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585300000011

第11章 利维塞大夫的讲述

两条小船离开西斯潘尼奥拉号向岸边划去时大约是下午一点半。船长、特劳维尼先生和我在房舱里商量对策。如果当时有一丝风,我们就会向留在船上的六个海盗动手,然后起锚出海。然而当时没有风,而更糟的是,亨特下来告诉我们,说吉姆·霍金斯偷偷溜进一条小船,和其他人一起上岸去了。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吉姆·霍金斯,但我们很为他的安全担忧。一想到那些人当时的情绪,我们都觉得怕是再也见不到那孩子了。我们跑到甲板上,天十分热,空气中的恶臭让我只想呕吐。如果有人曾闻到过疾病的气味,那就是在这可恶的海湾里了。那六个恶棍坐在船帆下嘀咕着什么。我们可以看到那两条小船停靠在岸边,紧靠着小河入海的地方。每条船上各坐着一个人,其中一个还在吹口哨,是《利利布雷罗》的曲调。

等待是令人难熬的,于是我们决定由我和亨特坐小船上岸去打探一下情况。

那两只小船停靠在右边,但我和亨特径直向地图上标出木寨的方向划去。看守小船的那两个人看到我们后,似乎有些慌张,也不吹《利利布雷罗》了。我看到他俩交头接耳地商量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当时跑去报告希尔弗,那结果可能会完全不一样,但我估计他们有自己的任务,所以最后决定静坐在原处,继续吹《利利布雷罗》。

岸边有块微微突出的尖角,我便将小船划到尖角的另一边,让这尖角把我们和他们分隔开来。这样一来,我们还没有上岸就已经逃出了他们的视野。我跳下小船,大着胆子向前跑去。为了凉快,我在帽子里垫了块大绸帕,为了安全,我又将两把手枪装好了弹药。

我跑了不到一百码,就到了木寨前。

木寨的情况是这样的:一股清泉几乎是从小山丘的顶上涌了出来,有人在这山丘上用圆木围着清泉建了一座坚固的屋子,里面可以挤下四十个人,而且四面的墙上都挖了墙孔。屋子的周围整理出了一片开阔地,然后又围着这片开阔地建了一圈六英尺高的木栅栏,栅栏上面既没有装门,也没有设出口。木栅栏非常坚固,不费点儿时间和力气是拆毁不了它的,而且木栅栏与屋子之间的开阔地使得围攻者根本无处可躲。躲在木屋里的人占尽了地利,他们尽可以站在防护后面,像射杀兔子一样对付进攻者。只要有人好好瞭望,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只要对方不突然袭击,那么屋子里的人靠这据点就可以顶得住一支军队的进攻。

特别吸引我的是那股泉水,因为尽管我们在西斯潘尼奥拉号上十分舒适,有足够的武器弹药,有丰富的食品和美酒,但我们忘了一件事——我们没有淡水。正当我在考虑这一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响彻小岛的上空。我曾参加过方特诺夫的战斗,也在那一仗中负过伤,所以对人们的惨死并不陌生。但我仍感到我的心跳加速。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吉姆·霍金斯完了”。

当一个老兵是了不起,但当一个医生更是了不起。干我们这一行的根本没有时间磨蹭,于是我当机立断,飞快地跑到岸边,跳上了小船。

幸亏亨特划得一手好船,小船劈波斩浪,不一会儿我就登上了西斯潘尼奥拉号。

我发现船上的人一个个都非常震惊——这是很自然的。特劳维尼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心中想着他给我们带来的灾祸。留在船上的那六名水手中有一人也一样被吓得够呛。

“他们当中有个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斯摩莱特船长朝其中一个水手点了一下头说,“大夫,他刚才听到那声惨叫时,差一点儿昏过去。我们只要给他施加点儿影响,他就会加入到我们的行列里来。”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船长,然后我俩开始讨论实施过程中的一些具体细节。

我们派老雷德鲁斯守在楼梯下边,给他配备了三四把上好了子弹的火枪。亨特把小船划到了船尾下面,乔伊斯和我便开始往小船上装火药桶、火枪、几包食品、一桶酒以及我作为医生要用的东西。与此同时,特劳维尼和船长待在甲板上,船长大声招呼伊斯利尔·汉兹——他是留在船上那些水手的头头。

“汉兹先生,”船长说,“特劳维尼先生和我现在各有两把手枪在手,如果你们六个人中有谁胆敢发出信号,我们就要他的命。”

