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陆凌月,值得吗?
值得的。慕容渊,时日方长,你会知道,我陆凌月才是这世界上最合适你的女人。你会知道的。
慕容渊,你以后要当皇帝,我以后要做皇后,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娶不了陆凌芷,你能娶的,只有我陆凌月!你是我陆凌月的男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将你抢走!
睡了我,我看你还如何再娶陆凌芷?
清晨,相府沉香水榭。
陆凌芷端坐在梳妆台前,忍冬正给她梳妆,笑道,“天气越来越热了,奴婢准备给大小姐将头发全部盘起来,做个凉爽点的发髻。大小姐看看满不满意?”
“行,就按照你说的做。”陆凌芷打了个哈欠。清晨刚起,此时她还穿着一袭浅红色的睡裙,头发随意披散至腰间。虽然刚刚洗过脸,但还有些困意。
“王爷,您不能进去,王爷,大小姐还没起床。”
“王爷,您等着,奴婢进去通报……”
“滚开!你们都给本王滚!”
陆凌芷诧异的回过头,正看见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和慕容渊一起冲进房间。
“大小姐,王爷执意要进来,奴婢拦不住。”两个丫鬟齐齐跪在地上道。
陆凌芷微微蹙眉,抬头看着一脸冷笑的慕容渊,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是,奴婢告退。”
陆凌芷挑了挑眉,淡然道,“王爷这大清早的是唱哪出啊?这么急吼吼的冲过来,可是臣女得罪王爷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慕容渊冷然道。没想到陆凌芷为了不嫁给自己竟然耍这种卑鄙手段,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一想到这里,慕容渊就觉得心中滔天怒火根本压制不住。
陆凌芷抬眼看了慕容渊一眼,依旧是慢悠悠的语气,“这就稀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到王爷,王爷却偏偏要说我知道。”
“陆凌芷,你还装!你可真能装啊!本王简直是太佩服你的演技了!”慕容渊大跨步走到陆凌芷面前,就在陆凌芷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条件反射般后退的时候,却见慕容渊一把抓住忍冬,直接就往门外推。
自从上次以后,陆凌芷非常害怕跟慕容渊单独相处,连忙拦住他,质问道,“王爷,你要做什么,怎么随便对我的丫鬟动手动脚?”
“本王只是不想让她妨碍咱们。本王除了对你,怎么会对其他人动手动脚,你不是最清楚吗?你不是一直在利用这一点吗?”慕容渊冷哼,一把将忍冬掀了出去。
同时利索的关上房门,插上门栓。
陆凌芷心头不由窜起一股寒气,慕容渊他又想做什么,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说这些奇怪的话?
“大小姐,开开门啊,大小姐!”忍冬在门外又是哭喊又是大叫,不停的撞门。
现在自己跟慕容渊订了婚约,不管他对自己做什么,府中没有人会为自己撑腰。就算是忍冬冲进来,也改变不了现状。
“忍冬,去找太子,赶紧去找太子!”陆凌芷大喊道。
慕容渊一巴掌扇在陆凌芷脸上,这耳光极重,一下子就把陆凌芷扇倒在了地上。
“本王哪里比不上太子,你竟然喊人去找他!”慕容渊脸色极其阴沉,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这一次慕容渊比上次一还要可怕,陆凌芷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清早的就冲进来找自己算账。
好在门外现在也听不见忍冬的哭喊,看来是去找太子搬救兵了。
“疼吗?”慕容渊蹲在陆凌芷面前,轻轻摸了摸被他打肿的脸颊,一把抓住陆凌芷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但是我这里更疼。陆凌芷,我对你如此好,如此用心,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我。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一个爱你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陆凌芷看着情绪激动的慕容渊,连忙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呵,一个说我误会了,一个说我记错了,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两姐妹,真不愧都是姓陆的,都是一家人!”最后一句话,慕容渊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凌芷瞬间明白。一定是陆凌月做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慕容渊,还让慕容渊觉得那件事有我的份。
“慕容渊,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没做,你最好是先查清楚!”陆凌芷强制让自己镇定,道。
慕容渊冷笑,“陆凌芷,你现在在这跟本王装什么无辜?你把你昨晚勾引本王那股媚劲都拿出来让本王看看,来啊,来啊!”
“慕容渊,你就算被人骗了也带上你自己的脑子好吗?我会勾引你?你做梦吧!”陆凌芷毫不犹豫道。
慕容渊一把扒开陆凌芷的睡裙,冷漠道,“既然本王的王妃忘记的这么快,本王就帮你好好回想。”
睡裙被撕破,春光乍泄,陆凌芷一巴掌扇在慕容渊脸上,怒道,“滚开,慕容渊!”
