,那个憨乖憨乖的小胖,那么阳光,怎么就得了那种病呢?25岁,正青春阳光的年龄,也许他刚刚从爸爸去世的阴影和悲痛中走出来,怎么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呢?可怜的小胖,他能承受得了吗?老天不公啊!
刚得知病情,小胖简直不敢相信。癌症,这个可怕的病症,而且是晚期,这就等于是宣判了死刑。巨大的痛苦、精神的重压,25岁的年龄,怎能承受?一切美好的生活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太残酷了。
但,病了总得医治,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小胖接受了第一次手术,效果还不错,本以为就会没事的,谁曾想,不久又复发了。妈妈为了给小胖挣治疗费和第二次手术费,每天几乎要站立十几个小时经营面馆,每天挑面条都挑得手发软,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