他们大吃一惊,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一齐从楼梯口冲下去,无疑是想从后面袭击我们。但是,当他们看到雷德鲁斯已经在那里等着时,又立刻转回头。一个家伙把脑袋探出了甲板四处张望。

“下去,狗东西!”船长吼道。

那脑袋赶紧缩了回去,在一段时间内,我们没有再听到这六个被吓破了胆儿的水手有任何动静。

到这时,我们已经把搬来的东西全都装到了小船上,直到再也不能往上装为止。我和乔伊斯上了小船,尽可能快地再次向岸边划去。

这第二趟行程大大地引起了岸边两个看守的警觉。《利利布雷罗》曲子又一次停了下来,而且,就在我们要绕过小尖角时,他们中的一个跳上岸不见了。我几乎想改变计划,毁掉他们的小船,但我怕希尔弗和其他人就在附近,我做得太过分反而会把事情搞砸了。

我们很快就在第一次停靠的地方上了岸,并开始将各种物资往木屋运。第一趟我们三个人都背了许多东西,扔过木栅后就赶紧往回走,留下乔伊斯看守物资。乔伊斯虽然一个人留在那里,但带了半打火枪,而我和亨特则回到小船旁,再次把东西向木屋背去。就这样,我们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喘口气,直到把全部物资搬完。我让那两个仆人留守在木屋里,自己则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将小船划到了西斯潘尼奥拉号旁。

我们准备冒险再装一船物资运到木屋去。这第二次行动看起来危险很大,其实不然。不错,他们在人数上是占了上风,可我们有更多的枪支。上岸的人谁也没有带火枪,而在他们能进入手枪射程内攻击我们之前,我们至少可以击毙他们六个人。

特劳维尼在船上等着我,一扫刚才那种苍白沮丧的神情。他接住我扔过去的缆绳,把小船系好,然后我们便开始拼命地装船。这一次我们拿了很多猪肉和干面包。特劳维尼、我和雷德鲁斯每人带了一把火枪和一把弯刀。我们把其余的枪支弹药都扔到了海里。透过清澈的海水,我们可以看到在海底黄沙上的那些武器闪闪发光。

雷德鲁斯从楼梯那儿撤了出来,跳进了小船。接着斯摩莱特船长准备离船。

“喂,伙计们,”船长对海盗们说,“你们听到我说话了吗?”

舱里没有人出声回答。

“亚伯拉罕·格雷,我在对你说话。”

仍然没有人回答。

“格雷,”斯摩莱特船长稍稍提高了嗓门又说,“我现在要离开这条船了,我命令你跟船长一起走。我知道你本质上是个好人,而且我敢说,你们这些人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坏。我手中现在拿着表,我限你三十秒钟内到我这边来。”

又是一阵沉默。

“来吧,我的好伙计,”船长继续说道,“别再犹豫不决了。我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是在拿我和另外几位绅士的生命冒险。”

舱里突然骚动起来,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扭打声,然后亚伯拉罕·格雷脸上带着一道刀伤跳了出来,像狗听到哨音一样奔到船长跟前。

“我跟你走,先生。”他说。

一眨眼,他和船长就已经跳到了小船上,坐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立刻离开大船,向岸边划去。

小船的第三趟行程与前几次大不相同。首先,我们乘坐的小船严重超载。船上五个成年人就已经超过了小船的载重量,此外还得加上火药、猪肉和面包袋的重量。小船的舷边几乎与水面齐平,海水好几回漫进了小船。我们出发还不到一百码,我的裤子和外套的下摆就已经湿透了。其次,当时正值退潮,有一股强劲逆流正向西流去,因此我们被带离了正确的航向。如果我们听凭这股逆流将我们带走,那我们就会在那两条小船旁靠岸,而那里随时都会出现海盗。

“我没法将船头对准木寨,先生。”我对船长说,“潮水正一个劲地把船往下游冲,你们能不能再用点儿力?”

