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当那两个字残忍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当真是作践自己。这天下,又岂止花倾落一个女人。他已经为她迷失了一次,不能再因为她迷失第二次!所以……
赫连毅忽的一声嗤笑,手中的白骨扇,在这一刻泛着冷冽的寒光。
“下贱?是啊,我正因为下贱,所以才会喜欢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报信的人说,是因为父王,你才小产的。而如今想想,这根本就是你自己下手的,对不对?你巴不得杀了这个孩子,而父王,恰好着了你的道,你在除去孩子的同时,连同他也一道出去了,对不对?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东都国的百年基业开始动摇。而如今……你终于是如愿了!”说着,他极为讽刺的笑笑。
看着倾落面色不改的样子,他心里的那根刺扎的更深了。皇甫正的孩子,她便那么紧张,那么的生不如死。而他的骨血,她竟然就这样的漠然以对。一点点的伤感都没有,这……便是差距么?
想着,他只觉得自己的情绪愈发的不受控制。那丝嫉妒,好似燎原之火,将他的理智燃烧的一丝不剩。
忽的,他一声嗤笑,转而对着始终一脸淡然的皇甫正说道。“呵……皇甫正,你可知道。你的皇后已经是我的人了,她的身子早已经不干净了。甚至于,她还怀过我的孩子!”
一时间,众人皆是一愣,所有的视线都齐齐的看向花倾落。然而,皇甫正则是微微一笑。“是么?前几日我不是就和你说了,她……怎可能怀上你的孩子?我的娘子,自始至终都只是我一人的。”
“你一人的?呵……要不要我找御医来证明,当初她确实怀孕了,确实……”赫连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的红叶打断。
“哎……真是的,连个觉都不让我好好睡。”红叶整个慵懒的趴在马背上,双眼迷离,鲜红色的缎袄穿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纤瘦的身形。
看着红叶的样子,赫连毅明显一怔。旋即,他便听到红叶开口道,“太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呢。要害你空欢喜一场了,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所谓的喜脉,不过是她服食的乱经散制造出来的假相。”
说道这里,红叶缓缓的直起身子,看这花倾落说道。
“这世间,怕也只有一个花倾落,才有那个胆子去吃乱经散吧。服食乱经散,相当于将自己浑身的经脉打乱,然后制造出喜脉的假相。那种痛,但凡你们见过,便不会有那个胆子去吃!”说着,红叶翻身下马,拍了拍皇甫正的肩膀说道。
“皇甫正,这世上,怕只有一个花倾落才会为你如此牺牲。而你,将来若是弃她,厌她,定然会天理难容的。”说着,红叶又看着花倾落说道。
“辰翰我带走了,带他回到你们身边之时,要不便是毒解了,要不便是他能自己控制毒素了!”语毕,红叶笑着对赫连毅说道。
“赫连毅,我红叶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你的幕僚。只因,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厌恶你,厌恶你们赵家!”
红叶后面说的什么,赫连毅一句都没听到。他只听到,红叶极度残忍的宣布道,“太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呢。要害你空欢喜一场了,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所谓的喜脉,不过是她服食的乱经散制造出来的假相。”
假相?呵……怎么可能是假相呢?更何况,那一晚他虽然醉了,可是他是有感觉的,他明明感觉自己跟她发生了关系!
看着赫连毅不肯承认的样子,倾落阴冷的一笑。她轻轻的敲着琴身,尔后一步一步的往赫连毅走去。
就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花倾落残忍的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当日明明和一女子发生了关系?嗯?”
闻言,赫连毅极度不配合的冷冷一笑,而右手便要伸出去掐住花倾落的脖子。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及到她的脖子。便只听到一声长剑穿破身体的声音。
紧接着,他只觉得下腹一通。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去,发现,花倾落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长剑。而剑身已经刺破他的身体,鲜红的血从伤口处缓缓的滴下。
“顺便告诉你一声,当初你的感觉没有错。那确实是存在的。”她的话,让赫连毅的面色一动。然而,下一刻,倾落说出的话,让赫连毅面色大变。
“可惜,那不是我。那是一个我从妓院买回来的妓女!怎么?据说那妓女身体不怎么好,你可有觉得自己近来身体不舒服呢?”语毕,倾落几个后退,将手中的长剑猛的抽回。旋即,她又将三绝琴的暗格关好。
这三绝琴不仅仅只是一把琴,它的琴身里,还藏着陈国皇后当年留下来的宝剑。据说,这把剑削铁如泥,锋利异常。然而,当年这把剑连同三绝琴一起消失了。却无人知道,原来这把剑一直都藏在三绝琴中。
随着倾落抽回长剑,赫连毅的小腹处,立刻鲜血如注。他飞快的封住自己伤口处的几个大穴,短时间内止住了鲜血。
而三煞和叶凡见情况不对,立刻从船上飞了下来,护在赫连毅的身边。
而叶凡,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花倾落,像你这般的女人,真该在赛江活活溺毙。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的女人。太子殿下何时对人低声下气过,你偏偏对你,他是那样的低声下气。他把你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还有子离,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为你呢?你的眼里,心里永永远远都只有这一个男人!”
闻言,倾落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她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博爱,我不应该只爱阿正一个,我还得爱你们的太子殿下,还得爱子离。呵呵……原因,紧紧只是因为他们爱我,所以我就也得毫无条件的去爱他们?叶凡,你说话似乎太过可笑了一点!若是这全天下的人都爱我,我是否也得一个个爱过来?女子的一心一意,到你的嘴里,如今倒是成狠心了?而如果我当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话。倒时,我又该被你说成水性杨花,应当浸猪笼了吧?”说着,倾落极为讽刺的一挑嘴角,面对叶凡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她无畏的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