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瑾如何不知,只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此简单的将一条生命,不,两条生命扼杀…白少瑾垂眸,人命真不值钱,在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比起这个,还有几日就是过继宴了,你准备的如何?”
“准备?”白少瑾抬头看着顾延,她要准备…什么?
“……大皇子过继到你名下,你当然要准备礼物。”顾延无语,学了两天这些都不知道?
白少瑾倒没想到这个,一时间居然回答不上来。
正常女子出嫁都会有嫁妆,即便非正妻,娘家也会备些好东西,一是让婆家不会以为自家贫贱而欺凌自家女儿,二是女儿嫁入婆家,上上下下都需要用钱,嫁妆厚些,也省的女儿吃苦。
皇宫里的帝姬更是如此,各妃嫔不禁带了不菲的嫁妆,隔三差五的娘家还会托人送些好玩意进宫,一是补贴女儿,二是借着这些稀罕玩意帮女儿争宠。
白少瑾之前的皇后都是名门之后,身家自是不用说,好东西也是成箱成柜的,自然不愁赏不出东西。可到了白少瑾这,先不说灵山少有这类的好东西,即便有,白少瑾此番入宫,却是分文未带的。
现在告诉她要在过继宴上拿出礼物赏给顾搴,她如何拿得出。
“陛下…”白少瑾欲言又止,面色有些羞红。
顾延见白少瑾如此窘迫模样,抿唇一笑道“朕叫人选几样改日送到椒房殿,你挑个送给顾搴吧。”
“谢陛下。”白少瑾行礼谢恩,垂着头声音有些含糊,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顾延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笑意更甚,握着白少瑾的手将其扶起“与朕还这般客气,好了,今天就先回去吧,夜深了。”
白少瑾抿着唇,点点头,由顾延牵着回了椒房殿。
接下来一连三日,白少瑾日日入思元殿学习,弄得太后一日比一日疲惫。白少瑾见时机差不多了,趁着太后精神不济正靠着软枕小憩的时候,开口向太后求协理后宫之权,太后本就因这几日对白少瑾厌烦的不得了,当下直接拒绝了,语气也生硬的很。
白少瑾看着太后,呵呵笑道“母后几日操劳,已然如此疲惫,幸而臣妾这几日已向母后学得许多,此时若不为太后分忧,岂不是让众人道臣妾不孝。请母后看在臣妾一片小心,准允臣妾为母后分忧。”
太后自然而然的回道“皇后几日能学得多少,若是除了差错,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好。哀家可舍不得皇后遭责罚。”
“这不是还有母后吗,臣妾只是协理后宫,从旁帮助母后罢了,又怎会出什么差错。毕竟过继宴匆忙,母后可将需要做什么告知臣妾,臣妾为母后去办,如此便不会劳累母后。母后看如何?”白少瑾回道。
太后想想,却觉得白少瑾故意将协理后宫这事说成单纯的跑腿,于是道“如此不妥,协理后宫又怎会只有这些小事…”
只是太后话还没有说完,白少瑾就笑着打断“臣妾想为母后分忧,哪怕是只能做些小事也无妨。再说了,眼下重要的是过继宴。若协理后宫还有其他事,日后母后再细细教导臣妾不就好了?”
白少瑾此言有些强词夺理,只是太后实在是这几日被折腾的精神不济,而白少瑾也没有放过太后的意思。
也罢。
太后摆摆手“去把协理后宫的银印拿给皇后。”
说完,又嘱咐白少瑾一句“既然你如此说,哀家也就由着你罢了。只是皇后毕竟年轻,哀家不放心,在皇后能独当一面之前,这银印却是没有用处的。皇后明白吗?”
白少瑾眯着眼,笑着叩首“臣妾明白,臣妾谢太后信任。”
你说没用,可它既然在我手里,总有一天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