“再用力,船就要翻了,”船长回答,“你一定要顶住,尽你所能。”

“按目前的状况,我们永远到不了岸边。”我说。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前进,我们就会进入平稳些的水域,那样我们就可以沿着海岸退回来了。”船长答道。

“水流现在已经减弱了,先生。”坐在船头的格雷说。

突然船长又开口了,而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

“那门炮!”他说。

“我已经想到过那门炮了,”我说,“他们永远也无法将那门炮弄上岸,即使弄上了岸,他们也无法拖着它穿过树林。”

“你往后看,大夫。”船长说。

我们惊恐万状地看到大船上那五个坏蛋正忙着脱去大炮的“外套”。不仅如此,我又突然想到,大炮用的火药和炮弹都留在了船上,那帮坏蛋只要用斧子砸开木箱就能把它们搞到手。

“伊斯利尔以前是福林特的炮手。”格雷小声地说。

我们必须将船头对准登陆点。我们这时已经远远摆脱了那股逆流,可以保持航向了。但最糟糕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把小船的侧边正对着西斯潘尼奥拉号,结果是给他们提供一个连瞎子也能打中的目标。

我可以听到伊斯利尔·汉兹将一颗炮弹“咚”的一声搁到了大炮边上。

“谁的枪法最准?”船长问。

“那当然是特劳维尼先生。”我说。

“特劳维尼先生,能不能请你干掉他们当中的一个?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干掉汉兹。”船长说。

特劳维尼先生像钢铁一样冷静,他检查了自己那把枪中的火药,举起枪。我们停止划船,全都靠到船的另一侧以保证在特劳维尼先生开枪时船身的平衡。

这时,大船上那帮家伙已经将炮身转过来对着我们,准备装炮弹。汉兹正站在大炮前面,忙着上火药,在特劳维尼先生的枪口前毫无遮挡。不过,我们的运气不佳。就在特劳维尼先生开枪的那一瞬间,汉兹弯了一下腰,应声倒下的是四个人中的另一个。

那人发出的惨叫声不仅在他船上的同伙中引起了反响,也引起了岸上的一阵喧哗。我朝岸上望去,看到其他海盗正纷纷从树林里跑出来,慌慌张张地爬进他们的小船。

“那两条小船过来了,先生。”我说。

“现在,”船长叫道,“尽可能地快划,不用考虑会不会翻船了。要是我们上不了岸,那什么都完了。”

“只有一条小船上了人,先生,”我说,“另一条小船上的人很可能想从岸上过来截住我们。”

“那就够他们跑的了,先生。”船长回答,“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而是炮弹。要打中我们太容易了!特劳维尼先生,一看到他们点火就告诉我,我们好立刻停桨。”

我们现在距离海滩只有三十码远了。“我真想停下来再干掉他们一个。”船长说。

不过他们显然是绝不会再拖延开炮的时间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倒下的同伙——那家伙还没有死,我看到他正吃力地爬到一旁去。

“准备!”特劳维尼先生叫道。

“停桨!”船长跟着大喊。

他和雷德鲁斯猛地倒划一桨,弄得整个船尾几乎倒插到了水中。也几乎就在这同时,炮声响了。我们谁也说不准那颗炮弹落在了哪里,但我猜想它肯定从我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因为正是它掀起的波浪造成了我们的灾难。

总之,小船的尾部开始下沉,慢慢地沉入了三英尺深的水中。只有我和船长两个人还面对面地站在那里,其余三个人全部一头栽进了水中,浑身湿漉漉地重又浮到水面上。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多大的损失,没有伤亡。我们可以安全地涉水上岸。但是我们的储备物资都沉到了水底,而且更为糟糕的是,五杆枪中只有两杆还能用。船下沉的时候,我本能地把我的枪高举过头;而船长的枪一直都绑在肩上;其余三杆枪全跟着小船一起沉到了海底。

岸上树林里越来越近的嘈杂声则让我们更感焦急。因为我们不仅担心会被半路阻截,而且更担心留在木寨里的亨特和乔伊斯在遭到六七个海盗袭击时是否有意志坚持到底。

我们心中带着这些焦虑,抛下那条可怜的小船和一大半火药与给养,快速涉水上岸。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了横在我们和木寨之间的一小片树林。我们每前进一步,海盗们的叫嚷声就逼近一步。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他们奔跑的脚步声以及树枝的断裂声。

我开始意识到一场真正的恶战在所难免,便看了看我那杆枪里的火药。

“船长,”我说,“特劳维尼是个神枪手,把你那杆枪给他,他的那杆现在已经报废了。”

