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听到这句话,心跳都仿佛暂停了。只见那四周的士兵纷纷地涌入,将齐盛天等人重重围住。
太后见到这个的场景,吓得昏了过去,被几个贴身的宫女扶着,皇后和婉清也是煞白了脸,福贵妃也是被吓得轻轻颤抖了起来。
就在她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刻,那些士兵的矛头却突然间刷刷地对准了一脸笃定的陆将军。
只见他震惊地望向陆白年和桑其朵,“你们!”
站在陆将军身边的齐宥宇缓缓开口道:“陆将军身为麒麟的开国重臣,却被自己的私欲冲昏头脑,下药毒害这些你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又妄图用巫术来让迷惑他们的心智,从而归顺于你。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你的后人蒙羞!”
陆将军不敢置信地望着齐宥宇,又望向了一脸悲恸的陆白年。陆白年望着自己的父亲,开口劝到:“爹,收手吧!太子殿下答应了孩儿,会饶你一命的!”
陆将军悲愤绝望至极,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想不到我陆某一生风光,如今竟落得众叛亲离,被亲生儿子出卖的下场!”
众人都怔怔地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阴沉地落在离他最近的夏子都身上,猛地一把从齐宥宇的手中拉过她,钳住她的喉头,望着齐宥宇冷声道:“放我走!不然我让她陪葬!”
“太子妃!”
“小姐!”
“子都!”
夏明渊夫妇,清宁和陆白年看到夏子都被擒,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一直沉默着的齐宥胤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眸闪过冷光,角落的欧阳然见状,闷哼了一声,看你这下还怎么装!他又看了陆白年一眼,得罪了这个祖宗,陆将军,你自求多福吧。
齐宥宇双眼眯起,看着夏子都颈间被勒的发红的肌肤,又看到她小脸通红,不停地轻咳着,抬眸看向陆将军,“来人!给陆将军备马!”
夏子都被那陆将军掐得脖子生疼,忍不住大骂道:“你挟持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逼宫还没本事逃吗?掐住我干嘛!你TM是不是男人你!”
陆将军被她骂得嘴角抽搐,手上越发的用劲,夏子都只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开始她还不断地轻咳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齐宥宇见状,再也无法继续维持那冷静的表情,陆将军甚至连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口,便被齐宥宇的一个突如其来的掌风震得极远然后瘫倒在地。
“噗!”陆将军胸口大痛,随即便吐出了一口血。他不敢相信地望着齐宥宇,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太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齐宥宇一把抱起瘫倒在地的夏子都,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宫人,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传御医!”说完便抱着昏迷的夏子都迅速地回了东宫。
待到他们离去后,齐盛天看了眼瘫倒在地的陆将军,开口道:“陆将军意图谋反,罪无可赦,斩立决!”
他又看了一眼陆白年,道:“陆少将护驾有功,你的封赏,便等太子来定吧。其余人都散了吧。”
说着,便陪着太后,带着皇后和福妃也离开了御花园。
齐宥宇抱着夏子都飞快地回到寝殿,将她轻放在床榻上。
随即而来的御医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意,不由地抖了抖,硬着头皮走到床前,从药箱中拿出丝帕,然后将丝帕轻轻搭在夏子都手上。这时某太子爷一脸的不满意,开口道:“怎么这么磨蹭?”
御医一听,瞬间泪奔,太子爷,上次不是你非要我用丝帕才能给太子妃搭脉的吗?
他无语地蹲下身靠着床榻,轻搭上夏子都的脉搏,过了一会,起身道:“太子妃只是因为呼吸不畅所以才晕迷的,并不大碍。”
齐宥宇冷冷开口道:“何时能醒?”
御医想了想,道:“这个……也许太子妃只是累了,睡一会自然就醒了。”
齐宥宇眼角微抽,不过听到她没事,松了口气,挥挥手,御医便退了下去。
他看到夏子都颈项的那道极深的红痕,心疼的几乎想要杀人!该死的!居然敢将她掐成这样!
宫外城中小院。
齐宥胤望了一眼面前那双血淋淋的手,皱了皱眉,身后的管家连忙唤了人将其拿走。
坐在他旁边的欧阳然忍不住啧啧出声道:“他不过就掐了那女人一下,人都快死了,你居然还命人砍下了他的双手。”
齐宥胤看着那前厅戏台上的表演,云淡风轻道:“连我都未曾碰过她半分,敢动她,自然要付出代价。”
欧阳然一早便习惯了他的性子,可是却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由笑着对傅清轩道:“今晚你是没看到,这家伙居然请福贵妃开口让皇上给太子再赐一门婚事,结果非但没将那两人拆散,反而倒好像促成了人家的好事。”
“你是说,太子爷和夏姑娘两情相悦?”傅清轩明显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问道。
齐宥胤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动了动。
欧阳然挑眉看了他一眼,对着傅清轩点点头,“看方才太子对她的紧张程度,只怕这次是对夏子都是真上心了。”
傅清轩看着齐宥胤,开口劝道:“胤,你若是还未陷得太深,便趁早放手吧。若为了她而误了我们的正事,这么多年我们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放手?齐宥胤听到这个词,心莫名地疼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了头顶的墨色发冠。
他的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那些关于她的画面:第一次在粹宝楼偶遇,她为他出头的可爱模样。那是第一次有个女子不问缘由地出手帮助他这个外人看来病弱的四王爷;第二次,他在街头看到她,站在热闹而喧哗的街头。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看到她为了那拙劣的杂耍而微笑鼓掌,脸上纯粹而真实的笑容竟然比那六月开得最好的芙蓉还要美上三分;后来,他们在御花园散步,她清澈地双眼凝视上他的脸,竟让一贯内心冰冷的他感觉到了丝丝的柔情和羞赧,让他想抛开自己那一层又一层的伪装,拥她入怀,倾尽所有来爱她;第四次,他带她偷偷出宫,一身淡色衣裙的她仿佛一只美丽的精灵,手中拿着墨色发冠,冲着他笑得一脸绚烂道:“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