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心布置的婚房,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没能用得上,到底还是留了些许遗憾。
“你倒好,睡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用管,懒丫头。”想想刚才周林的话,多让人抓狂的新婚夜啊,顾明诚无奈地看着已经睡得不知昏天黑地的新娘子,俯下身一低头,咬了江沐心的脸颊一口。
江沐心睡着了没什么反应,当真是由顾明诚为所欲为了。
唇边那股顺滑甜腻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一团火烧得他差点疯狂,顾明诚深呼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人体的穴位。
见江沐心无意识地扯着身上的衣服,刚才又流了冷汗,她肯定很难受,不换衣服定是不行的。
去洗手间打了热水过来,手里拿着毛巾,他再次开始默念各种病症的药方。
滑腻的触感让他根本舍不得挪开,好不容易才克制那种冲动,将她身子都收拾干净了,又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这才恶狠狠地对着她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地从你身上都收回来。”
做好这一切,顾明诚浑身就像被雨淋湿了似的,对于她,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自控力,再次面临崩塌。
“孩子!孩子!”
顾明诚从睡梦中惊醒,双手护着她的头,抱到自己胸前,“心心没事了,只是做恶梦,不怕。”
“噩梦已经醒了,没事的。”
江沐心泪眼婆娑地抓着顾明诚的手,“我们的孩子,我看到他流血了,好多的血,好像他要消失了。”
顾明诚的心被揪住,扯得他很疼很疼,他们的孩子,现在不过一两个月大,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用那样一个布娃娃来诅咒他们。
“那是别人的恶作剧,你看到流血的不是孩子,是一个玩偶。”顾明诚在她耳边告诉她事实,“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那是个布娃娃,上面撒了点红色的糖浆,就是看着恐怖了些,不是什么孩子。”
“只是玩偶?”江沐心不敢相信地再问道,她明明看到是个血淋淋的孩子,昨晚一直出现在她梦中,她以为那个就是她的孩子,那样控诉的目光,好似她抛弃了孩子一般。
“千真万确,不过心心你现在看着我,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顾明诚捧着她的脸,暗地里操控这件事的人是谁还没有找到,可她不能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那个布娃娃是有人为了恐吓你,可能跟你将要”
江沐心慌张地打断了他的话,“是乔阳,一定是她。”
“心心你说什么?”顾明诚有些糊涂了。
“是乔旭的姐姐,她……她那天来婚纱店找我,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说不会放过我,结果她昨天就让人送了一个那样带血的布娃娃过来,她是真的恨死我了。”江沐心原本还在忧虑该不该告诉他乔阳的事情,毕竟她曾经跟乔旭的事情,在顾明诚心中也是一道坎。
可是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布娃娃,不!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我其实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我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想太多,我能够自己解决。”
看来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是他们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吗,竟然发生在她身边这样算计的事情,他都没有发现。
“心心你能顾及我的感受我很高兴,但是我们现在是夫妻,所有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顾明诚终于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没什么能让他们再分开。
“现在我知道了。”她也是怕了,不敢想象如果乔阳这次破坏婚礼的目的没有达成,她还会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不是乔阳,心心,乔阳也是被人利用了。”既然她跟赵恒的心结已结,也该把赵恒的想法告诉她。“外公跟我说过,辉鸿未来的继承人只有你一个。昨晚的恐吓,想必是同行的恶意破坏,而且那个幕后的主谋太了解我们了,连乔阳都能找来。”
“这么大的公司交给我,他不怕我给折腾没了?”江沐心有些没心没肺地说着,她只是个小老百姓,投资啊什么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头脑。
辉鸿这么一家上市公司,员工怎么着也有上千,以后都要靠她来养活,她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这都是些什么事嘛!
怀中人的担忧,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她如此孱弱的肩膀,要扛起这么大的责任,实在是难为她了。
“心心商场如战场,那样的生活太累,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顾明诚这样解释,“昨天来参加婚礼大部分人都是辉鸿的高层,你会怪他吗?”
江沐心努力想了想,到现在了,还应该继续恨赵恒吗?
似乎没有道理再去怪罪那个对自己慈爱的老人,“他是我的外公啊,辉鸿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我也没道理看着它易主。”如果妈妈没机会守护的东西,那么就由她来。
“你能释怀就最好不过,只是现在我可不想让你就插手辉鸿的事务,顾太太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家安心养胎。”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江沐心越发地坚毅起来,“没人可以伤害我的孩子。”
“我们回家吧。”
“好。”
几个长辈早就在家等着他们回来,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也不在意那些规矩,都来了顾家。
“早饭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吃饭吧。”范晓廷看他们回来,江沐心的脸色也没有昨天那么苍白,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心昨天……”
“妈放心吧,明诚都跟我说过了,昨天是我把你们吓到了,爸妈真是不好意思。”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干嘛。”范晓廷看到她如今和自己儿子这样亲密的称呼,也知道这孩子是真心真意地要好好过日子了,越发地想要对她好,“快点吃饭,昨儿个累了吧,肯定没好好吃东西,还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