他们交换了枪支。这时,我发现格雷没有武器,便把我的弯刀递给了他。看到他掂了掂弯刀的重量,然后拿弯刀在空中“霍霍”挥舞了几下,我们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从他身体的线条来看,我们这位新伙伴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我们又向前跑了四十几码,来到了树林的边缘地带。木寨就在眼前,我们向木寨南侧的中间地带冲去,而几乎在这同时,以水手长乔伯·安德森为首的七个叛乱分子出现在西南角上。

他们停顿了一下,像是吃了一惊。不等他们回过神来,特劳维尼和我就开了枪,木寨里的亨特和乔伊斯也开了火。这四枪挺有成效:一个敌人倒在了地上,其余的则毫不犹豫地掉头溜进了树林。

我们重新装好子弹后,沿着木栅的外侧走过去察看倒下的敌人。他已经死了——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

正当我们为这胜利欣喜若狂时,灌木丛中传来了手枪“砰”的响声,一颗子弹呼啸着从我的耳旁飞过,可怜的汤姆·雷德鲁斯一个趔趄,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乡绅和我立刻开枪回击,但由于没有目标,我们大概只是在浪费弹药而已。然后,我们重新装上弹药,将注意力放到可怜的汤姆身上。

船长和格雷正在察看汤姆的伤势,而我一眼就看出汤姆已经没救了。

我猜想我们迅速的回击大概又一次驱散了叛乱分子,因为当我们把可怜的老猎场总管——他浑身是血,在痛苦地呻吟——举过木栅、抬进木屋时,竟没有再受到任何骚扰。

可怜的老人,从我们祸起萧墙到现在将他放在木屋里等死,他从未说过一句惊讶、埋怨或害怕的话。他曾像特洛伊人一样趴在垫子后守卫着房舱与水手舱之间的过道;他曾默不作声、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项任务;他比我们每个人都大二十多岁,而现在这沉默寡言、忠心耿耿的老仆就要离我们而去了。

特劳维尼跪在他的身旁,吻着他的手,像孩子一样哭泣着。

“我要走了吗,大夫?”他问。

“汤姆,我的好人,”我说,“你要回家了。”

“我真希望能先朝他们开几枪再走。”他回答。

“汤姆,”特劳维尼说,“说你宽恕我了,好吗?”

“要我宽恕您,这合适吗,先生?”他回答,“不管怎样,就照您的意思办好了,阿门!”

沉默了片刻后,他说他希望有人给他念一段祷文。“这是规矩,先生。”他补充说。不一会儿,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咽了气。

我早就注意到船长口袋里鼓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在我们都围着雷德鲁斯时,他翻出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英国国旗、一本《圣经》、一些结实的绳子、一支笔,还有不少别的玩意儿。他架起了一根长树干,把国旗系在了顶上。

这似乎让他轻松了很多。他回到木屋,开始清点我们的物资。当汤姆咽气的时候,他走过来,将另一面旗子盖在尸体上。

“别太难过了,先生,”他握着特劳维尼的手说,“有什么比因公殉职更好的呢?”

然后他把我拉到了一旁。

“利维塞大夫,”他说,“你和特劳维尼先生所指望的那艘接应船几个星期后能到?”

我告诉他,那不是几个星期后,而是几个月后的事。如果我们到八月底还没有回去,布兰德利才会来找我们,但在那之前绝对不会。

“看来,”船长说,“我应该说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我们把第二船的东西丢了,真是太可惜了,先生。我说的就是这意思。”船长回答说,“我们的弹药是够用了,但粮食短缺,而且是严重短缺。利维塞大夫,我们的粮食短缺到少了一个人反而成了件好事的地步。”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被旗子覆盖着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呼啸着从木屋的上空飞过,轰隆一声落在了远离我们的树林里。

“哦嗬!”船长说,“把炮弹都打光吧,孩子们。反正你们的火药不多。”

第二发炮弹比较准,落在了木栅栏里,炸起一团沙土,但没有造成严重的破坏。

“船长,”特劳维尼先生说,“他们在船上根本看不到这木屋,他们一定是瞄准那面旗帜开炮的。把国旗降下来是不是明智一些?”

