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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夜“狙击”生死线 (1)

威灵部到北方大学潜伏了,外界一无所知。当神秘人物将他拉到北方大学,一切都被他那被间谍组织控制的高官爸爸打点妥当,威灵部同学可以脱胎换骨了。

现在他留着周杰伦式头发,一看就不算正宗,属于没钱理发硬是用手指梳出的发型。要说还是他戴着的近视眼镜算正点,脚下一双五成新胶皮旅游鞋是从地摊儿买的,也过得去,配上一身过气的运动校服,脖子上再挂着骨灰级MP2,便给人一种“孔乙己”唱爱情买卖的新潮感。当然,靓丽的东西也有,那就是身上背着的新书包,是刚从十元店买来的廉价货,他觉着这身行头绝对是隐身衣,就这样站在北方大学现代艺术系校园里。

三个小时后,他被领进阶梯教室,站在他的秘密情人苏慕云面前。苏老师对这个乡巴佬虽说热情,可绝对属于视而不见的那种,她怎能看得出面前“阿猫整成阿狗”的插班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友呢?

“欢迎你来我的班级!”

美女老师朱唇蹦出八个字,就领着这个傻呵呵木讷讷的学生进入班级,然后礼貌地塞给他一本二手专业课本。

“有困难找何思维,他是班长。”

苏老师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威灵部不看班级同学,却回头看苏慕云,那张漂亮的脸颊就这样冷酷地转身,毫无表情,他的火上大了,真想追上去大喊一声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可是不行啊,因为他的新名字叫施源。

威灵部坐在阶梯教室,像个自宫后怀念小弟的狐狸,望着炙手可热的情人背影心口发酸,谁让自己把原来那张脸整进猪圈了呢?这辈子,还能摸到你的脸吗……

三个星期过去,他木讷的外表和貌似老成的愚钝,很快赢得同学们的一致评价:艺术系第一号大傻。

威灵部潜伏的很成功,他的罪恶故事成了绝版谋杀的网文。随着一缕青烟,梓笑在音乐学院变成了一朵枯萎的花,除了在舞蹈系校庆纪念照上可见关梓笑曾经窈窕的身影,这个世界再没半点女孩曾经活着的信息,她和威灵部那段“爱情故事”被死神做了手纸。

不过,事情还没完呢,梓笑音容幻成午夜寒星,可一轮叫梓夜的明月却在威灵部梦里袅娜升起,来的突然,来的蹊跷,昔日里被她害死的女生再次成为他的噩梦。

光阴荏苒,岁月在北方大学的梧桐树下转了大半个年轮,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来临。就在三月的一天晚上,莆阳市火车站出站口,一列从北京方向开来的列车下来不少旅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一位穿漂亮黑色大衣的少女,她长发披肩,身材窈窕,步伐充满自信。在出站口她看了下手表,和很多出站的女子一样,拿手机打电话。两分钟后,她已走到一条静谧的小街,敏捷跳上一辆黑色轿车,随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她就是从北京培训归来的关梓笑,这辆黑色轿车就来自莆阳市国家安全局。

威灵部终于走出灰暗世界了,他可以去海滩长跑,也可以去滨海公园划船,骑着单车,踏着轮滑,逍遥地到处乱窜。他手里特工专用相机对着海军重要设施一通招呼,许多军事情报源源不断流向M国特工上线那里。但是,他的这些雕虫小技上级并不满意,理由是那些都可以用卫星观察到。很快上级“蓝梅花”就下达了新的指令,要他定期到海军研究所附近一个山林,将一名研究所里潜伏的“鼹鼠”窃取的绝密情报取回,这才是他的真正使命。

威灵部不负所托,脚下轮滑鞋可以踏遍大学生可以去的任何地方,自行车只要车胎不爆,则风雨无阻,想干什么都没人注意。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受到最高上司“台风”嘉奖,只是,由于上级这期间不敢接头,那些情报暂时还保存在威灵部手里,因为这些情报的价值并不在于时间。

生活实在百无聊赖,对情人苏慕云,他不敢面对,更不敢坦白自己是远在M国的那个博士情人。郁闷至极的威灵部逐渐融入了学习生活,偶尔也想念女人。

这不,当他第三次取回那份绝密资料的当天晚上,大约九点十分,威灵部没去自习室。不知道是久没碰过美女的焦渴,还是突然心血来潮,他一个人溜回寝室。早就听同寝男生狙哥说,女生对面楼厕所里有一个西洋景,很黄很养眼,运气好的话,就能见到一位神秘裸体女生,她出现在厕所,每次如厕后照例脱下衣服。这个花边故事太诱人了,威灵部禁不住诱惑,操起老三荆俞——也就是外号狙哥攒钱买的大号望远镜,毫不犹豫对女生楼一通激动扫描。

女生楼地势低,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寝室内早归女生在蚊帐后换内衣、脱吊带、照镜子,都被善于多角度偷窥的威灵部捕捉无遗,直看得他心旌摇荡,口水泛滥。但是,那总归不过瘾,他很想见识一下大家描绘的厕所脱衣女孩到底有多刺激。

