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管老子的闲事!”领头的一个男人已经被打成了熊猫眼,趴坐在地上喝骂。
“滚!”来人用夺来的钢管直指领头男人的脑门,虽然只是一个字,但他凛冽的眼神似能穿透别人的心脏,让人彻骨颤抖。
领头男人吓得再不敢多说什么,跌跌撞撞爬起来,带头跑路,其他人见状,纷纷抱头鼠窜。
来人将钢管一扔,转身就欲离开。
“多谢!”印知远本是自傲之人,最不愿欠别人人情。
今晚确实因为疏忽才让那些宵小有机可乘,若非宁子昂醉酒,他自认有能力对付他们。
“正好路过,举手之劳。”来人淡淡回应。
印知远扶着宁子昂走上前,借着灯光一看他的相貌,不由大吃一惊。
来人穿着深灰色的长款大衣,五官仿若峻刻一般,留着不长的寸头,蜜色的肤色充满阳刚之气。
印知远见过他的照片,而且刚刚还与宁子昂谈论过他。
他表面不动声色,与宁子昂对视一眼,见宁子昂的眼眸闪现一抹精光。
来人正是阮季洪。
他们都调查过他,自然认得他的相貌,不过他居然会在此出现,还救了他们,真是太巧了。
“我看你的朋友喝多了,你赶快送他回去吧!”阮季洪似是漫不经心的瞟了宁子昂一眼。
印知远朝他点点头,扶着宁子昂走出暗巷,路过阮季洪身边时,宁子昂眯着醉眼无谓的冲他笑笑。
阮季洪视若不见,他就负手站在那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印知远给董杰打了电话,让董杰将宁子昂接走,宁子昂受了伤,不想回去被母亲看见担心,因此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
空洞洞的屋子里,还残留着雨恒的气息,仿佛她依然在这里,为他留着一盏灯,等他回来。
董杰帮他包扎了伤口就告辞离去,酒后的他分外清醒,困意全无。
没想到会在这种环境下碰见阮季洪,这个藏在雨恒心中的男人。
他想起刚才分别时印知远对他说的话,让他提防阮季洪,其实在他看来,阮季洪与自己的交集只有雨恒,再无其他,知远的疑心未免重了些。
至于夏雨恒,自己断然放弃了她,阮季洪在这时回来,想必他们又会走在一起吧?
她到底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位置,他对她已经与别的女人不同,可她在危急时刻还是惦念着别的男人,对于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宁子昂何必再去记挂。
他就这样仰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弯曲的手臂,望着寂静的天花板到天亮。
雨恒的日子恢复到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现在需要重新找份工作。
宁子昂给她的支票她没有浪费,她把那五百万取出来,全部捐给了一个非洲慈善基金。
既然他的钱多得没处花,还不如用在刀刃上,去帮助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
从宁子昂别墅搬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一个厚厚的邮件,是宁子玫寄来的,里面竟然是她与胡震宇的照片。
她一眼认出照片上的地点就是她上次与胡震宇见面的那家咖啡厅,难怪当时她觉得有人在拍照,看来感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