“降下国旗?”船长嚷了起来,“绝对不行,先生,我不干。”他的话一出口,我想我们大家便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因为那面国旗不仅体现了坚定的精神和水手的气魄,而且也是一种高明的策略——可以向敌人宣告,我们对炮击有多么藐视。

整个傍晚,敌人一直在不停地开炮。炮弹一颗接一颗地飞来,不是太远就是太近,要么就在屋外的空地里掀起一片沙土。由于他们只能往高处开炮,所以炮弹落到沙土里时已经失去了威力。

“这件事倒也有好的一面,”船长发表他的看法,“我们前面的树林里很可能已经没有敌人了。潮水退下去也有一阵子了,我们的给养应该露出水面了。不知有没有谁自告奋勇去把它们搬回来。”

格雷和亨特首先站了出来。他们带好武器,悄悄翻过栅栏,结果却白跑了一趟。那些叛乱分子要么比我们想象的更大胆,要么更相信伊斯利尔的开炮本领。有四五个人正忙着搬运我们的给养。他们每个人现在都配了一把火枪,大概是从他们自己的某个秘密军火库里取出来的。船长坐下来写航海日志,开头是这样写的:

船长亚历山大·斯摩莱特,随船医生大卫·利维塞,船员亚伯拉罕·格雷,船主约翰·特劳维尼,船主的仆人约翰·亨特和理查德·乔伊斯——船上剩下的全部忠实成员——带着勉强能维持十天的给养,于今日上岸,并在金银岛的木屋上空升起了英国国旗。船主的仆人汤姆·雷德鲁斯被叛乱分子开枪打死;男孩吉姆·霍金斯——我这时也在为可怜的吉姆·霍金斯的命运担忧。从陆地方向传来了一声呼唤。

“有人在叫我们。”站岗的亨特说。

“大夫!船长!喂,亨特,是你吗?”那个声音嚷道。

我跑到门口,刚好看到吉姆·霍金斯安然无恙地从木栅栏外爬进来。

名师伴你读

品读与赏析

当吉姆在荒岛上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时,留在船上的利维塞、特劳维尼和船长也同样担心着他的安危。为此,大夫利维塞冒险乘小船登上荒岛,和特劳维尼、船长一起商量决定退守荒岛等待救援,以避免敌众我寡不利局面的发生。故事到此,情形已经非常明朗了,希尔弗一派揭下了伪装的面具,真正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大夫一行人在损失一人的情况下,胜利的天秤会倾向哪一方呢?

学习与借鉴

1.叙述角度巧妙:由于当时吉姆并不在船上,因此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这时作者又巧妙地安排了另一个“我”——利维塞大夫,仍以第一人称的语气叙述故事。

2.场面描写:停船平衡,特劳维尼首枪毙敌;炮弹落水,余波掀船;双方激战,雷德鲁斯丧命。几个场面就凸显了战争的激烈。

同类推荐
  • 常怀感恩之心

    常怀感恩之心

    本书精选以感谢父爱、母爱等为主题的,适合中学生阅读的精品美文。情动你我,爱让天地广阔如许;美在瞬间,乐得人生感动多多。赏读精品美文,拾取久违的感动,体悟百味人生,感受成长的快乐。本书中精选的美文,让你拓宽阅读视野,提高写作水平。
  • 教师的语言艺术

    教师的语言艺术

    本书内容涵盖了教学语言艺术和教育语言艺术训练的方方面面。从宏观综论到微观剖析,从课堂艺术到辅导艺术,从艺术对话到精彩演讲,从个性张扬到群体发展,从全体教育到特殊教育,质朴无华,内容充实,观点鲜明,为教师深入研究和准确使用教学语言和教育语言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
  • 唐·吉诃德(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

    唐·吉诃德(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

    现代中、小学生不能只局限于校园和课本,应该广开视野,广长见识,广泛了解博大的世界和社会,不断增加丰富的现代社会知识和世界信息,才有所精神准备,才能迅速地长大,将来才能够自由地翱翔于世界蓝天。否则,我们将永远是妈妈怀抱中的乖宝宝,将永远是温室里面的豆芽菜,那么,我们将怎样走向社会、走向世界呢?
  • 动物王国探索之旅

    动物王国探索之旅

    从40亿年前,最低等的菌类出现,到今天活跃的150多万种动物,动物王国于这温和美丽的星球上经历了无数次的分化变迁、优胜劣汰,终于它们战胜了自然的种种严峻考验,雪山到谷地、大陆到海域无不遍布着它们的足迹。本书以全新的视角与准确、生动的文字,为读者剖析了动物们匪夷所思的生活习性与鲜为人知的惊人内幕。
  • 基础会计学