“很好,翻脸不认人了是吧,陆凌芷,本王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想嫁给本王,本王就偏偏要娶你!你记清楚了,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说完,慕容渊一只手按住陆凌芷,另外一只手胡乱的扒陆凌芷的衣服。陆凌芷拼命的蹬他,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砰!”大门被撞开,一脸冷峻的慕容昭冲了进来。一把掀开慕容渊,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慕容渊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想要反抗,但是慕容昭招招狠毒,似乎完全就是想将他直接打死。
“慕容昭,住手!”陆凌芷惊魂未定,又看见这一幕,连忙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急切道,“你别乱来!我没事。慕容昭,你不能打他,他是贤王!”
慕容昭对陆凌芷的喊叫充耳不闻,只是下狠手的揍慕容渊。慕容渊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但是他武功不如慕容昭,再加上失了先机,只有挨揍的份。
“放开我,慕容昭,你疯了是不是?”慕容渊一边躲避,一边怒吼。
慕容昭不说话,神色冷峻,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噗~”慕容昭一脚踢在慕容渊的胸膛上,慕容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上。
陆凌芷神色一敛,急忙挡在慕容渊前面,“不能再打了,贤王受伤了!慕容昭,再打要出事了!”
慕容昭冷冷道,“让开!”
陆凌芷竟然维护慕容渊,这让慕容昭万万不能忍受,怒火比之前更甚。
“不让。”陆凌芷针锋相对,黛眉微蹙,“太子若是想要杀人,麻烦您去外面,别脏了我的地方!”
这话说的极其难听,慕容昭一怔,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拳砸在旁边的梁木上,气得直接摔门而去。
陆凌芷连忙扶起地上的慕容渊,道,“贤王快坐着,臣女先给您敷点冰块消消肿。忍冬,忍冬,快去传大夫过来!”
慕容渊脸上肿了很大一块青紫,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最重的伤应该是刚才那一脚,若是造成什么内伤可就麻烦了。
慕容渊一把拨开陆凌芷的手,冷冷道,“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王爷误会了。”陆凌芷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笑道,“王爷是在臣女这里受的伤,臣女现在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说着,就从内室取了冰块过来,包在纱布里,给慕容渊消肿。
现在正是夏季,陆凌芷的屋里常备着消暑的冰块,倒也方便。
忍冬去请了大夫尚未回来,屋中就只剩下陆凌芷和慕容渊。但此时陆凌芷也不怕他,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信他还敢乱来。
仔细的给慕容渊敷着冰块,慕容渊却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的事情,真的没你的份?”慕容渊大清早怒气冲冲的跑过来,这会儿却也消气了。
以他的聪明才智,现在倒是想清楚了,若是陆凌芷来演戏,戏肯定要做全套。
昨天那个送信的婢女面生的很,明显就不是沉香水榭的人,只是那时候自己只顾着看信,没太注意这茬。
如果陆凌芷真的参与了,派忍冬送信岂不是更没有破绽?
再说他也算有些了解陆凌芷。这女人甭看现在一脸温柔的给他敷冰,但是骨子里就跟那天她说的那样,她不喜欢自己。现在做这些,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贤王。
陆凌芷对他从来都是清冷的,恭谨守礼,从不逾越半分。昨天那个“陆凌芷”虽然模仿的是陆凌芷的声音语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股诱惑,就像是在故意勾引他。
再者,陆凌芷不擅舞。陆凌芷虽然才名动京城,但她真正拿得出手的才艺也不过是琴艺,绣技,和那一手漂亮娟秀的正楷。昨天那支舞蹈,隐隐透着股诱惑之意,没有几年功底的人,还真跳不出来。
其实昨日处处都是破绽,只是在那种暧昧的环境下,看着那张跟陆凌芷一般无二的脸,慕容渊就浑然忘了。也许是他自己潜意识里希望陆凌芷能这样对他,所以打心底里不愿相信那是假的。这才没有发现这诸多漏洞。
陆凌芷轻轻勾起唇角,淡淡道,“王爷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臣女尚且不知,又哪有有份没份之说。王爷难道不记得了,为了八月十二的婚期,臣女这几日都跟着宫里来的教引嬷嬷学王府里的规矩。从每天辰时起,到每晚酉时才结束。白天学完规矩,晚上还得跟尚衣局的姑姑们一起缝制嫁衣。不止昨日,前日,大前日,天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