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知,这是为何?”一半好奇,一半疑惑。
茗香把手收回暖袖,侧头望着木天凌,“公子不知?”看对方疑惑之色接道:“那公子怎知这里梅树动不得?”
木天凌抬头与茗香对视,她到底是谁?“姑娘想说什么?”
“茗香想请教公子,当年落梅苑的主人与公子家有何渊源?”为何布个阵,还建个别苑在这。难不成还让人守着不成?那这木家或者说千机门跟玄门有何瓜葛?这么算,千机门好像也是两百多年前建立的。
“你是谁?”眸光一闪,木天凌盯着茗香神色起了变化,连他身旁的绿鄂都察觉不对。
见他一脸戒备,茗香反倒更加确信心中所想。迎着他的目光,轻笑道:“公子可见过这个?”玄门令,只有知道它、认识它的人才知道代表着什么,若不知,也不过一块废铁。
木天凌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甚至带了几丝慌乱,双手扶着椅轮朝茗香急行而来,腿上毯子滑落在地。绿鄂急忙捡起想为他盖上,却被他一手挡开。
“可否借我细看。”带着几丝颤音的询问。这个令牌他一眼便能认出,木家继承人,从小先学的不是认字,而是认这令牌的拓印。木家人等了两百多年,怎么会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确认什么,就是想拿到手上看一眼。
茗香不懂这种感受,但看到他眼中的渴求,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受。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执念,让她没多犹豫便把玄门令递了过去。
伸着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从茗香手中接过那块令牌。灰色的令牌触及微微发寒,万年玄铁而制,无可催之物;指腹抚摸到的纹路和脑中一丝一毫的吻合着,这就是他们木家心心念念等了几辈人的玄门令。
绿鄂从没见过他家公子这幅神态,却不敢出声,只能静静在一边看着、焦急着。
整理好情绪,木天凌双手奉上令牌,很虔诚很恭敬。
茗香接过令牌,端详了一眼,玄门,哎!
见玄门令如见玄门门主,玄门门主隐世东华山,两百年来不曾有半点消息,如今…“请随我来。”木天凌转动木椅,急速朝着别苑而去。
茗香默不作声,紧步跟上。入别苑,挥退众人,来到一个院门前停下。木天凌停在门口,静静的望着里面,轻声道“请入内。”
此处便是之前告知不能进入的地方。茗香抬脚踏入,扑鼻而来的梅香,清冽入髓。静静看着这一院梅花开的格外招人,梅影障目,这老祖宗该是很闲很闲之人,种了这么多梅树不嫌累,还布下这些稀奇古怪的阵。
这真是难为她,这破阵之法是一套梅花舞步,踏错一步连退回去的机会都没有。这第五代门主真是位高雅的祖宗啊,她若没学缥缈移步的轻功,这舞步是踏不出来了。看了看每棵梅树的位置,茗香飞身脚踏梅枝挽袖旋身卷起离枝的花瓣甩袖抛出一条弧线。脚尖轻点,轻轻绕过花瓣落在另一棵梅树上。一道内劲打落花瓣,崔动内力让花瓣凝在一起,用挽袖接住又抛出。脚踏着花瓣而行,脚离开后,花瓣四散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