    基础会计学

    本书介绍了会计工作组织、会计学基本理论、设置账户和复式记账、账户体系和账户分类、会计凭证、账簿、财产清查、会计核算形式等内容。
热门推荐
  • 妃鬟传:锦玉天歌

    妃鬟传:锦玉天歌

    郡主下嫁总管,绣儿远嫁突厥南院王,而锦儿无名无份跟着宁玉回王府。可惜这王府只是一个空壳,无实权,只能靠这宁小王爷从商挣钱,养一群人不说,还要交皇帝所谓的‘忠义保证金’。“我自执剑疯狂,管他乐声悠扬”挣钱由我来,风锦这身具两世两魂之人,硬是想出各种绝招。可惜天不遂人意……皇帝赐婚;密令;暗杀;谋反……黑幕重重……再入江湖露真容,赌术;卦术;谋术;美食;手段……阴谋诡计,金戈铁马,爱恨情仇……她们的重重身份,他们的未来……
  • 《岛之恋》

    《岛之恋》

    懵懂的岁月里她遇见了深爱的他,却因一些误会与背板,转身离去的她,在岁月的痕迹里,却无法忘记,被回忆折磨着自己
  • 战皇王座

    战皇王座

    五百年前暗教教主盛傲天被封于印镜之源,天资平庸的陈傲轩成为了对方解封脱困的祭品,因缘巧合之下,得到吞云神诀,硬斗庞大修真捕杀者组织,烈焰!逃入映月,赶赴四方城,脚踩不可一世的上官二少,吞云噬天,步步危机,且看陈傲轩如何一步步踏上世界之巅!
  • 猎魔师联盟

    猎魔师联盟

    居住在长沙的王导是猎魔师联盟中的一名猎魔师。在科技高速发展,灵异界逐渐衰落的现代社会里,王导开了一家网店,作为自己的谋生手段。一次给客户送商品的路上,王导意外地在长沙城郊的一间老宅中发现了被镇压90多年的猎魔师前辈的魂魄。不过,王导所没想到的是,他解救猎魔师前辈的举动居然会给猎魔师和阴阳师之间的最后一次战争埋下导火索。
  • 法医的死亡笔记

    法医的死亡笔记

    邓哲是一个34岁的法医,思维缜密,推理时常有常人无法企及的神来之笔,把看来不可能的变成可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所不能,能洞察一切的死亡解析者,在阅历了无数各式各样的死亡后,却始终无法看透世间的一些事。10多年的法医生涯,10多的的修行!一切所谓的真相,终究不过是过眼烟云,我们所看到的复杂,其实很简单,万恶皆因一个“贪”字,源自自己的欲望,情欲、财欲,我们永远只看得见别人的故事,其实最难看清的是我们自己。生的真相难于死的真相,活着是一种修行,“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 混沌圣魔

    混沌圣魔

    天地混沌,寰宇之内,我为君主!神脉大陆第一君主,圣魔君主意外死亡一万年后才重生在一个纨绔子弟身上。从此,他再一次踏上强者的巅峰道路,再一次让所有的敌人为我颤抖!
  • 最强保镖

    最强保镖

    何猛,何必的何,威猛的猛,何必这么威猛——一个自恋到白痴的表述。有人叫他猛哥,有人叫他何少,有人叫他何先生。在称呼他的人中,有富二代,有慈善家,有模特总监,有江湖大佬,有走私商,还有高官。唯有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所有身份其实只有一个——来自外星的全能高手。
  • 魔戒之灵

    魔戒之灵

    魔灵之奇奇幻世界陌生到相识朋友到爱人戒指魔力不一样的世界相遇到离开守护戒指的天使们启动一场魔幻的死亡之战
  • 追夫36计:放倒腹黑君上

    追夫36计:放倒腹黑君上

    他是名满三界的龙族七公子,而她,名不见经传的小美人鱼一枚。千年一回蟠桃盛会,一同赴宴去。怎么!蟠桃很甜不想吃?可她双眼盯着仙女直冒光呢!他勾唇浅笑,眸色潋滟,风华无边。漫长岁月太无聊:他一朝心血来潮,要做上仙。修仙之路太寂寞!好说,走起,拉上她一起历劫去!什么?!事成之后许她侍女之职?好吧,她认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可是,他竟要娶亲!百里初颜表示不能接受:上仙,成什么亲呐,既然人界已经去过了,那一起去魔界逛逛啊~好啊,小美人鱼,咱们来日方长嘛。
  • 易因

    易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