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浓情蜜意。被齐宥宇紧紧抱在怀中的夏子都感受着他的宠溺,鼻尖传来他独特的男子气息,只觉得心中充盈而温暖。
若为了他,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吧。
未时皇后宫中。
皇后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望向弯腰站着,装扮成常太医模样的桑其叶,开口道:“常太医今日做的很好。”
桑其叶连忙将腰弯得更低,开口道:“老臣应该做的。”
皇后赞许地点点头,“接下来,要请常太医再帮本宫做第二件事……”
待到桑其叶离开之后,皇后对着内殿的方向,开口道:“出来吧。”
一身宫女装扮的婉清轻轻从内厅走了出来。
“姑母,还是你厉害!这次我就不信她夏子都还能逃得过去!”
皇后轻哼,“经过了这几日,她夏子都身上的毒应该已经扩散到了五脏六腑。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有事,否则,太子一定会怀疑到本宫的身上。”
她看向婉清,柔声宽慰道:“你且再耐心的等两日罢。”
婉清点点头。她已经等了这么久,再等这几日算得了什么。
只要那女人从此消失,只要她能重新回到齐宥宇的身边。
多久,她都可以等。
如此又过去了十几日。
深秋时分,总是多雨。
这一日大清早,天还只是蒙蒙亮,齐盛天刚由宫人服侍着穿上了龙袍,便听到外面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子派人来传,说太子妃卧病不起,神志不清,还吐了血,他今日不上朝了。”
“什么?”齐盛天惊诧,“走,带朕看看去。通知外头,早朝延后半个时辰。”
他走进东宫的寝殿,便看到屋子里站满了人。众人听到皇上来了,都纷纷下跪请安。
齐盛天不耐烦地抬了抬手,走到齐宥宇跟前,问道:“怎么回事?”
齐宥宇并不回答,只是垂目望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昏迷不醒的夏子都。
齐盛天转头问一边随侍的太医道:“你说。太子妃怎么忽然会这样?”
“回皇上,太子妃这……这是伤寒复发了。”一旁的太医战战兢兢道。
齐盛天心头一惊,但是还是开口问道:“伤寒并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太子妃会昏迷不醒?”
“皇上,之前太子妃大病过一场,病已经进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如今再感染伤寒,只怕是……”
太医用余光瞄到齐宥宇冷冽而阴沉的脸,已经吓得话不成句了。
齐盛天还想开口说什么,齐宥宇却忽然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直到寝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齐宥宇才转头望向齐盛天,道:“父皇,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如今更是将手伸到了子都身上,咱们难道还要再惹下去吗?”
齐盛天望着自家儿子木然无表情的脸。半晌后,他点点头,“你就按照你的计划开始做吧。朕会全力配合你。”
齐宥宇点点头,目送着齐盛天离开。
原本嘈杂的寝殿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齐宥宇望着夏子都沉睡的小脸,心中忧虑不已。
五日前的一个黄昏,夏子都嫁入东宫以来,第一次来到齐宥宇的书房。
齐宥宇听到田宇来传,正要起身去屋外迎她,却看到她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日的她,云鬓间只插了他送的那支芙蓉簪,如墨的青丝披散在淡绿色的衣裙上,明明淡若清水,却让齐宥宇觉得格外的妩媚生姿。
他眼中带着一丝惊艳地望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子都朝着走到他跟前,朝他婉然一笑,纤长的手臂绕过他的双臂,轻环住他的腰,柔柔道:“自然是想你了,所以才来找你啊。”
齐宥宇会心一笑,反手也环抱住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夏子都从他怀里抬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情趣。人家难得想当一回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齐宥宇轻咬了一口她粉嫩的脸颊,“想我,嗯?那我们不如……”
夏子都被他语气中的暧昧吓了一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好啦,我找你有事啦!”
偶尔在她面前装一次傻会死么!
夏子都不爽地从他怀中挣开,齐宥宇陡然失去了怀中的软香,有些不满地看向她。
某女人却丝毫不察,径直走到齐宥宇的座位上,一派自然地坐下,然后往着他道:“皇后要杀我。”
齐宥宇的眼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夏子都开口道,“她之前让常太医给我扎穴位的针都是有剧毒的,可是若没有药引便不会即时发作。今日,她找了扮成常太医模样的桑其叶,让他在我的补药中放麝香。我想着,那麝香大概便是药引,若真被我喝下,便会五毒攻心,立即毒发而亡。”
那时正是黄昏时分,屋子中没有点灯。夏子都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齐宥宇线条分明的俊脸散发着杀人的戾色。
她轻轻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轻声道:“宇,我自有办法对付她。只是,需要你帮我……”
齐宥宇轻轻拉回自己的思绪,十分不满地望着床上的人儿。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办法吗?脸色乌青发白,唇角泛紫,还给他吐血!
这该死的女人!齐宥胤咬牙。
他唤来田宇,“去!把那不男不女的给本太子叫来。”
一炷香后,田宇匆匆进了寝殿,回禀齐宥宇道:“主子,属下找遍了东宫,都不曾见到桑其叶。”
齐宥宇点点头,大手一扬,田宇便又退回到了殿外。
啊?你问桑其叶去哪啦?
那自然是一早便猜到某太子一定会找他泻火,提前离宫避难去了咯!
而这一日,齐宥胤正好进宫来给太后和富贵妃请安。
他刚出了祥瑞殿,便听到几个宫女说太子妃病得快不行了。齐宥胤心中一惊,连忙对着身后的小厮道:“即刻去东宫。”
齐宥胤被推着进了东宫的内殿,看到齐宥宇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望向了床榻上的夏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