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块玉佩因那晚不小心掉落在树林里,已经跟着树屋一起烧为灰烬了,苏玥原本还叫人去找过未果,本想反正已经答应书笑鸿不再理会,这会儿倒好,生怕他忘了这岔似的,又给了他一块作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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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对同样喝醉的书笑鸿视若无睹,只抱了苏玥往回走,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苏玥重要。可如果苏玥知晓这事,定会嗤笑出声,他于霄谷,恐怕都不及欧阳万一。
霄谷忘着怀里沉睡的苏玥,怀里的这个人似乎总像个孩子般需要人照顾,若不是他奉命时刻跟着他,这家伙就真要在荒野里过一夜了,还喝了酒,一点不顾他人感受,更不必说他自己的身体。
霄谷的脸上似乎露出几分无奈,可乍一看还是冰冷冷的,怎么看都更像是不耐,似乎苏玥给他本该平静的人生制造了无限的麻烦,他又不能当真不理不管,只能将苏玥视作一个甩不掉的包袱。
而他平时都是这样表现出来的,从不关心苏玥会怎样,他所做出的一切,都只是奉命而已。
似乎这样说,霄谷觉得更有说服力,或者说更能说服他自己。
夜风微凉,吹散了苏玥脸颊上少有的、只有在喝过酒后才会出现的红晕,他整个人在霄谷怀里沉沉的睡着,却又不时皱眉呢喃,放佛睡得不够安稳,霄谷的心里不由一紧,加快回府的脚步。
苏玥宿醉,酒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外衫被人退下,只着了里衣,似乎有人很贴心,想让他睡得舒服安稳些。
他揉揉头,还有些痛,起身下床倒了杯水,不经意间看到桌上摆着一碗醒酒汤,还有微微的热度。他放下水杯,径直走过去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又用凉水扑了扑脸,才穿了衣服出门。
“少爷,醉酒的后果不好受吧?”飞星似乎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他,总是在最适时的时候出现,或许是多年默契的缘故吧。
苏玥笑笑:“还成,多年不沾了,偶尔这么一喝还真有点受不住。”他一面说,一面走到院子中深呼吸了一口。
飞星跟着过去,还不忘嗤之以鼻,不予理解道:“受不住还喝,也不知到底图了什么。”
苏玥长叹,倒还真是没图到些什么,书笑鸿说的什么解愁忘忧,他从来没有体会到,于是玩笑道:“不就是图了你独家秘制的解酒汤么?喝过之后精神好很多。”
飞星愣了愣,嘟嘟囔囔道:“刚才霄先生来时让我端进你房里的,我可不敢居功。”
“是么?”苏玥诧异,他可不记得霄谷有这么好心,似乎想到什么,转而又道:“你这两天似乎都很怕他,怎么就忽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飞星腹诽,可嘴上是段段不敢说的,他还记得前几天的满月之夜,霄谷带苏玥回来时看着他的目光,冷的似乎要铸成冰剑直接刺死他,好像一切都是他飞星的过错一般。
想想那时霄谷的模样飞星就冷得一颤,如今要是再得罪了面前这位主儿,他可就不要活了。
想到这里,飞星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巧妙的避开话题:“阿瘦回来了,刚才被老爷叫去说事,现在估计在朝这边过来呢。”
飞星话音才落,就见后院的走道里冒出一个人来,壮壮实实的身板儿怎么看都对不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