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真巧,你也来唱歌?”杜君兴春风满面,见面三分熟。
“我跟同事一起来的。”雨恒应付的一笑,只想赶紧摆脱他,对于宁子玫的丈夫,她可没兴趣应酬。
“对了,那晚的事情我代我太太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一个孕妇的偶尔失常。”他态度十分真诚,那晚发生那么多事,他明白她受了不小的委屈,后来经过一番打听,他才知道她是宁子昂的前任情人,而且因为她岳父与内弟还发生了矛盾。
子玫的性子他最清楚,一向刁蛮任性,那天她身体明明没有怎么样,可是经她一闹,将雨恒置于那么尴尬的境地,他多少有些愧疚。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何况那也不是你的错。”雨恒随口安慰了他一句,暗中揣测他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否则以自己与他妻子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他难道舍弃爱妻帮助自己?
“夏小姐真是大度,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夏小姐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就给我打电话。”说完杜君兴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她。
“谢谢。”雨恒接过名片,连看都没看便塞进兜里,脸上的笑容也是勉强。
她转身欲走,不料杜君兴却抬臂拦住了她。
“你想怎么样?”雨恒不悦的沉下脸,若不是心下对他有几分容忍,真想揍他一顿,泄泻近来积聚的怒火。
“夏小姐,你别误会。”杜君兴见她面色不善,急忙做出一副无害的表情向她解释,“只是你的名字同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一模一样,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六岁之前是在这个城市生活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话雨恒就会一走了之。
雨恒打量了他一眼,摇头否认。
“我想那不过是个巧合,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肯定不是你的那个玩伴。”不知因为什么,她故意撒了个谎言,就是不想告诉他实话。
杜君兴本来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失落,他礼貌的让道一边。
“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了,可是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后来又听说你的名字跟她一样,所以才有此一问。”
雨恒心内的火气渐渐平息,脑海中却陷入沉思,六岁之前的记忆她一直都是模糊的,她当时确实在这个城市与父母生活到六岁,可是对杜君兴的这个人和名字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其实她曾经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坠机后受到很大刺激,所以导致童年的一部分记忆受损,她除了记得父母对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
“你同那位玩伴很多年没见吗?”她站定了脚步,突然想听他的故事。
“是。我们两家本来是世交,她的爸爸妈妈是外交官,在她六岁那年带她去了非洲,后来听说他们坐的飞机失事了,她的父母全遇难了,本来我以为她也遭到了不幸,可是家父打听到现场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别人都说她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使活了下来也无法生存,但是我却觉得她不会这样去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杜君兴娓娓道来往事,声音中透着几许沧桑。
外交官?飞机失事?父母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