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蓝子逸回复。
凤烎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人群中挤进,蓝子逸,灵玉,急忙跟上。
大摆流水席,可以说是整个东街,到处都是百姓,孩童。可真是为慕澜雪不惜一切,光这排场,足足就要浪费数万两黄金,千于人力。
短短的一刻钟,他们三人硬是走了一半个时辰才走到墨玉坊门前。
两条红绸从二楼而降,黑色的字体发着金灿灿的光,想不看见都难。
灵玉手指着上面的诗句,慢慢的念:“雪中藏情泪相思,祥云腾雾万水融。两小无猜不负卿,携汝之手盼前缘。”
借着模糊不清的夜,灵玉才敢尽情地望着他,不受任何阻力,表达着对他的爱意,子逸哥哥,何时你能这样对我,向天下人宣告,你对我的情。
任天祥可以做到,任天朔也同样可以,她是最痛苦的,光鲜靓丽的身后只有我能体会她的身不由己。子逸,子逸哥哥,我只求他的万分之一。
蓝子逸侧脸看着半边脸漆黑的凤烎,试探着问:“慕澜雪,任天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太后寿宴,漠北王返回长安,不入席,却在墨玉坊门前宣告天下,大摆流水席,他的这份坚毅,我都佩服不已,他要跟他的弟弟争,任天朔早就出局了。可是太子殿下,大羌未来的储君,有些事是不能想的,这一盘棋中,没有你。”
“任天朔不叫出局了,他根本没有在这局上,慕澜雪早早的就出了宫,他能不知道?”凤烎的冷嘲笑随即响起。
“太子殿下!”蓝子逸口气加重。
“她早就知道,她也许正在看着。慕澜雪纵容任天祥为她挥手千金,红绸传情,且大摆流水席邀请百姓。”
凤烎抬起头,向着二楼开着的那一扇窗户望去,或许她在,或许不在,模糊不清的身影早在凤烎瞳孔中刻下烙印,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本宫是太子,将来的事还是本宫做主,本宫不防明说,本宫动了情,动了真情,本宫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本宫对她慕澜雪确是一见钟情,紫藤架下她的一抹白色身影,早就勾走了本宫的心。任天祥能做到的,本宫也能,放手去夺,她是谁的还说不定?”
“太子殿下,要三思啊!”蓝子逸急声道。
凤烎冷冷的笑着,脸上僵硬,纵然有光灯照射,他面色铁青发白,苦着说:“本宫不想体会当年母后的心情,想要而得不到,得不到而郁郁寡欢。”
“恨不相逢未嫁时!”灵玉忽然念出。
蓝子逸眼光冰冷,瞅着灵玉。
“子逸。”凤烎叫了句,抬腿走了步,“你无法体会这种心情,大羌世代皇子皇孙出情郎。”
祥云阁,墨玉站在临街的窗户前,望着底下最耀眼的三个人,白衣如雪,蓝衣如碧,轻纱如霜的凤烎,蓝子逸,灵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他们果然到了,城东这一条街,是回竹园的必经之路,大摆流水宴可以说包括了整条街,他不知道都难,他走进来了,小姐,要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慕澜雪歪在软榻上,盯着上空念出这八个字。