调整好望远镜,回身锁上寝室门,关灯后摆开马步,端起望远镜。威灵部模拟狙哥夜晚“狙击”坡下女生宿舍的雄风,仔细寻找美丽而又可怕的风景。

两分钟后,三楼靠近北侧的一个亮灯厕所引起他的注意,从目测角度和方位判断,威灵部认出就是这一间。此时,已是夜晚九点十四分左右,他开始用望远镜守株待兔,职业敏锐的目光像猎豹一样搜寻。不过夜里窥探女生宿舍楼的变态举止,还是让他这个职业间谍倍感堕落。

他扫描着,看每个角落,整座女生楼还没有到繁忙的时候,但是早归的女同学们自由自在,享受舒放的时光。威灵部从自己的角度,的确可以对女生活动全景进行透视频击,他调整焦距,全神贯注盯着三楼女生厕所………然而,三楼的靠北的那个厕所里,不可能存在女生脱下裙子的可能性,因为夜晚女生很多,穿着衬裤和睡裙的女生接二连三方便,那个大伙儿传说的褪裙裸腿的情节,几乎可以证明是幻觉,要不就是流氓说梦。

他想放弃窥视,可为什么狙哥总是在这个时间举望远镜呢?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表:九点十五分。

突然,就在距离目标区三楼女生厕所很远的南侧,一个本来黑灯的房间,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个原本黑着灯的红玻璃房突然变亮,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将窗户上斑驳的红油漆映得暗红。这令毫无准备的威灵部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他刚才并没有注意这个黑暗位置,这是三间相连的黑屋子,极有可能是作为仓库的那种,古老的外墙和破损的玻璃窗,足以认定绝不是有人住的房间。他心里暗笑,狙哥每次都欺骗他,原来风景那边独好!

威灵部冷笑,随着灯光放亮,房子的半个空间映入眼帘,他基本可以判断出那是储藏室,或是已经废弃的旧厕所。

灯光有些昏暗,望远镜里,勉强透过红玻璃看清里面的情景。忽然,房间的一扇小隔断门被慢慢打开,随后,一双美妙的女人腿——正如狙哥描绘的那样映入眼帘,但是她只走几步就停止,还看不清上半身。伴着紧张,他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地要观看接下来发生的脱衣舞,只见那双秀腿走了几步,进入木板隔断门,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双美腿出来了,接着一个花点裙子脱到脚下,露出红色紧身内裤,那双美腿越来越清晰,逐渐地,威灵部视线里出现一个身材修长的长发女孩,她只穿着红色胸衣和内裤,正在快速拾起那条在高跟鞋边的裙子,就在这个时候,她抬起头来,朝着威灵部所在窗户方向诡谲地一笑……

“我的妈呀!”

这朦胧的、绝美而恐怖的微笑,像电击一样,弄得威灵部几乎嘴歪眼斜,大脑嗡嗡作响,那是一种发自肾上腺的美妙体验,是男人见到裸体美女后大脑缺氧的感觉。他想克制住激情,可不得不败下阵来,这个时候,他得首先承认,他是个男人,然后才是训练出来的间谍。

他揉了揉贪婪的眼睛,抖了抖发酸胳膊,将望远镜放下。尽管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一个有旺盛情欲却自控能力较好的人,可无论如何经不住绝色美女“电击”的诱惑。他开始努力想象美妙的轮廓,甚至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罪孽感悄然怂恿他的激情,他忘我地回忆她的长相,可是,由于玻璃窗的红色,女子的笑脸和那片红色纠集在一起,越想就越是模糊一片。

他苦笑了一下,似乎对狙哥执着的爱好表示认可,那双秀腿太迷人了,足够人怀念一生,那是清纯而美好的印象,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异性完美写照,难怪狙哥每次看完后会变得默默无语,然后夜里在床上疯晃床板。

大脑三十秒空白之后,他恍惚觉得这张苍白面孔在哪儿见过,但是又觉得不真实,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渐渐地,她那哀怨的眼神有了印象,威灵部立刻操起望远镜,继续“狙击”,突然,当四目相对,他立刻败下阵来,不禁缩着脖子,蹲到窗台下,第一个不良感觉出炉了,因为对面的女子注意到他了,眼前是一片令人惊骇的红色!

“糟了!她不是死了吗?”

等他再去看的时候,红屋的灯熄灭,一切归于黑暗。威灵部壮着胆子继续张望,却再也没见到那可怕的鬼影。他坚信看到的就是她——苑梓夜,她裙子的颜色和那双标准美腿,都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风景……没准儿是梓笑,他也熟悉她大腿的美丽,熟悉她那哀婉的眼睛。如今这两个女子都被他害死,她们是双胞胎,可真说不定她们中哪一个来找他索命!

威灵部大脑一片空白,那颗残忍的心,从这天晚上开始再不能正常跳动。连续三天,他都试图在同一时间再次看见厕所里的女子,可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加上平时为人低调,也不敢与狼一样争前恐后眺望女生楼的同学争抢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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